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娃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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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养娃宝典-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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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表示,对着四岁的小屁孩生不起气。
  墨弦也没忍住,“要不要让太医去看看?”
  “不用,他皮厚,从小就欠打,不打不老实,让他疼才知道厉害。”颜书怡摆摆手完全不在意。
  皇帝看看颜书怡摇摇头,“先拆线吧。”
  大皇子拆线很顺利,算是成功出院,皇帝看着面色渐渐红润的大皇子,“回去好好养着。”
  皇帝留了颜书怡说话,开门见山的,“你真不知道小胖墩生父?不是寒家那世子的骨肉?”
  皇帝想查个人,还是非常简单的,看着颜书怡,想到时常看见的颜相,表情不明。
  颜书怡噎了一下,也不奇怪皇帝查出了她的身份,“真不清楚。”
  皇帝也不多问,又接着开门见山,“救了夜将军又救了老大,说罢,想要什么赏赐?”
  回寒国公府或者颜相府,报仇什么的,一句话的事情,皇帝想得很简单,一般人都会求这个。
  颜书怡可不知道皇帝如何想,严肃脸回道,“其实草民一直有事没交代,草民如今是戴罪之身,入宫时因为大皇子危急,就用手术救了大皇子,如今大皇子治愈,就请陛下帮着草民将草民手术救了大皇子的消息封锁了吧。”
  颜书怡嘴里丢了好几天的自称‘草民’又回到了她嘴里,“陛下,草民因为这一身手术的本事,成了罪人要被流放呢,若再朝传出草民动了手术的消息,怕是得斩立决了。”
  颜书怡一脸戚戚,“草民这一回出宫就要去流放了,可怜小胖墩那么小……”
  “闭嘴,闭嘴。”皇帝表示听不下去了,“就这事的话,你走吧,出去了随你折腾。”
  颜锰楠的大名,早就传出去了,手术治疗大皇子的经过,外面传得火热,外头的人都等着看他这个疯医呢。
  “多谢陛下。”颜书怡厚脸皮谢过,看向躲在后面没露面的绿轻。
  颜书怡出宫前,宫里连发两道谕旨,一道到了京兆府尹,一道进了三皇子府。
  京兆府尹被革职查办,京兆府上下被查。三皇子监管下人不力,闭门思过一个月。
  靠着三皇子上位的方家上供的木材掺假,被夺皇商资格。
  摇身一变变成八品太医的颜书怡,九品医女的绿轻等人大张旗鼓拿着皇帝亲写钦赐的‘天下第一刀’牌匾,嚣张出了宫。

  第六十六章 报仇

  说起金陵城这一段时间最热闹的事,莫过于顺阳城颜疯医医治大皇子。
  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不知何时起,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比起高谈论阔说八卦,这次大家说的方式不大一样,都是几个人挤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一窝又一窝的,要不不时传出一声声吸气声惊呼声,还以为商议什么密事。
  我和你头抵着头说,他和他挤一起嘀嘀咕咕,说的人看着听的一脸惊奇恐惧,满脸满足,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大家都知道了。
  因为大皇子是皇室的人,身份尊贵,作为有见识的金陵百姓,他们当然不会直接称呼,都有自己的称呼。
  消息传着传着,最后免不了被夸大,变得面目全非。
  一位老头指了指天,对着另一老头神秘兮兮道,“那位的老大,被那疯医几刀划开了肚子,肠子全扒拉出来,割了一截……”
  “什么?”听的老头吓到了。
  “这还不止,抽了五十个太监的血,五十个宫女的血,喂了那位百人的血……”
  “天……”
  “然后人得救了。”说话的老头神神秘秘,“这是我从儿媳的娘舅的岳母的儿媳的女婿那里听来的,那个女婿家人在宫里太医的庄子上。”
  金陵城都传开了,金陵城的大夫们,特别是千霜堂这样的龙头医馆,自然也是听说了。杏林界瞬间热闹了起来,大夫们要面子,那些学徒伙计什么的,就满金陵城跑打听顺阳城颜疯医的事了。
