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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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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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丫头随便你挑,你要还不喜欢,父王让皇上赐你几个绝色宫女好了,你呀,收心成个亲,好好为冷家开支散叶也好,省得你母妃总在为父面前唠叨。”
    冷亦然听了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父王,您正值年轻,不如让皇上将那几名绝色宫好赐给您算了,也让然儿我再多几个弟弟妹妹,岂不更好?”
    王爷一听,脸色立变,压低了声音骂道:“你个不肖子,胡言乱语什么,快别让你母妃听见了。”
    冷亦然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父王怕什么?我前些日子还听说某人家的大小姐非您不嫁,年已二十有六仍待字闺中苦等您去提亲呢。”
    王爷的脸色便更窘迫起来,他四下看了看才道:“那是父王年轻时的事,可不能在你母妃面前提起,为父今天找你有正事,你小心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动家法。”
    冷亦然哂然一笑,老实地坐回椅上,他这个父王精明一世,俊逸超凡,权谋杀阀皆很果断,可偏偏是个痴情之人,一生只爱他母妃一个,多少王孙贵族之女想嫁进王府,宁愿屈尊作小,他都拒绝了,唯一怕他那柔柔弱弱的母亲,只要母亲秀眉一皱,父王定是老老实实,言听计从,大话也不敢说一句。
    王爷见他不再戏笑,便正了脸对他说道:“这份邸报是刑部送过来的,你看看。”
    冷亦然拿起翻了翻,脸色立即凝重起来:“竟然有人在二皇子伤口上下蚀肉粉?好狠毒的手段,听说那蚀肉粉最是歹毒,普通伤口只要沾上一点,便迅速溃烂,腐烂之处的败水所流之处也会溃烂,天牢重地,守卫森严,又有黑羽把关,连门外的看守都不得入内,除非皇上和黑羽之人,才有资格进入,皇上当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何人有如此大能量,竟能将触手渗入黑羽内部?”
    “为父也正在不解,黑羽是为父一手创办,所选之人都是经过了重重考验,应该不可能啊。”成亲王凝神思考一会才道。
    “会不会真是皇上?这几年皇上对父王甚是忌惮,几次三番在您管辖范围内插入亲信,二皇子本是刘景枫将军抓回的,若是死在天牢之中,父王和我都脱不了干系,或许,这正是皇上打击我们的一个手段?”
    成亲王听了心中一震,脸色更为凝重,沉吟片刻后道:“不可能,皇上虽然急于收权,但还是圣贤之君,他是分得清轻重的,二皇子关系到我大锦与北戎的战与和,这个筹码用得好,或许北境可以平静好几年,皇上当然希望治下和平安泰,哪里会自断须肢授人以柄。”
    “也是,那就只可能是黑羽内部出现问题了,孩儿立即着手去查。”冷京然说完,对成亲王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然而慢点,你这几日都没回府,刚一回来,也不去看看你母妃,昨日她还在念起,先去你母妃那请个安再查也不迟。”冷亦然刚走几步,成亲王便把他叫住说道。
    一听要他去看母亲,冷亦然俊美的脸色便露出丝怪异来,他皱皱眉问道:“父王,母妃今天心情如何?”
    成亲王脸上便露出丝捉挟的笑来,但他随即便正了脸色,严肃道:“她若见你去请安,定是心情大好。”
79
    冷亦然苦笑着退出书房,顺着抄手长廊走了一段,出了月亮门,再绕过一座假山便来到王妃所住的梅园,母妃爱梅,父王就在她住的园子周围栽满了各种梅花,她住的院子也取名为梅园。
    远远的就看见母妃身边的大丫环春梅正站在院门前张望,看见他来,喜上眉梢,也不给他行礼,欢天喜地跑了进去。冷亦然嘴角就挂上了丝无奈的笑。
    刚走近,春梅又跑了出来,这回正正式式的给他行了一礼:“世子爷,王妃可把您盼来了,您就快请进吧。”
    一进屋便看见王妃正坐在贵妃榻前亲亲热热地拉着二儿媳刘景兰说话:“兰儿啊,你最近吃得可好?想吃酸还是吃辣,或者,有没有要吐的感觉?再或者,有没有嗜睡?”
