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帝王妻:璃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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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帝王妻:璃妃传-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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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产,换得的,是西周后宫的权位发生彻底的改变,自此,皇后,名存势无,正一品妃位仅是德妃一人,再加她又是皇长子生母,一时,风头更无人可比。
  所以,由她出尽风头,很好。
  这样,我被册为从一品妃位,却得到德妃所无的“封号”殊荣,亦不致太过一枝独秀。
  第四卷 缘误 第66章 永乐夜宴醉和春(中)
  今日夜宴,前面的临波池上更搭了戏台。
  因着太后年事渐高,犹喜热闹,故此番请了亲王一并陪着,外间的偏殿另辟给近支的王爷带着家眷一同观戏。
  演的是一出《贵妃醉酒》。
  锣鼓喧天,布景奢华,那婀娜浓艳的杨贵妃,一次衔杯,一沓醉步,一记扇舞,演绎的,皆是戏文里的说词,隐隐透着些哀怨,但,却是自知的君恩淡薄后的失落。
  “神仙姐姐。”突听一男孩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身,是天灏,他今日着了一件水绿色的袍子,愈衬得俊朗秀逸,他和天烨的眉眼,或多或少,是有些相似的。
  “天灏。”我嫣然笑着,拿了桌上的果子给他,他却不接,犹记起去年此时的场景,今年,他长了一岁,愈发懂事。
  “我不要。”他的眸底有种我不熟悉的情绪,许是我从未有过弟弟,所以,才看不明白吧。“神仙姐姐,你今天以后就是皇哥哥的璃妃了吗?”
  他突然问出这句,略略有些愕然,索性戏台正热闹,倒是无人注意过量。
  “是啊,天灏难道不欢喜吗?”我伸手去理他稍微有点松乱的小辫,他却往后一退,眸低隐隐有些怒意:
  “那你就不是天灏的神仙姐姐了!是天灏的嫂子!”
  “我一直都是天灏的嫂子哦。”
  不知道他今日举止为何如此怪异,我莫名地继续浅笑。
  他怔了一怔,然后眼睛里似笼了些雾气,一跺脚,就往王爷所坐的外间奔了出去。
  我不明就里,回转桌上,却正对上琳昭媛唇边一抹冷笑,她低低轻吟戏文,贝齿晶白,却更如那噬人的锋利:
  “独坐皇宫有数年,圣驾宠爱我占先。宫中冷落多寂寞,辜负嫦娥独自眠。”
  “琳儿,竟也会唱这出戏。”德妃才用了甜汤,拿丝帕拭唇间,漫不经心道。
  “我今日所唱,倒自不如那人所演,不过是应景罢了,终是登不得台的。”琳昭媛似有若无地望着我,道:“昔日流殇见得璃妃娘娘一舞,犹惊为天人,今日仔细地看了,与台上的贵妃娘娘所使的身段,倒颇有共通之处。”
  鸯婕妤睨了我一眼,却不言语,眸子转向我身边的天烨,浅浅透着的,是一缕哀怨。
  第四卷 缘误 第66章 永乐夜宴醉和春(下)
  我微微怔了一怔,她话中有话,岂会听不出来,同席的云充容不禁噗哧一笑:
  “琳姐姐,莫不是说璃妃娘娘的功底和台上的戏子一般无二?”
  她嘴快,甫出口,已听天烨的象牙箸搁置陶瓷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脸上顿时吓得煞白,哆嗦着,不知该如何继续圆了这话。
  “臣妾自幼在相府长大,初学舞时,也是得过府内梨园前辈的指点,所以,共通之处,亦是有的。”我淡淡道,眸华却犀利地掠过琳昭媛的脸上,她依然自若,唇畔一抹弧度讥讽地朝我扬起。
  未待众人再说什么,太后已倦倦地道:
  “看了这一会子戏,哀家乏了。一会赏月的月饼,怕也用不下,你们年纪轻,慢慢闹一会子再散,哀家先回宫歇息。”
  一边的苏暖早上前搭着太后的手,待她缓缓起身,离桌前,悠悠地又道:
  “皇后身子不适,需静养,今儿个虽是十五,翻绿头牌吧。”
  说罢,缓缓由苏暖扶了,往后殿歇息。
  敬事房掌事公公李德海按着惯例端了银牌子上得前来,恭敬递到天烨面前:
  “请万岁爷翻牌。”
  他略略望了牌子一眼,一边已翻下一块。
  “奴才恭喜璃妃娘娘!”
