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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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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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趟远行足足耗费了近半个月,而小马驹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正在双槐巷活蹦乱跳。
  余尘行听得眼眸微瞠,漂亮的双眼皮儿愈发明显。
  ……
  这一日,春露照常伺候午睡醒来的庄姑娘洗漱更衣,又为她挽了个利落的小纂儿。
  “姑娘,奴婢在您睡觉那会儿去看了玉青,特别能吃,看上去精神许多!。”春露一面闲聊,一面为她戴上米粒大的珍珠坠子。
  玉青便是庄良珍带回来的小马驹。
  原想起个小花或者青花之类的名儿,洗澡时才发现它是公的。公马名字带花似乎于理不合,庄良珍见它一身皮毛油光水滑,仿若上等青玉,浅米色的鬃毛比女孩子的头发还柔软飘逸,干脆叫玉青好了。
  主仆二人在闺房叙话,殊不知有“贵客”登门。
  管理外院的程管事一看烫金帖子上的“良”字,忽地从椅子上弹起,他认得良骁,是少爷的表兄。
  “良大人!”他上前施礼。
  江茗将来意简单说了下,又道:“不必惊扰庄姑娘,我们就是来看看那匹小马驹。”
  程管事不敢违命,立即躬身带路,但给身侧的小厮递了个眼色,小厮也是个机灵的,待贵人一离开,麻溜跑去长公主府传话。
  “大人,它叫玉青!”程管事指着马厩里一匹看上去格外可爱的小马驹道,“是庄姑娘从南面带回的,可机灵了,只要一听人唤‘玉青’,眼睛便骨碌骨碌转,仿佛能听懂人话。昨天姑娘训斥它,它还会生气,一直倚着木栏不吭声,也不吃东西,后来不知姑娘说了什么,它才哒哒哒的来回翘着尾巴撒欢。”
  良骁点点头:“像她。”
  程管事哪里敢接这句话,谁知道大人口里的她是哪个她。
  江茗道:“我们就在这里随便逛逛,你去忙吧。”
  “是。”程管事欠身退下。
  两个男子便旁若无人的在这座宅子的马厩附近漫步。
  “庄姑娘并不知这是一匹青骢马。”江茗似乎觉得很好笑。
  “她年纪尚小,不知道很正常,以后会懂的。”良骁抬手拍了拍正竖起耳朵“偷听”的玉青:“玉青是吧?你是不是以为她特懂事,还能照顾你?其实坏着呢,而且还只对我坏。”
  玉青脑袋一缩,警惕的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似一汪清潭。
  江茗纠结道:“二爷,姑娘也没对我好到哪里去,甚至屡次三番的威胁我,将来您可千万别被枕头风吹了……”
  良骁笑道:“还敢威胁你,她检讨写了么?”
  “这我哪敢问啊!我可不是告状的意思,您也千万别找她麻烦,她不痛快又打不过你,还不都是拿我撒气啊……”
  ……
  每日午觉过后,庄良珍便要为玉青准备药膳。
  《马经》第三卷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囊括了各种针对战马的医术,每一个方子,价值千金。这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难,会走路的时候曾祖就开始教她辨识植物,三岁以后跟着阿爹走南闯北,认识了百余种,九岁定居上谷,那里水草丰美,她在玩耍中摸索,闭着眼都能叫出某种植物的名字,也许是天性,也许是天赋,从未忘记过。
  挑了几样精细的饲料,又将几味奇怪的草药掺了进去,仔细搅匀,春露才盖上盖子,提起,两个小丫头朝外院马厩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有人比她们先到。
  春露惊呼一声:“你们……你们是谁?我家姑娘在此,还不快回避。”
  该来的终于来了。
  庄良珍步履不变,边走边道:“他是良世孙,旁边那位你见过,世孙的爪牙——江茗。” 
  良骁听见她的声音,转过身,不过是相隔了数月,但却是她离开他最久的一次,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一想到她的任性,又忽然觉得她活该了。
  春露眼角警惕的瞄着秀美之极的陌生男子,不知为啥,有点害怕,不敢直视。
  她挽住庄良珍的胳膊:“他怎能不打招呼便来姑娘家里……”
  “这不是我家。”庄良珍道。
  她没有家。
  春露眼圈红了。
  良骁目不斜视的望着庄良珍,亦举步走过来。
  “姑娘,毕,毕竟是外男,我们回避一下吧……”春露眼睛越瞪越大。
  “无妨,他可是我未婚夫。”庄良珍下巴微扬,以一种矜傲的姿态打量来到身前的男子。
  未婚夫?!春露顿时听不懂了,良世孙是庄姑娘的未婚夫!!
