《笑看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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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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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鼠一家亲 第026章迷惑

元夕夜意味深长的放下,修长的指腹留恋的抚过墨迹未干的字迹,眼里带着欣赏的恋慕:“妙笔龙韬虎略,英雄铁马金戈。好诗句,字字珠玑用笔浑厚,堪称书法杰作,即便是二哥出手,也不过尔尔。”元夕夜的目光不舍的停在墨香的字句上,以一位学者的姿态赞叹的驻留,却没发现他第一次对白小鼠出声了也没了鄙视。

慕容尊眼中的惊叹一闪而过。

吴一剑懵懂的看着他们,文雅的东西一律不是他的所学,但能被元夕夜夸赞应该很不错,其实错不错他也不在意,只要是小鼠的东西他都喜欢,于是他笑眯眯的夺过元夕夜手里的字画,青涩的圆手揽过小鼠的肩:“这张字给我吧,正好放在我书房。”

慕容尊、元夕夜瞬间犀利的瞪向他,眼光灼灼的要把他戳出几个洞来,但也无比期待的看着创作者。

白小鼠移开他的手,无所谓道:“你要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也不是值钱的东西。

慕容尊闻言快速和元夕夜对视一眼,随后故作没事的移开:“不知白公子可否也送在下一副。”

“没时间,你们怎么来了,我说了今天不出门。”

吴一剑美滋滋的把卷轴收起来,自告奋勇的道:“我们无聊,夕夜说找你给慕容算命我们就来了。”

白小鼠看眼微笑的慕容尊:“他?”恐怕是怀疑自己所以跑来的很快吧。

慕容尊谦逊的看向桌面,心里早已放下对他的疑虑,他现在想知道的是白小鼠是谁的人,他与十大家族什么关系,又受雇于何人,昨天大哥的属下回信说并未往木系国派驻属下,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吴一剑那边的人,以他和吴一剑的关系,确实有可能,毕竟第一次见他,他和吴一剑走的很进。

白小鼠摊开纸:“算什么?”算完了还有一个人要打发:“三两金子。”

慕容尊莞尔:“没问题。”他不相信命运,但不介意让白小鼠卜一卦。

元夕夜撞开吴一剑,居高临下道:“尊字如何?就算算我二哥担不担的起这个字。”

吴一剑错开身,把玩着手里的字画道,眼里多了嘲弄:“担不担的起他自己清楚,从祖祠出来不就是定局了吗。”

元夕夜冷哼:“是啊,有人一跃成为龙凤,当然也有玉石瘾入沙土,没见过大世面的都成了一方豪杰,这祖祠可真是什么猫猫狗狗进去都能成龙的好地方。”

吴一剑无所谓的塞个包子,他不否认十岁前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出,为了一顿饭菜和各种生物打的鲜血淋淋,在吴家没有所谓的孩子,全部都是杀人的筹码,但十岁后他是堂堂吾家的小主子,享受吴家的尊重,接受最好的夫子,他一直仰望的元夕夜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比他低了几公分的男子,曾在他心里无法跨越的慕容尊那一天悄然卸去他的光环,离开了所有人的期待。

吴一剑记得,慕容尊的消失比他入主嫡出还令他父亲高兴,那一天他亲耳听到父亲大块人心的笑声,亲眼见证了一夕间愁云惨淡的慕容家,那个人人忌惮的孩子,那个如长孙临文一般出生就带着光环的人,竟然被武魂摒弃在祖祠之外,只能说造化弄人,他又何尝不是造化给予的机会。

吴一剑已经五年没见过慕容尊,这次能在木系国遇上他足足愣了很久,要知道慕容尊和长孙临文就是他们这种孩子心口上的一块疤,没料到慕容尊如今已不似小时候那般府天踏地。

白小鼠没兴趣知道他们的过往:“尊字吗?”

