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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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婚-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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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要考虑。”

    徐微澜抿嘴笑笑。

    …

    周越从杨宅出来时,按照杨琰的嘱托,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已将徐微澜平安送到,末了又叮嘱一句:“哥,嫂子脸色不太好,你早点回来吧。”

    杨琰听了,说了声“知道了”,挂断电话,抬头时,萧靖远依旧拦住他:“杨总,请您等一下。”

    杨琰到了酒会现场,本打算独自进去,没想到萧靖远将他堵在了酒会现场门外,让他一定要携谢筝一同入内。

    杨琰拨开他拦在面前的手:“萧秘书管得太宽了,我带不带女伴董事会也要过问?”

    “杨总,您清楚这不是女伴的问题。”萧靖远笑了一下,“更何况不带女伴出席活动,不合规矩。”

    杨琰目光如隼,萧靖远并不害怕,依旧是温润笑着:“谢小姐在时尚界吃得开,由她为您引荐,董事会会很放心。”萧靖远说着,一辆红色的跑车由远及近,停在了酒店门口。

    谢筝从车上下来,很快有侍者过来帮她去泊车。她早已收拾好刚刚被杨琰推开的狼狈,微笑着款款向两人走来,若无其事地说:“久等了。”

    杨琰皱眉,侧头看她,她却油盐不进一样,歪着脑袋冲着他娇柔一笑。

    萧靖远此时已让开了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杨总,谢小姐,不要让宾客和媒体们等太久了。”

    萧靖远话音刚落,谢筝恰到好处地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将手挽住杨琰的胳膊,而就在此刻,场外的媒体认出了谢筝,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镁光灯纷纷冲着两人闪烁了起来。

    谢筝见惯了这种场面,应对自如,走了两步到了红毯上,当着镜头摆起了pose。杨琰冷眼看着她,直到她整个人靠在了自己肩上,他这才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

    谢筝并不恼,依旧微微笑着。冲着镜头招手示意的功夫,她悄声对杨琰说:“你不用那么苦大仇深的,本来没什么,就不怕媒体给你乱写一通?”

    她说着,伸手过来拉杨琰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套牢他的手指,两人十指紧扣。

    杨琰想要挣脱,谢筝却紧紧扣住他,“杨总,不为别的,你总要顾及一下畅铭的颜面。别忘了,我是以董事会成员的身份做你的女伴的,在媒体面前闹僵,你让畅铭的颜面往哪里放?”

    谢筝看着他盈盈笑着,杨琰面色却很冷。他不可能被谢筝引导,更不愿在媒体面前配合谢筝演戏。杨琰另一手握住谢筝手腕,微一用力,谢筝吃痛,但表面上依旧言笑晏晏,在媒体面前掩饰得滴水不露。

    她的手腕被杨琰扼住,不得已松来了手指。杨琰不愿和她多处一分钟,一摆脱了她,便转身往酒店里边走。

    …

    酒会是以慈善为名号的小型拍卖会,所拍藏品都是时尚圈人士的个人珍藏,拍卖所得均捐赠给艺术事业。

    杨琰进到酒会现场的时候,酒会还未正式开始,宾客们三三两两地围着聊天。杨琰四下里环视一圈,正好和在聊天的蒋牧淮对上了眼。

    蒋牧淮看见杨琰,端着酒杯过来打了个招呼。两人握了一下手,蒋牧淮笑着开口道:“难怪微澜拒绝了我,原来是要和杨总一起过来。”

    蒋牧淮前几日曾邀请过徐微澜,徐微澜因为杨琰说让她注意身份,所以没有答应。蒋牧淮细想也觉得自己这样邀请不妥,慈善酒会不同一般的走秀活动,女伴往往存有一定意味,他和徐微澜一起,影响也确实不好。

    蒋牧淮看了眼杨琰身后,没看到徐微澜的身影,便问他:“微澜呢?怎么不见她?”

