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重生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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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重生纪事-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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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挽月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做新娘这么开心。她伸手一点一点揭开萧沉的易容,她喜欢看着他的脸,特别是现在如此近的距离。
  “你为什么一口答应了风七夙?”傅挽月问,这是她心里十分想问的问题。
  萧沉眼前的傅挽月,好像比以往美很多。“因为帮他就是帮我自己。”
  这句话本来没有歧义,奈何现在傅挽月脑袋里除了粉红色的泡泡没有其他。她嘿嘿一笑,十分满足的样子,心里笃定萧沉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帮了风七夙逃跑他就可以跟她成亲的意思。她心中喜不自胜。“萧沉,你也是喜欢我的吧。”傅挽月扁了脑袋贴在萧沉的胸口上,里面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萧沉懵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脑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没有抓住,追了两步,却又退缩了。
  “那你今天便让我睡了吧。”萧沉出神的空档,傅挽月抬起头,一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他的腰带上面。萧沉蓦地心里一惊,急忙伸手按住她的手。“不行。”
  “那什么时候才行?”
  什么时候才行?“等我娶你的时候。”她眼中闪烁的小星星太亮,晃了他的眼,他明明没有喝酒,却觉得头有些晕。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傅挽月偷偷的把手翻了一下,扣住他按在她手上的手,与他十指交扣。
  什么时候……娶她……这个问题就像一块石头,砰的一声砸进萧沉的心里。他仿佛忽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傅挽月,萧沉起身走开两步。傅挽月被他不知轻重的一下子推倒在旁边,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就这样了。“你怎么了?”她问。
  萧沉心跳有些快,思绪很乱。
  房门这时候被打开,萧默站在门口。“哥,我们该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事后

  萧默的到来打散了喜房中所有不正常的气氛,傅挽月缓缓的从床上坐起身。到了这会儿,她好像有点儿清醒了。“你们要去哪儿?去找季洁?”
  萧沉点了点头,没看傅挽月。傅挽月站起来伸手把头上沉重的凤冠摘掉,随手搁到身后的床上。“我也去。”嫁衣的裙子冗长,她伸手拉着裙摆抱起来,笑眯眯的走到萧沉身边。“我们不是去玩的。”萧沉说。
  “我知道啊。”傅挽月松开怀里的裙摆伸手扯住萧沉的袖子。“我也没说是要跟着去玩儿啊。”
  “那你去做什么?”萧默倚着门框开口,揶揄的语气说着话,顺便将傅挽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就好像再说,‘你去能做什么?’
  傅挽月白了一眼萧默重新看着萧沉说,“你不是去吗?我也去。”
  “你又不会武功,去了我们还要分神护着你。万一一不小心伤了碰了磕了死了……”
  “你才死了呢!”萧默还没说完,傅挽月就抢了话。“这么盼着我死啊?我又没跟你说话。”
  萧沉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萧默,萧默别开眼摸了摸鼻子。“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借口遁走。萧沉眼看着萧默走了,伸手拨开傅挽月的手扯回自己的衣袖。“你去不合适,安心随你爹回京城,呆在相府做你的相府小姐。”
  傅挽月下意识的蜷了蜷手指,舔了舔唇。“你就不担心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偷偷地跟去?”
  “你敢。”萧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语气低沉。
  傅挽月被这句话逗乐了,忍不住笑,重新扯上萧沉的衣袖,微微低了头看着他袖口的花纹。“我不敢,你说我不敢,我便不敢。即便是敢,也不敢。”一句话说的乱七八糟,两人心中却都明白。萧沉不说话,傅挽月扭了扭身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快则半月,慢则无期。”他别开脸,故意不看她,微微冷了些语气。
  “这样……”低头想了想,傅挽月接着说,“若是快了还好,半月而已。无期可不行,我于你三月时间,多一天也不行。”她仰脸瞧着他的耳朵把话说完,他还没吭声,她蓦地踮脚偷偷吻了他的耳垂。不等他反应过来,她急忙松开他的衣袖,想要退后到安全距离。却忽然踩住后面冗长的衣摆,一个不稳,眼看便要摔倒。
  萧沉眼明手快转身扯住傅挽月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站好,脸色通红,浓眉微蹙,眼底忽然就窜起莫名的火苗。“你向来都是这么大胆?对谁都是这么轻浮?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对着刘莫寒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撩拨他?”
  他一手还放在傅挽月的腰上,上前一步贴着她的身体他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看起来好像满目怒气,恨不得把傅挽月撕了吃才甘心。
  傅挽月被萧沉毫无预兆的一通问话弄得有些晕头转向摸不着北,她仰脸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如同林中迷茫童真的小白兔。“能重复一遍吗?我没听清楚。”
  她话音才落,他兀自低头封住她的唇。长舌直入,毫不客气。傅挽月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越发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脑袋里只剩下一团糨糊。她等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萧沉,他长长的睫毛跟她的几乎碰到一起。她清楚的看见他的瞳眸里倒映着她的眼睛,她的样子,还有她脸上的酡红。
  时间好像定格在这一秒,他的浓眉并未曾舒展开来。傅挽月的视线被萧沉掌心的纹路挡住,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离开她的唇。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心跳有些快。“别这么看着我,眼睛大很了不起?”他说,声音微哑。
  “那个……能不能再说一遍,我真的没听清楚。”傅挽月脑袋短路。
  萧沉松开傅挽月,拿开捂着她眼睛的手,退后一步。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他的脸色还是如之前那般微微冷着。“我走了。”他说完,伸手一把扯了套在外面的喜服,露出他原本穿着的一身灰衣。傅挽月站在那儿不能动,萧沉点了她的穴道!
