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执着,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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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执着,我的一生-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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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真的不为我操心?”袁周头也不抬,道,“妈没打算把我和玉璟婚后的生活也安排一下,如此什么时候房事,什么时候生孩子?”
  “这那里是我操心的事情,我就是想操心也操心不来,我啊就等着抱孙子了,”袁母失声笑了出来,见袁周抬起的脸上布满清冷,这才发现他话中带着讽刺,不禁讶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管得多了?”
  “以后有什么事儿,你也甭问我的意见,直接决定就好。”
  “怎么说话呢。”袁母直起身子,道,“我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你好嘛。”
  “为我好?”袁周凄苦一笑,“只要打上为我好的名义,就可以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妈,我是您的儿子没错,但我也是一个人。我有感情,能分辨是非,您不要什么事打上为我好的名义,也不管我愿意愿意,就一股脑的塞给我,还要我对您感激涕零的接受。”
  二十多年了,这是袁周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袁母压着怒火,“你能明辨是非?你能明辨什么是非,要不是我,你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在感情吃了多少亏。袁周我告诉你,这公职辞也得辞,不辞也得辞。我养你到这么大,不是让你跟我对着干的。”
  “我敢跟您对着干吗?我不敢,这个家里没人跟您对着干,也没有人敢跟您对着干,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的决定没人能够更改,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您笑了,我们也就乐了,您要是哪天不高兴了,这一天,这个家都是阴沉沉的。”袁周苦笑道,“妈,您知道嘛,您就是慈禧老佛爷。”
  袁母不由分说一巴掌甩在了袁周的脸上,立马显出几个手指印,袁周动也不动,也未伸手摸一下,浑然无觉,只是一个劲的笑。
  袁母恼羞成怒道,“混账东西!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对我?!我算是白养你了,就是养条狗,也比你忠诚可靠。”
  袁周从小到大没有用这种语气和方式跟袁母说过话,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顺从的接受安排,即便心中再不愿意,再有不满,也只是放在心里,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最后认命的服从命令。方才的一番话,说出之后就开始后悔了,再生气也不应该这么说她,毕竟是自己的妈妈,还把她比作慈禧,她这一生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雨过天晴。没想到袁母的一巴掌甩下来,刚有的懊悔之心荡然无存。说就说吧,这些年来一直憋着的话,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现在看来,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出口。这一巴掌,并没有吓退他,反而助长了他的胆子,有了豁出去的快感。
  “妈,这么多年,您真的没有把我当狗养吗?!” 袁周直起身子反问道,双目平视着袁母,悲哀道,“您其实就是把我当狗养。您决定的事,我必须无条件的顺从,您不满意的事,我必须无条件的改,改到您满意为止,还得对您摇尾乞怜,希望得到您的原谅,对之前的错误既往不咎。我有的时候在想,我甚至连狗都不如,狗还可以决定睡一会儿,玩一会儿,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袁母倏地一下站起来,气的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会这么说她,更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儿子竟然会如此说话,让人心寒,伸手指向袁周,愤怒道,“你再说一遍?!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喂狗了吗?哪件事我没问过你的意见?我什么时候没给你自由?”
  

☆、袁母(二)

