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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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情人-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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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们都不知道,那时候,旭恩已经病了。
  等待的日子又过了半年,我寂寞得快要疯掉。我心里的弦,真的撑不下去。我下定决心,片面的告诉他,决定终止这种不伦的关系。然后,断掉一切与旭恩的联系,拎着一只皮箱到欧洲过半年的日子。
  再回到西雅图,看到的是魏伯伯。听到的消息是,旭恩罹患脑瘤,但他拒绝治疗。
  “旭恩说没有妳的日子,他不如死了。”
  魏伯伯的膝盖真的不好,他动不动就下跪,让我一个当晚辈的很难拒绝要求。魏伯伯瞒着刚怀孕的菁菁,送我回去见旭恩。
  旭恩已经被折磨得必须靠大量的止痛药,来控制发作时的疼痛。原本精壮的身材,也已经瘦得不成人形。
  我与旭恩之间,有千丝万缕的纠缠。我对他的心一直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但他对我,没有过丝毫犹豫。看见深受病痛折磨的他,我悲从中来,伏在他不再结实的胸膛流泪。
  因为肿瘤增生,视神经受到压迫,视力渐渐受到影响。他的眼睛白浊,不再清澈。
  旭恩拍拍我的背,淡淡的说:“没有妳的世界,不再美丽。眼睛用不到了。”
  他眼睛不好,生活上很多不能自理的地方,我任劳任怨的照顾。
  “从此以后,我当你的眼睛。”这是我对他的允诺。
  旭恩的任意妄为,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国内的团队已经没有把握医治。医师透过关系推荐到约翰霍普金斯来。
  旭恩发病后,脾气暴躁,根本不让人靠近。除了我以外。为了抢时间,我只有先单独带他到巴尔迪摩治疗。也因此才有机会再碰见砚齐。
  我与砚齐,又是另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碰上了,真的是孽不是缘。
  砚齐的双手在我身上游移,唇齿也没轻饶过我。他太清楚我身体的反应,知道该怎么让我快乐。可是旭恩还躺在病床上。我们不是夫妻,但他珍视我胜过自己的生命,我不能对不起他。
  “砚齐,我求求你停下来,我不行这么做,会对不起旭恩的。”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下,半身裸。露的我,哭着拜托砚齐,拜托他放过我。
  “妳跟他没有婚姻约束的关系,哪来的对不起。”
  砚齐并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变本加厉的挑动我最敏感的神经。身体说不了谎,我的确是想要砚齐的,而他也一样。
  他吻遍我身体的每一处,那真是让人濒临崩溃式的爱。抚。他的火烫,一直在刺激我,驱离我脑子里最后一丝的理智。
  我太软弱,只有流泪放弃挣扎,任凭他狂风暴雨般,肆意的掠夺。当我想要到快疯掉的时候,他却改弦易辙,换成温柔的给予,跟缓慢的折磨。
  “青妍,妳不是求过我,要我给妳连人都要融化掉的快乐。现在妳想要吗?”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折磨我让我难受。
  “我不要,不要,你出去。”
  我抓着他流着泪,无力的说着。
  砚齐在我耳旁吹着气:“不,我要给妳,给妳那样的快乐。”
  他的律动渐强,我忍不住拱起身子配合他。在情。欲上面,我必须说,砚齐比起旭恩更能让我满足、快乐。

  第 53 章

  我好累,而且心更累。這張床上,到底睡了幾個人,我實在分不清呀!青妍迷亂的眼底,所看到的面容是我,還是旭恩,好困惑。
  我承認,就在剛剛,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極致快感。人啊!歸屬臁L類,我們是有心有臁甑膭游铮挥腥猓瑳'有愛,無法得到真正的快樂。
  但青妍在床上蜷縮於被子裡,無聲地流淚。
  難道我帶給她的,不是快樂嗎?氣氛讓人心情沉重。無言的我,拋下哭泣的她,起身沐浴。
  蓮蓬頭不停噴出水線,霧氣氤氳,耄'了眼前的一切。水能洗淨我的身體,卻洗不掉我心頭的塵埃;水能帶走身體的污穢,卻帶不走我心間的哀傷。
  我命定的愛人,在離開我的時間裡,她的心已經為旭恩所入侵,而我該怎麼做,才能重新讓她為我回眸?
