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凌老夫人得意地说。
“那你有什么办法？”凌秋央问道，也许女人的心事，她们比较容易懂。
“呃。这……娘还真没想到。”凌老夫人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来不能对娘亲期望太高，凌秋央无声地看着娘亲。
“你这是什么眼神。看不起为娘吗？”凌老夫人看到儿子的眼神。
“我没有。”干嘛在这些事上这么犀利。凌秋央无奈地想，否认道。
“你有。你的眼神是这样说的。”凌老夫人任性地揪着不放。
“那一定是你看错了。”凌秋央不论道。
“我一定想到办法的。”凌老夫人气呼呼地说道。
“是。我相信娘你一定行的。”凌秋央敷衍地应付道。
“敷衍。亦祼祼的敷衍。”凌老夫人轻哼了一声。
怎么该看出她看不到，不该看出她反而看得那清楚。凌秋央地心里想道。看到娘亲手托腮，气鼓鼓的样子，故意说，“娘，你思考问题的样子好好看。”
我只是在生气，没有思考问题呀。凌老夫人在心里想道，不过儿子说她好看，“是嘛。”说道继续维持那个姿势。
“娘。你继续思考。孩儿先去忙了。”凌秋央趁机说道。
“去吧。”凌老夫人动也不动继续保持那个姿势。儿子说好看，她当然要多摆一会了。
凌秋央忙走开了。当然凌老夫人确定没有什么计划也没举动。所以小三还是常在布庄出现，陪他。
这天。小三在布庄里陪着凌秋央工作，不愿回家，翻着他的那些帐目，和生意记录，随口说他聊天，“二郎，做生意是不是很难？”
“也不是很难。”凌秋央随口答道。
“哦。”小三又继续翻着帐本。脑子里在盘算着一些事。
小丁进来，“庄主，少夫人。”
“什么事？”凌秋央问道。
“庄主。你下午约了张老板一起谈生意。”
“我知道了。”凌秋央应道，回头看拿着一本帐本站在一旁的小三。
小三明白他的意思，“你去吧。不用管我。我一会就回去。”
“那我走了。你要走时，让张七和林豹送你。不许一个人跑到大街上去溜达。”凌秋央她叮嘱道。
“知道了。你去吧。”小三说道。
“我走了。”
小三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从她被绑架的事后。二郎就一直都很紧张她，在家里都是让丫环陪着她，更不敢让她一个人上街。现在她无聊跑到布庄来，来了两次后。凌秋央就白天带她一起过来，晚上和她一起回家。遇到有事不能陪她，就一定要家丁看着她或送她回去才放心。凌秋央晚上回到家里。
“二郎。”小三迎上去，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听说你下午没回家，而是去织布厂？”凌秋央问道。
“嗯。”小三应了一声，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织布厂很远的。你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小三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说清楚，“二郎。我想学做生意。”
“你想学做生意？”凌秋央看着她，“怎么突然想学做生意？”
“不是突然。我想了一上午。最终决定要学做生意。你想想，如果我也会就可以帮你的忙，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小三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你是为了才想学做生意？”凌秋央听了，心里才舒服一点。
“嗯。你答应教我了？”小三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我考虑一下。”
“你还要考虑什么？”
凌秋央没有说话，认真思索起来。
“好吧。不过要想快点。”小三也不强求他。她在心里暗下决心，不管他怎么想，她都不会放弃的。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
坐了一会。小三想起一件事，“说来，我想起一件事。”
凌秋央看着她，等她把话说下去。
“我觉得小雨有点奇怪。”
“她怎么了？她做的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那就好。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觉得她不像一个普通的小丫环。”
“不像普通的小丫环！像什么？”
“像大家丫环……不是，这样说也不对，我没有看不起我们家。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家也是大户人家。只是，我说到哪里？”小三跟他说着绕了半天，一下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凌秋央忍着笑，“说小雨不像普通的丫环。”
“对。我觉得小雨像那种……就是像皇亲国戚那种皇家培养出来服侍人的那种侍女。”
“皇亲国戚的侍女！难道你见过皇亲国戚的侍女是什么样的。”凌秋央听她说了，好笑道。
我当然见过了。还有福气享受过呢。小三在心里想道，看着他对自己这样好。好像还瞒着自己的身份。似乎对他不够坦诚相待。
“反正我就是知道。宫中的很多事我都知道。”
“娘子，你怎么会知道宫中的事？”
“二郎。其实我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你一定要相信我。”小三决定对他坦白。
“什么事这么严肃？”
“其实我是当朝的公主。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大房子就是皇宫。我父亲就是当今的皇帝。”
凌秋央看着她，半晌才说，“我相信你。”
“真的。你不会怪我这么晚才把这件事告诉你吧。”
“不怪。”凌秋说道。
“二郎，你真好。”小三高兴地扑进他的怀里。
凌秋央搂着她，心里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只是开玩笑地说，“那你想不想过回你的公主的生活。”
