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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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女王-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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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都被这巨大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大家都错愕地抬起了头。
    像极了电影里的场景。昏暗的逆光晕影里。有一个人周身仿佛镀着光圈。就那么站在那一片晕影里。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祗,要带着人类冲破混沌的结界,重新寻求新生。
    于江江无法形容这一刻看到段沉的心情。
    她想哭,也想笑。漂游四海的心在看到段沉的那一刻,突然回到了缺了一大块的胸腔,开始狂跳个不停。那么火热,也那么不知所措。
    钟又青的经纪人最先反应过来,不屑地看了一眼一个人来的段沉,嘲讽道:“哟?谈个判带这么多人?这就是你那个真爱?来得正好。违约解约赔偿,八百万。你替她赔吧!”
    仗着人多,那人一点也没有慌张。用一脸看好戏的眼神看了他们三个。
    段沉脸上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那是他一贯漫不经心的表情。他一步一步向包间里走来,手上只是随意把玩着自己的车钥匙。金属碰撞发出叮铃哐当的声音。在此刻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来赔吧。”
    段沉的一句话让于江江和钟又青同时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吗?”于江江皱着眉头大吼一声。
    段沉一步步走近钟又青的经纪人。他仗着个子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片刻后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说?”
    他微笑着,只那么零点零几秒的时候,他陡然换了一副表情,猛地抬起手边的凳子“哐当”一声就砸在了那人的脚边。
    “你他/妈想得美!”段沉狠啐一口,用发了狠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钱这个东西。我敢给,你敢接嘛?”
第四十二章
    以一打七八这真是个技术活。段沉之力显然是不足的。一开始段沉还能勉强应对;后来就明显沦为弱势。好在段沉够聪明。只抓准了钟又青的经纪人打,别的能躲就躲;不能躲也顶多只是还手。钟又青的经纪人也就嘴上厉害,实际上孬得狠;被段沉打得上蹿下跳。那些壮汉又要应对段沉又要保护那个“花容失色”到处乱跑的男人;也有些乱了阵脚。
    趁场面最混乱的时候。钟又青猛得举起一把折叠椅直接向经纪人敲了过去。巨大的声响把一屋子人全惊呆了。那人瞪大了眼睛;瞬间头破血流;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他嗷嗷乱叫;让那些打手们应顾不暇;不再搭理段沉他们。
    段沉趁机抓了于江江一顿猛跑。没跑两步想起还有钟又青;又回头去护送钟又青。
    三人跑得肺都要炸了;终于找到了钟又青的车。钟又青眼疾手快开了车锁。三人跳上车;她赶紧发动,油门一踩,冲出了重围。
    开了许久。车窗外的风景从人烟稀少的郊外变成靠近市区的小镇。三人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于江江紧紧抓着安全带的手终于放了下来。全身想被压土机碾过一样,简直要散架了,于江江疲惫的整个瘫在座椅上。
    她睁着半开的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打架此刻狼狈不堪的段沉。他脸上有被人打出的青紫,衣服被扯得很乱,隐约露出紧实的胸膛。显然他也刚放下心来,手臂上因为用力暴起的青筋浅浅平息。
    于江江见此情此状,忍不住噗嗤短短笑了一声,她眯着眼睛对段沉:“按照一般的剧本,你不是应该可以以一打十吗?为什么被揍得这么狼狈?”
    段沉清冽而倨傲地睨了她一眼,从鼻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是打牌吗?还以一打十。我可是血肉之躯。”
    于江江撇了撇嘴:“对你好失望。”
    段沉瞪了于江江一眼,忍着掐死她的冲动,“恐吓”她:“闭嘴,再说话把你扔出车外,让那些人把你抓回去吊起来用鞭子抽。”
    于江江缩了缩脖子,讪讪挥手,“我开玩笑的嘛!”
    段沉轻轻哂笑:“有你这样和救命恩人开玩笑的吗?”
    “嘿嘿。”于江江想了想,又问:“你怎么过来的?开车了吗?我们开了钟小姐的车,你的呢?”
    段沉脸上的表情有些心不在焉,很随意地回答:“就随便停在门口了。”
    “啊?”于江江惊讶地说:“那他追不到我们,肯定要砸你的车啊!百来万呢!”
    段沉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说:“没开一百多万的。”
    “那还好。”于江江拍了拍胸脯,庆幸道。
    于江江话音刚落,段沉又补了一句:“是二百多万的。”
    于江江一脸菜色地瞪大了眼睛,她说话声音都有点颤抖:“那……那怎么办?”
    “反正不是我的。”段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人要是敢砸那车,估计会自觉赔双倍的。”
    “为什么?”
    段沉回头看了一眼于江江说:“第一,因为车主是个了不起的人;第二,车主认识更多了不起的人。每一个都能轻易捏死他。”
    “噢。”于江江了悟过来,打量了段沉一眼,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有些同情地感慨:“原来你说的要创业。就是给人当司机吗?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不能以你本专业找工作吗?”
    段沉眼睛跳了跳,无语得连解释都觉得多余,顺着她说了一句:“别瞧不起劳动人民。”
    见两人这么斗嘴,一直紧绷着一张脸专注开车的钟又青这时候也松了一口气。通过后视镜,她与段沉和于江江分别对视了一眼,她由衷地扯着嘴角笑了笑说:“谢谢你们。”
    于江江想起钟又青最后发狠的那一下,忍不住担忧地皱了皱眉:“你那么弄了一下,他能放过你吗?”