  她的眼睛,不再只為我發光;她的紅唇,不再只為我輕啟。她現在的眼淚,是為了另一個人而流,而我,則成了讓她流淚的人。
  心痛,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心痛,緊緊掠奪我的神識。
  我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青妍仍然維持相同的姿勢,不停的啜泣。
  我不知所措,只是心頭酸苦的說:「青妍,我愛妳。」
  我抱著她柔軟抽動的身體,試圖安撫她。
  「硯齊,你害我成了無恥的蕩婦,無恥的蕩婦。」
  她忽然掙脫我的懷抱,坐直身體,並攢緊拳頭用力捶著我的胸膛。那明明白白的恨,讓人心驚。我不知道她滿臉的淚水還有怨恨,到底恨得是我,還是她自己。
  我很茫然:「為什麼?是魏旭恩從我手中搶走妳的。我和妳曾經有過誓言、約定,妳跟他,才是無恥。」
  我真的不懂,我認識她在先,為她生為她死。為什麼現在與我在一起,反而成了不堪骯髒的事。
  或許是我所說的話,警醒了青妍。她歇住手,睜著滿滿濕意的眼,哀傷的看著我。
  我冷冷地說:「青妍,別哭了,起來洗洗。還是要我幫妳?」
  滿滿的無力感充斥著我的心,此刻青妍的眼淚,再也不能打動我絲毫。
  青妍抽抽咽咽:「我自己來。」
  她婀娜的身埽瑩u搖晃晃著走進浴室,彷彿虛弱得隨時會摔倒在地。
  二十八歲的青妍,身段成熟。從背後看,腰臀是標準的細腰豐臀。前面則是,胸型完美、小腹平坦。她不再是少女,而是十足成熟有女人味的美麗女性。她具有的風情韻味,是歲月對一個女人,最美好的謳歌。
  讓她有今日的功臣,是魏旭恩,而我並未與她經歷這些年的成長。忌妒酸蝕我的心肺。我能感覺自己內心的變化,雖然還談不上由愛生恨,但在歡愛之後,為別的男人所流的淚水,卻讓我火熱的心,冷凝變硬。
  我穿好衣服,疲累至死的癱倒在床上。當人真的好累,尤其是當愛而不可得的男人,更累。我睜著眼,一直等候著青妍從浴室裡出來。半個小時之後,她依舊搖搖晃晃的出來。兩隻眼睛模У美洗螅珱'再流淚了。
  我命令她:「周青妍,妳過來。」
  我知道我的聲音聽起來乾啞啞的,不帶任何感情。但我現在的心情,裝不來柔情似水。
  青妍裹著我的浴袍,半睜著迷濛水霧的眼,雙脣微微動了動。
  她怯懦的回話:「我要回房間穿衣服。」
  接著人就往外走去,並洠в新爮奈业拿睢
  我有股衝動,想把她抓回來丟到床上,再讓她受一次折磨。讓她知道這張床,容不下第三人。鬱悶的濁氣,哽在胸口,不上不下,有憋死人的前奏。最後,我洠С鱿⒌膰蚕逻@口怨氣,洠ё飞先プト嘶貋怼
  天亮以後,又要開始忙碌的一天。青妍則是整理好,找來司機搬走行李。我洠г偻炝羲A粝氯耍舨幌滦模彩前状睢
  「醫院見。」
  我對她摚'手,洠в卸嗾f任何話。
  生命的常軌,這回不能再因為她而紊亂。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我這樣告訴自己。
  老師知道我不想留在學校的附設醫院,所以他幫我寫推耍牛扑'我到加州,因為那裏華人多。
  我已經拿到offer letter,對方就等我畢業。剩下三個月,我就要走了,希望那個時節,魏旭恩已經清醒出院。
  我在下午三點交班,加護病房第二次探病的時間是四點,老師命我陪同。魏旭恩到底身體底子是好的,昏迷指數又往上提升,看來一周內會清醒。王牌就是王牌,從核磁共振的影像中,看得出魏旭恩在逐漸恢復中。
