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他,别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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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他,别惹火-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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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早晨的飞机直飞香港,暴雨的原因,航班一再延误,隋安身体酸痛,一路睡到飞机降落,香港还阴着天,隐约几线雨丝飘落。
  薄宴似乎有要紧事,在机场门口上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隋安穿着一条黑色无袖散边裙子,站在细雨中感到一丝丝冷意,把丝巾围在肩上,站在原地,目送着薄宴。
  车门本已关上,车窗又缓缓降下来,薄宴看着她有些瑟缩的肩膀说,“在酒店等我,哪都不许去。”
  隋安点点头,跟着另外一位男士上了后边的奔驰,男士把她送到酒店,拿出一张房卡,特别叮嘱,“薄先生说让您别到处乱走。”
  隋安冷得发抖,没理会他,接过房卡,就冲进电梯。
  隋安来不及参观这个豪华总统套房,进屋直奔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身上才暖和些,出来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昨晚薄宴折腾得不轻,在飞机上她也睡得不安稳,还是缓不过神来,扑到床上正准备蒙头大睡,电话却响了,隋安揉揉头发,翻身看看号码,犹豫半天才接通。
  “妈妈!”孩子的声音很兴奋,带着清澈和甘甜,隋安翻身坐起,不自然地问,“是昕昕?”
  “嗯。”孩子开心地回答。
  “昕昕最近过得好吗?”隋安略心虚。
  “前些天,我生病了。”昕昕说,他顿了顿又说,“我怕妈妈担心,所以没打给你,妈妈想我了吗?”
  隋安片刻迟疑,还是说,“想了想了,昕昕这么乖的孩子,我当然会想你。”
  “爸爸说,只要昕昕够乖,妈妈就会愿意回来看昕昕,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隋安脸上凝着尴尬的笑,对一个孩子撒谎,暂时还不是她的强项。
  “昕昕真的很乖哦,昕昕上次钢琴测验没有通过,昕昕每天都多练习两个小时。”孩子糯糯的声音很好听。
  “昕昕要好好休息。”
  “爸爸说妈妈钢琴弹得好棒,昕昕也想像妈妈一样,爸爸还说,只要昕昕的钢琴弹得像妈妈一样好,妈妈就会来看我。”他顿了顿,“如果我钢琴测验通过了,你真的会来看我吗?”
  隋安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答应,被识破了怎么办,孩子一定很伤心,如果不答应……这种冒充人家妈妈的感觉,衰爆了。
  “妈妈最近,有些忙呢。”隋安干笑,忍不住又撒了谎。
  孩子没有说话,隋安不忍心,“昕昕知道圣诞老人吗?圣诞节的时候,妈妈变成圣诞老人给昕昕送礼物好不好?”
  “真的吗?”童昕清脆地问,又好奇又兴奋,隋安不自觉地跟着开心,“嗯,不骗你。”
  “那圣诞节见,再见妈妈。”
  隋安挂断电话,把自己整个摔进床里。她到底该不该继续欺骗下去,对方是个单纯的孩子,她是真的从善良的角度出发,可万一被孩子发现了……
  隋安也想不了太多,买份礼物送过去对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隋安略烦躁地揉揉头发坐起身,她平时太忙,连上次休假都没有时间出来玩,好不容易来次香港,不如出去转转,顺便给那孩子买个礼物。隋安想了想,立马蹲在箱子前,把牛仔裤翻了出来。
  隋安喜欢简便,手掌大小的手袋只塞得下少量现金、手机和房卡,临走时拿了把酒店的雨伞,出门没多远就打到了车。
  一路上非常堵,出租车寸步难行,隋安看看手表,已经四点多,窗外的雨渐渐大了起来,冲刷得地面升起一层白雾。
  司机说这种情况可能要堵上一两个小时,隋安想了又想,还是选择下了车,雨真的太大了,马路上的车赌成了一条长龙,隋安小跑几步到路边撑着伞,打开手机搜索地图,按地图指示商场至少还要十五公里,太远了。
  隋安正要收起手机,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她身子顺着风势倒,忙倒退几步,刚停稳,伞骨就翻折过去,雨水顺着脸颊砸下来,迷了眼睛,伞兜住风,劲道很猛,她下意识抬手去拉伞柄,手袋和手机湿滑,隋安没有捏住,就掉了下去,手机钻到下水道缝隙里,瞬间消失了,隋安正要伸手去捡手袋,一辆摩托车冲过来,隋安连忙后退,摩托车压过,手袋也跟着掉了进去。
  “尼玛——”
  他是日了狗了?
