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司是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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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司是娘总-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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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我大笑着将头扭向正前方,嘲讽道:“千方百计不想让我毕业就是你对我的好。”
“砰、砰、砰……”雨滴突然大颗大颗落下来,窗外远处的乌云翻滚着,瞬时大雨如注,渐渐聚到一起蒙到车窗上厚厚的一层,汩汩不断地流下去。凌华近日的天气还真是如大姨妈般善变哪。
“你是还没体验够。”我听大叔淡淡说了句,然后又听右耳边“砰”的一声,他把我这侧车门锁打开了。
呵,跟我耍脾气么?我心里苦笑一下,没有丝毫犹豫地开了车门,顶着暴雨回了家。最近大抵是到了我人生低谷的时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淋了两次雨。
我是在娘胎里就受了凉,前一次强撑着没有病倒,只怕这次是躲不过了。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奇葩娘和温顺爹的争吵。
“孩子都还没同意的事,平日里来咱家坐坐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让他去老家呢?这万一以后事儿没成,对孩子的名声影响多大啊。”听得出温顺爹尽量不抬高语气,在忍让着奇葩娘。
奇葩娘却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絮叨着:“那死丫头懂什么?咱家这边好好的大学不报,非要去外地,怎么样?到底被遣送回来了吧?计算机那么挣钱的专业她不喜欢非要转别的专业,也没成功,这都快毕业了,找个实习还非得找别的专业的,成天累死累活得点什么好?反正啊,之前我们就是太惯她了,咱对云清也算知根知底了,丫头嫁他有什么不好?”
“知根知底?知根知底的话他之前怎么没说他家那么有背景,又怎么没说要订婚的事情?咱妈都说过了,那种人不是我们能攀得起的,新新,你是一点也不担心女儿嫁过去受委屈啊?”
一句话问得奇葩娘没了气焰,隐隐听她说:“人家好歹也是大门大户,全市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咱姑娘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平日在家里是任性了些,出门也还是知道轻重的,受了委屈她能跟你说才怪?”温顺爹最后一句话有些重,说得我眼泪都掉了下来,奇葩娘是不知道我还没有拿到毕业证,若是知道了的话,估计已经巴不得我明天就出嫁了。

  ☆、28。1 【疫情大爆发】

凌华今年的天气异常地奇怪,还没冷多久,气温又忽地回升到了二十度,害我一个重感冒眼看即将转好的人,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度变化打垮了,高烧三十九度直接卧床不起,上吐下泻,吃不下东西,就连喝点白粥也会立马排*去。
“哎呀,于小十,你这毕业证都解决了,怎么还这么虚弱?”白花花心疼地摸着我的手,因为她自己扶不动我,只好找来了夏雪,她在另一边帮衬着。
去校医院的路上阳光有些晃眼,我挣扎着想要抬手却终是气力全无,夏雪见状忙冲白花花喊:“快帮她遮住头。”我虚弱着又昏在了夏雪的肩膀上。
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医生说是肠胃感冒,后来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清醒过来的时候手上的输液管还没有拔掉。
“小哥,花花,谢谢。”我想坐起来,却还是很吃力。
“于石头,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我们才多久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奶奶熊模样了。”夏雪将我一只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一边嗔怪着一边扶我坐了起来。
她还穿着*生工作服,看来是上班请了假出来。虽然她语气不好,可我知道她是心疼我,自己说不出话也没力气动浑身难受忍不住又想哭。
“哎,难受么?你就作吧你,自己几斤几两也没个数。”夏雪用手给我擦擦泪,一副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一样。
自从上次听到了奇葩娘和温顺爹的对话,我渐渐对奇葩娘产生了排斥感,虽然感冒了,但从回来一个多星期就没有回去过,我大概确实是怕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古代被迫入宫参加选秀的秀女,怎样都是心酸。
因为经常生病,所以我明白能够健康活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所以看到郑飞腾凌子谦那样的人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想去告诉他们生活有多美好,可是我大概真的是错了,我连自己体内的小怪兽都赶不走,又怎么做别人的奥特曼?
毕业证的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赫浅浅给走的前一天来找了我,递给我一份人间科技的实习证明,但被我拒绝了,可是后来教务处又打来电话说我通过了毕业审核,或许大叔终究不忍心么,听赫浅浅说了很多,我似乎终于相信,他是真的爱我。
可问题就在于,我一点也不爱他,而且很不喜欢他爱我的方式。
大病初愈的时候,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奇葩娘直骂我没良心,离得这么近也不回家,又说表哥要结婚了,让我准备好。我只是一直推托着自己忙,尽量抽空回去,可我现在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和奇葩娘交流了,我总怕她下一句又会说云清怎样怎样。
除了记者,我还没有想好自己还有什么想做的工作,而记者,目前我也对它充满着乏力感,所以这段时间我一次都没有投过简历,而且如果投的话,我也不想留在本市了。奇葩娘或许没有想过,在上了四年大学之后,我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相较于前边的波折,我的毕设答辩竟是出奇地顺利,顺利到我将需求设计的电路图纸搞丢了,老师们都没有为难我。
花花说我的噩梦总算过去了,我嘴上附和着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5月中旬,毕业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的小伙们纷纷开始了离别聚餐的节奏,当然,也早有那些保研工作解决了的人开始了毕业旅行。我觉着,既然我现在也没什么包袱了,应该和他们好好地玩耍一下了,可是我还没有开始,一场席卷全城的暴风雨又要到来了。
我毕设答辩结束的第二天,禽流感在凌华全面爆发,街上见不到一个人,所有的学校单位全部封锁,任何人不得出自己的那栋楼,表哥的婚礼被迫取消,我也终于只能过着和家人用电话联系的日子。
这座城市像是变成了全国的隐形*,在被发现了之后,遭到了全世界的唾弃。
我、花花、猫猫还有兔子开着收音机,伏在窗台呆呆地看着楼下花园入夏后本该熙熙攘攘现在却是无人问津门庭冷落的样子,默默地在心里哀叹。
“哎呀,死兔子头这么大还挤。”花花不堪拥挤叫嚷了起来。
“臭花花,就你娇气。”兔子虽然不满,终究还是将头缩回了点,我们这才宽敞了些,安静地听着收音机里关于疫情的报道。
“目前,全市已进入高度警备状态,防疫署已第一时间启动A级灾役应急方案,富林镇疫情已被控制……”
“被控制住了,还将全市封锁?去他妹的防疫署,之前说什么没有传染性,这下好了,一个村子都感染了,城市里还不知有多少潜在的传染源,怎么不让那些说风凉话的领导全家被传染,而被传染的都是我们这样的无知群众?”猫猫忿忿地破口大骂起来。
“哎……”我长叹一口气,听收音机里女播报员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紧急插播一条消息,刚刚获悉,全市权威报刊《凌华周报》派往该发疫地区的记者,不幸被传染了……禽流感,但已被立即送往市第一医院进行隔离治疗,在这里特别提醒各位记者同仁……注意安全。”
听到最后,感觉这播报员说得愈加悲壮起来。
“于小十,那不是你实习的地方?”花花惊恐地扭头问我,因为地方太小,我惊慌地一扭头,“砰”地跟她的撞到了一起。
“哎呀,疼死了。”花花捂着头索性起身不再和我们挤窗户。
而我因为心中那股很强烈的不详的预感,此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竟然没有听出来,我竟然将凌华周报忘得那样彻底。反应了几秒,我慌忙回床拿起手机去播娘总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了这句话,我一下子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尽管没有报出来,但我隐隐觉得,被传染的,是娘总。