    一下问了好几个问题,刘景兰羞得小脸快沁出红粉来,她娇嗔地摇了摇王妃的手臂道:“母妃,兰儿吃睡都正常,您……您……您别多想,我好着呢。”
    “我哪能放心啊,怎么说也成亲两个多月了吧,怎么就没动静呢?”王妃急急地说道。
    冷亦然进屋有一会了,对着王妃行了一礼,王妃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和二奶奶刘景兰说着话。
    刘景兰想要起身给冷亦然行礼,王妃拉着她不放,刘景兰只好作罢,礼貌地笑笑:“请大伯安。”权当行礼了。冷亦然对她微点头,二人虽然心有芥蒂,但生活在一个府里,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了面,就礼貌疏远地打声招呼。王妃就在一旁冷笑。
    冷亦然只好上前又行了一礼道:“母妃,然儿给你请安了。”
    王妃这才转过头来看他,“然儿还记得给母妃请安?”
    “记得,当然记得,然儿最挂记的人就是母妃了,怎么敢不记得请安。”母妃一生气就这样,不过,哄哄就好了。
    王妃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看儿子一脸的讨好,便也露出丝笑容,指着一边的绣墩道:“坐吧,说说,几天不见人影,去哪呢。”
    冷亦然老老实实地答道:“孩儿正在忙公事,常睡在公府里,所以,没来给母妃请安,请母妃原谅。”
    “忙公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在满京城地找个丫头吧,叫什么来着……兰儿你知道的……”王妃一时想不起来问道。
    刘景兰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笑着对王妃说道:“叫紫苏,母妃。”
    “对,就叫紫苏,然儿啊,不是母妃说你,不过是个丫头而已,犯得着你这么用心去找吗?娘跟你说啊,玉亲王家的成玉郡主贤良淑德,才貌绝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中馈也是好手,玉王妃可是母妃的手帕交,那女子母妃很是喜欢,我打算过些日子就送庚贴过去,你看怎么样?”
    冷亦然就觉得头痛起来,又来了,又来了,母妃最近一见他就要给他提亲,不是这个亲王家,就是那个候爷府,再不就是哪个王公大臣家,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手帕交。
    王妃见他一脸的不豫,就冷了脸:“这回不管你同不同意,母妃我是非要去提亲的,你就作好做新郎的准备吧。”
    冷亦然这下急了,忙起身走到王妃身后,小心帮王妃捏着肩膀,陪着笑道:“娘,然儿现在无心婚事,孩儿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作妻子,您也不想逼孩儿吧,您看,您和父王两个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若孩儿勉强与人成了亲,孩儿过得不幸福,你也不愿意吧。”
    说起王爷,王妃就一脸的幸福,当初她与王爷的结合也是历尽艰辛,想起以往受过的那些磨难,她不由叹口气,儿大不由娘啊,自己曾经为了婚姻也抗争过,何必让儿子现在又受以往他们受过的苦难,真是想孙儿想疯了才这样,于是转而笑道:“你这孩子,平日里母妃母妃的叫着,一有事求娘,才肯叫声娘。”
    冷亦然难得俊脸红了起来,他小时从不喜欢叫母妃为娘亲,偏王妃是小户人家出身,觉得叫娘亲才亲切,所以,总哄着他叫娘,他就别扭着不叫,只在有事求王妃时才肯叫一声,离上次叫‘娘’都快六年了。
    冷亦然又陪着王妃说了些应景的话儿才告辞出来。
    他一走,刘景兰也起身告辞,冷亦然脑子里还在思考着下毒的事情,所以走得有些慢,刘景兰就紧路几步追上他。
    “大伯留步。”刘景兰在他身后说道。
    冷亦然停下诧异看着她:“弟妹何事?”
