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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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帽-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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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留期间住在哥哥嫂嫂的家,但他刚才走来的方向是镇子里。
  
  「镇上的人家?!」她问。
  
  盖茨克耸耸肩,嘴上的笑像老鼠倫吃到糖一样。
  
  「谁?」她顶顶他的体侧。
  
  盖茨克吹起口哨,卖关子。
  
  「你不说,将来得到性病不要来求我。」她翻个白眼。
  
  「稀罕,我去求外婆。」
  
  「我叫外婆也不要理你!」她发下恶咒。
  
  盖茨克大大地叹了口气。「女人怎么这么难搞?这就是我不喜欢女人的原因!」
  
  「谁啦?」
  
  盖茨克露齿一笑,拿出一个啤酒木塞在指间晃。
  
  「大杰克?」她抽了口气。
  
  要她猜,她绝对猜不到是大杰克,不过想想又觉得不意外。
  
  大杰克是华洛镇一家酒馆的老板,卖的啤酒是全镇最难喝,也最受欢迎的,因为大杰克来者不拒。
  
  哪怕你是满脸横肉,身上带着刀疤,或是长得跟街口那张通缉海报上的脸「出奇的相似」,只要你付得出酒钱,大杰克就不挡你上门。
  
  身为华洛镇最龙蛇杂处的酒馆老板,大杰克就跟他的名号一样,巨大又凶猛。他身高将近七尺,一颗拳头就有蕗琪的脸大小,重达两百五十磅的躯体没有一丝是多余的脂肪。
  
  也因此,镇上如果有什么纠纷需要找私人仲栽,大杰克通常是很好的人选,因为敢跟他呛声的人很少,这让他在镇上拥有还不错的名声。
  
  不过,这不表示一般人家敢让自己的闺女嫁给这样的男人,所以大杰克到现在还是单身,虽然蕗琪也不晓得他多大年纪就是了,她猜测他起码三十。
  
  三十岁而未婚的男人,在这个时代是个异数,尤其是一个小有财产的男人。难怪!
  
  「你跟大杰克?」她露出担心的神情,瞄向他的腰下。「你……还好吧?」
  
  盖茨克翻了个白眼。「姑娘,为什么我觉得你脑中现在的画面很不淑女?」
  
  「我是你朋友,又是个巫医,我担心你是应该的。」她重重道。
  
  两人体型真的差太多了,大杰克那么魁梧的块头,盖茨克顶多五尺十寸,又是这副细长的身板……
  
  盖茨克咳嗽一声,「放心,我己经先试用过才动手的。」
  
  她的下巴掉下来。
  
  「这种事还能『试用』?」老天,太刺激了,好好听!连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同志朋友都没有这么劲爆。
  
  「五天前的中午,我到他的酒馆喝酒,午休的时候,我和他到后面去看看他的储藏室……」
  
  然后盖茨克钜细靡遗地描述发生在那间储藏室的事,以及他先用手验货的结果。
  
  她掉下来的下巴回不去。
  
  「……后来我发现他还不错,昨天晚上我去酒馆喝酒,结束营业的时候就留下来了。」盖茨克耸耸肩道:「相信我,他很有经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两个都很倫快。」
  
  她越想越不对劲。
  
  「你走进一间酒馆诱惑它的主人?」蕗琪停下来瞪着他。「你疯了吗?盖茨克,我不想太残忍,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对你的……『喜好』那样的开放。你就没有想过你若试探错人,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大杰克不是此道中人,他可能当场打死你,或把你阉掉、丢在大街上让你流血至死。」
  
  她不想半夜被人叫去帮好朋友收屍。
  
  「相信我,我知道。我第一次踏进他的酒馆,他看我的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了。」盖茨克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
  
  蕗琪又瞪了他好一会儿。
  
  「好吧。」她从红色的斗篷下淘出一罐东西丢给他。「请小心使用。不过你不是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吗?现在去招惹一段新关系好吗?!」
  
  他看了一眼她丢给自己的是什么——润滑香油。
  
  你这个满脑子淫秽思想的女人,我喜欢。
  
  盖茨克愉快地将润滑油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没有人提到什么天长地久。他没打算让人知道他的事,我也没打算为他留下来。反正我们现在都很享受彼此的陪伴,这样就够了。」他耸了耸肩。
  
  蕗琪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臂膀。
  
  同志这条路,不管哪个世界,走起来都很辛苦。
  
  有时想想,命运真是弄错了对象。
  
  如果当初是盖茨克被拖到她的世界里,而不是她被拖过来,对他应该更好一点。
  
  虽然她的世界依然存在着许多对性倾向的不公,但起码比这个保守的时代好多了。
  
  「别说我了,你呢?」盖茨克看她一眼。
  
  「我怎样?」
  
  「你跟你的大野狼进展到哪里了?」盖茨克笑得很坏。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跟他有关系?」她完全不动声色。
  
  「少来,我不是没看到他看你的眼光,不过重点是,他看我的眼光!」他翻个白眼。
  
  「怎么,你相中下一个对象了?」她取笑他。
  
  「谢了。如果他有兴趣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可惜他对我最大的兴趣,大概是把我的脑袋扭下来当椅子坐。女人真是祸水!」
  
  他住在这里的期间,靠着每天和另外两个吉普赛人去华洛镇卖艺赚外快。有好几次亚历从他面前经过,盯着他的那双狼眼几乎把他戳穿两个洞。
  
  想想真好笑,他竟然也会有女祸!
  
