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若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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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若暮光-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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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溪,我难受。”
  “我也是。”
  说完,两个女孩便抱头痛哭,弄得宿舍的另外两个女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哭完之后,王璇静拿起电话就拨了几个号码,所说内容都差不多,大体上就是你们几个给我出来,咱们今天好好喝它个一整晚!
  打完最后一个电话,王璇静就拉着司挽溪在锁楼门之前出了宿舍,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
  王璇静拉着她直接来到靠墙的那一桌,司挽溪在黑暗中定睛一看,全是他们团的小干部,大家一个个脸色都不大好看,想必已经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大家别愁眉苦脸的了,喝酒喝酒。”王璇静受不了这种气氛,先大声嚷嚷起来。
  于是大家便像喝白开水似的一瓶一瓶的喝了起来,连平时妩媚至极的“杜娘娘”也瞬间爷们儿了起来。
  刚开始,大家还是自己喝自己的,后来大概上了头,肚子里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都到了出来,有几个人甚至还没出息的哭了起来。
  司挽溪便是那没出息的其中之一。
  她喝的也有点多,但是,理智还在,她忽然想起刚才听到这个消息的一霎那,脑子里居然闪过了凌然,她当时竟然想:幸亏凌然刚开学的时候就退了艺术团,没有参与这个倒霉的校庆排练。想到这儿,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欠的很,这种应该伤心到发疯的时候她居然还会想到凌然!
  最后连司挽溪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给凌然打了一个电话,直到电话那头带着一点迷糊和沙哑的声音响起,她才抖了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过来,已经是箭在弦上,司挽溪咬咬牙,决定干脆一装到底。
  “司挽溪?”
  “嗯。”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凌然,我们的节目被毙了。”
  她略略带了些从未对凌然使用过的哭腔,最好让凌然听出来她喝多了才好。
  “你喝酒了?”
  “你才喝酒了,你全家都喝酒了!我现在特别伤心,你知道么,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怀了9个月的孩子忽然流产了一样。。。。。。那是我辛辛苦苦怀了那么长时间的孩子啊。。。。。。我。。。。。。”
  司挽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装的这么像,也许,她只是借着酒,为自己的委屈找一个出口。
  “别瞎说!”
  此时,凌然已经彻底醒了,听着司挽溪那头的疯言疯语竟然觉得很心疼,此刻他们都不知道,那件事,一语成谶。
  被凌然这声低喝吓得一哆嗦,司挽溪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过了几秒,凌然清朗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哪儿?”
  “学校门口的‘无忧’。”
  “好好待着,不许再喝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司挽溪心想凌然估摸着是要来接她,万一他来了看到自己还算清醒。。。。。。想到这儿,司挽溪拿起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酒就往肚子里倒。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的想法就是,司挽溪,你是怎么做到的,把自己变成了小人?
  与三个月之前的某天一样,司挽溪顶着重重的脑袋坐起身,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被子还是那个被子,就连醒来时所看到的太阳的高度也大致相同,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这一次她知道她在哪里,且为什么会在这里。
  轻车熟路的晃进卫生间,她的牙刷和毛巾已经很有精神上了班,洗漱完毕之后她又晃倒客厅,凌然果然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电视。
  “醒了?”
  司挽溪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走到他旁边的空位坐下。
  “昨晚,谢谢你。”
  凌然扭头,看她一眼:“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经习惯了。”然后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继续说,“不过,你这么一个没酒量的人干嘛老和自己过不去?难道是有叛逆心理?”
  司挽溪不由笑出声:“如果你想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完全可以当作我的青春期来的有点迟。”
  “迟到的青春期?”
  “嗯。”
  “那可麻烦了。”
  “怎么?”
  “因为我觉得我的更年期可能要提前,到时候我可能没精力再去救一次你这个青春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阳关道和独木桥(一)

  第九章:阳关道和独木桥(一)
  “很久以前背过一首诗,有关‘君生’与‘我生’。那时我总是不大清楚谁先谁后,因为这个,我在默写考试中丢分的次数数不胜数,当时语文老师就半开玩笑的对我说,再搞不清楚这个逻辑关系你将来肯定会遭报应的,我不确定后来发生的事是不是可以勉强算作被其言中,但后来,我似乎读懂了这首诗——无论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抑或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都是人生那无可奈何的悲凉。阴差阳错,是这世上被老天所导演的最无情的悲喜剧。”
  ——司挽溪
  拎着大大小小的清洁用品,司挽溪走出澡堂往宿舍走,头发还有些湿,她干脆将有些挡眼的羽绒衣帽子扣在头上。走到北服务区的时候,忽然想起前天落在凌然家的钥匙,便掉头往不远处的10A#宿舍楼走去。
  事实上,她并不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可,怎么会。。。。。。
  或许,连司挽溪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各种东西落在凌然那儿。
  坠子,文件,钥匙。。。。。。还有一颗未老先衰的心。
  想到这儿,司挽溪的脸红了红,做贼似的抬头看看四周是否有人看她,又低头暗骂自己,明明不是什么文艺范儿的小青年干什么这样悲春伤秋,真是不知羞啊不知羞。
  但,她还是甜蜜的笑了笑。
  那天早晨,他们一起吃了早餐,还一起出去打了一会儿篮球,回来之后,他去做中饭,她则是在那间熟悉的书房里帮他把实验报告写完了,刚回国时两人见面的那种尴尬很是奇怪的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道横在她与凌然之间的鸿沟似乎正在慢慢填平。
  快到凌然宿舍楼下的时候,司挽溪看到宿舍门口围了一圈人,以她的经验来看,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最起码能进今天论坛的前三名,学生们总是那么乐衷于八卦。她笑着放下东西,一边向人群中张望,一边开始掏手机,准备给凌然打电话,让他把钥匙送下来。
  这时候,人群中心的女声透过扬声器传了出来,很熟悉,司挽溪努力看了看,居然是叶落弦。
  只见这姑娘拿着大喇叭,站在用蜡烛摆成落俗的I心U前,怀里抱着一束花,冲着楼上大声的喊:“凌然!凌然!202的凌然!”
