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恋:爱上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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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爱上大明星-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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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也好,失了也好”!

  曾芒溪坐在沙发上,慵懒地打量我:“叫什么名字?”

  “晏秋翎!”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为什么想要当我的助理?”她的目光变得犀利。

  我对钟子霂的助理赖光学的暗示视而不见,直言不讳地说:“因为你们开的工资够高,古语就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偏偏我很需要钱!”

  曾芒溪哈哈大笑着说:“你很坦率,我欣赏你!你放心,我和赫萱是好多年的姐妹,既然是子霂哥介绍来的,我多少会卖他们的面子,对你多加照顾的!”

  在来的路上,从赖光学口中我才知道赫萱是钟子霂的女朋友,而赫萱和曾芒溪在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连大学都是在同一所学校,不过专业不同而已。

  我面色不变地说:“谢谢!我会努力做事,如果你觉得我做得不够好,不用卖任何人的面子,你尽管辞退我。但是必须有一个可以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曾芒溪妩媚地笑看着赖光学:“光学哥,你看看这小嘴,说得那叫滴水不漏,弄得人家以后就算想辞退,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赖光学敷衍地笑着,没有作声。事实上曾芒溪需要的只是展示她的表演,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

  她接着说:“好,你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应该没那么费劲儿。以前那些助理都太笨了,芝麻大点事都办不好,把我气得个半死,对待笨人嘛就只能用笨办法!至于你!我想应该不用我大动干戈!好好做,做得好不会亏待你!”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当做是回应,只这几句话,我就断定了她不会是我的对手!我打定主意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拿到该有的报酬就好了!

  不过第二天,我就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很可笑,我已经被弄得遍体鳞伤的今天,竟然还没能学乖!我真是一个不受教的人。

  曾芒溪的脾气从不按理出牌,只根据自己的喜怒办事,但她喜的时候实在太少了。我突然觉得她比我活得还累,我不明白,她出生艺术之家,是家里的独子,父疼母爱,呼风唤雨,还有司马延这个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朋友,她还有什么不满足,没事总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干嘛!或者她是一个比我还要无可救药的心理病人,因为心找不到出口,所以不让别人和自己好过。

  我一直站在后台的走廊上等曾芒溪,她已经蝉联三年的最佳女主角奖,今晚是她演艺生涯一个新的更高的起点。我听到她很淑女,很谦虚地做了获奖发言,不久就看到她娉婷婀娜地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她的脸化了精致的妆,看上去无可挑剔,黑色的晚礼服使她神秘迷人妩媚。我直迎上去把貂皮大衣披到她身上:“芒溪姐,亮哥交代,八点钟你必须赶去苏玛丽酒店,林董他们已经到了。”

  “我不去,不去,不去,让他们去死!”曾芒溪的歇斯底里突然就发作了。

  我是真的很同情她的,从心里面,不带有一点虚伪,但我自顾不暇,哪里有本事和闲心拯救别人,只能陈述事实:“你知道你别无选择!”

  当曾芒溪那巴掌要落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是完全避得开的,我对伤害的抵抗早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我的手已经抬起来,却转念一想:接下来呢?在她更加盛怒的情况下,和她翻脸,还是仍然只能妥协。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翻脸,我再找不到一个工作可以优渥到这般,让我支付那昂贵的医药费。要是妥协,那现在的抗争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拉长战线,让折磨变得迂回反复而已。

  我缓缓放下了手,在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的同时,把拳头藏进衣袖,紧咬牙关忍住打回去的冲动,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只有十分钟了,我去化妆室把东西收拾好,你和阿勇先上车,我很快就过来!”

  然后我转头对司机兼保镖的阿勇说:“先带芒溪姐走,动作不要太大,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曾芒溪十分挫败地看着我平静无澜的脸,不相信地问:“你为什么不哭?”

  我冷然地看着她反问:“我为什么要哭!来不及了,快走吧!”后半句我是对阿勇说的。

  一直到他们走进电梯,我放心地转身要去收东西,这才看到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墙上的钟子霂。我走过去,直视着他的眼睛,初见面的慌乱过去后,我恢复了一贯的镇定:“来很久了?”

  “刚好看到所有经过!”他跟上我的步伐。

  我拐进化妆间,头也不回地说:“不在前面等着领大奖,跑这儿来干什么?听说你今年囊括了好几个奖项。”

  “受李骁之托,来看看你适应新工作的情况。”

  我一边把散乱的杂物丢进手提袋里,一边笑说:“你看到的好像不怎么样!”

  他站到我左手边,很认真地看着我:“为什么让自己被打?你的手已经抬起来了,完全可以避免!”

  他的眼力太厉害了,这么小的动作也没能逃过他的法眼。我也看向他,郑重地回答:“挡下来以后能够怎么做?激怒她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都会难以收拾,让她打一下,我又没有损失什么。”

  他目光闪动,审视着我的脸颊:“都肿起来了,要不要敷一下!要不李骁一定埋怨我没有照看你!”

  我抬头迅速扫了镜子一眼,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我们何必大惊小怪!”

  “子霂,我在到处找你呢,没想到你跑这儿来了!”

