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张先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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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张先启-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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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依然倒掉。
  张先启忍无可忍,“事不过三,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看着,我只示范一次。”
  他的手指细长,按住土豆,刀快手快,片片厚薄一致。指尖还挂着水滴,手上有一些茧子,像是长期握剑留下的。倒水,沥干,放油,下锅。
  如此娴熟。“你经常自己做吗?”闻着香味,徐荛不自觉的舔舔舌头。色香味俱全。
  他的手指略微僵硬,“怎么可能……我看山鹰做的。”
  撒上调料,果然很脆,很好吃。
  再轮到徐荛做,张先启勉强尝了一块,有进步,再来……
  不小心油溅起来,张先启迅速伸出手护住她的脸,他的手背也顿时起了红点。他的本质还是人……
  累得半死,徐荛炸了两大箩筐土豆片。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消除雷电的方法了吧。”徐荛躺在沙发上,累得直不起腰。
  张先启将一张纸牌放到茶几上,“那是烟色以自身引雷而制的笼子,需要她的蛇鳞才能破解。”
  “谢了。”她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合。他记得她的唇很柔软。
  天色已晚,外面还在下雨。
  “我……今晚可以借宿……”她问得小心翼翼。
  张先启已经转身上楼。“仅限一楼,明天早上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果然如她所预见的一样,同意了。
  仅能消除雷电,她也没多大把握。死神似乎也已对她有了怀疑……
  张先启其实并没有在宅子里,山鹰也一直未归。宅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的结局,也就没有多少顾虑,开始探寻宅子的秘密。
  张先启的房间很大,一尘不染,也空无一物,不仅连衣柜和椅子没有,连一张床也没有,黑色的窗帘,棕色的木地板,整体装修风格偏暗。
  暗门的开关在天花板顶上,徐荛费了一番力才打开。
  暗门里面也是一个很阴暗的房间,连灯也没有,她只好点了蜡烛进去。仍是很空的房间,在角落里竟供奉着一个牌位!!她靠近一些想看清牌位上的字,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
  其实房间里还有一幅画,只是烛光摇曳,她没看清。
  潜入死神的宫殿。原以为纸牌里只有蛇鳞,没想还有一把冰弓,三支冰棱箭。
  一打开鬼笼,所有鬼都争相爬了出来。清清却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张开血盆大口伸长了血手向她扑来。她只得一边闪躲一边唤她的名字。
  所有的鬼都向她扑来,她是他们眼中的猎物。
  迫不得已,一支冰棱箭射出,穿过两只鬼,顿时魂飞魄散。
  徐荛收起弓箭不敢再用,怕误伤了清清。他们步步紧逼,她只得步步后退。
  突然一个深厚、低沉、沧桑的声音响起,让人犹如置身于洪荒之中,众鬼一齐呜咽,仿佛步入了黑黝黝的古松林中,一阵恐惧感袭来,徐荛的心中一紧。
  众鬼全部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清清!!”她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徐荛却只能在一旁干看着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声音回荡在殿中。鬼声愈发凄厉。
  “徐荛,你敢把他们放出来!!”死神气急败坏,“他们都是投不了胎的恶鬼,你把他们放出来只会害更多人!”
  徐荛捏紧手里的冰弓,清清怎么会变成恶鬼……
  “快!快射死他们,他们要是跑出去吓死了人,你负得起责吗?!”死神的镰刀怒指徐荛,他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那声音仍在回荡,匍匐在地上的鬼却变得不那么吓人。清清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爬向徐荛,她眼含泪水,拼命摇头。
  徐荛想起妖王的话,“那么多鬼魂都不够你消遣,现在喜欢活的了?”,当机立断一箭射向死神。
  死神一躲,箭射穿一尊石雕,然后融化得干干净净。
  “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不识好歹!!”死神怒火中烧,挥舞着镰刀,长长的铁链劈向徐荛,像灵蛇一般缠上了她的身体。
  冰弓落入死神之手,徐荛拼命扯住铁链,大喊:“清清,快走!!”