  司挽溪心里一抽,手一哆嗦,无意识的将电话拨了出去,然后不自知的定定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凌然!你下来!”
  那边叶落弦也喊得更加起劲,现在不仅是楼下围了一圈人,就连楼上的人还有对面楼上的人也都打看了窗户来看好戏——男生用这么轰轰烈烈的方式向女生表白不新鲜,新鲜的是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这么冷的天里居然站在楼门口扯着嗓子表白。
  “凌然,你下来!你快点下来!”
  叶落弦还在声嘶力竭的表明心迹,诸位男生也开始起哄,此起彼伏的掌声嘘声叫好声让司挽溪有些头疼,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中的手机已经接通了,她赶紧接起:“喂?”
  “刚才怎么没说话?”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弄得司挽溪鼻子有些酸:“啊,信号不好。”
  然后,她听到电话里传来其他男生的声音——
  “凌然,那么漂亮一姑娘,你先下去吧。”
  “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么冷的天你好意思让人家一直在楼底下站着啊?”
  。。。。。。
  “喂?司挽溪?”
  “嗯。”
  “怎么了,什么事啊?”
  司挽溪本来是想说钥匙的事情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没,我不小心按错了。”
  凌然呵呵一笑:“那行,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等下再给你打吧,对了你的钥匙还在我这儿呢,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不用!”司挽溪立刻回答,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两句说的有些过于激烈,遂又解释道,“这么冷的天,你别出来了,明天上课的时候再找时间给我吧,我先挂了。”接着,不等凌然回答,匆匆挂掉电话。
  可,身体还是像被钉子钉住似的站在原地。
  她在等什么呢?
  等凌然下来吗?
  然后呢?
  让他发现自己?
  还是为了看一看这场表白最后的结果?
  耳边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但,司挽溪的心却越来越静。
  过了两分钟,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宿舍里走了出来,去到叶落弦的面前。
  几乎是本能的立刻转身。
  她再也不敢看下去,拎起东西落荒而逃。
  这么黑的夜,这样一个角落,凌然看不到她吧?
  回到宿舍,司挽溪还是忍不住的上了学校的论坛,果然,表白门正在直播。大家添油加醋的说着他们的所见所闻,接着便引起了众人的一系列猜测,演绎出好几个版本——有说女是男的旧爱,有说男是女的新欢,有说两人早已情根深种,有说这不过是一场闹剧般的单相思。。。。。。
  看着满屏的文字,司挽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其实,她是很想在这些文字中间看到自己的名字的。
  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谁,故而,就算在他的绯闻中,她也无法出现。
  “凌然。。。。。。”
  司挽溪轻叹一口气,倒在床上,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右手则在墙上无意识的写着什么。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由于刚刚手指上的番茄酱没有擦干净,洁白的墙壁上铁证如山,由不得她继续为自己辩白。
  那两个字红得有些刺眼,司挽溪皱眉,心想:怎么感觉像讨债的?嗯,不好,不好。
  于是她干脆抓起剩下的番茄酱,一股脑的糊到墙上。
  这样,好多了,像个苹果。
  她满意的笑笑,转过身,背对墙,蒙上被子,闭上眼睛。
  该忘掉的迟早都要忘掉,如果忘不掉,就在原有的地方画个苹果好了。
  司挽溪睁开眼,叹气,再次闭眼。
  是夜,司挽溪睡的并不十分舒服,早已经习惯冲着墙睡的她,这样强制着自己背对着墙睡了一宿,这种行为连她自己都想不通。
  是不想看到那两个字,还是不想看到自己心里的那两个字?
  司挽溪揉揉酸痛的肩膀,打了个哈欠,下床洗漱。
  可能是真的没睡好,课上,司挽溪忍不住的哈欠连连,这样不符合自然规律的打哈欠的频率终于引得周围的人都看向了她。
  司挽溪有些尴尬,她抬头看看教授的表情,苦笑,估计教授现在连不顾身份的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他的那个表情好像在说:你不好好上课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给我打哈欠!你给我打哈欠也就算了,居然给我打出节奏来了!
  大概是碍于教师规范,教授还是忍了下来,只见他恶狠狠的在黑板上写字,手中的粉笔也碎成了五、六段。偏偏司挽溪也是个不争气的,一时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教授也不是吃素的,正准备发飙,教室外便响起了防震演习的铃声,只能说司挽溪运气好,教授把原来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一声令下,同学们便晃晃悠悠的收拾书包,走出教室。
  教授看着这帮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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