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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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春香-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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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墨却于前一秒将那深…吻阻断:“对不起……此刻无人,情难自已。近日更是连梦里头都睡不踏实,总担心你再被他人抢去,或是心里头先爱上别人,总想着要出来见见你才安心。”
  
  二人气喘嘘嘘,人生第一次听到这样毫不遮掩的情话,这可比斐玉环的烤乳猪难受得多了,春香羞得恨不得钻进地里,讨厌自己如何总对他生不出狠心,抬手就要摔过去一巴掌。
  赵墨却反手将她抓去,总不让她有哪怕一次机会打到自己。他的手依旧环着春香,任她左右挣扎,眼里头满是缱绻,又有些不放心地忐忑:“我……这样,可是你此生第一次?”
  “哼,是不是又如何?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你。”春香弯下来,终于对着赵墨的肩膀咬下一大口。
  
  “啊……”赵墨吃痛松开,语调些许受伤:“那你今日如何要来?你来了,我还以为你终归记了我在心上。”
  “来了又怎样,你的衣裳那么‘贵重’,我可欠不起。我走了。”春香恨恨地,见赵墨手臂上渗出一丝鲜红,顿了顿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若你是故事里的皇后,你会如何选择?”赵墨在后头拽住她的袖子。
  
  这样的动作,春香没来由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梦。咬着牙,故意无视赵墨灼灼逼来的气息,她说:“一个都不要。且不论世间到底有鬼无鬼,只宫中妃子如云,便做了皇后又如何,倘若要与人分享情…爱,我倒宁愿此生孤独终老。”
  
  赵墨脸色就有些沉了,抬眼瞥到不远处悠悠行来的一辆豪华马车,想了想,忽然又抓过春香的袖子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记住你今日的话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等我,日后定然让你看到。”
  
  “混蛋……”唇上又是一热,春香再不肯多留,揩起下摆,踏着满地泥泞急急忙忙跑远了。清秀少年,情窦初开却执拗不肯承认,那一袭素衣翩翩,背影纤纤柔柔,在苍茫细雨中好生勾人心动。
  
  ……
  
  “少爷扶得仔细些,奶奶最怕路滑。”
  前来扫墓的花云间才扶着老太太下得马车,见得眼前一幕,眉宇间便是一股阴鸷冷气浮了上来。
  赵墨洞悉清明,便对他服了服礼,俊脸上挂起一贯清风淡漠的笑容走了。
  
  少年的脸色越发阴沉下去,回头看看那个奔跑的女子,想到方才那二人双唇相贴的一幕,心里头顿时生出恨意来……这么多天了,他险些都要将死,还没来得及寻她报仇呢,她却在外头勾三搭四好不逍遥自在!
  “一生一世一双人……”
  该死的,抢过仆役手中的鞭子,也不顾头上还缠着白纱,顶着细雨打马就追了上去:“驾——”
  
  马蹄子乱趟,点点泥泞溅得老夫人一袭华贵裙衫上布满灰黄泥土。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气得伹着拐杖叨叨叱责道:“这个小孽障,还嫌惹得麻烦不够多?这才刚解了足禁就开始不安分……如花、似玉!你二人快快随去看看,莫要让他再被那个小倌儿勾了魂。”
  
  “是……奶奶。”一高一矮两名小侍妾互相对望了一眼,不情不愿地骑马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孔,无良的尘子顶着锅盖来领鞭子啦。。。让亲们久等了,实在是惭愧,上周连续加班,周末两天更是每天十几个小时。。差点都要吐血了→→。。于素,这两天请假在家,把落下的字数给亲们补上来哦~(@^_^@)~感谢还在等文的亲们,群扑倒揉肩按腿么么哒o(≧v≦)o~~