  在金陵城里开了医馆的,这些天都缺那么个不起眼的伙计,这些少的伙计,也没去哪,就在宫门口不远处守着。
  宫门口守着,就算不敢靠近,有个什么消息,运气好也能打听出来。
  他们一天天日夜守着,金陵城大夫们一天天等着消息,颜疯医待过的千霜堂日日爆满,直到颜书怡等人带着‘天下第一刀’牌匾出宫。
  ‘天下第一刀’一出,守了好些天,完全变身乞丐的伙计呼啦啦一下子跑开,飞奔去报消息。
  ‘天下第一刀’听着,江湖气颇重,疑似哪个江湖高手被封的封号,不过确实是给大夫的牌匾。可惜这个事实金陵城百姓不知道,看到这牌匾,还以为那个江湖门派又来金陵城了,看见就跑,就怕被一刀伤了。
  颜书怡几人凭着‘天下第一刀’,人人避让,颜书怡没得到什么敬畏羡慕的眼神,只看到了唯恐不及,最后一路畅通无阻毫无成就感回到了颜宅。
  “看来消息还没传开,一点消息没听到不说,也没人看我……”颜书怡回到家看到大风过境后的颜宅,嚣张全无变蔫了。这个时候的颜书怡还不知道,她很快又会多一个外号,叫‘颜一刀’。
  “很多人看我们的啊。”站在一旁的小胖墩不同意。
  颜书怡表示你不懂,想和懂的人表达下满腔情绪,转头却一个人都没有了,大家都忙去收拾家了。
  颜书怡撸起袖子帮忙,很快被嫌弃。
  最后,颜书怡只能和小胖墩坐在门槛上看大街上的人来人往,相互感慨。
  “好想念宫里的猪蹄啊……那猪蹄……”颜书怡咽了咽口水。
  “唉……也不知公主姐姐现在还哭没哭……”
  “小胖墩,我们去买猪蹄吃好不好?”
  “不去……公主姐姐……”
  “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呢就忘了你娘了!”
  颜书怡正说着,忽然发现一辆马车停下后,一直没走,仔细一看,就看到车帘处露出来的人影。
  看清人,颜书怡就笑了,笑得无比灿烂还挥了挥手。
  那车帘猛地放下了,马车很快离去,颜书怡看着马车,提溜起小胖墩往里走,“办正事了。”
  过了几日,金陵城百姓热议的热点换了,不再是颜一刀颜疯医,而是变成了城西北巷方家的事。
  传言,方家女主人方夫人和人通。奸,对象是她的陪嫁管事,方府下人撞见了,后来就被灭口了,不过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百姓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带着色彩的传言,没两天,外面市井就传开了。
  采买的下人听到这传言,吓得半死,主要是传言里的陪嫁管事确有其事,也一直是方氏心腹。
  这些日子方府愁云惨淡,大公子被废,又被夺了皇商资格,能保住现有的富贵都难,就不要说再进一步。府里的人这一段时间被打的被打被发卖的被发卖,疯魔的女主人,像一只母老虎,让方府的下人整日惶惶不安。
  采买的下人最后报了管事,管事是方府家仆,想了想咬牙告诉了自家老爷。
  这些日子一个接着一个打击,被打击得日日买醉的方老爷,本来处在半醉中,这一听酒一下子就清醒了。
  方老爷将整个书房都砸了,不过这事没张扬,和方夫人的相处依旧。
  他还要脸,不过却让人注意那陪嫁管事了。
  这陪嫁管事,很是特殊,原本有过一个妻子,后来生产时一尸两命,后来再没娶,一直帮着方夫人,对方夫人忠心耿耿。
  这管事方老爷原来也见过几次,还夸过,这个时候回想起来却只想吐。
  “不会的,不可能的……”方老爷一边糟心又一边对自己说,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他还是理解妻子的,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还不待方老爷对这事有什么结论,陪嫁管事忽然死了,死在烟花之地,说是染了脏病还想要姑娘陪,姑娘跑了,他自己在房里摔死了。
  这事迅速被传开,大家都说是方夫人灭口,众口铄金的,这事传到最后就成了现实。
  这个时候方老爷忍不住了,当事人方夫人也终于知道了传言,还有陪嫁管事的死。
  方夫人听了当即吐血,要撞墙以证清白,方老爷看她神情不似作伪,忍下恶心,让人去外面澄清。
  澄清还没结束,流言又变了。
  “……听说那方家公子其实就是那管事的孩子,那管事和那夫人原本是一对,不过因为身份,家里没同意,最后才嫁入方家人,一个做了夫人,一个做了管事……”
  “我也听说了,听说那方家公子和管事长得有些像……”
  这回轮到方老爷吐血了,回到家赶回儿子房里想看儿子,却发现得了管事之死消息的儿子又再发脾气,“查,给我查,怎么可以往死人身上泼粪!”