  李德海尖声贺道,我微微一笑,纵然周围的气氛突然冰冷到极致。
  那些嫔妃望向我的眼神,一如台上的贵妃一般,从期盼到失望,然后转变成怨恨,一并涌现在如水的美眸中,可,却阻挡不了君王翻我牌子的举动。
  “臣妾谢主隆恩。”我微微浅笑地起身,谢恩。
  一边小内侍早搭过手来,我将戴着碧玺珍珠金镂花护甲的素手轻轻放在他覆着袖衣的腕上,盈盈向殿外走去。
  台上贵妃的懊恼、苦闷、嫉恨、空虚这些味道,我现在不会去尝,将来怎样,毕竟是将来,而那时,我孩子的怨仇,应该都悉数向那些伤害他的人讨回了!
  如今,这西周后宫,得宠的是安陵宸,这,就是众人唯一所能看到的表象。
  不管这宠爱的背后,几多真,几许假,都不重要。
  因为,我既已然无心,又何必计较天烨是否有情呢?
  如果是戏子,我们俩,一定是搭配最默契的一对。
  望着他如玉的俊美容颜,我的唇边漾开同样妩媚的笑意。
  第四卷 缘误 第67章 脉脉钟鼓中秋夜(上)
  昭阳宫,依旧明黄帐幔深垂,而我,拥紧那方薄绡丝被,缓缓下榻,赤脚,孑然立在窗棂前,风拂面而过,带着些许萧凉,毕竟,又是一季秋了。
  青丝披散下,不着任何脂粉。白纱覆盖下,是恨难绝决的凛痛。
  龙涎香袭袭笼来,不能忽略地还有浓浓的酒香,是宫中陈年佳酿特有的馥郁。
  天烨伫立在我身后,良久良久,不发一言,我亦不回首,眸华空寞地望着那弯皎月,清冷的月华映在我的眸里,是一轮圆满,心中的,仅是残缺。
  夜风渐紧,丝被敌不过穿殿而过的风,身子微微抖颤。
  他从身后蓦地拥紧我,把脸埋于我的发丝中,淡淡的呼吸,轻轻拂来颈后的酥麻。
  “又到中秋了……”低低的喃语,却一改往日的冷漠。
  他的指尖隔着丝被,我感觉不到温度,但能感觉到那种执紧的在意。
  他轻柔地扳回我的身子,打横把我抱起,薄绡丝被翩翩然滑落,凝脂若玉的肌肤裸露在月华的似水中。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般呈现在他眼前,但,此时的我,却是这样的心境,还能去屈忍承恩吗?
  龙榻上早换去凉席,锦褥绵软,我的身子在触到那份绵软时,还是不易察觉地颤了下,脸上,依然是淡淡地笑容,婉约地凝着他,他抚着我色若黑缎柔软的青丝,然后用手支颐,道:
  “本说要带你去避暑别宫,但前朝后宫却连续发生这些事,才得闲,竟已入了秋。”
  “是臣妾让皇上烦心了。”我轻轻扯过一边的薄被,遮住裸露的肌肤,“臣妾没有尽到和睦后宫的为妃之责。
  他唇边浮起一抹弧度,如墨的星眸望定我:
  “你哥哥才为朝庭立了大功,这几日就要班师回朝。按功论赏,璃儿认为朕这次该晋你哥哥何职呢?”他略带了几分认真,询问我。
  “后宫不可干预朝政,臣妾岂敢妄语。”我略斜臻首,侧侧地仰望着他。
  “只朕私下问你,无妨。朕倒着实没有想到,丞相为西周培养了一位如此骁勇善战的儿子。才平了玄巾军,又助我西周,不仅退了东歧的侵犯,反夺了藏云以西的一干城镇。”
  笑容隐去,语声清泠:
  “皇上,臣妾不懂军事,但臣妾以为,哥哥平定玄巾军之后,皇上已封都尉,因率兵增援北溟,从都尉又直封为大将军,就官职而言,哥哥带兵不过年余,如要再晋,怕是难服人心。”随即,坐起,于榻上郑重行礼:“臣妾还请皇上再多予哥哥一些锤锻,万勿再封官进爵!”
