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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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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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羞怯的道谢,然后真的将那一盘绿豆糕全吃了。
  全吃了!
  庄良珍怔怔瞅着小蝶。
  小蝶憨厚的笑着挠挠头。
  但很快,庄良珍就理解了为什么,小蝶一拳将那金丝楠木的的矮墩砸裂缝了。
  裂缝了!
  如果这一拳砸在良骏……良驰……余尘行身上……
  庄良珍主仆三人六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瞪着小蝶。
  所以说小姑娘饭量大也是可以理解的,小蝶这般漂亮,瘦些胖些都一样。
  除了力气大,小蝶还能从地上蹦到树梢,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碍着男女大防,庄良珍虽不会让小蝶与府中侍卫一较高下,但却笃定这个小姑娘绝对不逊色男儿。
  拥有这样一名女护卫意味着什么,庄良珍心知肚明,看向良骁的目光渐渐比平日里软和许多。
  甚至不再偷奸耍滑,亲手为了他做了一身新衣,从前为他做的衣服鞋袜,那都是在他面前可劲儿的装贤惠,待他一转身便丢给丫鬟。
  可这回,她是诚心诚意的,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了诚挚的东西,用她力所能及的事情来表达。
  关于庄良珍偷奸耍滑这件事说来话长,良骁心知肚明,却从不点破。这一日,见她服侍自己穿新衣,自然也没当回事,很平静的道了句:“还不错,长度刚刚好。”
  那就好。庄良珍见他脸上的满意不像是伪装的,心情竟不由自主的腾起一丝愉悦。
  良骁微微皱了下眉:“领子有点不舒服,稍微有点儿紧。”
  果然是不常做的缘故,她的手有些生了。庄良珍讪笑两声:“那我再拿去改。”
  良骁嗯了声,将衣服丢给她。领子上的小问题,半天便改好了,但一晃半个月过去,盛夏一天至少要更两次衣的良骁却一次也没碰她做的这件。
  这件事良骁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件衣服其实并不怎样,也不符合他的审美,更糟糕的是肩膀还有点窄,但他实在不想挑毛病了,那会显得他好像嫌弃她一样,尽管那是绣娘的问题。
  话说庄良珍也看出了自己做衣服的手艺略有欠缺,便将那件浅蓝的杭绸直裰叠好收进了箱底,没敢再拿出来,显得好像有多期待他穿,不过她做的鞋一向不错。
  庄良珍为良骁做了一双鞋。
  这个他看上去还挺喜欢,穿了一次。
  自廖先生问诊已经过去了足足二十天,平静如此,庄良珍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了,故弄玄虚的江湖郎中罢了,倒是她有点儿风声鹤唳。
  不过在这二十天里还有件事情令庄良珍满腹狐疑,说不出该高兴还是庆幸……或者是……说不出的古怪。
  良骁不再热衷床笫之事,当然也要过她一次,但明显心不在焉,从前盯着她不断冒光的眼睛仿佛有些心不在焉,最后几下力气大了,她微微皱眉,他便停了下来,都省得她喝避子汤了。
  当时她不免要诧异,没想到他终于学会了克制,不再像个急躁的都不知该怎么使劲的……变态。
  而是平静了很多。
  第二次看得出他确实很想要,但她当时有点困,他便在她身后一直喘粗气……后来她睡着了,不知他怎么解决的,反正他没碰她。
  然后他仿佛有点故意的回避她,经常闷在书房,每天与东珠待的时间比与他还多,不过答应她的事情还是照样去做,这让庄良珍提心吊胆的同时又放下了点心。
  可是慕桃有些不高兴,觉得良骁这样有点冷落了她。
  其实冷落什么的庄良珍也能接受,这条路最不能期待的就是感情,但如果良骁还不到一年便跟通房那个的话……多少也会损了她的脸。
  但她相信良骁。
  良骁不是那种为了私/欲而不顾大局的人,起码也得坚持六个月,新婚满一年再给通房开脸。
  他这样的帮她,给她脸面,那么她也会成全他与东珠。