  隋安指着那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除了飙脏话什么也说不出来,伞骨断了,撑在头顶也挡不了多少雨,而且看起来还相当滑稽,反正衣服也湿了大半,索性把伞一扔,整个人都浸在雨里。
  手机房卡现金,什么都不在了,堵车太严重打不到车,隋安又找不到回去的路,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在路边游荡了一会儿,身上的热量都快散尽了,这个季节的雨格外寒冷,隋安搓着手紧着跑几步,终于绕开了那段拥堵的街道。
  隋安站到路边好久终于打到车,司机操着一口港台腔,“iheiona”小姐,你去哪?
  “师傅,您会说普通话吗,英语也行,粤语我听不懂。”隋安坐在后排中间的位置,擦了擦头发上正滴下来的雨水。
  “小姐,你上哪儿?”师傅立马换了一口标准的东北港台腔,递给她一盒纸巾。
  隋安抱着手臂,心情开始崩溃了,她特么当时冷得要死,根本没有看酒店名字,房卡也一并丢了,“呃,一个五星级酒店。”
  “小姐,你不是耍我吧?香港的五星级酒店比我的手指头还多。”
  就是比头发还多她也得一间一间的找,她不在薄宴回去之前回到酒店,没有身份证没有通行证,还怎么回b市?她一个人搞成这副样子在这边,找警察也一定很麻烦。而且薄宴那样的人,会出来找她吗,会等她回去吗?答案是唯一标准的,绝逼不会。
  隋安挤出一个微笑,“师傅,求您了,您看我冻得,您就带我走吧,钱方面我可以双倍付您。”
  师傅从后视镜认真地端详她一阵,勉强同意,带着隋安满香港跑。
  眼看着车费跳到五百,师傅急了,“小姑娘,你还是下车吧。”
  “师傅,您还怕我付不起车费吗?”隋安从牛仔裤兜里摸出几张*的人民币,有些尴尬,“呵呵呵,师傅,来香港时太急,忘记换港币,不过我这钱是足够的,您应该知道最近的汇率……”
  师傅明显嫌弃,红光满面的毛爷爷还在滴水,“小姐,人民币这两个月一直在贬值,你不要骗我什么都不懂。”
  隋安无语,这还叫什么都不懂?司机大人,您都快成精了。
  隋安软磨硬泡,司机大人无动于衷,司机大人提议,让隋安给在香港的朋友打个电话,隋安崩溃,她特么哪里能背得下来薄宴的电话号码,如果能背下来也不用这么费事。
  “师傅,您就再带我找找,我还有卡。”隋安抹了抹裤兜,掏出一张□□,司机大人说,“我又没有pose机。”
  唉,隋安叹气,时势造英雄,时势也造狗熊,谁叫她今儿运气太差呢,脸面都丢尽了,隋安不得不下车,身上的现金也用光了,隋安揉了揉太阳穴,躲进一个餐馆避寒,想着不得已只能去找警察,人着急的时候总是容易短路,经餐馆老板提醒,隋安才想起,她大概能背得下来一个人的电话号码,这个人就是钟剑宏。
  钟剑宏帮她查了薄宴公司的电话,隋安打电话过去问他的私人号码,秘书的原则只能告诉她薄宴在香港这边事务的助理电话,虽然笨了点,到底最终辗转联系上了薄宴。
  “在哪?”薄宴接了电话马上问,态度不是很好。
  “那个,迷路了。”隋安瑟缩着身子,用鞋尖蹭着地面,一副苦大仇深。
  “定位发给我。”薄宴说。
  隋安想,他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来接她吧?忙说,“把酒店名字和地址告诉我就好,我自己能想办法回去。”
  隋安吐吐舌头,她这么丢人的事怎么可以让薄宴来围观?