    杨琰看着他,眸光沉了一下,还未开口,谢筝便姗姗来迟一般进了会场。她看见了两人,笑着走近,依旧一只手挽住杨琰的胳膊。

    杨琰照例挣脱,看了眼蒋牧淮,冷言道:“蒋先生,失陪。”

    蒋牧淮看了看杨琰的背影,又看了眼谢筝,她紧紧跟随在杨琰身后,不多时两人已经辗转在时尚名流的圈子里了。杨琰和人握手问好,谢筝就在一旁陪着,不时插上一两句话,惹得众人一阵笑声。

    蒋牧淮皱眉,想起了上午在徐微澜那里看到的照片。或许那些照片不是假的,杨琰和谢筝不会空穴来风。他撇开徐微澜带着谢筝来到这里,难道不是一种信号吗?

    联想到徐微澜低垂着眉眼帮杨琰遮掩的画面,蒋牧淮突然有点心疼她的处境。她和杨琰,他们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睦。

    …

    时尚圈对畅铭珠宝有所耳闻,外加近日来畅铭造了不少话题,众人对杨琰并不陌生。

    杨琰和圈子里几个投资人打了个招呼,谢筝一直跟在他身后,让他觉得厌烦。他趁着谢筝和几人套近乎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四下,看到了不远处的张晋安。

    张晋安在时尚圈位高权重,早年在国外知名设计师手下做过策划,有眼光、有资金也有人脉。杨琰看准机会,撇下谢筝过去,却没料刚和张晋安寒暄几句,还未切入正题,谢筝就又凑了过来,把杨琰的话接了过去:“张总,您看我们畅铭要在时尚圈讨口饭吃,有没有这个可能?”

    谢筝面对金主时说话柔媚许多,用的词也尽量放低了身段。杨琰听了冷冷撇了她一眼。

    “珠宝、时尚不分家,杨总来时尚圈自然欢迎,也能为我们带来点新思路。”

    张晋安顿了一下,还有后话,谢筝瞅准时机,给他端了杯香槟,打断了他的话,“张总,有您这句'欢迎'就足够了。”谢筝有心巴结,便举杯碰了一下张晋安的杯子,“今后畅铭……”她说着,眼波流转,看了眼杨琰,继而道,“还有我们杨总,还邀请您多关照、多帮忙。”

    谢筝的话颇为玩味,尤其是那句“我们杨总”。张晋安看了看两人,会心一笑,碰了下两人的酒杯,对杨琰说:“杨总好福气,找了个能干的贤内助。”

    杨琰抿了口香槟,没看谢筝,不动声色对张晋安说:“确实,我太太在这方面帮了我许多,有赖于她设计的婚纱,畅铭这个名字才能被时尚圈的人接纳。”

    谢筝听了张晋安的话本十分得意,但杨琰的话音一落,她的脸色便沉了下去。

    张晋安也是一愣,看了看谢筝,又看了眼杨琰,小心询问:“您太太是……”

    “徐微澜。”杨琰回答。

    张晋安拍了下脑门:“哟,看我这脑子。LAN前一阵子还在和畅铭合作,我怎么给忘了。杨总,实在对不住。”

    张晋安道歉,杨琰也不追究,便笑着说:“张总贵人多忘事。”

    “微澜的设计很有灵性,这点我们一致认同,只不过可惜的是,设计的艺术性和商业性总是有些冲突。”

    杨琰听了点头赞同:“微澜是在用心做设计,我也不想她受到外界的束缚,既然有条件,我更希望她能有个宽松的环境,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

    只要是她喜欢的,他可以帮她创造条件,不计成本。这是杨琰话里传达的意思。张晋安听了不由动容,主动和杨琰碰杯:“杨总体贴,我很佩服。”