  众鬼往门口逃窜。死神慌了神,猛地一抽铁链,重重地将徐荛打倒在地。
  一阵阴风吹来,众鬼被送出去,大门关。
  镰刀起,死神欲劈门追众鬼。徐荛艰难地爬起来,猛扑着抓住铁链,再一挥,那铁链竟然真的缠住了死神的袍子。
  “找死!”冰棱箭射向徐荛。
  她闭紧了双眼,完蛋了。
  没想,那一箭竟一偏,只从她的肩膀穿过。
  血染冰棱,细长的两指接住箭。又是一个黑衣斗篷。
  镰刀一变万千,密密麻麻冲向徐荛和伪斗篷。
  伪斗篷也不甘示弱,一挥镰刀,万千对万千。电闪雷鸣,火光交错,势均力敌。
  死神浑身冒着黑气,一股黑旋风卷向伪斗篷,伪斗篷也不甘示弱,直接将染血的冰棱箭返还给他,不用弓,直穿黑旋风,再从黑斗篷中间穿过。
  伪斗篷稍稍一避,黑旋风卷向徐荛。徐荛按着肩膀的伤口,艰难挣扎。那人眉头一皱,先一步挡在徐荛身前,猛地撞在石壁上。
  死神受到重创,斗篷击壁,消失了。烈焰焚殿,浓烟充斥。
  伪斗篷抱起徐荛,飞往高处。该死,他设了结界。
  “张先启?”徐荛一手攥住他的斗篷,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手指抚上他的眉,“我以为我会死,可是你来了……”
  大火依然在燃烧,四周的建筑开始崩塌。
  张先启取下帽子,也一笑,“你就那么自信我会救你?”
  徐荛摇头,“我不知道……”
  她的意识并不清楚,稀里糊涂又贴上了他的唇。
  张先启先是一惊,再是搂住她的腰,继续深吻下去。大火、浓烟,仿佛都变成的虚晃的背景。
  徐荛忍不住咳嗽,蜷缩在他怀里。他是无所谓,但徐荛的血肉之躯要怎么穿过大火和结界
作者有话要说: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张先启是也。要开启高甜还是高虐模式呢??

☆、第十章

  张先启正戴着眼罩在泡澡,奶香四溢。
  “先知,雪柔小姐来了。”山鹰敲了敲门,请示道。
  张先启伸手拿了包薯片,咔嚓咔嚓咀嚼声,“不见。”
  “张先启!张先启!你为什么不见我?”雪柔已经不顾阻拦闯了进来。
  张先启才懒懒地摘下眼罩,抬腿,裹上浴袍,拿着薯片出浴室。在门口拍拍山鹰的肩膀,“菜买回来了?”
  山鹰点头,自觉地退到一旁。
  雪柔已经收敛怒色,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先知……”
  张先启伸了个懒腰,“什么事?”
  雪柔竟然真的没有穿雪歌,只着一件素衣,姿态卑微,“我听说您受伤了,我来看看您。”
  张先启似乎心情不错,伸伸胳膊,“你觉得有什么东西能伤我?”