慕容尊悠然的点头,对于元夕夜口中的过去他早已没有留恋:“可以。”

“尊字从整体来说……”白小鼠看了他一眼道:“厚度有余收尾单薄,其主要寓意是当权者的下场均不如人意,尊字开篇圆满中间酉字开合,说明慕容少爷求风得风、求雨得雨,可寸字收尾虽然无力,但你本身无天姿,寸字反而成你了藏逆之法,寸乃寸土。寸土之争始于足下,慕容公子恐怕对自己比对别人更加有心,既然有心何必计较过程中的两得两败呢。”

元夕夜紧张道:“哪两得哪两败!”

吴一剑也附耳过来,说他不在乎慕容尊是假的,慕容尊是他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

慕容尊却不在意,慵懒的为自己斟杯茶说的事不关己:“白公子,介意我称呼你小鼠吗?”

“介意,我们没有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

吴一剑闻言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的白小鼠此刻很可爱:“小鼠,我们上街上买栗子吃。”

元夕夜杀意正浓的扫向他们,如果是五年前她如此对慕容家的小少爷说话,白小鼠必死无疑。

慕容尊止住元夕夜,眼光阴冷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感兴趣的人明确的拒绝他,很好,以后不要怪他没给他机会:“既然白公子如此说,是在下逾越了,敢问白公子和吴公子又熟识到什么地步呢?”

白小鼠执笔而书,态度违和:“刚好够喊名字,慕容公子如果没事,给银子走人吧。”

元夕夜闻言恨不得杀了他,他没资格挑战慕容尊的权威,慕容尊如果看上他,他最好感激涕零的俯首称臣!

慕容尊看眼桌上草草几字,望向白小鼠的目光沉思难懂:“在下告辞。”

白小鼠头也没台:“不送。”

等慕容尊和元夕夜出了院门,吴一剑看着说上的字问道:“你写的什么?”

“江临仙。”

个个轰轰烈烈,

人人扰扰匆匆。

荣华富贵转头空,

恰似南柯一梦。

白小鼠收了笔,脑子里闪过那双探究的眼,嘀咕道:“应该会是那位平静男子十五年来的写照吧。”

“你说什么?”

白小鼠收了字帖瞪他一眼:“我说你该走了!”

巨物不满的剁地三声,颤颤巍巍的房梁险些没从上面掉下,但是心思却异常细腻:“你是不是来对付慕容尊的?”

白小鼠诧异道:“为什么这么说?”

吴一剑抱住他,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如果是,我劝你不要出手,慕容尊就算没有家族的庇护他依然是当初的慕容尊者,少了一个字,只是显示他没了地位,不是没了能力。”

蛇鼠一家亲 第027章知道

“你对他很熟悉?”

吴一剑点点头:“他的母亲是东邪家的长女,后来嫁给了慕容家,这两大家族即便在公国也地位超群,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人人忌惮的慕容尊会……算了,不说了,总之你别惹他。”

白小鼠移开他的胳膊,对他不说的部分了如指掌:“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吴一剑嘿嘿一笑,抱着他委屈道:“你刚才看慕容的眼光很专注。”

“我看客人一向专注,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今天不出门。”

“我陪你在家玩。”

白小鼠看他一眼,目光冷淡道:“我不喜欢男人感情用事,也不喜欢不请自如的客人。”

吴一剑垮下脸,放开抱着他的手不甘的往嘴里塞了三十个包子:“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说我依依不舍的抱着字画走了,其实他今天也很忙,只是想小鼠了所以来看看,没料到对方不乐意看到自己。

吴一剑出了白家木门,脸色瞬间凝结,几个飞纵间消失在茫茫屋瓦房梁。

白小鼠彻底的松口气,终于都走了,要不是知道天香楼到这座宅子间有密道,慕容尊决不会这么好打发,看来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影响力。

