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帝王妻:璃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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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帝王妻:璃妃传-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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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毅然绝然将手抽出,朝她迈近一步,按礼行拜:
  “西周宸昭仪参见北溟皇后娘娘!”
  小言傲然的昵着我,语音清冽:
  “免礼!”
  婚使已行至跟前,我缓缓起身,以扇遮面。
  持扇的腕间,雪魄玉镯闪着晶莹璀璨的光芒,在正午时分暖阳的拂煦下,那莹白随着流转若冰融水化般润泽。
  “北溟婚使竹影参见西周君王陛下!”
  烨准他平身,竹影复望向我和小言,视线停于一点,夹着些许愕然,却朝我跪拜:
  “微臣竹影参见北溟皇后娘娘殿下,娘娘千岁千千岁。”
  天烨冰冷的手在竹影语声方落时,迅疾将我牵回他的身侧,话音响起,若雪峰极寒:
  “北溟婚使,这才是意平公主。”
  绣着九龙腾翔的宽大袖袍一挥,指向言,而言的眸中仅剩愈深的恨懑。
  竹影的神色泛起一丝疑惑,向我看了一眼,复向言行礼。
  玉盏斟满琥珀光,光影流离间,周遭的喧贺声渐起。
  一杯解忧,却无醉。一酹惜别,徒留咽。
  古道此去故国远,再回身时,情已休,人亦休。
  言的目光最后望向随圣驾饯行的朝官,她存了仅残余的那一缕少女的情怀希冀看到五王,但,亲王身份,怎会在送亲队列中出现呢?
  她眸华涣落,随着红珠遮的再次覆下,纤影寂廖,转身,在北溟迎亲队的簇拥下,缓缓登上红幔深处的车辇。
  此去,殊途远隔,从今,各为其主,各保平安。
  当若干年后,我们在两国对垒的战场相逢时,才知道,这一日的送嫁,竟是姐妹间十四年相依情感的决别……
  第三卷 缘缚 第54章 意绵绵帝君情隽(上)
  自送亲饯行归来,天烨颁了一道旨,赐我迁居倾霁宫,掌一宫主位,却并不安排低位嫔妃同住。
  倾霁宫不如鸾鸣宫离昭阳宫甚近,但也所处居中,相距不远。
  先帝在位时于此废黜过一名贵妃,随后封了此宫,个中传说纷纭,不过终究是过往云烟,再辨不得真细。
  纵是二十余年未曾住人,但,一树一瓦却不见疏漠,皆盎然地在这个夏日,以生姿曳曳的欣蔚迎接我的到来,而我,更犹喜宫内蜿蜒的一弯溪水,沿着回廊,似玉带将整座宫于碧翠处连接,那愈深的翠浓,蔓蔓地染渲出一道霓光,辉洒出靖宣四年的初夏。
  此后的两月,边境捷报频传,哥哥同左将军李昶平川顺利会师,二十八万大军挥兵直往潼水,因北溟观战不援,围困潼水的东歧军队腹背受敌,节节退兵至与西周交界处安县,等候东歧国内援兵。但,我军仍不姑息,聚兵力三十九万,愈战愈猛,直捣东歧国内。
  靖宣四年六月九日,安县攻破,东歧困军几乎全军覆没,入城后,哥哥下令不得扰民,民心安稳,遂于安县休养数日,此时,余将士二十八万。
  靖宣四年六月十七日,西周与东歧援军三十六万渭河一战,初战告捷。
  靖宣四年六月十九日,两军再次交锋,大战七天,东歧溃败至藏云,我军亦伤亡惨重,余兵勇二十一万。
  靖宣四年六月廿八日,哥哥率师渡过渭河,顺游而上,抵达雍岭一线,驻扎六盘山上,与驻兵藏云的敌军临高对峙。
  纵然前方战况着实惨烈,但镐京依然平静祥和。
  后宫仍是鸯婕妤,芊宝林平分圣恩雨露,天烨很少翻我的牌子,仅在下朝后偶尔陪我用午膳,稍作歇息,再往昭阳批阅奏折,晚上则间或传太尉等武将商议前方军情。
  这些已足够让其余宫妃嫉妒,不过碍着我的位份,和西周第二尊贵的姓氏,皆不敢有过多偏颇的非议,只得把怨气撒向了鸯、芊二人。
  间或听到小宫女间的嚼舌,亦只让我一笑置之。
  一切似乎又回到波澜不惊。
  那晚的事,终是隔阂着在我们中间,纵然谁都不愿再提起,纵然我曾做过解释,但,尊傲如他,心里又是否真的放下了呢?
