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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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宠记- 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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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理了理她柔软的刘海,轻声嗯了一声。
  “我告诉她孙仁心被凌迟处死的时候,她都没有露出一丝喜色。我陪在她身边,她似乎也并不在乎。她过去什么话都会跟我说的,但现在,我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种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她又长叹了一声,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古人诚不欺我。”
  赵琰敲敲她的头,“说得并不对。你看我就没‘脱’呢!”
  阿凝抬起头来,看着他黑沉而安静的眸子。秦晚馥的遭遇,愈发让她珍惜起了自己如今所拥有的幸福。她的生命里有他一路陪着护着宠着爱着,是多么幸运。
  小姑娘满含深情地看着他,他心悸难耐,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吻住了她的眼睛。

☆、第 141 章 绿藤阴(一)

  这次随驾的大部分臣子都在杭州,只有极少数去了岳州一回,如今也来了杭州。杭州府向是江南富庶昌盛之地,知府大人莫连怀为官清廉,政绩颇著,在江南总督刚刚落马的动荡下也能不动如山,可见此人的确是两袖清风。
  莫连怀苦于自己的府邸过于寒酸,早就已经安排好,让御驾歇在临近西子湖畔的绿堤园。绿堤园是倚着西子湖的一弯清水支流而修建的避暑园子,里面有曲苑风荷、绿藤疏影等景观。莫连怀一早就置办了一应用品,恭候着御驾莅临。
  到了杭州,阿凝自是下了马车就沐浴歇息去了。赵琰则和几个大臣商议事情,也不知商议了什么,半夜了才回了房。
  榻边,赵琰把阿凝的热乎乎的手拿出来,放在脸上蹭了蹭。
  小丫头,只怕……你回京后又要伤心了。何不在这儿多玩一会儿吧。
  “皇上回来了?”她揉着眼睛欲醒过来。
  赵琰亲了亲她的额角,“宝贝儿,继续睡吧。我沐浴了之后就来陪你。”
  阿凝很听他的话,果真就没再醒过来。
  她被他宠了这么多年,现在是十分信赖他的。她根本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听他的话就好了。
  这种信赖感,让他发自内心的高兴,可……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若是被她知道……他隐隐有些担心。
  惯常拿剑的粗粝的大掌划过她的眉宇,他仔仔细细瞧着她沉静的小脸,声音低低响起,“宝贝儿,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阿凝呢,眉头皱了皱,脑袋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
  *****
  杭州有许多经典小吃,什么油冬儿、片儿川,定胜糕,都一股脑儿儿地往绿堤园里头送。阿凝自来了绿堤园就开始不停地吃,特别是赵琰不在的时候,她倍感无聊,外头太阳太烈,她也只有窝在园子里吃这一条路了。
  这日中午,阿凝就歪在绿藤疏影的凉席上玩儿,锦紫立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子。
  绿藤疏影是一架子高大翠绿的藤萝植物组成的,绿油油的叶子覆盖了触目所及的天空,周边设有垂纱和竹帘,里面放了冰块,摆放了香草,细风习习,冷香阵阵,的确是纳凉的绝佳点。正值暑热,这里也空荡荡的没有旁人,阿凝就只着了件粉白嫣红渐变的薄雾纱,脖子下的肌肤欺霜赛雪,胸前隐约可见粉红翠绿的海棠花刺绣。
  她拂开自己的衣袖,里面便是一串八只的金缠臂,熠熠闪光的色泽,衬得那手臂的嫩肤愈发娇美无暇。
  这是赵琰派人给她送来的小玩意儿,这东西在上京城似乎并不流行,但在杭州却有不少女子喜欢佩戴。她这会儿试了试,似乎还不错。
  玩了一会儿,她又从旁边的百宝匣子里摸出一副红绳出来。
  “锦紫,你知道这个是怎么玩的么?”阿凝将那绳子在指尖绕来绕去,问道。
  锦紫道:“在街上见别人玩过,就是放在手上可以编成花朵的样子的。”
  阿凝把绳子递给她,“你编来给我看看?”