  他唇畔的弧度愈深,道:
  “一切依璃儿的吧。”,顿了一顿,道:“你哥哥的婚事怕是要等朕回京方能为他主婚了。”
  “回京?皇上要启驾去何处?”
  “这个月的二十八日,朕已与北溟国主相约藏云,商议国境划分一事。”他的眼神停在我的脸上,似要辨清我闻言的刹那表情。
  “皇上,此去藏云路途遥远,您真要御驾亲临?”我的脸上只有更深的担忧,凝望着他,眸底清澈见底。
  没有了真心,原来演出这虚情,亦不会太难,反倒是因了真心的羁绊,才会表里不一地露出破绽吧。
  他望着我,声音柔缓:
  “朕是一国之君,有些事必须亲力亲为。藏云一线因着渭河水的灌溉,是东歧的鱼米之乡,若是能划归西周所有,对于国力自是裨益菲浅。”
  “臣妾知道皇上心中之系,必是社稷江山之重。但臣妾是皇上的后妃,臣妾要的,仅是皇上的龙体安康,其余,对臣妾而言,均不是重要的。”说罢,脸上微烫,语声渐轻:“臣妾所在意的,唯此而已。”
  “是吗?”他眸光中带着一抹犀利,似要看穿我的真心,可那里,早就苍茫地充斥着虚情。所以,他看到的,读到的,仅是这份虚情幻出的伪装。
  “皇上,请千万保重自己!臣妾亦会在紫禁日夜为皇上祈愿的。”
  =雪雪分割线=
  昨天是七夕,雪雪也开了新坑《宁做寡妇:天亮了,我不是你的女人》。其实,这应该可以算是烨和宸的第三世。
  一直构思是写一个三世轮回。第一世,第三世,再反切回第二世。
  所以,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新坑中,男女一号的姓,叶=烨,辰=宸。
  雪很相信有轮回,不过,此生的轮回,是不带前世的记忆,可能,偶尔,在午夜梦徊,会突然有点滴的琐碎片段侵入,有的,梦醒,你依然记着,然后,热泪盈眶,有的,却永远埋藏在熟睡的梦境里,只有每次入梦,方再续。
  就如同雪,一直做一个梦,暮色深沉,古老的城墙里,一绿衣女子匆匆奔来,城墙的那端,是身披铠甲的将军。似乎,有眼泪,也有决别的哀怨。
  最后,不过是香消玉殒的收场。但究竟是他负了她,还是她负了他,则再也回忆不起来了。
  不多说闲话了,请大家能支持并收藏雪的新坑,让雪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或许有人会说,你老坑更新够慢了,写新的,不是辜负大家的等待吗?雪要说的是,如果不出意外,璃妃在十月份就将结文,那么,新坑的出现,就是这一世的人在第三世的种种经历。写完都市的第三世,会再反切回古代写第二世。当把三世看完,会发现,其实有些,不论怎么轮回,都是不变的,比如,隽深的感情。
  第四卷 缘误 第67章 脉脉钟鼓中秋夜(下)
  “璃儿,随朕一起去吧。”他伸臂将我揽入胸怀,那里,暖香萦绕,“亦算是朕欠你避暑别宫的一个补偿。”
  “皇上,于礼规不合吧?”我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惊讶,更多的是喜悦。
  “礼规没有约束到两国会晤,不得携带后妃。后日启驾,你随行吧。”
  “嗯。臣妾遵旨。”
  素手攀于他胸前的月白寝衣,指尖轻轻地画着圈圈,触感柔软温暖。他的手将我的抓住,道:
  “又在画什么?”他声音里带了些许低嘎,不复平日坦然。
  我的脸更加烫,嗫喏道:
  “画藏云的美景而已。皇上以为是什么?”
  他闻言,将我的手腕握住,翻身将我压在榻上,被他忽如其来的举止惊了一下,他撑着手,从上俯视我,我眉尖微颦,落入他眼底,忙道:
  “皇上,您压到臣妾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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