  ☆、28。2 【失联娘总】

一个星期后,学校的禁闭解除了,但流感的余波还没有过去,依然没有人敢出校门。随着凌华气温的升高,这场瘟疫更是很难那么容易地克服过去。
医院只报道过七例死亡病例,名单里没有娘总,可他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还是徐国栋打电话通知了我娘总感染的消息,他本来大概是为着出国的事情因为流感爆发被拒签到我这里找安慰来的,听我冷淡的口气也不敢再多造次,我问娘总的事情他就乖乖答了。
发现那个几乎全村都感染了的村子后,报社要派人去前方报道,但没有人敢去,只有娘总站了出来去了,直到发病时被发现,再后来,连徐国栋也不知道怎样了,真的是将整个人隔离得杳无音信了。
徐国栋要比我更倒霉些,直接被困在了报社,因为娘总感染的事情,凌华周报后来直接放弃了派遣记者去前方,现在虽然可以出门,但大家基本还是尽量避免出门,除非有避不开的采访,在路上也要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一场瘟疫直接将表哥表嫂的婚礼延期到孩子出生之后,但却没有阻挡我们林欣和牛斯时这对热恋男女,他们的婚期定在我们授予学士学位那天,请到校长做主婚人,信物就是彼此的学位证书。两人皆穿着*的学士服,当着全校毕业生的面,双手合十紧握高举着喊出对彼此的承诺:“牛斯时(林欣),我们一定不离不弃!”
全场掌声雷动,一时间,这场瘟疫带给我们的伤感和绝望全都烟消云散。
中午,在牛斯时和林欣的婚宴上,大家压抑了许久的难过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即便是平日里不大说得上话的人,也要相拥着喝几杯。
夏雪是跟着我来的,平日里也有许多好哥们,这个点我们都有点喝大了,夏雪也不知想到什么,忿忿地站了起来,晃着身子朝我们这桌人吼:“这操蛋的世界*怎么就这么不公平?!”说着扯起手边的某个东西奋力朝地上一摔,顿时碎得稀里哗啦,电池外壳满天飞,我们这才注意到那是部手机。
模模糊糊的,我觉得那部手机的残骸有点眼熟,便问:“谁的手机?”
夏雪还不明就里地朝手机壳上踩了踩,有些生气地问:“谁的手机不好好放着,碍大爷我的手?”
我无所谓地回身习惯性地去*的手机,却摸了个空,继续摸着,却见夏雪一脸惊恐地晃了晃我手臂,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先,悲痛万分地说:“于石头,是你的。”
“谁的?你是谁,说名字!”
“于十。”
“于十是哪个混蛋?”原谅我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你们要相信只有喝醉酒的人才会说出那种骂了自己而又不自知的话。
第二天我头痛欲裂地从刺眼的阳光中醒来,起身去把寝室窗帘拉上,却突然觉得一阵恶心,中途绊倒了什么也不知道,跑到卫生间就是一阵恶吐,感觉肝肺都要吐出来了,一照镜子,脸色苍白的都不像是自己。
我边敲着头边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回到寝室则看到了很壮观的一幕:夏雪和猫猫相拥着睡在正中央的地上,白花花躺在我床上,因为我的腾身已经完全占据了整张床,兔子躺在白花花床上,我还能看到她被褥上的污垢。
“啊呀,你们这些人!”我不悦地上前想将夏雪和猫猫扶起来,无奈我宿醉刚醒,又刚吐完,拉着俩人的胳膊好不容易到了半空却忽地没了力气,然后看着那俩人重重地朝后倒去。
“啊——”
“啊!”前边是我的惊叫声,紧跟着是俩人的失痛声。
俩人非常默契地捂着头痛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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