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堂堂(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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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堂堂(穿书)-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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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蕉你个大西瓜!
  我咬咬牙,“是有什么让我除了死之外能变得更有价值的事情发生了么?”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逻辑不太通顺,夏南胤却一副“我明白”的神色。
  高智商和高智商之间,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懂……呸不对!谁和他惺惺相惜了!
  还在我咬牙切齿的时候,牢房外忽然远远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从大地上碾过,有如闷雷。
  我皱了皱眉,“发生了什么?”
  他倒是丝毫也不慌的,放佛这不是他的宅邸一般,如果旁边有茶,他肯定要端起来细细的抿一口。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你的同党来救你了。”他眼梢一斜,幽幽说道,“你又何必如此守口如瓶呢,有这样猪一样的同党,身份迟早都是要败露的。”
  ……怎么回事?我有同党?三号这具身体难道不是夏南胤忠实的手下吗?难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就在暗中蓄谋着什么?
  我究竟穿越到了谁的身上啊我去!明明是我写的小说,现今却一点提示也没有,不带这样玩的!
  我倒在地上抿唇不语,脑中飞快的整理着这一切——有人来营救我,这自然是个好消息,但是我现在是在夏南胤的手上,并且不知道我那个蠢材同党究竟有没有能耐将我从这里救出去,说不定等下三五下也被抓住了,然后我黄泉路上终于有了个伴儿。
  再退一步说,“有人来救我”这个情报是夏南胤给我的,本身就有疑点,如果他说的是假的呢?只是为了套我的话而已,就算外头真的来了同党,我现在的身份也是个被沛南王府发现的俘虏,在我的常识里,似乎暗杀组织里面的潜伏者一旦被敌方发现,下场都不怎么好啊……
  眼下有三个可能性,但下场无非还是两个,生,或者死。要想活下去,我首先要确认的便是外头是不是真的有来救我的人。
  怎样确认?夏南胤的一面之词定然不能信,可是我此刻丧失了一切行动能力,单凭我自己是不可能……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凤眸一挑,噙着笑道,
  “想去看看么?”
  