  她的三观遭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却被江茗拽出了马厩。
  现在偌大的马厩只剩两个人,是了,还有个小厮,但那小厮一见情况不对,早就溜之大吉。
  良骁俯身仔细凝视了女孩子一会儿。
  “你还知道我是你未婚夫?”他问。
  庄良珍不答反问:“你是来要检讨书还是想听我忏悔?” 
  “不急,你还有七天。”
  庄良珍哦了声:“如果我既不写检讨书,也不忏悔呢?”
  良骁垂目打量她片刻:“你可以试试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撕的热闹,最近都在写撕逼。
  其实你们可以这么理解:女主一路闯关打怪,然后进鲁公府,与男主天天撕X
  ,中间还有各种甜宠和暧昧。
  反正必须进鲁公府,一定要进去,复仇女神的第一个目标!
  在这里也对心急的读者说:好看的故事都要有铺垫,那些剧情之所以令我们期待就是因为前面的铺垫与酝酿,若我真直来直去的只写男女对手戏,去掉前面这些情节,你觉得会好看吗?请注意,假设没有你看过的这些情节哦!我觉得那样很干瘪哎~
  而且女主必须得有一定的资本,否则凭什么驯服恶魔男主?她可是令他又爱又恨的小妖精


☆、016

  试试看便试试看。庄良珍莞尔一笑。
  他们曾是最亲密的人,现在却像两只隐在角落中的小兽,随时准备撕咬对方。
  嘴上最疼她,可报复她之时哪一次手软?
  更好笑的是大家居然认为此人温良。
  睚眦必报、手段阴险也能算温良?
  良骁也笑了笑,目光却更摄人,牵起她,像是小时候,稍稍领先一步走在前面,来到她落脚的园子。
  小花园不大,但布置的精巧而用心,开了一片三醉木芙蓉。
  她站在花下,与之相映,动人心魄。
  “珍珍,我不欠你什么,也不会跟你道歉,但你这次真的很过分。”他沉吟道。
  庄良珍垂眸掐着手里的花。
  “我养小松鼠玩儿,也不觉得亏欠它们,就像骁哥哥养我玩儿,只嫌我不够乖顺,又怎会觉得亏欠。”她语气怅然。
  “我对你可比你对松鼠好多了。”他毫无愧疚。
  数月不见,就连无耻也这么理直气壮。庄良珍按了按鬓角:“你何不坦坦荡荡承认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卑劣,那在我看来也没什么,是人,都会有阴暗面。”
  良骁目光落在她脸上,卑劣?
  她竟将他的情难自禁形容成卑劣!
  他把她当成孩子宠,亦当做女人来疼,变的更亲密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本来就是地位不等的人,甚至他还能决定她的未来,那么他的施与、掠夺、都将变得理所应当。
  你能要求一头狮子守着块肥肉不下嘴?
