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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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聆歌-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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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起身,衣角便被人轻轻拽住。楼幽兰心尖一颤,回过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聆歌微低着头,并没瞧他,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像是蝶翅,微微的轻颤着,楼幽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看着她含羞带怯的表情,瞬间便震碎了他的每一分理智。
  “留下来吧……”
  清晨阳光微暖,带着雨露的味道透过窗格散在青玉石砖上,泛着程亮的光泽,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楼幽兰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着的就算是苦尽甘来了?他没法子相信,兜了这么大一圈,聆歌竟然还会是自己的,完完本本是他一个人的?
  他先头早就做好了准备,想着聆歌同那个姓容的既然已经成亲了,就是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南辰国民风开放,女子失贞,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可现在呢,他突然知道了,原来前面那些个想头,都是自己吓自己的,她的聆歌忠贞着呢,现在简直就是皆大欢喜!他捡了这样一个大便宜,兴奋的一夜没睡,瞪着帐顶,咧着嘴笑了一晚上。
  这下子好了,他就不用天天沉香院和方茶院来回的跑了,他可以一门心思的待在这同她过日子,以后只要她怀了身孕他就立刻上奏请封她为正王妃,谁都拦不住!
  收了收胳膊,怀里有个小人,枕在自己的肩头正熟睡着,他从未有过这样满足的时候,一颗心被撑得满满的,全是聆歌,别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这些个中滋味他没法子同别人讲,只能自己生受着。
  楼幽兰望着她安然的眉眼,水嫩的肌肤在阳光下甚至可以看见涌动的血脉,她住在了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一动,便带动着自己的周身全部都温暖了起来。他低下头又忍不住的再三啄吻聆歌的嘴唇,初见她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一天竟会爱得她如此发狂。
  “唔……”聆歌微微蹙了眉,浑身酸涩难忍,说不出的难受。过了半晌她才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初见楼幽兰时,自己还有些怔忪的分不清状况,待清明都回归了灵台,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张小脸霎时变得通红。
  楼幽兰好笑的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这样多好,每天清晨一醒,他都能瞧见她这海棠春睡的小模样,比画还美的姑娘,他怎么都爱不够。
  聆歌慌忙的将自己藏在锦被里,声音转了几个圈,抛出来时闷闷的:“你看着我做什么!”
  “这会害什么羞?你先出来,让我好好瞧瞧你?你还好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聆歌更加的羞愧难当,昨晚她是魔怔了,怎么会一冲动便让这个坏胚留下了:“你、你不要脸!问我这个做什么!你快走!你不去上朝吗!”
  楼幽兰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伸手一把掀开锦被,将她从里面拽了出来:“你这人怎么还翻脸不认账了?占了我的身子,你还要始乱终弃是怎么着?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聆歌瞪大了眼睛,瞅着他那不要脸的样儿,真恨不得去扇他两个耳刮子,可是现在不行,她手上没空,还得护着胸前的一片春光呢。
  “你还要不要脸了!明明是你!是你、是你……”
  “是我什么?”楼幽兰狭促的看着聆歌涨红的双颊,她这样有趣,让他沉迷的想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了。
  心中麻痒得厉害,楼幽兰身子猛然一翻,听得聆歌下意识惊呼,再睁开眼睛时不知为何就被他压在身下了。楼幽兰撑着双手支起身子低头望着聆歌,那双好看的凤目带着压抑的深情与情欲慢慢的俯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寻到了她的唇:“歌儿,为我生个孩子吧……”
  “喂你——”聆歌慌忙挡去他不安分的手“大白天的,你还要去早朝呢!”
  楼幽兰嘿嘿一笑,他现在得了新乐子,能放弃才叫见鬼,他一把将纱幔扯下,在聆歌的惊叫声中掩盖了一室的旖旎。
         !

  ☆、第五十九章 一窗一几一枝春

  白桑在外面等的心急火燎,眼见着就要误了早朝,他候在方茶院外面急得团团转,又实在不敢出声提醒,刚才明明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怎么一转头就没了动静?
  也怪道他们主子王爷,这么青天白日的没个节制,叫他说什么好,他主子王爷身体健硕,那个……精力充沛……
  “白侍卫?一大早上的您在方茶院溜达什么?”
  白桑回了头见是颜真带着一名陌生男子站在门口,脸色一正立刻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是?”
  “这位是辛夷,辛公子。昨儿听说侧王妃受到了惊吓,辛公子医术盖世,我特地找来为侧王妃请个平安脉。王爷也是知道辛公子,还称赞辛公子医术高超,可以经常来为侧王妃请脉呢。”
  “嗯,我没旁的意思,就是看着这位公子眼生,还请辛公子见谅。”
  辛夷没说别的,拱手揖礼后,依旧安静的站在门外。
  “白侍卫,您这是……听墙角呢?”
  白桑面上一臊,咳了一声:“昨儿王爷歇在方茶院了。”
  “什么?”颜真面色一变,立刻涨红了脸“他们、他们!”
  “嘘!”白桑吓得急忙捂住颜真的嘴“你作死吗?在这大呼小叫的,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两位主子本来就是夫妻,住在一块多新鲜!咦?辛公子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身子不舒服?”