    “过奖。”杨琰压低了杯口,和张晋安碰了一下。他抬手泯酒的时候,余光看了一眼一边的谢筝。显然,她吃了瘪,脸色很不好。

    杨琰收回目光,身子微微侧了一下,挡在了谢筝和张总之间,将她隔绝出去,继续和张晋安聊起了设计的商业性和艺术性。

    …

    聊了一会儿,慈善拍卖会正式开始。几轮拍卖的成交额均不菲,杨琰看着鲜少举牌,沉着不语。

    最后几件拍品是压轴的,其中一件就是张晋安的藏品。这件藏品是张晋安收藏多年的一条丝巾,丝巾是限量版,是某个已故设计师的作品,放在现今也算得上是价值连城。

    在场识货的人不少,拍价很快被喊到了几十万。杨琰看了眼张晋安,举了一下手里的号牌,直接喊价:“一百万。”

    他话一出口,在座所有人不由唏嘘,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要价几乎是现在拍价的一倍,一时间没有人再跟进。拍卖师又询问了几声,很快敲锤定音。

    “我为艺术事业感谢杨总。”张晋安微微欠身,隔着人群对杨琰举杯示意。

    杨琰淡定,冲着张晋安笑了一下,也当着众人面举杯道:“我也是在帮微澜完成心愿。”

    张晋安听了,赞许地点头笑了一下。

    …

    整个酒会,谢筝多半时间被晾在一边。有赖于拍卖会上杨琰的慷慨,不少时尚圈的人士都过来套近乎。其间张晋安更是直接为他引荐了不少时尚圈的大佬,没给谢筝留下任何发挥机会。再加上杨琰当众搬出了徐微澜的名号,更有人投其所好,不断提及徐微澜的名字和她的设计。

    谢筝在一边陪着别扭,离开又不甘,不由恼火。间隙的时候,她终于抓住了机会,拉住杨琰质问他:“杨琰,你这是故意给我难堪?”

    杨琰看看她,冷笑了一下:“难堪?谢筝,我说过别逼我对付你,让你出局不用费什么力气。”

    “出局?”谢筝不甘示弱,盯着杨琰看,“这一局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世界上的金主也不止你一个,你……”

    她话说一半,杨琰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电话是从杨宅打来的。杨琰没理会谢筝的说辞,径自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是吴叔,声音焦急:“先生,你快回来,太太出事了,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杨琰眉心一皱,说了句“马上回来”便挂断了电话。

    谢筝因为被杨琰忽视而觉得愤恨,她拉住杨琰欲意纠缠,杨琰却一把将她甩开,说了句“滚开”头也不回大步走向门外。

    他走到会场外边,萧靖远在大堂候着,看见杨琰上来阻拦:“杨总,酒会还没结束,您把谢小姐一人留在这里不合适吧?”

    杨琰站住,看着他目光凌厉。“董事会干涉不了我的决定,你更不可能。”他说完,格开萧靖远的手臂,出门上了车。

    38。 救局(2)

    周越走后,徐微澜在一楼坐了许久才缓过劲来。她头疼不已,没胃口吃晚饭,便先上楼休息了。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起来时头疼有所缓解,但口干舌燥,异常难受。

    时间已经不早了,推门出去二楼一片漆黑,走到楼梯处,一眼望去只有一楼玄关处为杨琰留了一盏微弱的灯光。

    徐微澜下楼时没有看脚下,盯着那盏灯光看,时间长了,眼前不由一花,腿跟着一软,脚下踩空,直接从半层楼的地方摔了下去。

    她从楼梯摔下去,动静很大,惊动了吴叔。吴叔急忙跑出来,发现徐微澜倒在一楼的楼梯处,正艰难地撑着上身想要站起来。

    吴叔忙过去扶她,问她:“太太,伤到哪里了吗?”

    徐微澜不愿被人看到狼狈的样子,站起身摆手说:“没事。”她说着,左脚触了一下地面,眉心皱了一下,咬了下嘴唇,对吴叔说,“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吴叔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从厨房倒了水端给徐微澜的时候,她已经自己挪到了沙发那里。

    短短几步路,徐微澜走得有些艰辛,左脚应该是扭伤了,每一步都异常煎熬,以至于此刻额头上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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