  薄宴说了酒店名字,可他又顿了顿,“等着别动,我去接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隋安看着已经黑了的屏幕,别无选择地立马拜托老板把定位发过去,老板说,那家酒店应该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
  隋安的衣服还没干,老板热心地给她倒了杯热茶,但她还是感觉到自己身子越来越冷,额头越来越烫。
  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个小时,隋安抑制住身上的困倦,不让自己趴着睡着,可薄宴还是没出现,隋安揉着太阳穴看看表,这个时段香港该是不会堵车的。
  隋安再也坐不住,彭地站起来,她身体里的能量在流失,她不能这么干等下去,跟老板问了地址,冲出去,往回跑。
  她真是冻傻了,薄宴那样的人,能来接她?
  人已经失去体力,身上一阵阵地冷,下意识地拧了一下大腿,她不能在外面生病,一边走一边问路,倒是不难找,虽然不算远,可徒步还是花了半个小时。
  进了酒店,大堂经理意外他的客人搞得如此狼狈,将她送上电梯,隋安冲到门口正要敲门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阿宴,刚刚的事谢谢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女人声音柔软,隋安站在门外身子一颤一颤地发抖,薄宴没来接她,原来是有艳遇。
  “恰好路过而已。”薄宴说。
  “阿宴,你还是念旧。”女人语气婉转,“打算在香港住几天?”
  “明天就走。”对比之下,薄宴声音很冷。
  “阿宴,多留几天,让我陪陪你。”隋安的心微微一跳,原来是老情人了,薄宴感情生活有点花边也很正常,可这心里就是不是滋味,隋安想,凭什么那个女人来了,就得对她食言,她都够倒霉了。
  隋安握紧拳头,她有些激动,这么情意绵绵,接下来不会是要做了吧,隋安靠在墙面上深呼吸,他们要是真做了,她怎么办,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想到这里,隋安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刷卡踹开门,踢掉鞋子,湿哒哒而神色凛然地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里面的女人是梁淑,薄宴坐在沙发里,皱眉冷冷地看她。
  “呦,这不是赵太太?”隋安冷笑,语气颇有几分气势,别看她被雨浇成了落汤鸡,但只要表情到位,还是能稍微撑一下的,“赵先生见到您这样可是会心寒啊。”
  “她也来了?”梁淑明显很惊讶,手指拉紧已经解开两排扣子的衬衫领子,“阿宴,你还和她在一起呢?”
  梁淑好像没办法相信这个事实,隋安懒得理她,她实在太冷了,“薄先生,你孩子还在我肚子里,你就带女人回来?”
  隋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骨气,敢这么质问薄宴,薄宴一脸寒气,“去洗澡。”
  “找女人你也挑一挑好吧,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薄总没品位,专门找这种别的男人用过的。”隋安不屑地摔门进了浴室,放了热水就摊在浴缸里,一动不想动。
  “她这话什么意思?”梁淑有些激动,“她怎么说话的?”
  “我还有事,你回去吧。”薄宴淡淡地说。
  “你,你居然这么容忍她?”梁淑赌气,拿起大衣和包包,“这种女人玩一玩就算了,你要是当了真,可真成笑话了,你可要为薄家着想,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老爷子会同意吗?”
  说完她摔门而去。
  薄宴坐在沙发上吸了一根烟,想想隋安刚刚进屋时气急败坏的样子,皱了皱眉,他起身解开衬衣扣子,走进浴室。
  浴室里热气腾腾,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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