白小鼠收起字帖,掀开床上的木板,纵身一跃,轻灵的身姿无声的往密道的岔道口走入,熟悉的转动木板后的第一个机关。

凤君天正在木板后看着她等一个解释。

白小鼠微微一笑,潜意识里她相信这个男人是安全的,他的地位和责任不会让他无章法的乱说,依如此刻他在等自己而不是揭穿:“先回去吧。”回家说比在这里安全,白小鼠打开第二道机关,这条路通向王府的后院左侧的水塔。

凤君天定定的看着她,除了最初的惊讶现在可以平静以对,只是没料到她竟然大胆如斯。

“这里很宽敞吧。”白小鼠边走边揭下脸上的面具,头发闲散的放开。

凤君天随后跟着,诡异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变装,声音力求镇定:“确实不错,想不到你竟然能请动他们三个找你。”

白小鼠整理一下头发,及膝的发尾柔顺的在小鼠的手里散开:“不是很熟,秋游回来见过几次。”

“是吗,夫人的几次可比得上很多人的多次。”

“你说你吗?”白小鼠睨了他一眼,随手解衣服的扣子。

凤君天见状皱着眉移开视线:“看来我对夫人并不了解。”

“正常,我们并不认识。”白小鼠坦然自若的脱下外衣。

凤君天立即转声:“请夫人自重。”

白小鼠奇怪的看他一眼,懒得理他的换上内侧的外衣:“我没那么多讲究,当然也不会让你负责。”

凤君天听着窸窣的穿衣声,冷然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身为女子就该有相应的品行和操守,何况你还是本王的妾室,你的行为已经于理不合。”

白小鼠看了他背影一眼,并不反对他说的话,只是不反对并不表示赞成,她也欣赏女子温良,可惜她不是:“好了,转过来吧,把这面墙打开就是王府后院,进来吧。”白小鼠话落,人已在墙体之外,一身乳蓝色裙装得体优雅。

凤君天紧跟其后,当画面陡然成为后院的水塘时,凤君天眉头皱着更紧了,因为他对王府的这条通道没有印象。

白小鼠边走边道:“这条密道创建于前朝,密道的通风设施选用的是双排线,这种技法是前朝宫廷的国粹,用材多是灰木,灰木上有大量的黑菌,也就是说此木至少有五百年历史,恰好五百年轻先帝打下了如今的江山再加上这条密道年久失修,你不知道很正常。”

“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小鼠灿然一笑:“因为我是白小鼠,这个世界上只有不存在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怎么你也要当我的客人吗。”

凤君天看着她眼神慢慢的冷却:“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回王爷,臣妾会的。”白小鼠飘然转身笑着向自己的染香阁跑去。

凤君天看着她的背影,抬手道:“查她。”

“是!”

她竟然是白小鼠!那慕容尊找她做什么?她是谁派来的奸细,那晚侍寝她要的真的只是一个夫子?!凤君天探究的看着不远处的阁楼,那抹身影让他不禁多了谨慎。

……

白小鼠回到住处时惊讶的看到了坐在窗前的男孩,其实不是她看到了,她承认她也忽略了,当小黑提醒她往窗前看,她才发现了这位存在感为零的皇子:“十七王爷?”他怎么在这里?

凤君蓝斟杯茶,如一位主人般对她空寂的笑,笑容永远不达眼底却和煦如光:“回来了。”

白小鼠诧异的左右看看,丫头呢!侍卫呢!就让他如此光明正大的进入妾室的房间?

凤君蓝无所谓的拿起一本书靠在窗前翻阅,他就是坐在龙椅上,也不会受人关注,更何况是这里:“你喝吗?”

白小鼠一阵恶寒,探究的移过去与他对坐,他的眼神太过平静,手指按压着杯面似乎能触及杯子的灵魂,他似一柄剑,尘封了千年的怨魂忘了怎么出鞘,他似一段历史,明明发生过可让后人读来总是少了当时的澎湃激荡:“你怎么在这里?”

凤君蓝闻言,脸上挂起说不清的微笑,似乎是因为白小鼠的话似乎又不是,在他乏善可陈的生命里他不知道激动该怎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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