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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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系念-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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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抱进内厅,又将她平平稳稳地放在沙发上,连忙嘱咐丫鬟去叫大夫来。吓得她立刻抓紧了他的手臂,直对着丫鬟摇头:“别去别去!”
  “你的脸色不好,应该是昨晚受凉了,待会请了大夫来好好给你诊脉,今晚你要好好休息。”
  “我没有生病……”
  “别闹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生病了不及时就医会落下病根子的,听话。”
  他言语间尽是柔情蜜意,听得她更加不好意思了起来。
  “那个……其实……其实我……其实我不是生病……是……”愈说着,脸愈加的红了。
  他细看着她的脸庞,打量着她半响。
  她挠了挠鬓发,喏喏地开口:“我真的没有生病……这个我干什么要骗你……”
  他微舒展了神色,方转头对丫鬟们道:“你们下去罢。”
  她讪讪地将头转到一边去,不敢再看着他。
  这让他愈加觉得好笑:“哦?没有生病?那是……”说着又偏过头去看她红透的脸:“那是什么呢?是因为天气暖和?”
  “嗯嗯嗯,就是因为这个,今天太阳比较大。”她连忙点头。
  “噢……是么?”他捏着她的肩,将她一把板了过来,见她左闪右躲的,脸上的笑意愈加的浓烈了:“真的不是因为做了春梦么?”
  被他说中了心事,她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头都不敢抬起来。
  他大笑着将她紧紧地抱着,手上抚着她极其柔顺的秀发:“是不是还疼?”
  她的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
  

☆、应是绿肥红瘦(6)

  晚饭过后她便闹着要回家,他好说歹说才将她留了下来。理由是,她不回家她爹娘也不会出来找的,还不如在这里多陪陪他。
  好像是那么个道理由……
  虽点头应了下来,但她心里却还是疑惑的,她那一双父母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开放了?她记得她那教管严正的母亲可是在白天都不怎么许她出门的,怎么这会就许她在外过夜了?且一过还是好几天。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程大将军给出了回应,说是她现在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在他这里过夜可谓是天经地义。
  话是这么说没错,没错的地方在于像她这一辈的这样想是没错的,可是她父母那一辈……
  好像他们的那一辈的人,只要女子还未出嫁,便不得在外头过夜的。
  她甩了甩头,想不通干脆便不想了,反正爸爸妈妈做什么事都有特别的用意,或许他们是真的开放了也不一定。
  她在他的大床上翻滚着,噢,对了,她怎么能歇在他的房间?这样传出去是多么的有损名声!于是她跑去书房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只见他埋首在书桌前的头抬都没抬:“你作为我的未婚妻,在我家过夜难道还要跟我分房睡么?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程敬之老了体力不济了。”
  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好像也是那么个道理。
  可又好像……哪里不对……
  她一头雾水地回了房,盘坐在床上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
  日理万机的程大将军在书桌前一坐就是几个钟头,这才想起有个娇妻在房中等着他,便起身动了动筋骨,这才往浴室走去。
  子衿认为自己是个俗人,所以像程大将军看的什么兵法哲学什么的,她全看不来。此刻正趴在床上,翻了翻身,侧躺着捏着书本。好巧不巧的,程大将军正在此时走了进来,将她手上的书一捞,看了书名后眉头挑了老高:“西厢记?”
  “喔……”她连忙将书夺过来,却见程大将军一身睡袍,神情甚是慵懒,便嬉笑道:“崔小姐和张公子的故事还是很感人的对不对?”
  程敬之斜睨着披散着一头湿发的子衿,指着她手中的那本书:“你看这个看到现在才洗澡?”
  “那个……”她趴在床上,用手撑着腮:“也不是这样的,一开始呢,我是在这里等你回来的,等了好久不见人,就从丫鬟那里要了这本书来……你也知道,你看的那些书我都不大有兴致,下午在你书房中拿了一本《百年孤独》,瞧了几眼便犯困。”
  他再次指着她手中的书:“这个难道比《百年孤独》好看?”
  “《百年孤独》要是好看我也不至于在美国十年都没看完它。”她记得刚读初中的那会儿,老师就向他们推荐过这本着作,她也曾兴致勃勃地买来看了,然她连布恩迪亚家族第一代都没看完过。
  “……”程大将军败下阵来,只得坐到床边上,就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低头,却瞧见自己胸前睡袍的绑带不知什么时候松散了下来,此刻胸前所有的肌肤全都暴露在程大将军眼前无疑。她的脸热了热,连忙趴了下去,将整个人都贴在被子上。
  她的动作惹得他一阵轻笑:“藏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她不吱声,一把扯过了一旁的被褥,将自己全身都捂了起来。
  他笑着起了身,将房中的灯全关上。听到动静的她探出一个头,却好巧不巧的,黑暗中二人的视线砰然相遇,他的眸光火热,羞得她身子一翻,将自己裹成了个蚕茧。
  他俯在她的身上,支撑着双手以免压着她:“你说,今晚我们该玩些什么来促进睡眠质量呢?”
  她再次探出头,红透了一张俏脸:“我、我觉得……觉得吧,我不用玩些什么,都都都能睡得很……”还没说完就被他篡紧了唇,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
  他满意地离开她的唇,将她的身体自被褥里捞出来,又一把将她拖到床头,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她的睡袍解开。
  她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只得挪了挪身子来缓解这种缺氧反应,他却不依。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对着她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哎呀。”她疼得直叫唤:“你属鬼的啊。”
  欲火浑身的他被她这么一句话逗得笑了出来,万分无奈地撑起身来与江大小姐对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能不能专点心?
  她被他看得浑身发麻,只得扭了扭身体,催促道:“你到底还玩不玩了,不玩我睡了啊。”
  “……”
  翌日醒来时程大将军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应是有事出去了,她便支会了管家,坐着将军府的汽车回了家。
  在外连过两夜,她是留着心来挨骂的。可巧母亲今日不在家,父亲与大哥去了商铺,二哥又不见踪影,她那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午时程敬之来了个电话,知晓她在家好好呆着便没多说些什么。到夜晚时全家一起吃饭,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早早坐上了桌,却奇异地发现,全家除了她二哥江子辕时不时对她笑得灿烂,其他人皆是平淡模样,倒教她疑惑得很。
  日子过得有些快,转眼将要入夏。
  往时她还能去教堂教教孩子来消极消极时间,自那次野外遇刺后,程敬之再不许她随意外出,这便苦了她日日待在府里,偶尔他不忙时将她接去将军府走动走动。
  正是因近些日子都闲在家中,才知晓了家中的生意有多难过。不久前家中新投的一个电影公司被封了场,大哥近日里到处相走欲将整个公司盘出去,却又不知为何,往日香饽饽一样的电影产业,此时竟无一人敢接手。
  每日里跟着母亲学做女红,听闻的皆是母亲的喟叹声,教她忧心不已。她不懂做生意,对经商之道亦是不解,但她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安排好了般等着他们往里钻。
  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太刚刚好了。
  她来回地读着她与程敬之的婚贴,上面的婚期用烫金的行书规写着,在灯光下煜煜生辉。
  再过几个月她便要做新娘子了,可她的心底,由内而外都透着隐隐的不安。
  父亲的态度,母亲的缄默。
  还有那日异乎寻常的刺杀。
  到底是谁在黑暗中伸出这样的一双手,欲狠狠将他们江家置于死地?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1)