  「你少管闲事。」她白他一眼。
  
  「喂,刚才是谁逼问我的韵事?我可是一点都没有隐瞒,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是女人,你想跟女人讲公平?门都没有。你要是敢在我家人面前乱说话,当心我下咒让你某个地方生疮。」她阴阴地警告他。
  
  他连忙退后一步,护住自己的要害。
  
  「算了,我怕你。」来到边城区,盖茨克把提着的草药篮交还给她。「你继续在这里看病?不是都求诊的人上山去找你们吗?」
  
  她接过草药篮,摇摇头。
  
  「我没有在这里看过病,罗勒医生对于草药的知识很感兴趣,所以一有机会就谙我过来,我们会互相切磋一下。」
  
  「他也相信巫医?」盖茨克皱眉道。
  
  「他相信医学,药草的知识和医学并不相抵触。」
  
  尤其上次的风寒感染,在她的帮忙之下有些病患确实好得比使用一般药物快,于是罗勒医生对草药的效用便更感兴趣了。
  
  「外头的人心眼很多,我不信任他们,你自己小心一点。」盖茨克离开之前警告她。
  
  蕗琪笑着对他挥挥手,送别了她最好的朋友。
  
  
  
  「亚历。」
  
  桑玛匆匆走到主屋的大院子来。
  
  来访期间,他们兄妹俩借宿在侯爵府后方的一座别馆,与主屋只隔了一道围墙。
  
  她漂亮的双眼红了一圈,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事。
  
  「桑玛,有事吗?!」亚历跨上马背的长腿收了回来,小厮先帮他把大黑马牵到一旁。
  
  桑玛嘤地一声扑进他怀里。
  
  「亚历,我很担心我哥哥,他的脚一直没好……」
  
  「你后来没有再回去婆婆那里看吗?!」亚历皱起浓眉。
  
  他的男性气息钻入她的鼻端,桑玛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这副宽阔的胸膛,何时会变成她的呢?
  
  「后来有回去看过几次,可是我哥的脚非但没有变好,反倒躺了三个星期都还不能下床。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叫城里的医生给他看看?」桑玛六神无主地望着他。「亚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亚历一怔。
  
  三个星期还不能下床?这确实是奇怪了点。他自己当时的情况比斯默更差,婆婆治疗了十天就能拄着拐杖开始走路。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来到斯默的房间,斯默看见他们,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
  
  「嗨,亚历。」
  
  亚历心头一阵罪恶感。
  
  最近公事太忙,而私人的时间……想到私人时间和谁在一起,他心头一荡,随即强迫自己专注在眼前的事情上。
  
  「对不起,最近进入秋收时节,领地里的杂务很多,我没有办法经常来看你。你还好吧?」
  
  斯默的气色并不算太差,只是可能久病在床,很少出门,所以脸色比较苍白。他腿上那一大包倒是挺怵目惊心。
  
  一旁的侍女立刻拿几个软垫垫在斯默背后,扶着他坐起来。
  
  「我很好,你忙你的事没关系,桑玛去烦你了?」斯默笑着看妹妹一眼。
  
  「哥哥!」桑玛愠怒地低喊。
  
  亚历一接近,便闻到浓浓的草药昧混着一丝淡淡的腐味。
  
  他心头一惊。「我们还是请罗勒医生过来一趟吧!」
  
  他转头对侍女点点头,侍女立刻出去传达他的意思。
  
  风寒症的传散早己停止,恢复出诊的罗勒医生在极快的时间内赶来侯爵府。
  
  罗勒医生将斯默腿上的包紮解开后,轻噫了一声,没有立刻做出诊断。
  
  「其实伤口也不是一直都不好,就是好好坏坏的。有时我那天感觉脚伤好一点,撑着下来走两步,通常隔天就会感觉不舒服,又不能动了。」斯默主动提供病况。
  
  「我早警告你,没事不要一直下来走,你偏偏不听。」桑玛气恼地道。
  
  「平时是谁在帮他换药的?」罗勒医生问。
  
  「大部分是女仆,偶尔女仆不在身旁时,我会帮忙换。」桑玛皱起细致的眉心。
  
  「是不是那个老巫婆的药有问题?我每次换药总觉得那个味道很奇怪。果然受伤还是应该找专门的医生,都是我……」
  
  她的眼中泪光盈然,靠向身旁的亚历。
  
  「我去年跌断腿,也是莫洛里婆婆帮我治好的。」亚历心里不太舒服地道。
  
  「你当然帮她们祖孙说话,谁不知道你……」她咬了咬唇,撇开脸不再说话,娇雅的面容又滑下两道委屈的泪。
  
  亚历一阵不耐,又不好发作。
  
  「好了,桑玛。」斯默拍拍妹妹的手。
  
  「亚历真的很忙,我们远来做客,己经给人家添很多麻烦。对不起,亚历,在你和侯爵最忙的时候偏偏又给你们带来更多工作。」
  
  「你是我朋友,怎么会是工作?」亚历转头看着医生,「罗勒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斯默的伤口为什么一直好不了?!」
  
  罗勒医生是今年初才来到华洛镇,之前差点毀了亚历脚的老医生己经退休,所以他并不清楚当时是什么情况。可是这阵子跟着蕗琪一起研究草药知识,他感觉蕗琪应该不会连这么单纯的伤口都处理不来。
  
  但包紮解下来,斯默的外伤确实收不了口,以他己经受伤三个星期的情况来看,这一点非常诡异。
  
  「我替斯默少爷换另一种药,让他吃吃看,包紮的药我也会另外开。」罗勒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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