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执着,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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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执着,我的一生-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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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这字迹你们应该不会否认吧?!”
  “不否认,这个字迹我们也核实过,确实是龚天明的签字,”吴继琛很淡定,继续道,“不过我想提醒徐经理和被告律师,龚天明当时的身份只是项目经理,并没有代表公司收取款项的权利,而且原被告双方签订的合同中明确约定,款项的收取只能是指定人员。被告在工作中存在失误,但不能将失误造成的后果转嫁给明达公司。”
  徐经理怒不可遏,“姓龚的呢……你们让他出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龚天明于一年前离职,我们也联系不上,如果被告能找到他,我们也是求之不得,他欠公司的钱到现在还没还呢,”吴继琛笑了笑,“我很想问一下徐经理,这张收据上的付款方式处是空白,不知道你们交付的是支票还是现金,如果是支票,在那个期间段明达公司的账户上没有收到过这笔款项,这一点,明达公司方才提交的账户对账单足以证明;如果是现金,我只能说徐经理真大方,心真宽。”
  向欣看着吴继琛似笑非笑的神情,再看看徐经理几近扭曲的面孔和一脸垂丧的对方律师,真有点为他们难过,遇到了吴继琛这样的对手。吴继琛就这样,在法庭上,向来是得理不饶人,总喜欢在名人的伤口上再戳上一针,什么叫“真大方,心真宽”,这种话也只有他会说出口。
  以前的他也是如此,记得有一次庭审中,气的公诉人当庭发飙,愤怒的拍案而起,以至于手中的笔套打飞到审判员的桌上,说吴继琛就是律师界的败类,为了一己私欲,没有了道德廉耻。
  因为接二连三出现类似事情,司法局的何处还特意找吴继琛谈话,“小吴啊,你能据理力争,维护被告人的合法权益,这很好,说明你业务能力很强,但是,如果做刑事案件的律师都像你这样,势必会出现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国家现在正在提倡和谐社会,要搞好团结嘛……你看,以后的执业过程中是不是要注意一下这个办案方式?”
  “我这不也是帮助侦查机关提高办案能力嘛,侦查机关如果证据充分,也不会有我见缝插针的机会,”就这样,吴继琛还不忘插科打诨,见何处脸色不对,随即认真道,“领导放心,下次我一定注意,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不清楚吴继琛为什么从法正律师转到纵横律所,如今接民事案件,是不是意味着不接刑事案件了?不接也好,对于何处而言会安心不少。

☆、重遇(三)

  案件从早上九点半开始审理,因为证据繁多,直到下午一点五十,法官才落槌休庭,庭审结束,下次开庭时间另行安排。
  向欣不得不佩服法官,四个多小时过去了,任凭两方代理人激励雄辩,思路依然清晰,提出的问题切中要害。要不是她对自己公司的案件有所了解,台上的群枪舌战早已让她头昏脑涨。
  吴继琛将材料收拾好,弯腰拎着记账凭证原件包走出法庭,向欣见吴继琛未看她一眼,再次无奈的拿起他的包,急步跟着走出法庭。两人快到大法庭时,大法庭的门开了。法警率先出来,随后看到狱警压着八九名带着手铐的被告人走了出来。
  袁周是最后走出法庭的,同辩护律师一起说说笑笑的走了出来。向欣看到这个场面,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吴继琛,不由得感慨,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吴继琛的身上,公诉人对他向来是避之不及。
  袁周看到向欣先是一愣,随即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我刚才还在想,都两点了,你那边肯定早就结束了。”
  向欣说,“证据比较多,一直审到现在,你那边什么情况,好像有不少被告人。”
  两人来到法院外,看着被告人陆续上了警车,袁周道,“有组织的团伙盗窃,分工明细,权责清楚。”
  向欣说,“我刚才留意了一下,有的好像还是个孩子。”
  “嗯,最小的才十四岁,最大的不过二十二岁,”袁周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想吃什么?”
  “时间不早了,下次吧。”向欣看到袁周的脸上的疲惫,知道他心里难受和无奈。记得以前吴继琛说过,进入这个行业,你才知道人性有多阴暗,社会有多黑暗。公诉科不适合善良的袁周,可是学以致用,如果进入检察院,不进公诉科,还有多大意义。
  “也行,那就下次吧,”袁周忽的看到向欣手中的公文包,再看看向欣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将手里的大包放到车里后,抬步向这边走过来,“他是……”
  见吴继琛走到面前,向欣知道是避不过了,“玄律师病了,这位是吴律师,这位是袁周。”
  向欣方介绍完,吴继琛已经大方的伸出手,“你好,吴继琛。”
  “原来是吴律师,久闻大名。”袁周也伸出手,看了一眼向欣。
  吴继琛说,“袁检客气了,都是以前的事了。”
  “我进入司法系统比较晚,不过我们谢检每次遇到棘手的案件,都会提到你,说幸亏你现在只接民事案件,不然又得有案件退回补充侦查。”袁周说的诚恳。
  吴继琛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成了你们检察院的克星。”
  “每当我们领导这么说,我就在想,我们没有机会对簿公堂,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袁周顿了顿,说,“应该是我的幸运。”
  “袁检过奖了,”吴继琛看向向欣,很自然的从她手中取过包,“希望不要有这样的机会,免得向欣在中间左右为难。”
  袁检脸色微微一僵,看向向欣,半晌之后道,“去哪儿?我要去办事,顺路送你。”
  “我要先回公司,将原件送回去。”向欣看着袁周。
  袁周蹙眉的看向向欣,明达公司与他去的地方方向有点偏,正犹豫不决时,听吴继琛说道,“袁检看来不是很方便,还是我送她吧。”
  向欣心里很失望,她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哪怕他随便找个理由,她都会上他的车,她没有指望他能送她回公司,也没有指望他能送她一段路,她只是想上他的车坐一会儿,等吴继琛走后,她再下车也行,她只想能避开吴继琛,不会给他造成任何的不方便。
  “不用,我打车回公司。”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顺路,走吧。”吴继琛说。 
  向欣很希望像有些女人那样冷淡的目空一切,然后打车扬长而去,她做不来这些,学不来那些女人趾高气扬的神态,也没有她们与生俱来的傲骨。吴继琛注视的目光更像是要挟,纠缠又担心袁周误会,向欣踌躇了很久,很遗憾也很埋怨的跟袁周说了一句再见,上了吴继琛的车。
  本想坐在后排,见后排堆放着账本的原件包,此时吴继琛又很绅士的帮她打开车门,向欣无奈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换做别人,两年多未见,至少会问候一句,过得好不好。向欣和吴继琛则完全没有询问对方的意思,向欣自上车就开始沉默,她本来也不是多话的人,这也符合她的风格。吴继琛时不时看向车外,也没有想和向欣聊聊过往和现状的打算。
  车子在肯德基的门口停下。见吴继琛下了车,向欣以为他要买点吃的带走,可吴继琛站在车外没有离开的意思,向欣只好下车,吴继琛随即锁了车。向欣想要开口,吴继琛已转身向肯德基走去,完全没有给她开口说话机会。
  此时的餐厅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向欣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阳光充足。
  “这一路上,都没看到一家饭店,”吴继琛买了两份相同的套餐放到桌上,多拿了四包番茄酱,“不过这个点,什么饭都没了,就汉堡吧,将就着吃,今天时间有点紧。”
  吴继琛很讨厌吃这些垃圾食品,以向欣对他的了解,但凡有点时间,他就会选个餐厅,不慌不忙的点几个菜,舒舒服服的吃个饭,这才是吴继琛的风格。
  向欣不搭话,一根接着一根的吃着薯条。两人相对而坐,吴继琛方才说话时语调平和,神态随和,就像是朋友聚会,完全没有隔了近三年的生疏和尴尬,三年前的事在他的言行举止中似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都说男人无情,一点不假。
  吴继琛将番茄酱撕开后很自然递到向欣的面前,有的时候,为某个人做某些事的习惯早已成为自然,就像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睁开眼睛一般。向欣喜欢吃番茄酱,上学那会儿,吴继琛带向欣去肯德基时,每次都厚着脸皮多要四五包番茄酱。