  “你在想什么呢?”良骁一进门便见庄良珍在发呆。
  她慌忙醒神,笑了笑问:“你不来我正要吩咐人将百合薏米汤给你送去,不要总是看书练拳,也该劳逸结合。”
  良骁只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根本就没注意她说什么,便也笑着点点头。
  两人难得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良骁派去的人已经将草药配齐,其他琐事不提也罢,那之后两人又在这还算不错的气氛里用了晚膳。
  晚膳后又下了会棋,但掌灯时分,他推说还有些公文没处理,今晚便不回来了。
  这段时间,他很少碰她,隔三差五还会睡书房,庄良珍虽有些纳闷,但还是叮嘱了他几句,诸如不要看书太晚,注意身体什么的,然后吩咐春露将他贴身换洗的衣物找出来,交给西宝。
  谁知没过多久春露便气呼呼的返回,先给庄良珍请了安,又寻了个借口,拉过慕桃避在芭蕉旁义愤填膺道:“二爷又不是没有小厮,那个东珠还真当自己可以红袖添香了,穿了一身妖妖娆娆的水红色纱裙,戴了一对儿米粒大的红宝石,头上还别了朵石榴绢花。”
  一个下人,又是红宝石又是纱衣,平时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一等丫鬟,可放在大晚上,书房又只有她一个丫鬟,弄成这副样子在二爷跟前飘,分明就是要……春露死死咬着下唇说不出口,脑子里却全是东珠和西宝出来迎接良骁的画面,当时东珠微微将雕花的八角宫灯举高,轻纱滑落,露出一截白腻的小胳膊。

☆、第091章

  东珠穿的如何妖娆或者和良骁在书房有没有点啥,庄良珍一无所知。
  其实也不是一点担心没有,只不过她觉得如果良骁真想偷吃靠防是防不住的,毕竟那是他的身体,而她既然与他达成了某样共识,所作所为多少会考虑对方的利益,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偷吃,他也有掩盖下来不让外人知晓的本事。
  翌日,庄良珍与良骁平静的用早膳,慕桃趁着摆箸的机会疑神疑鬼的偷偷打量他。
  不过靠打量是打量不出什么的,关键还得看东珠今日有没有异样。她与春露对视一眼。
  饭后,良骁抿了口茶问庄良珍:“你的丫鬟为何像防贼般偷觑我?你们在搞什么?”
  “她们啊,可能是怕你冷落了我。”庄良珍喝了几口茶,又想起另一件事,对神情明显凝滞的良骁道,“今日我要去趟双阙街,免得姐姐……以为我恼了她。”
  不管怎样,良婷安那番话在她心里扎了根,刺的肉痛。
  再加上后来与良骁吵了一架,现在冷静下来,庄良珍觉得再往前一步,答案便呼之欲出,其实答案早就有了,只不过她还存着一种侥幸,看看还有没有推翻的可能。
  良骁却还困在她前一句话中:“那么你怕吗?你觉得我会冷落你吗?”
  庄良珍愣了下,不知该如何作答,因为她觉得适当的“冷落”也没什么不好。
  但如果良骁过于花心的话,她也不可能一点也不膈应,除非他不再碰她,但这些都是“小节”,江陵马场才是不容闪失的大事。
  半晌,她才笑道:“你对我挺好的,现在能这样已经非常好,我们都在为想要的未来而努力。”
  应该是想要的目的而努力吧。
  可是她说话真是好听且圆滑。
  ……
  那之后,她去了双阙街。
  尽管那日良婷安说的话多少惹了她不快,但也不至于红脸。
  她不想承认很喜欢良婷安这个人,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姐弟俩与太子微妙的关系上。
  这种事情只能自己去观察,听是听不来的,太敏感了,没人会放在嘴里说。
  庄良珍的到来令良婷安欢喜不已,其实她也很怕那日说的话伤了彼此和气。
  但庄良珍今日来的不凑巧,因为她要去三星观。
  守默道长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不大爽利,良婷安很担心,却没想到庄良珍主动提出陪她走一趟。
  “怎么说他也是我公爹,我陪你去探望更是理所应当。”庄良珍温和道。
  她或许能骗得了良婷安,但骗不了自己。
  但她……必须再见守默道长一面。
  从前她一直想不通阿爹为何对良骁有种怪异的畏缩,尤其逃走之后,其实他功夫很不错,否则良氏的人也不至于拿他无可奈何,可他只要遇到了良骁,就手足无措,无从招架,甚至连逃走都变得狼狈。
  这是问心无愧的表现吗?