  我们回头向门口看去,是赫萱,今天她穿一件纯白色的低胸礼服,和曾芒溪成了鲜明对比,但不可否认,她很适合白色,衬得她像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我礼貌地朝她点点头。钟子霂笑着回答:“遇到一位朋友,聊了几句。”

  “朋友?”赫萱深深地看着我,然后恍然大悟地笑说:“李骁的同学,芒溪的那个新助理?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看着她半点真诚也没有的高傲笑脸,仍旧好脾气地笑着:“晏秋翎!”然后我对钟子霂说:“我没有时间了,很感谢你来看我,再见!”

  然后我微微仰着头,轻巧地从赫萱的身边走过。很多时候我都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坚持,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在我眼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当年那个叫做张锦龙的男人不可以,李骁的妈妈不可以,今天的赫萱照样不可以。我对曾芒溪的容忍,其实不过是对金钱和现实的容忍,这是我不得不低头的唯一理由!

  正因为我一无所有,所以我才要更高贵的活着,不允许任何人轻易践踏我,让自己再失去最后的尊严,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告诫自己的。我今天的低头是为了姑姑,为了自己我绝不会向任何人摇尾乞怜!

  日子过得很快,我对自己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对于那些小儿科的打骂,我都可以看在每个月丰厚的工资和偶尔可人意的红包上忽略不计。

  只是我也不知道那算什么缘分,每次碰到钟子霂,我好像都被曾芒溪打得不轻!而他每次都会在合适的时候在适宜的地方,找到我,不急不火地和我说话,声音带着诱惑,眼睛闪烁着光芒,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被他那样关爱着,好像这种陪伴是从远古就延续而来,一点也不陌生,很早就已经藏在心灵深处那样的熟悉,让我欲罢不能,一点点沉沦。

  等我意识到自己不见他时会疯狂想念他,想得心会发疼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已经找不回最初那个冷漠的自己。

  那天在电视台录影,曾芒溪的裙子在起身离开时,被椅子上一个突起的钉子勾破了,这一幕被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觉得万般丢脸的她回到后台就把所有的火发到我身上,埋怨我选的服饰不适宜,让她丢尽脸面。我坚持不回应任何,她却突然像疯病发作,拿起桌上的化妆盒,朝我的头狠狠丢过来:“你是哑巴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尊,有没有底线。”

  我曾经很有底线,决不允许别人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可今天我的底线在姑姑那里,只要她好,我的底线就可以无穷大。

  化妆盒准确无误地砸到了我的眉骨,不知哪里那么尖锐,我还没感觉到疼的时候,血已经流进了我的眼睛里,使我不得不低下头。血就那样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我在那一滴滴血里,看到了姑姑被打得血流满面的样子,我愤怒地抬起了我的脸,像当年面对张锦龙一样,目光如刀地盯着她。我的样子一定是很可怖的,包括曾芒溪在内的所有人都吓呆了。

  钟子霂就是在这时走进了一片死寂的化妆间。在进台时我曾遇到过他,知道今晚他也来录节目,那时我还祈祷不要出状况,大家平平淡淡擦肩而过,不要再有交集。我其实恨透了那个疯狂想念他的自己,我多么想控制住失控的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好,等姑姑的病有一个结果,我就离开这里。我于这个地方不过就是一个过客,过客如风,来去留不得半点痕迹。

  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走过来一把拥住我,看着曾芒溪一字一顿地说:“芒溪,你太出格了!”

  我看到自己的血染在他雪白的衬衣上,那么丑陋。我在这一瞬丧失了刚才的斗志,没有了锋芒。我盯着那点点血迹哀求他:“请带我走,马上,立刻,求你!”

  他真的马上就拥着我离开了那里,带我去包扎好伤口,将我带回他家,让我睡在他宽大的床上,然后手忙脚乱地为我熬粥。我嗅到枕头上属于他的味道,泪终于狂奔了。

  我多希望自己不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过着最平淡的生活,带着最纯净的自己站在他的面前,而不会是永远以这么不堪的姿态出现!我多渴望那些存在于我过去中的一切有关于罪恶的东西,都不过是一场梦,醒来我还是那么纯洁美好!

  听到他进屋的脚步声,我把脸转向里面,却还是没能忍住泪水。他是多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猜到呢。他轻轻绕到里侧,蹲下来,那么那么温柔地看着我,那么那么温柔地对我说:“别总这么苦了自己,我会在你身旁!”

  我知道这个算不上承诺的承诺,不过是他对于弱者的同情,不过是尽职尽责地履行着李骁的拜托。可是他深邃的眼睛像夜空里闪亮的星星,还是让我迷失了心智,从没有一个人用这么疼惜的目光看着我,好像他懂得我所有的伤和痛,我就这样跌进他如一泓清泉的眸中无法自拔。

  后来他拗不过我,把我送回了家。我躲在窗帘后面看到他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然后上了车,离开了。我追出去,一个人站在他站过的地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蹲下来无声地哭泣。

  再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办法宣泄心里的痛苦。每当快要抵挡不住心中的噬骨思念,我就会跑到李骁的“等”唱午夜场,然后在他的“盼秋归”里平复我就快爆裂的心。李骁以为我是因为曾芒溪,盯着我说:“这么痛苦就别做了,秋翎,你知道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点头,这一切的痛苦都可以结束!”

  “打住,打住,”我作出停止的手势,低头告饶,“知不知道你这是第四十八次旧话重提,李骁,现在这样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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