  辛夷一怔,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劳白侍卫惦记,只是有些头痛罢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您这来给我们王妃瞧病,病人还没怎么地呢,大夫就先病了?也怪道现在这天气跟变脸子似的,说变就变,辛公子先次间歇着吧。颜真,送辛公子去次间看茶。”
  “是。”
  “白桑。”
  房里传来楼幽兰慵懒的声音,白桑一震,立刻应了一声,提着衣摆便开门走了进去。那房门只是微微开启,传来女子婉柔的说话声,浅浅低语,盈盈而笑,辛夷还来不及听清,门扉便再次关阖了。
  “王爷醒了?奴才拜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聆歌将楼幽兰的发髻整齐的束进玉冠里,听闻白桑这样说,才微微侧头道:“白侍卫这么说我可不敢当,如今我是侧妃,您这么叫,可是要折煞我了。”
  白桑跟在楼幽兰身边的年头不短,混得像个油调子,这会子眼睛一弯伏身在的朗声道:“在奴才眼里心里,阖府上下就您一个是王妃,除了您奴才眼里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楼幽兰穿着五爪金龙的绛红色朝服安静的坐在圆墩上,乖乖的任聆歌摆弄,这会听了白桑的话斜眼一看,显然心情不错,笑骂了句:“德行!”
  白桑嘿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片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色道:“王爷,辛公子来为王妃诊脉了,这会正在次间候着呢。”
  “辛公子?”楼幽兰一怔,拧着好看的长眉,搜肠刮肚的想了半晌都没记起这人是谁。
  聆歌放下手中的木梳,微微有些疑惑:“辛夷来了?阿真也没提前同我说一下,叫人家好等。”
  “等会!”楼幽兰一听,立刻凤目微挑,一把拉住聆歌的手“辛夷?你叫的可真够亲热的!他是谁?那天来给你诊脉的郎中?他倒是勤勉,隔三差五的往咱们府里跑,怎么着,他是吃咱们府里的月俸吗?比本王天天上朝还来劲,风雨不误的,本王看他是有股子力气用岔了道儿吧!”
  聆歌好气的甩开他的手,将鬓角的碎发对着铜镜抿了抿:“你一大早上又犯癔症了?你那会对我不闻不问的时候,若不是有辛夷公子帮衬着我,这会子就是你该给我牌位上香的时间了。”
  一提到这个楼幽兰就没了底气,他当时也是为了同她置气,才故意冷落她,结果却让她病了那么久,还差点一命呜呼。所以现在他吃了憋,也怨不得聆歌给他小鞋穿。
  楼幽兰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讨好的起身从后抱住聆歌:“您就大人大量别提先头的事了还不成吗?那时候是我犯混!是我不对,不应该放着你不管,你别生气。
  “至于那个辛夷,只要你别同他走的太近就行。毕竟是个爷们,天天的往府里跑,对着本王的王妃猛献殷勤,他安的什么心啊!多早晚需要他在我这显能耐了?敢情这是有我当没我看呢?”
  楼幽兰越说越痛快,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那辛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他正说的酣畅,猛地瞥见聆歌竖起了眉头,又立刻降了音调委屈的嘀咕道:“我还不是对郎中都后怕,这怪谁?还不都是被你吓得……”
  聆歌转过身看他那可怜的模样,心里泛着柔软。他这么的仪表堂堂,绛红的朝服往他身上一套,说句大不敬的话,比那龙椅上的主子还有派头,就这么个主,在自己这里真是受尽了苦难。
  聆歌吐了口气捧起他的脸:“你别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我都嫁给你了,还能怎么着?人家就是好心好意的来为我诊脉,你牵扯的那么远干什么?你不早朝了?”
  “罢了,是我多心了。”楼幽兰侧着头轻吻了一下聆歌的手心“你在府里,我还真就不想去上朝了,一刻都不想同你分开。”
  聆歌撤了手,展颜一笑:“少跟这废话,快去上朝去,如今大战在即你别总是惹父皇不开心。”
  “得嘞,王妃大人下了旨,为夫不敢不遵,您好生歇着,下了朝我再来瞧你。”
  “嗯,去吧。”
  楼幽兰又恋恋不舍的在聆歌唇畔偷了个腥,这才和白桑离开。聆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样子,哪有半点亲王的威仪?可是没有威仪好,像是个正经过日子的爷们,让人觉得亲近。
  如今他们毕竟和以前不同了,先头虽然成了亲,但因为中间有事横着,他们见面除了掐架就没旁的。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她成了他真正的妻子,也许不久后也会有一个孩子,到那时,她就在这四方的院子里相夫教子,一生也会很快的就过去了。
  聆歌到次间去寻辛夷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她穿着烟霞百花裙翩然而至,一头乌发绾成发髻盘在脑后,瞧见辛夷,眉眼间全是笑意:“你来了?等得久了吧?”
  辛夷从茶杯上将视线移向聆歌,坐在帽椅里并没起身,他有一种温润的气质,就像是六月的风,是那种不骄不躁的舒适。聆歌之所以喜欢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如此,总是可以不自觉地放松自己,心安的同他一起相处。
  “嗯,等的是很久了,但没关系,我还可以等的更久……”
  聆歌微微一怔,瞧见辛夷的脸色发白,担心的走了过去,微凉的柔荑轻轻的覆在辛夷的额上:“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辛夷猛地一震,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她的手有些微冰,可覆在自己额上却是炙热难挡,只消一瞬便可以让自己燃之殆尽。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望着她,她很认真,一边摸着他的额头,一边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兴许觉得温度没差,才把手放下。
  “您是大夫,不能光给别人瞧病,你自个儿的身子也得注意啊。”
  “嗯,我省的。”
  “最近阿真怎么样?他有没有认真的完成课业?有没有惹你生气?”
  “阿真很听话,也很有天赋,相信假以时日定会有所成就。”
  “这就好,您是他师父,还得多靠着您提点他。”
  “你放心,我晓得。”
  “嗯……辛夷。”聆歌坐在了他的对面,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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