  杨婷婷进来时子衿正拿着一本古书与程敬之说笑。她一脸的风尘仆仆,显然是急忙赶过来的。她愣愣地看着相依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知用什么话来作开场白。
  子衿看着她后头的丫鬟手中提的行李箱,一时间沉默了起来。屋子的男主人放开了抓着那本书的手,似乎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你来了。”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说出口时让人感觉那样的理所应当。
  沉默的她攥紧了手中的书本。
  对面的那人嫣然一笑,笑得那样熟悉与刺目:“嗯,父亲给你发电报时我正要动身,所以来得快。”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要来……而她一点都不知晓;她将头低了低,好像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坦诚呢。
  “嗯……”身旁的人沉吟了些许时候才出声:“其实我与子衿的婚礼还有一段日子,你大可不必这么早来,要住这样久酒店你应是不习惯的。”
  她的头蓦然抬了起来,看着他如画中的侧脸,真是个讨厌的人,她想。
  对面的人再次愣在原地,直直地看着他们二人。
  她暗暗笑了笑自己方才敏感,他们已经快要结婚了,她还担心什么呢?她理了理神色,一派端庄地站起来:“杨小姐此番奔波定是劳累了,我这就吩咐婆子们为你准备洗漱,今晚就歇在这里罢。”
  一番话说得大方得体,甚是有当家主母风范。
  杨婷婷了缓了缓气息,眼角扬起一丝高傲的意味来:“江小姐说笑了,你也是清楚的,以往我便在少汮这里待久了,对这里的一人一物皆已习惯,这样繁琐的事我自己来便可,怎能劳烦江小姐亲自嘱咐。”
  江小姐对她一番喧宾夺主的话并不恼,反而笑得万分和蔼:“我看啊,我们还是不要一口一个小姐的叫了。敬之时常与我说起你,说是把你当做亲妹妹般看待,近来我们也定了婚期也快结婚了,如此我便得个便宜,就随着敬之喊你一声妹妹了,你就喊我一句嫂嫂吧。”
  “噗……”
  子衿低下头看着打翻茶杯的程大将军,眸色甚是不善。
  程大将军连忙止了唇边的笑意,用帕子擦了擦嘴,眼睛瞟向别处。
  子衿满意地回过头,发现对面那人终于有了些不自然,便将自己那一双手一拍,作出一派恍然的模样:“看我真是糊涂,只顾着说闲话反而忘了你近日舟车劳顿,现下好好歇息才是正经。”说着便喊了自己的贴身婢子星灵过来:“吩咐下去,今晚杨……妹妹要在这里歇息,叫她们仔细准备着。”
  小婢子星灵唇角带着笑,一副恭敬地模样福了福身:“是,小姐。”
  “还有,”子衿又将话头引到一旁看热闹的程敬之身上:“咱们怎么能让……能让妹妹住酒店呢,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江子衿多没有容人之量,你说对不对,将军?”
  “嗯……对……”程大将军再次泯了口茶,神色甚是不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对面的杨婷婷扯了扯唇角,手上紧紧攥着帕子:“真是多谢了。”说完就跟着星灵过去了。
  子衿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悠然地坐下来剔着指甲:“少……汮……”
  “那个……”程敬之连忙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完,等会我再来陪你。”
  “哦……”她抬起头来双目闪亮地看着他:“是什么事啊少汮?”
  他定在原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与她双目对视。
  她的脸立即黑了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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