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深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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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深爱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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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没病也要被你养出来病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却只能听着,一句也不能反驳。
  他最后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拉着床上小人的手捏了捏,又揉了揉他的脑袋,似乎是在酝酿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刚才你在外面的时候,我就在厨房给睿睿热牛奶。”
  我靠在身后的柜子上,两手抱在一起,低着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接着说,“你之前的那些破事儿,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但我想要提醒你一句,当初我带你来到桐城之前跟你说过的话是什么,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我只是看在当初你妈对我多有照顾的份上才去管你,但这不代表我要做你下半辈子的保姆,你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你心里也该有一个谱!这些年来你自己吃的那些苦受的罪难道还不足以让你长点记性?沈知行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但我很清楚,做生意的人没有不精明的,况且是做到他这种地步的!给了你什么东西,那必定是要让你付出同样甚至双倍的价钱!你就别抱着想要从他身上捞点什么东西的打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有些诧异,看来他也不知道沈知行就是林峥,不过想想也是,当初他去我妈葬礼上的时候林峥没在,他们也根本没有碰过面,再后来我和他接触多的时候林峥却已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但我也并没有说破,这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是经过他这么一说,有些事情我却是更加疑惑了。
  当初林峥匆匆离开,根本让我措手不及,只顾悲愤失望,却没顾得上冷静下来好好思考,问一个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选择在身体遭受那样重创的情况下突然失踪,那个时候何瑞玲神经病犯了,他自己又是只有气进没有气出的,怎么可能还有工夫去给自己的消失安排收尾工作?将自己的痕迹抹得那么干净不留痕迹?
  沈家的CL是存在了多年的老牌企业,之前一直是不温不火,真正开始做大还是从三年前国内经济萧条,其他各大企业纷纷收缩自己的地盘,只有CL趁势而上扩大疆域,迅速用低价拿下几块土地,用短短三年时间走到如今的地步,有了和本市几个大佬对峙的资本。
  可是林峥为什么成了沈知行?如今他在CL中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又在他这一翻天覆地的转变中占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一无所知。
  但这些我都只是在自己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我听着赵无恙对我的叮嘱,等他说完,我才用很不在意的口吻问他说,“沈知行到底是什么人?他随随便便就可以撤了一个分公司总监的职位,那么他在CL的地位应该不低,可之前我为什么一直没听说过他这个人?”

  ☆、第44章 重重迷雾

  送走赵无恙之后,回来给睿睿洗脚,我一边洗着一边发呆。
  不听他给我介绍还好,一听了他说的话,我更迷惑了。
  按照赵无恙的说法,CL是沈知行的叔叔沈文斌做掌舵人,沈文斌有两个儿子,一个大的是个私生子很少露面,一个老婆生的小儿子沈知林。
  而沈知行本来就是沈家的子弟,父亲早亡,自小跟着他叔叔生活,后来他母亲带着他出国进修,一直到几年前才回来进入沈家企业,空降成为大股东,可能和早年他父亲在其中留下的股份有关。
  然后他趁着沈家经济在低潮中受损做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重组,并将沈氏改名为CL。
  “CL”,我咀嚼着这两个字母,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能,但随即又立马将这个念头甩开,我该是有多丧心病狂和深度妄想症才会将这个如雷贯耳的公司名称和我自己扯上关系。
  我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正轨,继续想着刚才事情。
  本来沈文斌是不可能将沈氏就这么拱手让沈知行这么瞎搞的,但当时沈家内部危机情况复杂,在各股东的逼迫下只能妥协,但具体是怎样的情况,这么内部机密的事情就连赵无恙也不知道。
  就在三年前那次之后沈知行在沈家企业中站稳脚跟,如今在CL内部的话语权仅仅次于沈文斌,但为人低调,露面的次数比沈文斌的私生子还少,媒体上更是从来不上,所以我至今不知道这么个人物的存在。
  赵无恙虽然说得清楚,但我听完之后,只觉得眼前都是迷雾,浓浓得挥都挥不掉,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如果五年前沈知行不在国内,而是一直在国外留学,那和我朝夕相处了六年并且同床共枕了两年的人到底是谁?
  如今的沈知行明明就是林峥,可按照赵无恙说的又不是,但沈知行的出现和林峥的消失时间又恰巧能对得上,这个世上就算有长得完全一样的两个人,但是我确定以及肯定,沈知行就是林峥,我不会认错的!
  但赵无恙却说没听说沈知行有兄弟,更没听说他有个神经病的母亲。
  可是何瑞玲这个人分明是存在的,而林峥也确实是有个哥哥多年前和人打架被捅死了啊!
  除非一个可能,当初的林峥是骗我的,并且一骗就是六年。
  然后我真是彻底地有些不淡定了,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一团大大的迷雾里,我想到了当初林峥的失踪是不是真的和沈家有关,还想到了这到底是不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或者是一出布局庞大的商业骗局之类的。
  我越想越岔得远,就连睿睿盆子里水凉了都不知道,一直到睿睿字正腔圆地开口说了一句,“水凉了……”
  我终于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道歉并把他的小脚丫拿出来找毛巾擦干净了。
  我端着盆子准备进洗手间,只是站起来的时候我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手上一松,盆子就落在了地上洒了满地的水。
  可我什么也顾不上什么也管不了,猛地转身扑过去拉住睿睿的手,激动得眼泪飞溅,“睿睿……睿睿……你……你刚才说什么了?你再说一遍?一个字也行!你再张口说一个字让妈妈听听好不好?就一个字!算妈妈求求你了……”
  我嗓门里憋得生疼,又哭又笑的样子可能都有些吓到他了,后来我一再求他,他都没有再开口,仿佛刚才我听到的只是幻觉一般。
  可那明明不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真的是开口了!
  眼中泪花迸溅,我把脸上的泪水擦了又擦,可终究止不住,最后我索性不再理会,用带着眼泪的面孔笑着对他说,“没关系没关系,咱们慢慢来,妈妈的睿睿是最棒的,一定可以的对不对?”
  而睿睿却仍旧没有丝毫表示,只是睁着一双墨玉一般澄澈的大眼看着我,但这已经足够我欣喜若狂的了,以往他从来不对我的话做出任何反应,更别说看着我的眼睛和我对视了,这就已经是很好的现象了!
  我恨不得现在就带着睿睿去医院检查,看我的孩子是不是终于快要好了,可是因为时间的缘故我终究按捺下心中的激动等着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我根本顾不上什么公司不公司了,一起来就给赵无恙打电话让他和我一起去康复中心给睿睿重新做一遍检查和测试。
  我们在康复中心门口碰面,他一下车就朝我走过来从我怀里接过孩子,“孩子说话了?”
  我点点头,还没张口眼泪就想往下掉。
  他看我这样也就估计着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一手抱着睿睿一手拍着我的肩膀安慰,“这是好现象有什么好哭的?这些年你不都在盼着这么一天吗?我已经和院长打过招呼了,一会儿他亲自来给睿睿做检查,你放心好了。”
  我红着眼睛点头,“就是因为盼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可昨晚他突然说了一句,我高兴的同时,却也害怕这不是真的,现在都听你的,只要能给我确切的结果就好。”
  他笑了一下陪我一起进了康复中心,外面等待着的过程漫长而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自己是在油锅里年炸的一样,希望能够立马得到消息告诉我孩子确实是开始朝着理想状态发展了。可是同时我也害怕被一句话打回原形,告诉我自己是幻听了,病情还是老样子。如今即便我再外面再如何能谈生意,能像男的一样出门应酬和人打交道,但无论如何我终究是个母亲。
  我和赵无恙一直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有余,中间他不止一次地安抚我的情绪,我想如果是我一个人在这里的话,我绝对坚持不到最后。
  最后院长领着睿睿走出来,我急忙迎上去将孩子抱起来,问院长到底是什么情况。
  院长脱掉了手上戴着的手套摘下口罩,叠得整整齐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这才抬头看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第45章 孩子缺的东西

