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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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主路-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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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睁开眼,一切又回到从前,她是真的害怕。 
  “你这是怎么了?”钟毓轻笑着拍拍钟灵的手,却没有推开她,“阿灵,我们没有办法选择出生,生在钟家,有时候不得不强迫自己做一些对钟家有益的事情,尽管那并非出于我们的意愿。”
  钟毓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伤感:“不过没有关系。阿灵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是为了家族利益联姻,也只要她一个就够了。
  钟灵一怔,才明白过来钟毓在说什么。姐姐并不喜欢江亟。她走到钟毓跟前:“姐姐不要勉强自己,不要为了这个家勉强自己,不值得。”这个家不值得姐姐拿自己的幸福去交换。哪怕是姐姐做出了牺牲,也不一定换得回来什么。
  钟毓眼中亮闪闪的一片,她别开头去,避开这个话题:“对了,阿灵想在宴会上跳舞吗?你还没成年,可以不用跳,不过如果想跳就要事先找好舞伴。”
  这类事情她从来都觉得能避则避:“还是算了。不过等姐姐过生日,我倒是可以在姐姐的生日宴上面跳。”
  钟毓笑了笑也不再勉强。
  江家也坐落于H市的近郊,西式的洋楼配以中式的山水为背景别有一番韵味。由于是冬季,宴会便安排在室内。
  钟灵和家人来的时候,门外已经停了不少车。
  门口一溜黑衣保镖,见到有车来,就上前指导将车停放在什么位置,等车在固定的位置停放好之后,再替前来的客人打开车门,尽管前来的人数众多,却井然有序,门外也丝毫不显拥堵。
  替他们开门的黑衣保镖是江明,见钟灵下车,他还对她笑了笑。钟灵愣了一下,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上一次她来江家还是前世的事情,与印象中的几乎没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时都是黑暗与痛苦,而现在,她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
  江明把他们引致大厅,一进大厅,就有各种熟人前来招呼,趁着钟父钟母忙着寒暄的时候,钟灵悄悄溜了出去。
  那个时候,也是在这个大厅办的宴会。花园里没有人,众人都待在室内,钟灵独自走着,月光投射在石板路上,细细碎碎落了一地,静静的,连喧嚣声都远了。
  钟灵循着记忆走去,彼时她的想法很是矛盾,一方面,她很想把江亟抢过来,报复大姑和三姑,可是,她在那么做的同时又深深鄙视自己的这种行为,她那么做,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矛盾和挣扎让她十分痛苦,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又怨恨自己不敢对自己狠一些。最终,她还是没能够彻底那么做。
  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四季常青的植物,钟灵绕过灌木,走到一棵树下,应该就是这儿。
  江亟走了之后,她就在他房里写了一封信,具体的遣词造句她记不得了,大意就是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十分后悔,希望他能原谅并忘记这件事情。其实她很清楚,这封信,根本就不是给江亟看的,而是给她自己,这能让她饱受折磨的内心好受一些,于是她矫情地写下了这封信,又将它埋了起来,埋在江家院子里的一棵树下。
  时过境迁,加上她又重生了一回,钟灵明白这封信不可能还在这里。即便是没有重生,多半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腐烂,消失。
  可她就是下意识地走过来了,明知道不可能会存在,还是想再确认一回。
  钟灵蹲下身子,枯黄的落叶在树底下堆了厚厚的一层。她站起身,凭着记忆用脚拨开一堆树叶,枯叶在她脚下发出脆响。钟灵怕被别人瞧见,条件反射地朝四周望了一圈,大厅方向灯火辉煌,而院子里清冷一片,只是间隔一段距离点着一盏路灯,昏黄的灯光,显得愈发幽暗。
  钟灵正要收回目光,徒然觉得漏掉了什么,她骤然转头,见身后不远处的紫藤萝花架下似乎有团黑影,钟灵一惊,把翻开的落叶迅速拨回去,又用脚在上头踩了几下。
  她蹑手蹑脚走了几步,确认并没有人发现她才舒了口气。这个季节紫藤花早已枯萎,徒留枯黄的枝条,可隔着一些山石树木,她还是看不清楚。
  钟灵朝前走了几步,选了一处背光点,将自己藏好,才朝花架那头望去。她隐约分辨出那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西服就和到场的所有男士一样,他原本正对着钟灵,可偏偏被一根柱子挡住,女的则背对钟灵,大概是里头穿了裙子,室外温度低,她便披了件外套。
  两人似乎正在交谈,声音都压得很低,加之隔得有些远,声音很模糊,还时断时续。
  “……你打算怎么做?”是女人的声音。
  然后那个男人笑了笑,说了什么,钟灵却没有听到。
  “……你可真狠。”那个女人也笑了,“这可是你的亲人呀。”
  钟灵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她就想去确认那两个人的身份。一阵风吹过,月亮躲到云层后面,院子里变得更暗了,正好方便她靠近。
  屏住呼吸,钟灵轻手轻脚走过去。只要绕到假山后面,她既可以藏身,又可以清楚地看见两人的脸。她注意力全在那两人身上,生怕一不小心叫他们发现,却忽略了脚下。
  一个踉跄,脚下似乎被什么绊到了,心下一慌,钟灵赶紧朝后仰,希望能借此保持身体的平衡,可她依旧重心不稳,直直朝后摔去。
