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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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就-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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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今天所有的包厢都满了……”

    “黄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家骏因为被扫了兴头,再好的心情也没有了,何况这也是颜面问题。

    慕筱白抿了口茶,火上浇油:“看黄老板的意思是让我们让出包厢,但是我就纳闷的是,清风楼那么多包厢,怎么就挑上我们何科长呢,难道是柿子也要挑软的捏?黄老板这样做生意可以太不厚道了。”

    黄老板一脸笑意:“慕小姐批评的是,但是我们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难处啊。”

    慕筱白抬头瞧了瞧黄老板,左看右看,怎么也没有看出来他脸上有什么为难的表情,而且他怎么就知道她姓慕了。

    慕筱白叹叹气,为难地看着何家骏:“我们是回去还是移位楼下大堂去?”

    何家骏狠狠得瞪了眼黄老板,站起身想外面走去。

    慕筱白:“怎么走得那么急啊,何科长,又没有人赶你。”

    何家骏转过身子,表情很难看:“慕小姐看起来很幸灾乐祸。”

    慕筱白连忙摇头:“何科长误会了,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老天保证,我绝对没有……”

    何家骏已经笑不起来了,在慕筱白从包厢走出来的时候,是一脸讥笑:“可能慕小姐觉得自己条件很好,但是你千万别忘记了自己只是一只别人丢了的破鞋而已。”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敢情她是碰上极品了,还真是长见识了。

    慕高达,你还真是长了一双慧眼啊,居然能在茫茫人海中,给她挑了这样一批白眼狼。

    “破鞋?何科长真是有趣的人,破鞋你还要穿啊。”慕筱白脸上的笑意很浓,像是发现一件好笑的事情。

    何家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反唇相讥:“终于知道你这种女人为什么会被赶出来了,别说是乔家,我们何家也不会要你,真不知道你在的得意什么,一只破鞋还当自己是未婚少女……”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慕筱白闭闭眼,只觉得狗血来得太快。

    不过还没有等她闭上眼,何家骏已经倒在了她的脚下。慕筱白转头看了看站在她旁边黑脸的乔兆森,扬唇轻笑:“乔总好兴致啊,您这是过来看戏来着吧,那是看哪出呢,还看得满意不?”

   
第六十九章

    在面对有些情况的时候,慕筱白真的觉得自己只是过过嘴瘾,她假装自己无所谓,装作不在乎,故意置之不理…… 习惯成自然,然后等它改变原先的本质,等过一段时间,回忆起来,发现原先的情感根本不值一谈。

    这种情况就像她对小学毕业考,中考,或者高考的态度,原本以为是顶天的大事,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发现自己组成人生的一个点,它们的意义只因为,它们存在过而已。

    她想,对于乔兆森也一样。

    但是事实,真的不是像她想的这样。

    明明是风起云涌的交集,她硬是演变成云淡风轻的无聊桥段。假装淡定,假装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是一件累心的活。

    “在说这些混账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说这话的资格。”

    乔兆森笔直地站在她身边,拳头紧握,神色阴霾,一向沉稳漠然的男子变得如此恼怒,慕筱白心底有些动容,这微妙的变化让她感到不自在的忐忑。

    她看了眼从的何家骏,下意识觉得乔兆森刚刚那一

    然后她“哎呦”了一声,笑嘻嘻地看着乔兆森:“打人不打脸,你把何科长的脸打肿了,让他怎么回去上班呢?”

    乔兆森没什么语言,沉默地拉过她的手,越过已经站起来,立在一边低着头的何家骏,穿过精致典雅的回廊,向木质楼梯走去。

    如果这个何家骏能在乔兆森动手之后还手,她或许还看得起他,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表面上的派头能唬住人,但是也真的只能镇镇底下的人而已。

    戏台还在唱戏,在敲锣打鼓中飘入耳中的是花旦的哀怨唱词,依依呀呀,让人心生烦躁。

    乔兆森一直没有放开牵她的手,力道越握越重,貌似还没有放开她的迹象。

    慕筱白也懒得挣脱,静默了片刻,等开口说话的时候,发现自己语气有着掩盖不了地颓软:“谢谢你刚才为我出气,不过真的没必要动手,影响你形象,划不来。”顿了下,慕筱白只觉得这话说得实在是尴尬,过了会,继续开口,“何况打打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将他从位子上拉下来泄民愤。”

    乔兆森拉着她走下楼梯字:“好。”

    慕筱白又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显示了自己的小家子气:“我开玩笑来着,你别当真。”

    乔兆森看了她一眼:“我不是在开玩笑。”

    外头的天气风和日丽,阳光耀眼地让慕筱白微微眯起了眼睛,今天她真的有点发傻,说这些有的没的是做什么呢,这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有必要把她刺激得头脑短路?

    “不要太在意那人的话森突然开口跟她这样子说。

    慕筱白“哦”了声:“我没事,不用安慰我。”

    乔兆森划开一个淡淡的笑容,像是静谧的琴弦微微被拨开:“筱白……”

    慕筱白抬眸,扯笑:“我在。”

    乔兆森轻轻吐出一句“对不起”。

    慕筱白诧异了下,笑道:“你这是哪门子的道歉?”

    乔兆森语气很淡然,抿唇苦笑了下:“明明知道你不想和乔家的人扯上关系,但是我还是把你往这里扯。”

    慕筱白看着乔兆森:“你这算是要反省改正了?”