☆、救援堂堂

  我觉得自己挫爆了。
  心中徘徊不定的除了这个感觉外,另外一个就是……感动。
  我挂着一身的水,也许还挂着几只被淹死的蜘蛛,被夏南胤带上了高高的阁楼,阁楼下乌压压的一大片军队,是沛南王府的护卫军,连平日较为隐秘的“万鬼”也大批现身了,个个人握着兵器,严阵以待。
  往下望去一片人头攒动,掀起一股股夏日特有的闷热气浪,我所站的位置离地面大约有四十多米,更何况夏南胤是把我放在了阁楼的边沿,几乎半只脚都悬空在外,这种情形下,不发软就有鬼了。
  所以,实在不是我没出息……是因为真的太高了……他只要稍微一个手抖,我分分钟都能摔成一块新鲜的小鲜肉披萨。
  我脸色铁青的站在阁楼边沿,身上的铁链被解开了大半,只有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我像块年糕一样拼命的往后挤,紧紧的贴在最外层的扶栏上,可偏偏就有风一阵阵的从我身后吹来,还有些强劲,总觉得随时都能把我给掀下去。
  在这种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刚开始有的那丝感动也很快就荡然无存了。底下乌压压的人群依旧维持着那股箭拨弩张,随时都要爆发一场大战的气氛,而这样千钧一发的阵仗却只是用来防备仅仅一人。
  那人孤身一人,持剑孑然站着装备精良的兵团严阵里,盛夏的日光热烈又刺眼,洒下的光都像是一团团无形的火,烧的空气都隐约扭曲变形,唯独他的身形固执又挺拔,在热风里一动不动,平地而生一股寒气,似有看不见的暴风雪将他环绕。
  是容乾。
  刚才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简直傻眼了,明明就是这个小王八蛋把我赶下船的,我才会被夏南胤抓住,这会装什么好心来救我?精分很好玩吗?自导自演很开心吗?妈蛋。
  而且他有什么理由来救我啊,素不相识的,难道反射弧太长,这会才发现对我一见钟情了吗……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我病蔫蔫的杵在阁楼边沿,看见容乾在层层包围中循序渐进,尽管他现在身中剧毒,身手却一样行云流水般流畅,剑法快的像是一晃而过的光,削铁如泥,势如破竹。
  江湖第一杀手可不是写着玩的,这人原本的设定就是一个挂逼,自带金手指,武力值爆表,技能点全尼玛点到武力上面的真正的世间无双的高手,在他的人设里,没有“战败”这两个字,过去不会有,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出现。
  哎,不枉我给了他那么好的硬件条件,这会终于良心发现来救我了。
  身边夏南胤原本优哉游哉的神色,在看见容乾连杀几十人,已经十分逼近这座阁楼的时候,终于开始正色起来。
  他在我旁边,一只手绕着自己的发卷,双眼紧紧的盯着阁楼下一丝一毫的变化,眸中光芒从戏谑随意,变得越来越冷。
  “赏金杀手……”他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在旁边作死的又补了俩字,“第一。”
  他斜了我一眼,凉飕飕的,视线很快又回到容乾身上。
  “你和他什么关系?”看也不看我就问了一句,我也没在意,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可夏南胤肯定不会信。
  “不像是会对朝廷挑衅的人,”夏南胤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能为了一个人杀进我沛南王府,你……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嘴角扬了扬,“不只是作为共犯的,而是更深的,羁绊的……”
  “……你能不能说人话?”
  但很明显,夏南胤完全没打算理我。
  倒是底下的容乾突破了重围,挥剑熟稔的又割断了一条咽喉后,染满热血的剑尖朝上空一指,血滴顺着泛着寒光的剑刃滑落,凛冽锋芒笔直的冲着我们这个方向。
  他的声音踏着层叠的灼热气浪,将所过之处都冻成了冰,一字一句的窜进我的耳中。
  “把她还给我。”
  诶?什么情况?
  用的不是“给我”,而是“还给我”,莫非真如夏南胤来说,我对他而言意义非同一般?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到底是谁啊?可在船上和容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我完全是一个陌生人的事不关己,这回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闹哪样?
  脑子一阵阵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进水进太多了,沉甸甸的,被热辣阳光一晒,渐渐的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尽管现在气氛似乎很紧张,但是生理上的疲倦我不可抗拒,排山倒海的晕眩感袭来,我强撑着意识,听见旁边夏南胤开口说话了。
  他是对底下容乾说的,“可以,只要你用你那把雪名剑,往自己心口戳进去,我就立刻把这个女人还给你。”
  怎么回事,情节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夏南胤虐恋小说看多了吗?我晕乎乎的望着下面的容乾,他不卑不亢的仰着头,目光直勾勾的迎着夏南胤的垂眸,对视中无形的火光迸射,刀声剑影。
  夏南胤提的这个代价实在太不靠谱,除非是狗血言情小说,男主会为了女主舍弃自己的生命,放在容乾这种冷血的人身上,绝对不可能。
  对杀手而言,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没有任何。
  金钱也好,爱情也好,羁绊也好,统统都是身外物,只有活着才是真真切切的,只有活着才能拥有更多。
  我明白这点,夏南胤也明白这点,他摆明的态度就是“我偏不给,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就算是容乾,想打败夏南胤……我觉得也悬,夏南胤的人生中没有“处于劣势”这个概念,哪怕是现在这个状况,我相信只要他想,战局彻底扭转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只是仍在按兵不动的观察罢了,观察容乾,也在观察我。
  有时我真的觉得人的思维和现实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空间,我昏昏沉沉的想了那么多,原本以为要用很多的时间,却只是一眨眼的,我就看见容乾握剑的手臂一低,剑锋调转,朝向自己的胸口,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像之前杀任何人一样,毫无保留的刺了下去。
  瞳孔瞬间放大,映着的是义无反顾没入胸膛的剑尖和喷薄而出的一片赤血,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意识短暂的清明里,看见他调转过来的剑柄底部,突然朝我这个方向射出了一根不知什么东西,速度太快我的视线追不上,但就是那须臾的一刻里,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却仍然做了一个,即便今后过了很久我也仍然不能向自己解释清楚的举动——
  纵身往下一跳。
  急速坠落中气压狠狠的扼着我的身躯,身上每一寸都被烈风叫嚣着一波波的冲击着,感官和意识都被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滞空感冲刷成一团乱麻,耳边呼啸的风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咆哮。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了,唯一剩下的知觉就是知道自己在空中迅速的坠落,像是一片落叶,真实的恐惧感开始浮了上来,我这才如梦初醒的开始慌张。
  我……我做了什么?我脑子是真的被水泡坏了吗!
  我短暂的穿越人生就要这样难看的结束了吗,落得一个脑浆迸裂肝脑涂地的下场?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突然有样东西迅速的缠上了我的腰际,我还没反应过来,有另一个冰冷的气息便闪电一样的逼近了,一只手扣了过来,揽着我的身子向那个方向一带。
  我撞进了一个凉凉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的是淡薄的血腥气,那双手臂修长而结实,牢牢的箍着我的腰,放佛天崩地裂也不会松手。
  这样的错觉没有困扰我多久,我很快的发现了之前缠着我的腰将我接下来的是一截特制的编绳,它在半空给了我一个缓冲,好让随之冲上来的容乾将我毫发无损的接进怀里。
  我垂眸望着那截鞭绳,若不是它我现在肯定毫无疑问的就摔死了……刚才我自己那样不受控制的就往下跳,是算准了容乾肯定会将我接下?
  我自身的潜意识里是肯定没有这样的把握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股笃定的冲动是来自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三号的意志?
  她的潜意识里,深深信任着容乾,信任到能将自己的生死都献上?
  他们真的认识?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无法将这个问题更加深入的研究下去,能将意识一路撑到现在,我已是强弩之末。在他的怀里有种诡异的安全感环绕着我,让我终于有了借口将身体放松下来,顷刻间一切意识瞬间皆数涣散,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零零星星,所有的防备和演算皆溃不成军。
  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渐趋于柔和,最终拉伸成连贯细腻的长线,像是某种悠扬的奏鸣曲。
  

☆、师弟堂堂

  一个让人厌恶至极的梦。
  梦里有个人反反复复的叫我的名字,“三娘”,“三娘”,“三娘”,语调轻柔飘忽,跟叫魂一样,快把我烦死了。
  不知道辗转反复了多久,好不容易从那片梦魇里面清醒过来。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忘记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十分十分的不舒服。
  我只略微动了动被子下的手指,躺着的床榻就明显一晃,我往旁边斜了一眼,这才看见坐在床边,靠着一侧床柱的容乾。
  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看来我给他的挂还是挺好用的,这个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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