  只有一个人能给她最终的答案。
  守默道长一个人住在三星观,除了女儿和儿子,偶尔还有个女婿,基本再见不到其他亲人,庄良珍这个半路儿媳对他又是敬而远之,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日女儿会携着儿媳来看他。
  其实庄良珍来不来都无所谓,守默道长对她没啥好感,虽不至于喊打喊杀,可是和颜悦色的相处也有些难度。
  庄良珍此行碰运气的成份比较大,没想到碰巧了,这位守默道长虽然病了精神却很正常。
  按理来讲,庄良珍立在门外远远的请个安便可,这里毕竟是守默道长的内卧。事实上庄良珍确实这么做了,但却没有离开,反而沉默的站了好久。
  良婷安不由诧异,将要请她先去厅中稍作歇息。
  庄良珍忽然开口:“良珍此行除了聊表寸心,还有一事不明,劳烦道长答疑解惑。请问,家父庄宜舟当年如何连累了良大夫人?”
  这一问不亚于平地惊雷。
  好不容易正常了两天的守默道长噌地一抽,眼睛瞪直了。
  良婷安沉声道:“良珍,你想知道什么我来与你说。”
  “不,此事谁也不会比守默道长更清楚。”
  方才还好端端的道长果然开始不正常了,内卧响起一阵骚动,有仆妇尖叫一声,庄良珍面前的帘子就忽地掀了起来,闯出个人,正是神情激动的守默道长。
  这种变化根本不似伪装,也没有伪装的理由。
  庄良珍有些茫然的看着良叙。
  小蝶就立在她身畔,不管良叙有多狰狞也伤不了她。
  然而恶狠狠的良叙甫一看清她就愣了下,喃喃了声“芝娘”。
  庄良珍与良骁有几分相似,而良骁又酷似生母,是以庄良珍长得像蓝嫣芝也很正常。
  不过良叙很快就恢复“清醒”,愤然道:“你不是芝娘,你是庄宜舟家的丫头。”
  “是,我是。我就想知道当年老太君如何逼死曾祖父的,梁叔叔又是怎么死的,尤其是我阿爹到底做了什么?”
  良叙开始变得局促不安,握着拳来回走,被追过来的良婷安扯住,而庄良珍却顺势扯住良婷安,她的力气很大,如果真想按住良婷安,良婷安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
  “良珍,你为何要利用我?”良婷安伤心的看向她,“你明知道长这个情况,还来质问他,他根本听不得当年的事,你看见了吗,你一问,他就变成了这样!”
  “对不起。”庄良珍面无表情道,“我想要一个真相,但是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这是我最后一次求证。”
  每个人都不一样,究竟谁是对的谁又是错。
  命运对她太不公,她只能自己寻求。
  良叙头疼欲裂的抱着脑袋,甩开身后拉扯成一串的人,跑进院子里。
  庄良珍和良婷安先后追了出去。
  却看见一个大男人正蹲在树底下哭。
  哭的并不难看,不是小孩子那种咧开嘴无法无天的哭,也不是那种懦弱委屈令人感觉黏腻的哭,他就是像个男人一样,无声的落泪。
  但他似乎是恨透了姓庄的人,指着冲过来的庄良珍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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