  这下完了,她还什么都没听到就被人给发现了。他们可不会管她究竟有没有听到,只要看到她,就会觉得她妨碍了他们的大事。眼一闭,心一横,钟灵想,大不了一会儿她大喊大叫,把人都吸引过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是在江家,总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钟灵紧闭着双眼,始料未及地,突然有一股力道扯了她一下,她身子一歪,完全不受控制地朝一旁倒去。
  她脑中闪过什么,猛然睁大双眼,身体已然掉进某个人的怀里。来不及尖叫,一只手掌早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她本能地挣扎,去蹬,去踢,可背后的人加大了力道,将她牢牢禁锢住。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钟灵只感觉得到自己体内强烈的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过了几秒钟,钟灵再次挣扎起来。
  他显然是没料到本已安静下来的她还会再度挣扎,为了制服她,他不得不手脚并用,这反而引起她更大幅度的动作。
  两人发出的动静渐渐变大,花架下的人声戛然而止,两人都是一惊。趁着钟灵愣神的瞬间,他猛然翻身,将她整个人摁在地上。
  钟灵惊慌地抬眼,就看见江亟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意思是要她别发出声音。
  月亮依旧躲在云层后面,黑漆漆的一片。他眼中一贯的清冷,却带着点点光辉,仿佛此刻夜空中的星辰。
  他的手仍维持着最初的姿势,固定在她的手腕上,暖暖的,透过脉搏渗透到她的血液里。背后的寒气与他身上的热量在她周身冷热交替,钟灵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暖暖的,潮潮的。
  原本诡异危险的气氛,徒然变得暧昧起来。
  恍惚回到重生之前,莫名相似的场景,相同的人物,某些画面毫无预兆地重合在了一起,她突然就很想知道,在她死了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譬如面前的这个男人,最终是否和苏菁菁在一起了?
  就在她出神的这会儿功夫,江亟已经松开她站了起来。见她仍在地上,他回到她身边,蹲下,钟灵愣了一下,他轻柔地执起她的手,将她扶起来。
  钟灵瞬间回过神来,方才忽视掉的尴尬霎时成倍地聚集起来。她迅速抽回手,别开头不去看他:“他们走了?”
  江亟低低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钟灵忽然想到,自己来了之后一直没有发现江亟,而刚才将她绊倒的多半是他的脚,也就是说,在自己来花园前,江亟就已经在这里了。
  钟灵转过头去,语气笃定:“你全都听见了吧。”
  江亟并不说话,神色不明地斜靠在就近的一棵树上。月亮这会儿露出半张脸,月光透过枝桠间洒下来,落在他脸上,有种诡异的苍白。
  钟灵这才发现,他脸色似乎不太好,月光下显得愈发苍白。想起他没有在宴会大厅却跑来了这里,很有可能是因为不舒服,却又不想让别人看到。
  “你怎么了?”她走近了一点。
  在她问了这句话后,他脸上的痛苦越发明显,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可他什么话也不说,像是极力忍耐着这一切。
  钟灵见势有些着急:“你没事吧,要不先回屋里,外头那么冷,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江亟看看她,采纳了这个建议。可他刚走了几步,就有些重心不稳地晃了一下。钟灵一怔,下一刻,她抬起他的手,勉强将它放在自己肩头。
  他原本就比钟灵要高出许多,加上如今她身形还未完全长开,更是差了一大截。他愣了愣,随即搂住她的肩头,很自然地把重心转移到钟灵身上。
  江亟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回大厅参加宴会了。“去哪儿?”她问他。
  “送我回房间吧。”他的声音淡淡的,“不用惊动别人。”
  这也正是她所想的,让别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钟灵下意识地问了句:“有什么小路吗?”
  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表情,江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半晌,他淡淡道:“从偏门走吧,不必经过大厅,也不会碰上提早离场的人。”
  两人绕了大半圈,终于绕到了宅子的偏门。与大厅内的热闹气氛相比,宅子里头的确显得冷清多了。
  钟灵才把江亟拖进宅子,就听见脚步声和低语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走小路难道不应该是没有人的吗?钟灵的表情有些僵硬,可江亟似乎比她更担心被别人看到。“要是惊动了老头子就惨了。”他的声音似笑非笑,却明显把她搂得更紧了。
  “额……那怎么办?”钟灵下意识地问道。
  他似乎思索了片刻:“要不,我假装喝醉了?”
  假装醉酒和不被别人看到有什么直接联系吗?来不及发表看法,钟灵就看见走廊尽头走出两个女仆打扮的人,她们也发现了他和她,立刻加快速度朝他们走来。可就在看清其中一个是江亟的时候,两人的表情不约而同的都惊呆了。
  钟灵突然就很想把身上这个人给推开,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他事先编造的谎话:“你们少爷喝醉了,快把他送到屋子里去吧。”
  两名女仆反应过来,却没有靠近。
  其中一名女仆指了指她们来时的方向:“少爷的房间就在走廊右拐的第一间,麻烦姑娘把少爷送过去吧。”
  两名女仆不接人,她也不好把身边的这个人就地丢下,钟灵无语,只好拖着他继续走。他们走出没多远,她就听到身后另一名女仆低声道:“我怎么没闻到少爷身上有酒味,你有闻到吗?”
  钟灵满头黑线。
  两分钟后,她终于将某人成功地运回了房间。
  江亟自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取出一粒药丸服下。
  他备着药,也就是说类似今天的状况有可能很频繁?原本想问他究竟生了什么病,可刚才在花园里,他明显避而不谈。实际上她记忆中也不曾有印象或者听谁说过江亟有什么病症。也是,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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