  袁周见袁母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难过,可触上她的愤怒的目光,又觉得憋屈,叹了一口气道,“您是问过我的意见,可从小到大,哪一件事最终不是您做决定。小的时候,我不喜欢跳舞,你说国标可以锻炼人的气质;初中的时候,我想去参加夏令营,你说外出不安全;高考的时候,我要报N大,你又说我是舍近求远,大大小小的每一件事最终都是您来拍板定夺,您说问过我的意见,可从来不听我的意见,总有理由反驳我的意见,总有办法让我顺从你的意思。”
  袁母愣愣的看着袁周,想要说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听袁周激动说道,“你说你给我自由,你给我什么自由?是给我时间的自由,还是给我空间的自由,又或者是给我选择的自由?从学前班开始,我的每一天都被你安排的满满的,早中晚的任何事,包括睡觉之前,你都会帮我安排好看什么书,看到哪一页。还有我的房间里的摆设,墙纸的颜色,书橱的位置,都按照你的审美来放置。给了我一个偌大的房间,美其名曰是我的卧室,可无论我在不在里面,无论我在里面做什么,您都是自由出入。高中文理科分班,我选了文科,你说文科书生气重,第二天直接跟班主任说,把我调去了理科班。大学毕业后,我不想考公务员,想去爸爸的公司,你又说去官场磨练磨练也好,如今我喜欢上了这份工作,你却说要让我辞掉公职,接手公司。妈,什么时候您能让我自己做次主……”
  “不能!”袁母厉声打断道,气得呼吸紧促,她的儿子她太了解了,不是从商的料,政府机关是一个稳妥的去处,可如今有段玉璟从旁协助,又有段家作为后盾,袁周从商也不是不行,“我事无巨细,辛辛苦苦,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这么多年,我所有的心思全部扑在了你的身上,你再看看你自己,做事犹豫不决,裹足不前,要不是我什么事都帮你拿定主意,你早就摔得头破血流了。”
  袁周失笑道,“妈,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犹豫不决,裹足不前,还不是因为我害怕你反对吗,害怕你不高兴,所以做什么事都是畏首畏尾,这种性格难道不是你一手栽培出来的吗?”
  “你……”袁母伸出的手,在看到袁周闭上眼睛等待的时候,恨恨的握成了拳头。
  袁周睁开眼睛,见袁母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并不回避,迎上袁母带有杀气的目光。若在以前,他早就畏畏缩缩的低下了头承认错误。
  “我曾经以为,是我不懂事,阅历不够,才让你为我操心,可如今我已经工作,大学毕业都快四年了,自己的事情我完全可以自己决定,可还是不行,连同我的感情,我都不能做主。我喜欢向欣,你是知道的,从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她,高中年少,你说不应该有爱情,那也算不得爱情,我听你的,可现在呢,还要我听你的。你派人调查向欣的背景,查她的住址,你去找她,然后给了她一巴掌,说她恬不知耻。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把你的儿子放在什么位置?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再次想到向欣,袁周的心陡然的一疼,他不敢说很爱她,毕竟他介意她的过去,但这么多年中,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想要去爱的女人,也许他也不是真的爱她,她就像幼儿园中同班小朋友口中的七彩棒棒糖,让他羡慕不已,却永远无法得到,终身遗憾。都说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执着,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放弃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他也执着过,无知过,无奈过,最终却都是因为无能。
  “我就是一个傀儡,任你摆布。妈,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没有快乐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我没有朋友,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光彩,什么事只要跟着你走就可以了,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袁周越说越是激动,“可是,妈,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能自己走,哪怕是摔得头破血流血溅五步我也认了,至少可以证明我实实在在的活着。”
  袁母咬着牙,愤怒道,“哪个当妈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帆风顺,我为你安排的妥妥当当有什么不好,非要伤的体无完肤你才满意吗?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袁周反问道,“生活不应该就是这样吗?体会苦才能知道乐是什么滋味,尝尽了酸甜苦辣,才知道什么是喜怒哀乐。”
  见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袁母恨铁不成钢,又难免心疼,强压着怒气,平溪镇怒火,劝道,“向欣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玉璟知书达理,有什么不好。以后你经营公司,有她在你旁边协助你,我们也能放心。至于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日久生情嘛,等你们结了婚,日子一长,也会有感情的,就像我跟你爸,现在不也很好嘛,相敬如宾。”
  袁周心中酸楚,这个时候,袁母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是真的没有认识到,还是不愿意承认,“妈,夫妻之间真的到了相敬如宾的地步还有什么意思?”
  袁母一怔,袁周的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老袁不再有耳边私语,没有了纪念日,也没有了烛光晚餐,两人客套的说着家事和公司的事情,有点不满,双方都能理智的不再发怒,各自消化。
  “妈,爸常常不回家,你真的以为他是应酬?”
  她当然不这么以为,自从老袁不常回家,她也跟踪过,一开始她以为他以应酬为名在外面有了女人,后来发现他是真的应酬,除了应酬就在公司加班,再后来也渐渐明白,加班只是借口,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想回家而已。
  袁周见袁母不说话,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痛快,高声道,“他是不愿意回家!因为你的强势,他不愿意面对你,他宁可……”
  又是一巴掌甩在了袁周的脸上,袁母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的鼻尖,凌厉的说,“我警告你袁周,这个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明天就给我辞掉公职,这件事由不得你!”
  袁母转身就要上楼,却听到袁周的声音平静的从身后传来。
  “妈,等您百年之后,把我一起带走吧。”
  

☆、随便问问

  飞机落地后,在玄晋予的摇晃下,吴继琛双眼惺忪的跟着玄晋予走出机舱。刚到出口,就看到沈岚举手召唤。三人一路说笑的上了车,沈岚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
  吴继琛见玄晋予坐在他旁边,打趣道,“你坐到后面是几个意思,是沈经理强势,还是你惧内?”
  玄晋予一本正经道,“两者皆有。”
  沈岚道,“别听他瞎说。这是我新立的规矩。我开车的时候最怕有人在我耳边聒噪。他平时不开车,每次我开车时就在旁边说个不停,说我变道慢了,不打转向灯了,烦死了,索性让他坐到后面去。”
  吴继琛看着玄晋予笑笑,对沈岚道,“我觉得你车技挺不错的,就是时不时熄个火而已。”
  玄晋予闻言,很佩服的向吴继琛点头微笑,以示赞同。
  沈岚倒不以为忤,开车也有半年了,熄火成了她的心病,“我也没办法,不知道怎么回事。”
  “换辆车不就解决了。”吴继琛道,“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开这辆车也不合适,必须换辆好的,才配得上你经理的身份。”
  沈岚呵呵的笑了,随即正经道,“我是餐厅经理,也是公司的股东,身份地位确实不同往昔,但是,我好歹是个女人,作为一个女人,什么手机啊、名表啊,包包啦,车子啦,房子啦都是要别人送的才有意义嘛,自己买多没劲啊,显得我没人关心似的,你说是不是?”
  “沈经理说的特别有道理,你要是自己买这些个东西,不是打玄大律师的脸嘛。你让老玄的老脸往哪儿搁。”
  吴继琛说完忍不住笑了,沈岚早已哈哈大笑。沈岚开餐厅之前是纵横所的律师,进所就跟着玄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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