    “不是,只是因为始终不打算收手,所以先道歉。”

    慕筱白张了张嘴,一时间语言不能,过了会,问道:“你这是在打预防针啊。”

    乔兆森摇摇头:“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

    “好啊,乔兆森,我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你具有禽兽潜质。”

    乔兆森不语,拉着她的手走进对面的一家江南菜馆。

    “既然过来了,先吃了中饭再回去,这家的菜做得还不错。”走进馆子,乔兆森对她说道。

    慕筱白思忖了下,总觉得乔兆森现在的语气越来越笃定,搞起来好像多么名正言顺似的。

    馆子的装修和对面清风楼大同小异,同样是民过建筑,同样给人古色古香的年代感。

    坐在雕花的红色木椅上,乔兆森点了几道菜,都是以前她爱吃的那几道。

    难为他了,刚刚破坏了前妻的相亲宴,还能若无其事地给她爱吃的菜。

    正如乔兆森所说,这家江南馆做得菜真的不错,不仅味道好,连卖相也下了十足的功夫,惹人食欲。

    不过等所有的菜都上齐,她还没有开始吃第二口,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胃口全无扔进了马蜂窝,慌乱得乱了手脚。

    …

    “沐沐……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现在被送进医院了……”一句话,她说的断断续续,说完的时候,已经泪如雨下。

    刚刚吴美玲说得很急,并没有告诉她沐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只是催促她快点去医院。

    乔兆森脸色微白,然后他用泛白的手拉上她的手腕:“我们先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一路上,慕筱白一直惨白着脸,心里又自责又心疼,如果她不出来相这趟亲就好了,如果她带沐沐一起出门,如果……

    但是太多的如果,也抵不了个事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的女儿是在她的受伤下,才会受伤。

    “冬天衣服穿得多,问题应该不会很路上乔兆森也是一言不发,这句是他在走进医院的时候开口说的。

    女儿是他养大的,慕筱白能理解乔兆森现在的心情,与其是说是安慰他自己。

    匆匆忙忙赶到儿童外科,走廊外面传来阵阵小孩的哭闹声,一阵盖过一阵,每道哭声就像是有穿透力一样,狠狠地落在了慕筱白的心尖上。

    来到病房门口,乔兆森突然伸手覆上她的肩膀,然后推门进去。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慕筱白明显感受到了乔兆森压放在她肩膀上的

    “你们过来了啊。” 吴美玲怀里抱着已经睡去的乔夕沐,看见乔兆森和她一起过来,眼里有些惊讶,然后开口告诉她关于沐沐的情况。

    “上楼的时候脑袋不小磕到了楼梯角,额头破了小块,刚刚医生给她缝了三针。”

    乔兆森点点头,然后询问了下医生沐沐的具体情况,直到确定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来。

    乔夕沐脑袋上缠着绷带,伸在外面的小手挂着消炎点滴,慕筱白看了眼女儿略微红肿的手臂,眼眶就红了,然后走到吴美玲的身边,对她说道:“妈,把沐沐给我吧,你和爸爸应该没有吃过午饭,先出去吃点。”

    吴美玲犹豫了下,点了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外孙女交到慕筱白的手中,然后对坐在角落的慕高达说:“走吧,孩子的姥爷。”

    吴美玲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瞪了眼慕高达后,幽幽叹气:“沐沐会出事,是他这当姥爷的过错,怎么就管呢。”

    慕高达羞愧地低着头:“筱白,你就怨爸吧……”

    慕筱白:“怨你做什么,怨了你,我闺女额头就会好了还是她可以少点疼。”

    慕高达更羞愧了,心虚地转移话题说:“筱白,家骏人不错吧,这次总该相信爸爸的眼光了吧。”

    慕筱白想,慕高达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功力简直太高了。

    “眼光确实好啊。”慕筱白笑望着慕高达,“那么一个极品独苗都被你发现,这眼光能不好吗?”

    慕高达发现女儿的语气不对,正想询问为什么的时候,已经被吴美玲拎出了病房。

    吴美玲和慕高达离去后,病房就安静下来,乔兆森过来调了下点滴的活塞,将它调到最慢档,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怀里的沐沐。

    慕筱白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然后轻柔地将贴在上方的细发拂去。可能因为刚哭过的关系,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粉嘟嘟的小嘴微微撅着。

    “筱白,我想让沐沐跟我住一阵。”乔兆森突然这样说道。

    慕筱白抬眸看着乔兆森,然后低声说了句:“好……”



70第七十章

    “粱奕洲的事我知道。”

    乔兆森微微松开松开束缚住她的手,一双黑瞳平静如水,上面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是往往越是平静,越是显得讳莫如深。

    有些事情,他和她都明白,就像有些人,已经变成一根刺,狠狠扎进了心窝上。把刺留着吧,每当触碰到那个伤口,都会隐隐发疼,但是若狠狠心把这根刺除掉,又忍受不住拔刺时的火辣疼痛。

    所以就这样隔着,尽量粉饰太平,尽量不触碰到那个伤口。

    但是这样做,也只是少些刺痛而已,留在伤口上的刺还是依旧会提醒你——那段失败的婚姻。

    婚姻失败并不要紧,可恼的是伤了自尊,伤了心。

    “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跟你提粱奕洲的事,不是因为想隐瞒什么,只是怕把旧事翻阅上来。在你离开的三年,我常常问自己,如果当时不那样做,我们会怎么样,如果我能早点跟粱奕洲撇清关系,你是不是就不会出事……很多事情,归咎到底,都是错在我身上,有时候我就在想,老天爷是偏爱我还是故意捉弄我,明明是我犯了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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