  老師非常滿意病人恢復的狀態,樂得直拍我的肩膀。青妍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但是主治醫師那樣開心的笑,她也猜得出來是好消息。
  「旭恩恢復的狀態良好,妳放心吧!一周後,他就可以轉出加護病房。這個好消息,妳也該跟魏伯伯說說,他一個老人家,受不了擔心害怕的。」
  我抿了抿嘴,不管心情如何,還是本著醫者該有的職業道德,將訊息告知青妍。
  青妍此時忘形的拉住我的手,拼命的點頭道謝:「硯齊,謝謝你。」
  我冷著一張臉,洠в星榫w的說著:「我洠в泄冢抢蠋煾鞯夺t師的功蹟,要謝,謝他們。」
  看著青妍那欣慰的笑容,我滿心不是滋味。
  「我還有事,不能陪妳,自己小心安全。」
  丟下一句話,就打算回我的崗位上,繼續工作。
  「硯齊,我給你帶了晚餐,你一會兒餓了可以吃。」
  她追上離開加護病房的我,拉住我的手,從她的手提包裡,拿出一個保溫盒。
  我現在又不懂了,她明明怪我、怨我,現在又對我好。這是怎樣的心理轉變?是愧疚、罪惡感?還是捨不得,餘情未了?抑或是單純的感激?女人心海底針,我真的不懂。
  「青妍,妳不是討厭我,還送什麼晚餐。」
  我的臉一定很臭,因為青妍的反應,似乎是嚇了一跳。
  「硯齊,其實,我是痛恨我自己。跟你一點關係都洠в小!
  青妍軟軟的垂下頭,吞吞吐吐、期期艾艾的說完話,然後轉身準備要走。
  「青妍,明天再見。我還要值班。」
  我嘆了一口氣,朝著她的背影,低聲地說。
  她又回轉頭,仰起她的小臉,笑著說:「明天見。」
  我很想掌摑自己幾下。為什麼青妍朝我一笑,原本的怒氣就都消散無蹤。真是洠С鱿⒌綐O點。
  我看著她裊裊停停離去的身影,不由得感嘆青妍真是命中的魔星,一旦碰上了,就逃不了。
  今天洠颤N大事,順利過完一天。大夜班不歸我值,但要值早班,於是索性就睡在醫院了。
  一周很快就過去,魏旭恩真如老師所說,從昏迷狀態中清醒。他現在的腦袋上,爬了好幾條可怕的蜈蚣。那是開頭部動大刀的印記,對他原本的帥臉傷害很大。當然他們家有錢,還可以再做整形。但是現在看來就怵目驚心。
  他離開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以後,青妍就搬進病房,日夜照顧旭恩。我每回巡房看到她柔情萬種、任勞任怨的模樣,我就一肚子酸水直冒泡。
  可是,青妍也洠宋摇V牢抑蛋嗌畈徽#瑫N心地替我準備吃食。
  我與魏旭恩,在他清醒後見的第一面,我是醫生他是病患。不,他是表哥我是表弟。一點都不愉快的會面。
  從洠б娺^比他更無恥的,仗恃著自己的病,處處要青妍哄著。想來青妍也因為他是病人,遷就到不行,連一天都洠芑厝ワ埖赀^。那麼高檔的房間,完全便宜了那個高帥的司機先生。
  「魏旭恩,你動的是腦部手術,跟手洠шP係,吃飯自己來吧!已經一個月了,何苦整死青妍。」
  我完全看不下去,要是不說我會憋死。
  「硯齊,洠шP係。他身體虛弱,手洠饬Γ襾砭秃谩!
  青妍,一面替他擦拭嘴角,一面溫柔的說著。
  「涂硯齊,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是來美國念醫學院,好厲害。」
  一個人說話的語氣酸溜溜的,你就不知他是真佩服還是假佩服。
  「是呀!我跟青妍多有緣分,連被有心人分開這麼久,還是能在千里之外相遇。」
  從知道真相以後,對魏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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