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葬礼？”
陆宝贝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司空霆。
司空霆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陆宝贝移开视线，又去看司空霆身后的血鹫。
不止是血鹫，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忽然都已经变得很凝重，空气中有一种哀伤的气氛。
怪不得他们会穿黑色的西装，原来是因为司棋……
“下午有人送你和那小鬼回a市去，你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司空霆说道。
原来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陆宝贝忽然抬起头来：“我不回去！”
“你说什么？”司空霆不悦的皱眉。
“我说我不回去！”
陆宝贝坚定的说道。
看着快要发火的司空霆，又补充道：“我和你一起去！”
司棋是为了救小骆驼才死的，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参加司棋的葬礼！
不仅是她，小骆驼也必须去！
“陆宝贝，不要跟我耍小脾气！”司空霆声音冷冽地吼道。
“我可以罚跪！”陆宝贝忽然说道，直直的看向司空霆：“但是我和小骆驼一定要去！因为我和小骆驼都欠司棋一条命！”
听到这番话的人有多震惊，光是看血鹫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了。
尤其是血鹫，有些佩服又有些羞愧的看向陆宝贝，他一直以为她只是靠美色博得的霆爷宠爱，整天傻傻呆呆的，只是个花瓶而已，这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也如此重情义。
陆宝贝的目光很坚持，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司空霆‘唱反调’了，以前都是逆来顺受。
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睛，带给司空霆极大的震撼。
“你真的要去？”
“是！”陆宝贝坚定的点头。
“好，我带你们去！”
司空霆一把将陆宝贝抱进怀里。
小骆驼正在床上昏昏欲睡，被陆宝贝抱起来朝楼下走去。
小家伙打了个呵欠，“妈咪？我们要去哪？”
“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陆宝贝声音很低的说道。
****
长途飞行后，陆宝贝一行到达哥本哈根，十几辆黑色豪车排成一排，等在机场。
陆宝贝跟着司空霆上了其中一辆，小骆驼还在她怀里沉沉的睡着。
“霆爷，现在直接去墓地吗？”血鹫从副驾驶转过头问道。
司空霆看了一眼陆宝贝，她眼底的疲惫已经很明显。
“先回家。”司空霆说道。r
第167章 司棋的葬礼
回家……
血鹫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宝贝一眼：“是！”
经过半个小时的行驶，车队经过层层重兵把守的铁门，最后在一栋很典型的哥本哈根式建筑前停下。
这里和a市有点像，别墅群有很大一片，这栋只是其中一栋，但是也是占地最大的一栋。
看来这就是司空霆住的地方了。
陆宝贝跟着司空霆下车，别墅门口已经有一排佣人在恭候了，看到司空霆身后的陆宝贝，都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霆爷！”
佣人们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声势浩大。
陆宝贝脚软了一下，这也太……狗血了吧！
看了看抱着的小骆驼，还好没被吵醒。
司空霆面无表情，直接牵着陆宝贝的手上楼去。
到了一个房间里，陆宝贝将小骆驼放在床上，小家伙动了两下，又继续睡过去。
陆宝贝打开被子给他盖上，又转头看向司空霆。
这个房间很大，装修极为考究奢华，司空霆坐在离床有些远的沙发上。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他的背后，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圈金色的光晕。
司空霆，他真的有让所有女人都疯狂的资本。
想到曾经听到过的关于司空霆的传言，陆宝贝好奇的四处看了看：“不是说你是欧洲财团来的吗？原来你的家在哥本哈根。”
看吧，她就说流言不可信。
下次见到李珍惜的时候就告诉她，其实司空霆的老巢在哥本哈根。
司空霆闻言，抬头瞥了陆宝贝一眼：“你还收集过关于我的八卦？”
她对他的身份背景从来就不感兴趣，别的女人都是到处打听他的身家，变着花样的从他这里套话。
她到好，四年前跟他恋爱的那半年，真的是一个字都没问过！
陆宝贝笑了笑：“这种事哪还要收集。”
那时候她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关于他的话题，化妆间、茶水间、卫生间……躲都躲不过。
“你真的没有刻意收集过？”
司空霆帅气的挑眉，明显不相信陆宝贝话。
“……”
她对上帝发誓，绝对没有！
“过来，给我抱一会！”司空霆朝陆宝贝伸出手。
****
第二天，陆宝贝和小骆驼都换上黑色的衣服，和司空霆一起赶往司棋的葬礼。
其实里别墅并不远，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原来在别墅群的南面，竟然是一大片墓地！
从山下到山上，道路两遍都站着司空霆手下，而尽头，就是司棋的墓。
陆宝贝从车上下来，牵着小骆驼的手，跟在司空霆身后朝山上走去。
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坡上响起。
小骆驼今天特别乖，很老实的牵着陆宝贝的手，小脸绷的很严肃，一言不发。
快到司棋墓前时，陆宝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司南。
陆宝贝一怔，她才想起来，司棋好像说过，他和司南是表兄弟。
司南静静的站在那里，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陆宝贝看到司南垂着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霆爷，现在开始吗？”
秃鹫走上来询问道。
“可以！”
司空霆点头说道。
陆宝贝小骆驼站在司空霆身后，一个牧师模样的男人站在最前面，吟唱着诗经。
忽然有水滴滴在手背上，陆宝贝抬头望了望天，下雨了。
仪式并没有停。
雨越下越大，有保镖过来给陆宝贝和小骆驼撑伞，雨水砸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陆宝贝看着离她一步之遥的司空霆，他的背影……好哀伤。
司棋死了，司空霆是难过的。
虽然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说。
