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唱歌。”
“唱歌的路有很多种。”
“现在走的这条路也很好。”
“唱歌为了什么？”
“不知道。”
顾南有愣了一下，接着问：“演戏呢？”
苏林脱口而出：“为了一个姑娘。”
他笑了笑，没再问下去。
苏林好奇：“你怎么不问我原因。”
“你有自己的原因，我不想知道。”
“我想告诉你。”
“我唱歌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唱歌，我觉得唱歌是我这一辈子愿意花时间去做的事情，与人应酬三分钟我都嫌累，可唱歌不一样，大唱三天到嗓子发干沙哑我都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顾南有半眯着眼睛等待下文。
“演戏就不一样了，我这次同意演戏，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我要让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你的粉丝，就是让她，另眼相看。”
“我的粉丝？”
“对，一个特别嚣张的女人。”
顾南有哈哈大笑：“有干劲就好。”
“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为了一个女孩打乱我所有的工作。”
“这个理由可以让我不把你赶出去。”
“什么理由会让你把我赶出去”
“王欧尼的理由。”
苏林怔了一下，紧接着笑的眼泪都要出来，“王姐要是知道你这样说她，一定暴跳如雷，把我们两个都劈头盖脸骂上一天一夜。”
“她怎么知道？”
“可是这件事情的发展趋势最终都在向王欧尼的想法靠拢。”
顾南有耸耸肩：“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不是为了让你的光芒更耀眼，这件事怎么发展又有什么关系。”
☆、天价麻辣烫
“老板，你今天看起来怎么不开心？”唐果肚子饿，跑到楼下吃麻辣烫，平常总是笑眯眯的小摊老板今天愁眉苦脸。
麻辣烫大叔叹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婆娘得了重病，要手术，二十万哟，砸锅卖铁都没法凑，只能睁着眼看她蹬腿。”
一辆红色的车疾驰而过。
唐果放下一百块钱说：“结账，零钱不用找。”
“姑娘，这哪儿行”麻辣烫大叔喊她，可唐果早已跑远。他认得这个姑娘，就在这家小区里住，还穿着拖鞋肯定跑不远，他准备好找她的九十三块等她回来。
唐果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
“我说，姑娘，我这车连那辆车的一个轮子贵都没有，追他，你在逗我吗？
“能追就追，不能追就尽量追。”
还好，那辆车太显眼，本来已经跟丢，可唐果一回头就在一家酒吧前面看到了它。
“姑娘，把握好机会。”出租车司机对她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唐果觉得很不舒服，想到了回国时遇到了那个想开坦克的出租车大爷。再想想，这个司机的笑容怎么这么怪。她给了钱，匆匆下车。
徐子枫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嘴里叼着一支烟，周围坐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和同样吞云吐雾的男人。
离他最近的大红唇红酒杯女人是穿的最少的一个，那个女人的头只要再往前凑点，胸就会整个露出来。
那一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红唇女人低头笑了一下，整个人贴到徐子枫身子，手大胆的放在徐子枫大腿内侧。
周围的人开始吹口哨起哄，红唇女人的头来回在他腿上游走。
徐子枫嘴角勾了一下，搂过红唇女人的腰，把她放倒在怀中，当着一众人的面开始接吻。
唐果站着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红唇女人深深的□□和迷离的双眼。
她一阵恶心，睁着眼睛看完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二分钟。
徐子枫放开那个女人，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钞票，小指勾开红唇女人的衣领，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胸衣把钱塞进去。
他眼中闪过厌恶，起身的一瞬间看到傻站在那里的唐果。
徐子枫只是楞了一下，没有任尴尬，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笑着问：“你怎么在这里？”
唐果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徐子枫看到了她脚上穿的是拖鞋，笑了笑追上她：“我送你。”
她冷冷说：“我讨厌香水与男人。”
唐果打车回去，徐子枫开车在后边跟着。他的车实在是红的耀眼，出租车司机时不时回头看看，然后问唐果：“那人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她回答：“不是，我不认识他。”
到家楼下，那个麻辣烫摊还在。大叔看到她回头，喊住她。
“姑娘，这是给你找的钱。”
徐子枫停好车，向这边走了过来。
“不用找钱，我还吃。”唐果拉过木凳，又坐在摊前。她已经想好出气的办法。
徐子枫一言不发也坐下。
唐果又拿出来二百块钱放到大叔的钱盒子里，“老板，你的麻辣烫我全包了，不许再卖给其他人。”
徐子枫笑了一下，“我给你五千。”
“我给你一万，反正就是不许卖给他人。”
“二万，买你这个摊。”
唐果看都他不看他一眼黑着脸说：“五万。”
“十万。”
唐果跳起来吼：“十二万。”
“十三万。”
唐果一只腿站在板凳上瞪他：“十四万。”
麻辣烫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女的吼多少万多少万，男的温声细语说多少万多少万。