  雪柔垂头丧气的样子,“先知无事就好,你不想见雪柔,雪柔这就走。”
  徐荛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在鱼池里,周围漂浮着死鱼。她感觉一阵眩晕和恶心。努力往岸边游去,却发现月前向鱼池而来。
  她憋住气往池下沉。鲨鱼在她脚边游荡,她又害怕又不敢冒出水面。
  月前停在鱼池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荛妹妹……”他趴在池边向下看。
  徐荛有些憋不住了,涨红了脸。
  鲨鱼却突然冒出去,差点咬掉月前的头。月前吓得连连后退,摔个大马趴。
  “月前,怎么着想不开来找死?毒死我那么多鱼。”张先启仍裹着浴袍,端着牛奶,悠悠地来了一句。
  月前跪在地上,眼神飘忽不定,“是死神!他说您受伤了,我才和雪柔来探望您。”
  张先启默默地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剑。
  月前身子一抖,差点吓尿。
  “滚!”一声呵斥,月前连滚带爬逃走了。
  长剑变长鱼,鲨鱼衔住长鱼,欢脱地潜入水底。
  徐荛已经失去意识,沉入池底。
  张先启一抚额头,长叹一口气,脱下浴袍跳下去。他本可以等到鲨鱼吃饱了再把徐荛叼上来,现在却是……刚泡完牛奶浴,又弄得一身鱼腥味。
  他抱着徐荛回宅子,怀里还有几条死鱼。
  山鹰的下巴又惊得快要掉下来了。
  张先启直接将徐荛抱进新装修的浴室,还不忘进去前交代一句,“我出来以前,弄张床放到我房间。”
  水开到最大,先冲洗掉她身上粘着的鱼鳞。徐荛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抱住双臂,蜷缩成一团。
  他向来习惯用冷水,她自然不太适应。
  浴缸里放满冷水,他的水掌贴住缸壁,人工加热。又试了试水温,才把她抱进浴缸。
  徐荛倒是舒服地泡上了热水澡,他却弄得一身狼狈,连头发上都还粘着鱼鳞。
  怕她硌着,还给她垫了一个枕头。她不知是睡着还是晕着,睫毛微动,还挂着水滴,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又预见什么好事了 就不能单纯的好好睡个觉?张先启无奈,两指用力在她的右手手腕处一按,睡个好觉吧。
  他□□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地上,也懒得整理自己,就这样坐着,看着徐荛的睡颜,竟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好吧,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看着镜子里狼狈的张先启,他才开始清理头发上的鱼鳞,拇指轻擦薄唇,又看向徐荛,她没醒,不如……再亲一下?呼……他张先启是何许人也,会趁人之危?更何况她这样的女人……女人?!一个小娃娃……明知她可能是故意接近他,为了杀了他?
  想他的名号如何让妖魔鬼怪闻风丧胆,想他也曾是一国之君。几千年以来,她是第二个能让如此的女人……
  房间里突然多一张床,多一个女人,张先启还是很不适应的,关上门退出来。又打开门,迅速在她唇上一吻,反正她还睡着也不知道……鬼使神差……他张先启是何许人也,会趁人之危?
  山鹰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张先启冷冷地瞥他一眼,阴阳怪气,“雪柔都随你叫先知了,不错。”
  山鹰低头,不敢回话。
  徐荛的头还有些沉,却不自觉地回想起在死神殿里的场景。大火将他们围困,张先启用袍子裹着她,似乎是从火海里闯出了一条路。
  她起身打量四周,像是张先启的房间,可是什么时候多了张床?
  再推开暗门,终于看清那牌位,整体造型庄严肃穆,九龙环绕,须眉飞扬。鳞片清晰,指爪有力,神态凶猛,间饰如意云纹,中心部位刻四字——“离国君宴”。墙壁上挂一幅画,女子着大红色拖地长袍,袍上绣绘着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泼墨长发绾着五凤朝阳髻,两鬓斜插牡丹珠花簪,发端垂下凤涎流苏金步摇,盈盈的笑着,那眉眼竟与她有几分神似?画上题“余心”二字。
  徐荛吓了一跳,赶紧退出暗门。
  “咚咚咚”,张先启敲门,“醒了吗?醒了就出来吃饭,难不成还要我请你?”
  “马上!我穿好衣服就出来!”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徐荛才松一口气。
  她下楼时就闻见香味。桌上一道青菜豆腐,一道回锅肉,一盘土豆丝,一盘糖醋里脊,一道红烧鲤鱼,一碗饭。
  张先启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竟然一本正经地在看报纸。
  “就我一个人吃?”徐荛不敢动筷。
  “就你一个人才吃这些。”张先启说得风淡云轻。
  他的本质也是人,难道就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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