  锦紫果真放下来手里的扇子,接过了那绳子,框在手指上,也不知怎么绕的,三两下果然编出了一朵六瓣花的模样,蕊心处打成了结。
  阿凝把那结解开,自己来编,但怎么都做不到同她一样的灵巧。外头有知了鸣叫的声音,她听着听着,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有些昏昏欲睡。
  最后,红色的绳子随意落在身上,她侧着身子睡着了,一只手枕在脸蛋下面,纤长浓密的睫毛静静栖息着,小嘴儿微微张开,柔美而娇嫩。
  赵琰回到绿堤园,走到这里,一掀开帘子,迎面便是一阵沁人的冷香。
  他挥手让锦紫下去。锦紫轻手轻脚地收了扇子,准备退下时,赵琰示意她把扇子给他。随后又补充道:“园子里面的人也都不用守着了,统统都出去。”
  锦紫应了是,便小心地退了出去。
  赵琰接替了锦紫的位置,给皇后扇着风。他一边扇,一边细瞧她小猫儿般的模样,见她脸庞晶莹娇嫩,忍不住就伸手抚了上去。
  他的掌心烫的很,她的脸蛋是一片清凉冰肌玉骨。他倒是舒服了,可阿凝热得直往后退。
  赵琰只好松开手,又继续给她打扇子。
  小人儿这么乖乖躺在他身前,毫无防备的甜美模样,他总觉得心头一颗心,就是安静不下来,躁动得不行,忍不住就想碰碰她,亲亲她,或者……就着嫣粉娇嫩的肌肤,轻轻咬上一口。阿凝本就是浅眠,被他这么一折腾,还不一会儿就醒了。
  小姑娘开始撒娇,“别……别碰我,好热的……”
  “热?哦,那我帮你把外衫脱了吧。”赵琰道。
  阿凝一下子惊醒了。她现在才穿几件啊,当然不能脱!
  他就用那双黑黑的眼睛似笑非笑盯着她,透着某种不容忤逆的威仪来。
  阿凝脖子四处张望,“锦紫呢?锦紫呢?”
  “没有锦紫,什么锦都没有。”赵琰说着,不由分说,就把她外衫扒下来。
  阿凝简直想翻个白眼,“你……流氓啊!”
  赵琰笑了,“才知道我是流氓啊?”
  他手上稍稍用力一下,她就得乖乖的唤一声,娇声娇气的,叫人听了心都酥了。男女之间的这种对抗,女人总是处于劣势的,只好求他道:“皇上……你别啊……那你到底要干嘛……”
  赵琰无动于衷,眼中的欣赏之色十分明显,仿佛在打量一件瓷器美玉。阿凝脸都红透了,嚷道:“不带你这样的!凭什么每次都是你硬要脱我的衣裳?!我都没这样对你!”
  赵琰好脾气道:“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这样吧,也给你一次机会。”
  他一松开手,她就伸手去够放在赵琰身后的薄烟纱的外衫,却被他抢先一步扔了出去。
  阿凝透过帘子缝隙,眼睁睁看着衣裳掉进水里,且逐渐沉了下去,她简直要疯了,“你怎么这样?你就是喜欢欺负我嘛!”
  她越嘟着小红唇儿嗔怪他,他就越觉得欢喜。在他眼里,她怎么样都漂亮又吸引人,包括责怪他的模样。美人儿的一喜一嗔,都是风景。
  男子轻轻拨开她的刘海,声音蕴着淡笑,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嗯,我是喜欢欺负你,我的宝贝儿。”
  最近她总喜欢在额前留刘海,弄出几分清纯天真的模样。他喜欢把她的刘海拨开又放下,刘海下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夺目又动人。
  她就偏头不许他弄刘海,赵琰声音淡淡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仅剩的一件衣衫上,道:“可要乖乖的,不然什么都别穿了。”
  阿凝瞪圆了眼睛正欲反驳,赵琰从怀中摸出一粒铜钱来,“咱们来打赌猜正反面,若是你赢了,我脱一件,若是我赢了,你脱一件。”
  阿凝简直想钻地洞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不知羞的游戏来……
  男子肃了眉目,“到底来不来?”