    “紫苏还没找到吗?”自嫁进王府,刘景兰虽常与冷亦然见面,但很少说话,冷亦然面对她很坦然,周文轩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文轩自小就离家在外,虽然过得富足幸福,但终归是离开了亲生父母,所以,他就特别疼他,莫说帮他娶到心爱的女子,就是把这世子位让给他也不是不可能,何况这个女子并非自己在意的人。
    但刘景兰心里却总是呕着一口气,郁结在心,虽然与周文轩日久生情,但终归不是最初的那个,所以,每次见到冷亦然,她的心里就有丝痛和一丝恨在纠结,总要做点什么才能解了气。
    “嗯,没找到。”冷亦然的回答很礼貌,但带着股疏离。
    “哦,我就问问,毕竟她曾经也是我的小嫂。”刘景兰笑笑说道。
    冷亦然听了脸就沉了下来,刘景兰这是在故意揭他的伤疤还是意在危胁?他终究是要娶紫苏的,如果让父王母妃知道紫苏曾经是刘景枫的小妾,先不说紫苏进不进得了王府,就是进来之后怕也是在府里抬不起头来吧。
    “请弟妹慎言,不管紫苏曾经是什么身份,她一旦进门,就只会是你的妯娌,请记住了。”冷亦然浑身泛着森冷的寒气,语气霸道而威严,刘景兰感到一阵压抑,笑笑对他福了一福道:“是。”便转身走了。
    冷亦然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院里,还没坐稳,影一便闪了出来:“大人,二皇子失踪了。”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轰得冷亦然头皮一炸,怎么可能,铜墙铁壁的守护之下,竟然失踪了?难道黑羽里真有内奸?他立即疾步向王爷书房里走去,这个时候,还是王爷更有经验。
    紫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又过了一天,她是看头上那口大锅里露出光亮强弱判断时间的。
    二皇子一睡醒便开始哼叫,紫苏自看到他的伤口就很是同情他,应该比前世的癌症病人更痛吧,前世她的哥哥就是患肝癌死的,去世前也是痛得不停大叫,打了许多针杜冷丁也没用,最后竟受不了,用枕头捂住自己的口鼻,活活闷死了。
    紫苏一天去看二皇子几次,二皇子被病痛折磨得有些神智不清,紫苏帮着小涵清洗毛巾时,他竟然抓住她的手大哭:“姆妈,儿子好痛啊。”紫苏就忍不住心酸,任他的手将自己皓白的手腕掐得淤紫,还陪着小涵掉了不少泪珠,令小涵很是惊讶,对她的态度也亲和了不少。
    上官雄给二皇子上了一次药后,就出去了,很晚才回来,除了带了些药回来,还带了些吃的,紫苏虽然见不到阳光,待遇却还不错,在地下可以自由活动,只是不能出洞,两个黑衣大汉就守在洞口,像阴司里的夜叉似的冷着脸。
    那些药起了一点作用,但也只是延缓了二皇子肌肤腐烂的速度,伤口仍在继续恶化着,上官雄看着他左腿见骨的伤口心如刀绞般疼痛,人说兄弟如手足,他们是一母同胞,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啊,二弟只是性子暴烈一点,对他一直很尊敬,这次打谷草行动原是他要带兵的,但他的妃子正好要生了,二弟替他出重征,却没想到遇到了狡猾的刘景枫,在王府里时,他一听说二弟出事,便带上北戎最好的鹰卫,秘密潜进了大锦,费尽心机把二弟救了出来,却没想到冷亦然如此阴狠,竟然在二弟的伤口上下了蚀肉粉。
    伤口的面积在不断扩大,若无良药,只怕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砍断二弟这条左腿,只是血肉相连,叫他如何砍得下去,少了一条腿的二弟,日后如何在皇子郡伺的王朝里立足?骄傲如二弟,怕是情愿死也不愿做个残腿之人吧。
    “大哥,二哥的腿还有救吗?”小涵看上官雄发着呆,小声问道。
    “蚀肉粉并无解药,只要沾上,就如附骨之蛆,根本清不掉。”上官雄沉痛地说道。
    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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