  我一下子呆住了,“什么好消息坏消息的?院长,我心脏不好,你别吓我!”
  赵无恙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说,“齐跃,你正经点,有话直说吧!”
  俊俏又年轻的院长齐跃瞥了赵无恙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让你选你就选,哪那么多废话?昨天不是还把孩子忘到这儿忘记领回去了?今天怎么着,知道急了?这孩子生病都是你们这些做父母的责任!”
  我按了按额头,我说,“院长,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的失误,是我大意了,可是咱现在能不能先把重点放在孩子身上?”
  齐跃反问,“难道我说的事情不是以孩子为重点吗?”
  我无力反驳,看向赵无恙,他也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我只能硬着头皮听齐跃碎碎念,从孩子的教育谈到家庭的和睦,最后又说到了夫妻感情,等他终于说完了,又问我要怎么选。
  我真是没想到这个齐跃是这样一个人,身为院长就算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也起码给人一点靠谱稳重的感觉吧?可是……当初赵无恙介绍来这里的时候,我还真没发现这位院长大人有这样唐僧的一面。
  他话音落的时候我已经接近崩溃了,急急忙忙地说,“我选好的,算我求你了院长大人!”
  齐跃这才清了清嗓子,不急不慢地说,“这好消息嘛,你昨晚听到的应该不是幻觉,孩子应该真的是说话了。”
  我心说你特么这不是废话嘛,这是我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的好不好?我特么等了三个小时难道就是为了等你这么一句话吗?说重点好不好?
  但这话我也只是敢在心里吐槽一下,肯定不敢说出来。
  我将心脏先往下面沉了沉,怕一会儿听他说完之后心脏距离地面太高,摔的太碎。
  我继续问他,“那坏消息呢?”
  他摆摆手,“我还没说完呢!同时我今天还有一个发现,之前只是将孩子简单地判定为儿童自闭症,现在我承认,是我判断有误,这是我们康复中心医疗上的失误,我向你道歉!”
  我不由有些呆住,“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我儿子不是自闭症?那这些年他做的那些治疗吃的那些药……”
  他说,“你先别急,我们去我办公室,听我详细说。”
  可我怎么能不急?赵无恙在旁边安抚我,从我怀里接过睿睿,揽住我的肩膀带我跟着齐跃去了他的办公室。
  进去之后他给我们倒了水,我实在按捺不住,“齐院长,您有话能不能直说?我真是……”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抬眸看了我一眼,“根据孩子的症状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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