“才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粗茶淡饭我也跟着你。”
“睡觉吧。”
“嗯。”
凌秋央现在不相信小三的话，后来才知道她没有说谎，同时让他们错过了很多时间。
过年，家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凌家，堂前院落都挂满了漂亮的彩色灯笼。
凌夫人在厨房里吩咐的下人和侍女都在准备过年的年夜饭。
言贝和小六在后院放烟花，五颜六色的烟火在黑夜中绽放，“真好看。再来……再来……”
“姐，来，一起玩吧。”言贝在不远处对小三挥挥手。
“不用了。我看着就好。你们的玩吧。”小三说道，一旁看着他们玩得那么开心，自己也很开心。
屋子正当间的火炉子上坐了一壶热水，现在水开了正咕嘟咕嘟的翻着水花冒着热气，小雨走过去把水壶拎起来，拿了个荼碗，加入红枣和几味药，冲了杯红枣荼，加一勺红糖才捧给小三。
“少夫人，喝荼。”
“谢谢。”小三喝了一口，“怎么又是红枣荼？”
“少夫人，这是公子特地找来的宫廷秘方红枣荼。补血的。”小雨对她说道。
“好不容易不用喝药了。……算了，喝这个好过喝药。”
“少夫人，大过年的。说这话很不吉利的。”小雨提醒她。
小三忙捂住嘴，惊觉说错话，看看周围，二妹和六弟玩得开心，没注意到她们，“呸呸，大吉大利。没人听到吧。”
小雨笑笑，“没有。”
凌秋央走到后院看到小三的笑容。就走近她，“说什么怕人听得？”
“二公子。”小雨看到他来就退下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谢谢你请我的家人来陪我一起过年。”
“我们是夫妻。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二公子，少夫人，六公子，亲家姑娘。夫人请你们去用团圆饭。”小雨走过来对他们说道。
“走吧。”吃过团圆饭，凌老爷的凌老夫人在屋里围着火盆守岁。
几个年青的就去去逛街。走在街上，看着人家放烟花。
小三看爱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家人在身边，觉得好幸福。
凌秋央帮她拢了拢身上的貂皮披风，“冷不冷？”
小三摇了摇头，“穿这么多。怎么会冷。二郎，我很开心。”
“以后，每年我们都会一起过的。”凌秋央看她抑起的脸，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要亲上那诱人的双唇。
小三头一偏，避过他的唇，“不要。这是在大街上。”
“大家都在玩。谁注意到我们。”
“还是不要。我们逛一下吧。”
“嗯。”
凌秋央握着小三的手慢慢地走在街上，看边小孩放着烟花，传来欢乐的笑声。过完年后，很快阳春三月。本来是春意盎然，万物愎苏的美好季节。
只是在这如此好的春光里，潜伏的阴谋也开始蠢蠢欲动，破壳而出。
七里镇，一个偏僻的院落里。一个身穿红色衣服，披着一件紫色斗篷盖住大半张脸，只看到一双嘴的女子正在说着什么。
一个男子站在她身后，恭敬地听着。
“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要快。”
“夫人，您确定要这样做。”
“少废话。听我的吩咐做就是了。”
“是。”男子不敢再多言。
☆、七十二章 流言飞起
白云寺。
凌老夫人和几位夫人拜完佛出来。在禅院里听大师讲解佛经。
听完经出来。
“对了。凌夫人，你许了什么愿？”
“当然是家宅平安。全家人快快乐乐的。”
几个夫人突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凌夫人，你儿媳的病能不能治？”关夫人突然向凌老夫人问道。
“听说不孕是很难治的。可能以后都不能生了。”
“是呀。我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她的妻子好像也这样，想要个孩子一直都没有。”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他纳了小妾，那个小妾给他生三个孩子。”
“那他的正妻呢？”张夫人问道。
“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肯定比不上那个小妾了。”李夫人说着，一脸惋惜。
“你们说这个做什么。我们还是帮凌夫人想想办法吧。”关夫人说道。
“你们是听谁说，我儿媳不能生的？”凌老夫人问道。
“整个七里镇都传遍了。你不知道？”
凌老夫人想想，她还真不知道。“那只是一些无聊的人乱说的。怎么可以当真。”
“不是。从你儿媳遇到那件事，流掉那个孩子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了。这么久，她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你就不怀疑？”
“那……那是她的伤才刚好。你们的都不知道她那次是被那个坏人打得孩子流掉了，又是中了毒。你们的都不知道当时那情况多危险。我那儿媳的命是从鬼门关硬拉回来的。光是休养也快休养了半年。半年，你们说，我儿子那种时候会舍得碰她吗。所以你们说的那些事是纯属瞎扯。”凌老夫人越说越有劲。说到后面，她都不知是自己编的还是事实了。
“真是这样！”三位夫人问道。
“当然了。我说你们可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家人被外面的人传成这样。你们一定要帮我澄清事实。”
“凌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的。”三位夫人保证道。
“原来你儿子和儿媳那么恩爱！如果我家那两对也能这样就好了。”张夫人羡慕地说道，想起自己的儿子，儿媳，他们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想到就直摇头。
“凌夫人，你家的儿子，儿媳真是恩爱的模范夫妻。就像你和凌老爷一样。真是羡慕死人了。”
她们的话让凌夫人得意地笑得嘴都合不拢。不过她嘴上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