☆、第15章 藏不住,女儿娇

  那清秀书生头上扎着蓝布巾,着一袭粗布白褂蓝裳,怀抱书盒在雨中仓皇奔跑。黄泥沾了雨水,点点溅在她洁净的衣摆上,她也仿佛都忘了。耳畔回环着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看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起,忽而又气哼哼嘟下来,左也不是,右也不行。
  一边怪自己:傻子啊,香粉街上的女人一天都要听它一百遍呢。今夜山盟海誓,天明转身路人,竟然一句陈词滥调你也相信!
  一边却又止不住心里头小鹿一般怦怦乱跳,满目尽是那俊朗公子双眸半合,将她紧紧拥揽。他说:等我,日后定然让你看到。那么庄重的,怎么独独说与她听?
  从来孤单无伴的角色,心里头藏了心事也只得自己懵懂消化。乱糟糟成一团,没仔细路上碎石,“啪”一声便被它勾倒在地,双手染了尘泥,痛得膝盖都要发麻。
  
  那副狼狈模样,看得花云间心中越发的生恨。他自小秉性狠冽,从来被他经手过的东西,宁可将它弄死弄碎也不愿再被他人沾染,此刻看着春香脸儿娇红,魂不守舍,就知她必然是对那三皇子动了春…情。该死的,那般戏耍了本少爷一回,险些一条性命都要被你丧去,没有收拾你便罢,岂能容你这般谈情说爱逍遥自在?
  
  巴不得立刻将春香抓起来狠狠凌…辱欺负,见她摔倒、痛得两道秀眉皱起,心里头却又忍不住一揪……该死,这次可千万别再被她的假象迷惑!
  花云间暗暗提醒着自己——哼,昔日戏弄本少爷的时候怎不见她皱眉,此刻装柔弱又有什么用?痛得哭了才好呢!
  大手将缰绳一拉,一双修长双腿从马鞍上跨下:“吁——”
  
  “潘寺春,别来无恙啊~”花云间撂起下摆,悠悠蹲在春香跟前,掂着长缰在手中戏谑把玩。一双阴冷冷的凤眸却定定地凝着地上之人,不错过分毫。
  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以什么面目再和自己相对。
  
  春香趴在地上,还不及抬头,便看到一双精致油靴儿在眼前驻足,再往上便是一道镶着玉片的锦衣下摆……京城里有钱到这份上的人家可不多。
  真个是冤家,怎的次次狼狈时总能遇见他?
  心里头一沉、一恼,看都不想抬头看他,挣扎着站起来,就要往前头走。
  前头却是一堵残破的高墙,没有退路呀……方才如何竟像是丢了魂,跑着跑着却跑进了死胡同。
  
  “想不到是花少,这厢衣裳染了尘污,容在下先行一步。”春香低着眼帘,微服腰身作了个浅揖。
  
  她竟是看都不愿抬头看他一眼。
  
  脚跟前一空,花云间尚且蹲在地上,那布衣书生却是抱起书盒绕开他走了。
  好个恶女,果然最是擅长装腔作势!那天夜里一身妩媚入骨,此刻竟然又装出这副端端拘礼的圣贤模样……本少爷今日非逼你现了原形不可!
  他本来是打了一肚子的腹稿,想要将她狠狠一番羞…辱,然而此刻见她这般无视他,竟是气得将所有的话全都忘记了。一柄缰绳挥出去,刷地便将春香的双脚牢牢裹缠:“慢着~,爷几时允许你走了?”
  缠得春香险些都要栽倒。春香终于皱着眉头回头:“花云间,你又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心里不是最清楚麼~~我说过的,‘你欠我的,他日我必然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花云间悠悠起身,嘴角含着笑将春香往墙角一拦。
  修长的指头勾起春香尖俏下颌,见春香厌恶地扭过脑袋,那笑容便加了几许阴戾:“怎么~,才几日不见便学会了攀龙附凤见风使舵了么?我花家如今还没倒呢,对着那不得宠的三皇子你便一脸娇笑,却连看都不屑看一眼本少爷了,嗯?”
  