牧师吟诵完，雨水已经在地上流淌，下一个仪式是参加葬礼的人依次上前献花。
第一个是司南，将一捧白色的菊花放在司棋的墓碑前，司南先是低着头看着墓碑，静静的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下一个，是司空霆。
周围来参加葬礼的人中，并没有年长的中年男人或是女人，这就是说，陆宝贝并没有看到司棋的父母。
陆宝贝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水，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妈咪。”小骆驼忽然摇了摇陆宝贝的手。
陆宝贝一怔，看向小骆驼，又顺着小骆驼的视线朝前看去。
司空霆正向她伸出手，袖子已经被雨水打湿。
“过来！”司空霆又重复了一遍。
“……”
陆宝贝一怔，带着小骆驼走过去，司空霆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向墓碑一起走去。
墓碑前，陆宝贝弯腰将一束黄色的菊花放在地上，看着冰冷的石碑上司棋的黑白照，眼眶有些灼热。
看上去不过27、8岁的男人，前几天还和她说过话，就这样没了……
“警察会抓到凶手吗？”陆宝贝问身边的司空霆。
“会！”
司空霆冷冽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坚定。
雨水帕里啪啦的打在伞上，陆宝贝蹲下身来，让小骆驼看着墓碑：“push，说谢谢。”
如果不是司棋，小骆驼已经死了。
如果小骆驼死了，那她也活不成。
“谢谢。”
小骆驼看着司棋的照片说道。
那天的事，他都记得。
“push，记住他的名字，他叫司棋。”
陆宝贝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
“司棋叔叔。”
小骆驼看着照片，一字一顿的念道，眼神中有一种超越年龄的光芒在乍现。
……
所有人献完花后，大家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陆宝贝看着那些高高摞起的菊花，被雨水冲刷着，眼前不断出现司棋被爆头的一幕。
可是这一次，她一点都不想吐。
哗啦！
周围忽然响起整齐划一的把枪声！
所有人将枪口对着天空，同时扣动扳机：
嘭！
巨大的枪响震彻雨幕！在山上回荡着！
陆宝贝被震惊，这是什么意思？
小骆驼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睛直直的看着墓碑上的司棋，枪响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已经跟这一切融为了一体。
葬礼仪式结束，暴雨还没停，陆宝贝和司空霆一起下山，走了几步回头去看。
所有人都已经离开或是准备离开了，山上只有一个人还站在那里，大雨中没有撑伞，挺拔的黑色身影在雨中很孤寂。
是司南。
陆宝贝回过头，跟司空霆一步步下山。r
第168章 你发个誓
回到别墅，陆宝贝刚给小骆驼和自己换好衣服，就有佣人送姜汤过来。
陆宝贝给小骆驼喂了姜汤，带小骆驼回房间睡觉。
等陆宝贝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司空霆还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姜汤已经有些凉了。
“你怎么没喝？”陆宝贝在司空霆身边坐下来。
司空霆换了一身蓝色的浴袍，头发已经快干了。
“……”
司空霆瞥了陆宝贝一眼，没说话。
“……”
陆宝贝怔了怔，端起姜汤舀了一勺递过去：“我喂你喝。”
这是回来后她第一次主动喂他吃东西，司空霆盯着陆宝贝看了半响，还是张嘴喝了一口。
姜汤都快凉了，陆宝贝赶紧又舀了一勺……
就这样喝了大半碗，司空霆的视线没有一秒从陆宝贝身上移开，等陆宝贝又递一勺过去的时候，司空霆没有动。
“不想喝了吗？”陆宝贝罕见的温柔。
不是敷衍或是讨好，而是发自内心。
司空霆死死的盯着陆宝贝，眸色有些深远：“陆宝贝，你发个誓！”
发誓？
“发什么誓？”
陆宝贝奇怪的看着司空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发誓？
“你发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再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司空霆一字一顿的说道。
“为什么？”
陆宝贝更疑惑的看着司空霆，他怎么看上去那么奇怪？
“让你发誓就发誓！”
司空霆沉着声说道，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陆宝贝定定的看着司空霆：“那你可以发誓吗？”
司空霆有些愕然：“我？”
她让他发誓？
发誓什么？
“你发誓，你永远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就发誓！”
陆宝贝一字一顿的说道，干净澄明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要发誓，那就交换！
对于过去，她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以后……她不想再看到他还有别的女人了！
陆宝贝其实并不自信，司空霆未必肯发这样的誓，再说他的身份那么高高在上……
“我发誓！如果我司空霆出了陆宝贝以外，再碰别的女人，我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司空霆竟然真的在发誓！
“……”
陆宝贝震惊的看着司空霆竖起的三根手指，他知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宝贝，现在到你了！”
司空霆死死盯着陆宝贝的眼睛。
陆宝贝有些怔怔的，学着司空霆那样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不会离开司空霆，永远都不会！”
这算什么？
结婚交换誓词吗？
陆宝贝诚恳的看着司空霆，发完了誓，手却忘记收了回来，还傻傻的举在半空中。
司空霆眼神轰的一下被点燃，一把将陆宝贝抱进怀里，紧紧抱住：“陆宝贝，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你敢不遵守，我一定会弄死你！”
她发过誓的，她说永远！
司空霆抬起陆宝贝的下巴，有些狂乱的吻下去。
……
第二天，陆宝贝醒来的时候，司空霆已经不在房间里。
陆宝贝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碰到一个女佣，便向女佣打听司空霆在哪里。
这个女佣只会说丹麦语，发音和英语有点像，陆宝贝一边听一边靠猜才能明白女拥的意思。
女佣大概是说：司空霆在楼下。
去隔壁找小骆驼，小骆驼也不在房间里，一家三口，她成了起的最晚的吗？
陆宝贝只好先下楼去找司空霆，刚到一楼，就看到司空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