☆、重遇(四)

  向欣无视吴继琛的好意,三两下吃完薯条,问,“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地址?”
  “丫头这句话问的有失水准,你们的工程合同中记载着双方的公司地址,看一眼就记住了。”吴继琛边说,边细心的将牛奶和糖倒入咖啡中,“你不用这么紧张。”
  向欣不可否认合同上确实有公司地址,讥诮道,“律师就是细心。”
  吴继琛搅拌着咖啡,笑了笑,“律师是要细心,但就我而言,有时候细心是一种本能。”
  当你想要了解某个人时,你就会关心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你都会条件反射的注意和观察。
  吴继琛将拌好的咖啡放到向欣的面前,“而且开庭时,法官会核实双方当事人信息,看来你没好好听。”
  一开始她确实没有入神,她又不是他,没必要全神贯注。向欣绕过咖啡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其实你没必要特意送我回公司。”
  她不相信吴继琛顺路,只是不明白吴继琛怎么能够将谎言说的如此风淡云轻,律师是不是都这样,说谎的时候就跟说天气一样。
  吴继琛抬起头看向向欣,“对于你,我大大方方,如果送你还要找那么多的借口,那就太没意思了。”
  向欣明白吴继琛意在指袁周,“他没找借口。”
  “我是律师,有正常的分辨能力,”吴继琛说,“你一直在给他机会,可是他辜负了你的好意,我相信,他当时只要说送你,不找任何理由,你就会上他的车。”
  向欣抬眼看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不是谁都能像你那么洒脱。”
  洒脱的人难免有些无情,吴继琛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向欣话中的意思,意在讽刺他冷酷,不过他也不生气,“对,他或许是够善良,可是善良的人难免有些软弱,软弱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犹豫不决。我猜想,当他看到你手中拿着我的公文包时,一定在怀疑我们的关系。他甚至不敢断定,你会不会上他的车。”
  吴继琛分析的一针见血,向欣无力反驳。向欣明白,吴继琛的观察能力不弱,以方才袁周对她的称呼,以及袁周对她的态度,吴继琛对她和袁周的关系肯定猜到了七八分,至少绝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不过自始至终吴继琛都没问过一句。但转念一想,问与不问又怎样,她与吴继琛早已没有了关系,也就不会对他有所期待,更何况在吴继琛的心里,他或许根本不屑于问。
  吴继琛见向欣低着头,知道平静的向欣向来只会生闷气,她的气就像一个气球,你要不停的充气,不停的刺激她,气球破了,她也就爆发了,这是向欣的特点,他太了解她,就眼前的向欣,还远远没达到要爆发的临界点。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解奥数题,”吴继琛想到以前笑了一声,继续道,“你选好了;明明是对的,可每次我多问你几遍,你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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