  春香的下巴被迫抬起,一双清冷的大眼睛睁开,方才看到花云间头上缠着的纱布。想是一路淋雨过来,那纱布里头有红液渗出;凤眸旁有结痂的长痕,此刻定定凝着她,眼里头光影不明,看得人心慌。
  这样的眼神,酸酸的……哼,以为自己是他养的朱鹮鸟麼?我看谁还得由得他管?
  春香不屑着,不明白花云间如何忽然这般口气。然而她的心思却不在这里。
  
  花云间的一句话,让她心中才开的花瞬间就凋零了……什么叫三皇子?那个“出门靠步行,衣裳万人针”的家伙竟是三皇子赵墨吗?……明明才对自己说过“没饭吃”,暗里头原来藏着那样的身份。他却还说得那般淡定自若,谎言从他口中吐出来,完全面不改色。
  难怪都说自古帝王将相最无长情,只不定他对别人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呢……忽然觉得自己很是个傻瓜,竟然因着他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茫了一路的心。
  
  “花云间,他不过河边救我一条性命罢,几时成了攀龙附凤?你再要胡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啊,”下巴被捏得痛极了,春香爱面子不肯承认,抬起双臂便要去推搡花云间。
  
  该死,几时又成了他赵墨救她?
  花云间都要快气结了,就势将春香双手束缚于头顶,龇着牙,指着倾城容颜上的青红伤口:“哼,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本少爷几次亲眼看到你二人唧唧我我,如何还要不承认?”
  他逼着春香看他,心里头装着满满的恨,就想看看她眼里到底有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如果她哪怕有一丝,兴许他都能够饶过她;然而没有。全是冷漠。
  
  那样一个倨傲的世家少年,自来凡尘便被众人掌心里捧着、捂着,不舍得受哪怕一点点的伤害,然而却被眼前的布衣书生屡屡迷惑,被戏弄了却还忍不住频频继续信她,她却根本不知收敛,一次次挑衅他的底线!
  她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当猪头胖子将他倒豆子一般倒进卫貌的房间,他心中是有多么受伤?发了情的卫貌男女通吃,竟是一脸燥红地要解他衣带,他绝望之中从窗口豁然跳下。跳下去的一瞬间,眼里头竟然独独只有她将要褪去衣裳的最后一幕——白衫若雾,非雌非雄,软软无骨,鬼魅般勾人心魄。
  若非底下着正好花魁游街,他一头栽至那坐篷之上,如今怕不只是划破倾城之颜,怕是一条性命早进了阎王地府。
  ……该死的,冤孽啊! 
  
  花云间发了狠,春香半句叱骂还堵在口中,他的双唇便牢牢覆了上去:“今日本少爷非要将你衣裳扒下,看看你到底是雌是雄!”
  他恶狠狠地吻着春香,只当这是最恶劣的惩罚。不顾春香用双脚在他腿间踢打的剧痛,清甜的舌儿只是一味在她口中打缠。又匀出一手往春香胸前霸道探去,想要将她的衣襟解开,窥探里头的秘密风景。
  可惜他却是没有经验的,指头儿在布扣上焦急摸索,久久还不能将扣子解开,气急了干脆伸手在颈间狠狠一扯。
  
  “撕拉——”顿时一片蓝色布片碎裂开来。那密雨下,女人的双肩雪0白雪0白,锁骨下方是两隆突……起的半…圆,一圈的白色布条儿将剩下的半圆包裹,印出一条鲜红的印痕。有雨水顺着中间那条白色暗渠儿淋漓往下,点点滴滴淌到布条儿上,然后那布条便逐渐湿了,现出圆…物中间两点隐约可见的红……彷如夏初的樱…桃一般,勾得你将它释放,品尝。
  
  二人齐齐一愣。花云间俨然着了魔般伸手去扯。
  春香被他箍得动弹不得,恨得咬紧牙关:“花云间!你若是再动我一毫,我…我恨你一辈子……”
  “撕拉——”却哪里容得她将话说完,那一圈的白色布条儿早已被少年一把扯下。
  
  布条儿缓缓落地,染了泥水,堕入尘埃。
  去了最后的遮掩,那被长久“囚禁”的胸…乳顿时如白…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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