    钟又青耸了耸肩,很无畏地说:“我一光脚的,能怕什么呢?大不了不当模特了。本来也不喜欢这种靠容貌身材挣钱的行业。”
    此刻车厢里的气氛很是放松,满是劫难过后逃生的庆幸。三人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刚才那些激烈和紧张都还历历在目。连恐惧带来的过速心跳都似乎还在持续。
    段沉双手环着胸,他沉默地挑了挑眉,斟酌了一会儿,问钟又青:“你准备报警吗?”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报警,他被打破了头,可能会先咬你个措手不及。”
    于江江忍不住啐了一口:“他要真的先报警,也太恶心了,完全恶人先告状。”
    钟又青扶着方向盘,想了想说:“不报吧,先看吧。我不想一述担心。”
    提及江一述,钟又青脸上涌上柔软的表情,眼角有光彩在闪烁着。看来她真的如她所说,除了江一述,她什么都不在乎。
    于江江欲言又止,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不知道为什么,逃出生天得太过顺利,她总觉得不可能真的会这么顺利。
    钟又青把于江江送回了家。段沉想也没想,率先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
    于江江起先一直没注意,逃跑得匆忙她右脚扭了一下,之后上了车一直没动,也没觉得疼。这会儿要下车,轻轻一挪,那疼竟是撕心裂肺一般。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疼得嘶嘶直叫唤。
    段沉透过车窗看着她,见她半天没动,主动过来开了车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还是酷酷冷冷的:“你要在人家车里生产吗?还不走?”
    于江江觉得他这比喻真是绝了。她皱了皱鼻子,气呼呼地瞪他一眼:“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回家你也要跟着吗?”
    段沉扯着嘴角笑了笑,正准备嘲讽两句。就看见她移动右脚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
    顺着视线看去。于江江的右脚脚腕此刻肿得红红的像极了烧红的肘子。
    段沉蔑视地看了于江江一眼,皱着眉冷冷道:“女人就是麻烦。”
    就在于江江以为段沉要走的时候,他突然转了个身,在车前蹲了下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没好气地说:“上来。”
    于江江虽然还在和段沉别扭,但她可不是那等矫情的女子,见有人肉代步装置,肯定欣然享受啊。她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爬上了段沉的背。段沉也是第一次背于江江,她爬得歪七扭八的段沉抓不住她的腿,只好无奈地说:“动一动,你整个人都歪了。”
    于江江赶紧移了移位置,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抓住段沉的脖子。
    两人和钟又青道完别。段沉背着于江江开始往她家里走去。
    “真重。”段沉边走边吐槽:“我现在感觉自己在做负重训练。又不是当兵。”
    于江江也没有被他打击道,她想了想,机智地反唇相讥:“你是该练练,七八个人就打不赢,注定只能是个路人甲。”
    “放心,也没有你这么重的女主角。”
    于江江哈哈一笑,收了收手,将段沉搂得更紧。段沉体温温热,初夏的天气,不一会儿,于江江紧贴着的段沉的后背就出了薄薄的汗。
    “很热吗?”于江江问。
    “嗯。”段沉夹着于江江的腿安静地走着。
    此刻,两人都心绪宁静。眼前的石子路好像没有尽头,直要走到地老天荒。
    于江江内心有些熨热,她转了个方向,看着段沉形状好看的耳廓,她突然很有冲动想要咬一口。
    她扯了扯段沉的衣领,想了想,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那么刚刚好的出现。刚刚好救了她们,像带领着她冲破的混沌的黑暗英雄。
    段沉走了两步,才回答:“上次你要我帮你弄手机。你告诉了我你的ID和密码。”
    “嗯?”于江江有些疑惑,怎么答非所问。
    “我听见你到了XX收费站。过了一会儿我又给你打电话,结果电话就接不通了。我登陆了你的ID和密码,用‘找自己的手机’,看到了你的地址。”
    于江江笑了笑,心又暖了几分:“你担心我啊?”
    “嗯。”段沉说:“怕谁一时想不开,对你劫财劫色。”
    于江江已经习惯了段沉这样的说话方式。明明被揶揄了,却仍是笑眯眯的。
    回想之前的那么多天,生活里没有段沉的诸多不习惯。于江江仍心有余悸。那样的寂寞像蚂蚁噬心,一开始只是空虚,之后变成难忍的疼痛。
    “谢谢你来找我,谢谢你先给我打电话,谢谢你给我台阶下。”于江江由衷地感谢着。
    段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浅浅“嗯”了一声。声音醇厚而勾人。
    “段沉。”于江江在段沉耳边,突然很是缱绻地唤了一声。
    “嗯?”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于江江眨了眨眼睛。很是坚定而郑重地说:“让我把心里打扫干净。然后,迎接新的住客。”
    于江江说完这句话,内心也忍不住忐忑了起来,心跳噗噗地跳得很快,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有些害怕收到段沉拒绝的答案。
    段沉背脊抖了抖,似乎是在笑着,半晌,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春风一般的温柔,慢慢地说:“北都房价这么贵,便宜房子是天上掉馅饼,简陋点倒是不怕,就是希望能住久一点。”
    ……
    放弃一段坚持了七年的感情就像一次大扫除。整理出许多东西,每一件都要在丢和留之间犹豫一番。
    女人永远没办法真正地把房间里收拾干净,因为她们是恋旧的动物。即使已经很久不用的东西,只要它还是好的,就舍不得扔去,想着再留一留,也许以后用得着。
    那天段沉送她回家,给她敷完越肿越高的脚踝,涂完药他才离开。
    他走后,于江江彻底收拾了一遍房间。把所有陆予送的、和陆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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