  转眼,便入了夏,素是怕热,内务府送来的冰块堆砌在殿内的琉璃皿内,兀自散着霾霾的冰雾,雾气飘沁入肤,些许的凉意便渗了进去,不过须臾,热气又笼上来,薰得身子愈发倦怠,这月余,似一日比一日贪睡。
  这日清晨,才用了早膳,依然慵懒地倚在榻上,吟芩在一旁轻轻打着扇。
  望舒用托盘端冰镇的酸梅汤进来,我图凉,一气喝了,吟芩笑嗔:
  “娘娘,喝慢点,这么喝下去,一会又该说不舒服了。”
  取丝帕拭唇,将碗搁回托盘:
  “如此炎热,也就这酸梅汤让本宫稍微觉得凉快些,偏得你这么说,可见连贪个嘴都得被管着。”佯作无可奈何状,突兀地,禁不住一阵反酸,将方才喝的酸梅汤竟是悉数呕出。
  丝帕虚掩樱唇,胃吐的空落方歇罢,额上已是冷汗汵汵,吟芩却是骇了一跳:
  “娘娘,许是贪冷吃坏了吧?奴婢这就传太医来。”
  望舒放下托盘,替我诊了脉相:
  “不碍事,娘娘不过是中了些暑气,让内务府多送些冰块来,一会我再熬一盅清凉降火的汤药就好。”
  “还是传太医来看下吧。”吟芩见我黛眉依然皱着,坚持。
  =
  呃,第一次在文后留言,希望各位大大不要嫌雪啰唆哦。
  来新浪将近有两个月了,这篇文章之前也在其他地方连载过,有一部分读者大大是一直陪伴雪至今的,这些都让雪很感动。
  因为目前最低是保证每日一更,每更要一千字左右,所以,情节上确实有些拖了,连载的小说最大的缺陷可能也在此,大家平时都很忙,抽出时间上网看雪的文章,结果却只看到一点点的情节,大部分还是停滞不同,更要命的是,雪还在一路铺垫做伏笔。呃,如果是雪追文,估计也早把东西扔写文的头上去了。
  雪在此向各位大大说抱歉,雪也很想象其他的写手一样,每天四更,每更一千字,可,雪已经上班了,工作很忙,基本每天都是七点到家,然后做饭烧菜洗涮,到九点可以坐下写文了,基本要写到十二点,当中还不包括思路断了,或者剧情陷入僵局。
  而且,大大们提的意见很对,雪现在太重视文字的华丽,词藻的视觉效果,愈发忽视了情节的内涵,少了起伏,也难怪有大大们看不下去了,鞠躬,雪知道,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了,给雪一个机会,让雪改正。
  雪一直想写的是一本大家都喜欢看的小说,璃妃也是雪的第一本小说,所以格外珍惜,但如果没有坐在屏幕前的大大每天的支持,那么雪的懒惰是无法使这篇文章写到现在五十多章,还在继续的。
  呃,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可能昨晚很感动,应该是这几天看到留言都很感动吧。雪会接受任何善意的批评,也请各位大大再给雪时间,看雪的改进吧。
  又要开始忙了。今天这章,咳,还是铺垫……下一章开始有起伏了:…)
  第三卷 缘缚 第54章 意绵绵帝君情隽(中)
  “不必,就照舒说的。”不愿动辄惊动太医院,何况身边的望舒本就通晓医理,摇手间,一边早有宫女清扫污物,并奉上杯盏,薄荷、紫荆皮煎熬的漱口水,才轻泯漱口水入唇,漱水味却更让我恶心,强自压了下去,脸色虚白。
  吟芩担忧地看着我,望舒却拉起她的手:
  “吟姐姐先吩咐膳房替娘娘预备午膳吧。早起,顺公公不是过来说,皇上午膳要过来用吗?眼瞅着,前边就该下朝了。”
  “就预备几样的清淡的小菜吧。皇上最爱喝冰镇绿豆汤,先让膳房预备下,绿豆要磨得沙糯,用冰糖细细煨熬了才行。”我撑着精神,道。
  吟芩领命下去,我继续倚在榻上,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微觉有冰凉滴于脸颊,一滴一滴,连绵不绝,从倦睡里悠悠醒来,丝帕轻轻挥拂那滴冰冷:
  “望舒,你又闹!”