  他走到门口,伸手扶着门框侧脸,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他一半的脸隐在黑暗里,逆着光。“后会有期。”
  房门被关上,门框一点点把萧沉的脸隔绝在外。傅挽月看着他,微微笑着。
  他说后会有期,应该就一定会有期的吧。
  约莫一刻钟后,傅挽月身体一松,能动了。“原来点穴这功夫真是好啊。”感叹不已。
  傅挽月还没来得及出门,莫方怀便领着人进来了。傅挽月惊的一愣,“爹……”
  莫方怀进了门,风远山跟在后面,两人都神色不明。进了房间,门外的管家把房门关上,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莫方怀与风远山各自在椅子上坐下了,傅挽月站在那儿瞧了瞧那两人,好似审犯人的架势啊。
  “风伯伯,爹……”没人说话是怎样?
  “心如,跟爹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新娘子呢?怎的你成了新娘子?”莫方怀左手微抬,右手食指伸在袖子里,拇指与中指夹着袖口理了理衣裳。语气不轻不重,微微皱着眉头,一双眼睛没看傅挽月,但她心里确实是在不停的打鼓。
  “女儿不知,女儿昨晚一人在花园里赏花,还撞见风二公子与他闲聊了几句。最后是女儿先走的,可不知为何走到假山后面被人从后面打昏了。待女儿醒来,便已然被人打扮成新娘点了穴道,后来又被送来风府成亲……”她说着,声音越发委屈,语毕,捏着袖子蘸了蘸眼角。
  莫方怀闻言转脸去看风远山,“不是已经安排了守卫日夜巡逻吗?怎生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心如在风府花园被劫,新娘子被不知不觉的偷龙转凤,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
  风远山面上也是愁眉不展,“我平生乐善好施,也并未惹了什么冤家。好好的一场喜事,竟闹成如此模样!”
  傅挽月站在下首偷偷瞧了瞧上面的那两人,他们这是在踢皮球吧?好玩儿吗?
  “风老弟莫恼,事情闹成这般模样。好在没有丢了风家的脸面,事到如今,总比婚礼上出岔子好多了。”莫方怀安慰风远山,此言倒是不假。风远山亦是见好就收,“相爷说的极是,只是我实在担心七夙这孩子。他匆匆一走,与我只说他要去找我那儿媳妇儿。上哪儿找,怎么找,我一星半点儿都不知道。他走的匆匆忙忙,扔下一大堆的宾客就没了人影,你说留下我个老头子收拾烂摊子。哎……”言罢,咳了两声,手抚着胸口十分疲累的模样。
  这会儿是没傅挽月什么事儿的,反正他们一来一去踢皮球,不过是想让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余光瞥见莫方怀的手指在袖子里搓着,傅挽月垂眼,眼皮跳了几下。忽然之间福至心灵,这一切,原来真是莫方怀搞的鬼!
  她早该想明白,莫方怀带着她来参加风七夙的婚礼并不是什么散心,说要跟风七临相亲见见面怕也是借口!他就是为了把季洁掳走换成她,若是成了亲拜了堂洞了房,她就是真真正正的风府少夫人。如此,风季两家的联姻破坏了,也把她按在了风府这块棋盘上。即便她不听他的话,风远山也会忌惮她相府小姐的身份,始终盯着她是莫方怀的人这一点不放。到时候,就算她有一千一万张嘴说她是无辜的,说她什么都没做,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若是成了亲以后,风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矛头首先指的就是她!
  啧啧……莫方怀啊,真是好脑筋。
  这样想来,莫方怀的目的是让她坐上风府少夫人的位子。那么,眼前的风远山再怎么卖蠢,估计莫方怀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口。想来,方才那句安慰的话,只是前戏吧?狐狸终究还是要露出尾巴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北上

  傅挽月想的一点儿都没错,莫方怀先前宽慰风远山的话完全是在为接下来的话打基础。
  “风老弟,这场婚礼到现在也算是安然度过了。待到外面的宾客酒足饭饱,送了他们走,此事算是圆满了。其他的事情,莫要担心了。七夙这孩子少年英才,不会有问题的。你莫要多操那些个闲心,安心在家等消息吧。”莫方怀伸手隔着茶几拍了拍风远山的肩膀又把手放回腿上,另一只手始终隐在袖子里,手指搓动。傅挽月当然不会看错,莫方怀这个动作,往往就是在思考。
  风远山一声叹息,“七夙这孩子我怎能不担心,他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我又不知他去往何处,此时虽说太平盛世,但我还是不放心。”再长叹一声,“说到底,季洁那丫头到底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就跟插了翅膀似的,说不见便不见了。”言罢,风远山朝着外面扬声,“管家,管家。”
  莫方怀瞅了一眼门口,不动声色。管家进来,风远山对着他一通批判。“还不快派人去找!少爷还有少夫人都给我找回来!一个也不能落下,不能出事!”
  “是是是,奴才已经派人追去了。少爷少夫人不会有事的。”
  傅挽月站在一旁腿有些麻了,偷偷的观察莫方怀。对方好好的坐着,一脸的淡定。傅挽月刚挪开视线,“心如,你累了便坐会儿。这里也就咱们几个人,别拘着了。”
  莫方怀这句话正好说到傅挽月心坎儿里,她如蒙大赦,退了一步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安静的听下面他们该怎么演戏。
  “七夙走时与我说,喜堂上行礼的另有其人。不知侄女儿可知这人是谁?好歹他帮了我风家的大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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