……
唐果怀着忐忑的心情听到徐子枫喊到二十万，她猛击双掌，“成交。”然后笑眯眯对麻辣烫老板说：“你的这个摊，他花二十万买了。”
麻辣烫老板瞪着双眼傻了。
“给钱。”唐果向徐子枫伸出双手。
徐子枫带着笑意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写了一张支票。
唐果把支票交到老板手中对他说：“你可以回家了，这个摊他已经买下了，回去好好给老婆看病，等病好了再重新置个新摊。”
“这……”
“什么这，赶紧回家。”唐果把他的钱盒子一并塞到他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不过是富家子弟的一瓶酒钱，你拿这钱去救老婆的命，他愿意出钱买摊，你就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二十万我就买了这么一个小摊，亏大了。”
“二十万最起码还能吃到肚子里，比纵情声色划算多了。”她故意提高嗓门。
徐子枫凝视着唐果，大笑起来：“二十万让你解气，也值。”
“加上这一次，我们总归才见过三次，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徐子枫盯着唐果的眼睛：“不只这一次，还有以后，只要你不生我的气，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唐果看了徐子枫一眼，不忍与他继续斗嘴。
“我花二十万买了这个摊，你不陪我一起吃？”
她又重新坐下：“陪，怎么不陪。”
“我记得这个白色的泡沫箱子里会装一些冰镇的啤酒。”她去翻摊子下面的箱子，“果然找到了，要不要喝一点？麻辣烫吃的肚子又辣又麻，再配上冰冰凉凉的啤酒，那个滋味比吃法国大餐还要令人回味。”
徐子枫犹豫了一下，淡笑着点头拿过一罐拉开拉环。
“喝酒要干杯。”唐果举起啤酒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金属罐撞击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街道，格外悦耳。
头一次吃麻辣烫的徐子枫受不了，一直灌啤酒试着缓解辣。灌的太快呛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捂着喉咙咳嗽，唐果拍着背给他顺气笑他真笨。
“我给他拍！”苏林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把唐果的手推到一边。
她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徐子枫咳嗽的更厉害了。
唐果看到苏林不知轻重拍着徐子枫的背，大声问：“你轻点，你要拍死他吗？”
“我又没有用劲。”
“什么叫没有用劲，你都快把他拍到地上了。”
“那好，我不拍了，你拍。”苏林抱着胳膊，斜着眼看她。
唐果也斜着眼睛，“你看好，我是怎样给人顺气的。”
“不用了，现在已经不呛了。”徐子枫连连挥手。
苏林冷着脸：“不能吃辣，还学人家吃麻辣烫。”
徐子枫一脸单纯表情：“因为没吃过，所以想趁还可以吃的时候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唐果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林仰起脖子说：“我路过。”
唐果撇撇嘴说：“那你可真会路过。”
“我不是路过，难道还是特意跑来你家楼下？”
“那谁知道？”唐果把头扭向一边对徐子枫说，“我们接着吃，不理他，他是大明星，坐在路边吃串太掉价。”
徐子枫很礼貌的邀请苏林：“坐下来一起吃吧，这个摊都是我们的。”
“我是大明星，他还是富二代，他不怕掉价，我怕掉什么价。”苏林也拉过一个板凳坐在唐果的右边。
“明星，富二代，平民女，真是一出好戏。”拿着相机的狗仔低语一声，按下快门。
☆、想干什么
只吃了一个豆腐串，苏林呛到咳嗽，脸辣成猪肝色。
唐果默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左边流眼泪的徐子枫。拿了芝麻酱和醋调了两份汁，“这下试试，应该不那么辣。”
“谢谢。”徐子枫接过来道了谢。
苏林倔强地说：“麻辣烫我常吃，我一点都不怕辣。”
唐果很是无语，放到他面前爱吃不吃。
徐子枫偷偷笑了一下，被苏林发现，他提高声音问：“你在笑什么？”
“突然想到了一件开心事。”徐子枫提议，“只吃太无聊，我们轮换着讲笑话吧”
唐果说：“笑话不能使人发笑的要惩罚。”
苏林问：“怎么惩罚？”
唐果四处搜寻一番，最后定睛在醋瓶上：“喝醋，每次三勺。”
徐子枫胸有成竹说：“我一定不会输。”
苏林：“高冷的我是不会参加这种事情的。”
唐果推他：“那你走，别跟我们坐一起。”
徐子枫抬眼问：“你该不会讲笑话吧？”
唐果立即领会他的意思，故意接话：“原来如此，怪不得不参加。”
“谁说我不会，我先来。”苏林稍稍想了一下说：“地铁上说禁止携带易燃易爆物品，我默默下车了，因为我——帅到爆！”
徐子枫和唐果互看一眼，唐果把醋瓶推开他，“愿赌服输，我们俩个都没笑。”
唐果好奇：“你做过地铁吗”他肯定没有帅到爆，但只要他在，地铁里的人一定挤到爆。
“怎么没坐过，没出道以前我经常坐地铁。”一想到地铁，苏林就想起那个黑大衣女孩，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抬起头来会长什么样。
轮到唐果，她讲：“从前有只麋鹿，它在森林里玩，不小心走丢了，就给好朋友长颈鹿打电话‘喂，我迷路啦。’长颈鹿回答说‘喂，我长颈鹿啦…”
徐子枫没笑，苏林笑了。
“上学的时候我路过一家教室，窗外飞出来一本数学练习册，我顺手扔了回去，结果教室里哄堂大笑。因为数学老师正在批评一个同学，你不写作业就能考到好成绩的话，练习册就会自己飞回来。”
唐果哈哈大笑，苏林憋着不笑。
“我输了，还有一个人没笑。”徐子枫自觉地拿起醋瓶。
苏林讲，两个人都不笑。
唐果讲，只有苏林笑。
徐子枫讲，只有唐果笑。
三个轮流着喝醋，喝到胃酸想吐，终于把小半瓶醋喝完。
“没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