  阿凝实在想脱他一次,一想到堂堂天子被自己按在凉席上脱了个精光,她就有点兴奋,便点头道:“来啊。可是琰哥哥穿了这么多件,我只有一件,太不公平了。”
  男子看了眼她缠在雪白的手臂上的金环,“你可以先脱那个,一次只脱一个。这样总行了吧?”
  阿凝看了眼双手各八只金环,心头一阵窃喜,暗道今儿赵琰竟然对她这么放水,真不错。她要这样都不能把他扒光,她就把她荣宸的名字倒过来写!
  铜钱往空中一抛,掉下来的刹那,赵琰用手覆盖住,对阿凝道:“猜。”
  阿凝想了想,道:“反!”
  赵琰微微一笑,手松开来,却是四个大字“嘉正通宝”。
  阿凝悻悻地褪掉手臂上一只金环。没事儿,反正她有十六只呢!
  当手上的金环一个接一个消失时,阿凝觉得这人简直神了,怎么可能她输这么多次啊?见鬼了好吗?
  为表公正,赵琰还让阿凝自己抛了一回,但后来还是她输……
  待到金环都脱光光时,赵琰才只脱了一件外袍而已。阿凝开始紧张了。结果大约真是风水轮流转,阿凝一连赢了好几把。
  男子看她得意的样子,唇角勾起来,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最后一件上衣。
  阿凝喜滋滋道:“快脱快脱!”
  这会儿在宫外,又“野”了这么多日,加上赵琰的无限纵容,阿凝似乎也比在京城里来得更活泼好动了,把什么礼仪规矩也抛到了天边。
  男子随手把雪白的衣裳扔到一旁,露出修健而精壮的上身,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抛铜钱。
  阿凝看着他的下身,连忙捂住他欲抛起来的手,“还……还是算了吧,你,你再脱就不行了。我放过你,咱们不玩这个了。”
  “你放过我?”赵琰笑起来,坚定地把她的手拉开,“阿凝,你把我脱成这样,自己一件没脱,临时就说不玩了,岂非对我更不公平?”
  阿凝看了眼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吞了吞口水,“来就来,谁怕谁?”
  “我家阿凝真有魄力。” 
  铜钱再次落下时,赵琰眸光熠熠道:“猜。”
  阿凝道:“正!”
  揭开来,果然是正。意味着赵琰又要脱一件了。
  他欲伸手解腰带,阿凝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好笑,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宝贝儿,我先欠着吧。咱们来最后一次。”
  赵轻声笑着,视线闲闲淡淡的,透着某种光亮,仿佛能透过她的衣裳看到里面,弄得阿凝心头一紧。
  她有点心神不定。她觉得这里一点都不凉快了,心口生了一股子燥火。他说最后一次,她就胡乱点了头,结果猜错了,该她脱。
  终于晓得自己这是作茧自缚。把他剥光了,现在自己也要光了,这是什么节奏……
  “不玩了!”她耍赖不脱,就欲转身出去。
  虽然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透明的衣裳,但此处连接的栏桥处,通往隐花居,不过十几步远,里面就有她的衣裳。
  她知道此时外面必定没人,不然赵琰也不敢这样放肆。她直接奔出去,去隐花居换身衣裳,还是可行的。
  结果她刚掀开帘子,赵琰就捉住了她纱织的裙角,又把她拽了回来。
  “小无赖!小顽皮,你就这样抛下我?看我怎么罚你!”他三两下,就把陷在自己怀中的人儿剥光了。
  “琰哥哥!放了我!”
  她惊恐地唤着,可是已经晚了,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她被迫挺直了脊背。
  这场赌局进行到了最后,她在他的淫威下乖乖给他脱了那件所谓“欠着的”衣裳……。
  “疼啊!”她双眸似乎含了许多水分,每每这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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