  方老爷看着儿子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如遭雷击。
  方老爷一路回了主院,将方夫人拉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打了一巴掌,“说,方言是不是我的骨肉?”
  “老爷……”一声尖叫声传开,方夫人疯了一般扑向方老爷。
  听着屋里的动静,屋外的下人满脸木然,没一人去劝。
  方夫人疯狂反击,证明自己没通奸,直到她整个人慢慢发臭。
  方夫人得了脏病,全身都在腐烂发臭,和那管事的脏病一模一样。方夫人的病,让她百口莫辩,证实了她的通奸。
  方言得知时,濒临崩溃状态,亲眼看着方夫人被方老爷亲自捆了沉塘。
  沉塘的地方,正是当初绿轻被沉的地方。
  方言无力救母,又被方老爷怀疑不是自己儿子而厌弃,确定方夫人死后,按住方言的下人就松了手,任他发狂。
  方老爷带着人走了,方言被丢在塘子边,哭到半夜。
  方言浑浑噩噩,最后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直到走到一林子时,被一酒气熏天的乞丐拉入林子破屋中。
  破屋中很快传来让人恐惧的声响。
  次日,金陵城里多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疯子。
  整个人都一直处在失控状态,不让人靠近,谁靠近就疯狂尖叫打人,很快被人打了一波又一波。
  他自己被打得一身伤痕,看到乞丐却要扑上去不要命的打,那样子甚是吓人,倒是打得满城乞丐害怕。
  这一日,这疯子又在追打一个乞丐。
  不远处,颜书怡和绿轻正静静看着。
  绿轻看了半响喃喃,“这就是方言吗?”
  记忆中,她的言表哥,是谦谦君子,小时调皮,大了之后就变成了温润公子,那般温柔,那总逗她笑给她带了无数小玩意的表哥……如今这样了……
  “是他,绿轻,释怀了吗?”
  颜书怡喜欢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报仇方式。
  从开始到最后,她的一步步的谋划,详详细细和绿轻说,丝毫没有瞒着她。
  全部过程绿轻都知道、参与、推进。
  绿轻没回答,只是走到打跑乞丐后哈哈笑着,坐在墙角的方言面前,“言表哥。”
  方言的笑戛然而止,抬头看着绿轻,许久未动。
  “言表哥,你活得这般痛苦,若想死,我可以成全你,让你无病无痛的在梦中死去。”绿轻平静看着方言,像看陌生人,又像通过他看什么人。
  方言呼吸渐渐粗了起来,瞳孔紧缩,忽然大喊了一声抱住了脑袋,“不要过来,表妹,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投胎,娘说了,娘说每年都给您烧很多纸钱……是你自己想不开自缢的……是你太傻了,我会娶你的,你又何必想不开,不是我的错,不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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