  良骁觉得在口舌上赢了她,胜之不武,便道:“现在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已经很努力不恨你,你也……见好就收吧,做个听话的好孩子不行么?我会给你名分,但你不能再胡闹,别逼我收拾你。” 
  “话不要说的这么满,你要的东西还在我手里呢,我可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走投无路之时真不知会干出什么。”她踱步绕他半圈,眼眸亮亮的,闪着孩子气的慧黠,歪头看他,“不过你到底是我的骁哥哥,我们之间还是有些情谊的,其实我也不忍坏了你与谢家的好亲事,但是……我也很可怜啊,悔婚么,总要付出一点诚意。”
  女孩子毫不掩饰那双美眸里的贪婪。
  我何时要悔婚了?良骁拧眉看她,沉默而认真。
  庄良珍循循善诱:“我身无分文,四处漂泊,总要有点东西傍身才安全,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比如用钱买。哦,对了,是不是也该把庄家的东西原样还给我呢?”
  但是被夺走的贞。洁与感情再也无法恢复了,她有瞬间的难过,但很快又将这种多余的情绪抛弃。
  良骁看了她一会儿:“东西都在良二夫人和老太君手里,我从未碰过属于你的东西。”
  妙哉,他真的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庄良珍不无佩服的看向他。
  他确实没碰过那些东西,但那些东西却因为他,全部到了良氏手中。
  “骁哥哥的伶牙俐齿,良珍自是望尘莫及。”她含笑施了一礼,肃穆道,“那玉佩呢,不会连这个也在她们手里?这是我阿爹留给阿娘的定情信物,于你们毫无意义,但却是我对亲人最后的念想!这个总要还给我吧!”
  人之常情,合情合理,一个女孩子要求这个并不过分。
  庄良珍状若哀婉,藏在袖中的手却微微发颤。
  其实玉佩——才是她此行最关键的目的之一。
  这是凝结了庄家几代人心血的东西。
  既是被人骗走的,那就再骗回来!庄良珍努力平静,心也渐渐冷静下来。
  “这是你送给我的。”良骁认真的看着她,“难道你不知送给别人的东西就不能再要?”
  那确实是她送的,但又何尝不是被骗的?演戏,她也会啊。庄良珍嗤笑一声,一脸无所谓道:“既然你喜欢就留着吧,咱们言归正传,你们考虑考虑如何向我提亲,我一点儿也不急,只要你们等得起,一年,两年,三年……”她掩口轻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能接受谢二姑娘,可不接受谢三,除非她愿意为妾。”
  谢二比较蠢,留在身边很好用,谢三太美了,性格又与良二夫人如出一辙,难保不是祸害。
  万一良骁怜香惜玉合起伙来对付她,也很麻烦呀。
  良骁问:“就这么点要求?”
  庄良珍想了想:“当然不是,但一时又想不了那么多,以后再补充。”
  “你这样掐尖要强,能做好宗妇?”他问。语气简洁,这就是一个问句,不存在暗讽。
  “不清楚。”她实话实说,“我想你们也不指望我做宗妇吧,而且像我这样的人做什么宗妇呀,我只要享受荣华富贵。主持中馈的话,挑三个能干的姨娘,有什么事过来跟我领对牌,做的好有赏,做不好挨板子,放心吧,总不会让你操心的。”
  良骁坐在竹椅上,目光半晗,似在沉思。
  他哦了一声:“我忽然想起个事,你不要玉佩我还差点忘了,佛珠呢?”
  “有段时间缺钱,卖了。”她垂眸打量新修的指甲。
  很长时间他没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他语气稀松平常道:“你是白痴么,才卖两千两,那个在市面上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
  “我缺的就是钱,市面上不用钱衡量对我而言没意义。”
  良骁别过头,没说话,似在压抑怒火。
  少顷,他又抬眸,一脸平静道:“拿去,再卖一次我会杀了你。”
  佛珠竟然在他手里!
  他从右腕褪下,深红色,映得手背格外白皙,递给她。
  庄良珍瞥了一眼:“不必了,万一弄丢可就解释不清。” 
  良骁握住佛珠,攥了攥,陷入沉默。
  ……
  此刻另一边,双槐巷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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