  那丝帕却被拽住,再也动不得,缓睁明眸间,嗔道:
  “越发没天了,才躺一会都来恼我!”
  “昭仪的天是什么?”映入眸内的却是一双墨黑若辰星的眸子,他唇边弧度微扬,俯着身子望向我,丝帕那端正牵在他的手里。
  “皇上——”我轻声嗫喏,“臣妾的天,自是如今目极之处。”翦水美眸望进他的眼底,触到的,却是一缕闪避的眸光。
  他唇边弧度敛了,松开牵着的丝帕:
  “怎么如此贪睡?晌午都过了。”
  因着天渐炎热,他下朝便换了宝蓝嵌金丝浮云龙纹纱袍,愈衬得面如冠玉,星眸幽明。
  “臣妾素是畏热,晚上睡得又浅,才犯了夏困。”缓缓起身,道:“已预备了午膳,皇上还没用?”
  他微微摇首,手上握的一根纯白的簪子垂落我眸前,簪体玉白;独独簪头刻的芍药蕊心沁着一点金色晕彩,丝光旖旎绕缠,愈衬璧白无暇。
  原来方才的点滴冰凉于颊,便是这簪子。
  “这是砗磲制成的簪,可宁神镇心,赐予昭仪吧。”他语气淡然,甫坐上榻,没有温度的手将我散落的青丝揽过,我稍稍转身,龙涎香萦绕间,他悉心理顺丝发,挽成随意的垂髻,再将砗磲簪插上固定。
  第三卷 缘缚 第54章 意绵绵帝君情隽(下)
  他手势熟稔,不过片刻,髻已绾成,我才要回身谢恩,他却突然从背后拥住我,洁白修长的手指交握,将我圈在中央,就这样,将脸埋于我的颈后,许久许久。
  然后,我听到他低不可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痒麻的气息,吹起我侧颊的红晕,顺着鬓角一并笼上素脸:
  “等朕把前朝的事安排妥当,咱们就去避暑别宫。”
  “咱们”,二字从我心底漾过,莫名的悸酥:
  “皇上去哪臣妾都愿陪着您。”我的手轻轻触上他的,他却蓦然放开圈住我的手。
  将臻首俯低枕在他的膝上,回眸望向他,分明读到他眸底却掠过一丝悲意,浅浅地,但却清晰无比。
  他见我望向他的黛眉微微颦起,伸手替我抚平眉心:
  “传膳吧。”
  莞尔笑了,他已拥我坐起,我们仿同平常夫妻般,牵着手,步往外殿用膳。这样的时刻,我知道自己是极其幸福的。但,会有一丝恐慌弥漫,因为不知道如斯的幸福会戛然而止在何时。
  这份幸福,来之不易,当中经历的挫折、牵缠,会一直留在彼此的记忆深处。
  金丝未断的猜忌,源于不信任,而信任这词于幸福而言,却是妥稳的根基。
  所以,即便此时他选择相信,但,将来呢?心忽嚼到了一丝痛意,我竟然如此惧怕“将来”二字。
  开始明白,幸福是种奢望的东西。我所能做的,也仅是珍惜,对,是珍惜!
  午后的阳光普射在那鸿溪水之上,波光潋滟地映照于窗棱,衬得那棱上曲弯的水印子便似跃动般,直往人身上扑,和着殿内的冰块残留在肌肤上的冷凛,一并袭上来,不由得寒噤凛凛。
  后宫波谲云诡莫若此,稍不甚,尸骨焉存。
  他似觉到般,手更紧地牵着我的,可,我可以一直如此倚靠吗?
  这个答案,即便尊贵天骄如他,亦是给不出,也无法给出。
  前朝和后宫,从来就未曾分开,也不会分开。前朝的倾轧,后宫的争斗,再再地都会以一种磅礴而密不可分的方式联系在一起。
  胜者,贵胄满门,败者,就必须要用命来偿还方罢。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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