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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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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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找我是打算再来一场?”张香做最坏的打算。
“呵呵,我可没有那个打算,和一个小女孩拼酒,就够丢人的了,居然还输了,我都恨不得钻地缝了!我找你其实是想看看你好点没有?听说你进医院了,我挺后悔的,我当时也是酒劲上头,其实就是那天比赛的时候和裁判有些争执,吃饭的时候多喝了几杯,所以才弄了那么一出,我没恶意的,话儿赶话儿的,没想到遇到了你。”大块头解释道。
“嗬,算了,以后有点奥林匹克精神,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张香息事宁人道。
“呵呵,你男朋友挺厉害的,没几个人敢单枪匹马地踢体院的馆!跟你有一拼!”大块头表扬道。
“踢什么馆?”张香诧异道。
“你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能不来找我算帐么?我那票弟兄都没挡住他,本来想找我的,看我也是喝得快死一样地瘫在床上,就没有动手,他场下比场上还猛,以后可不想再和他们院打球了,再输都丢不起人了?”大块头讪讪地说。
“他受伤了么?”张香有些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他?没有吧!看起来挺能打的!”大块头宽心道。
“你也够不守信用的了,说好了,我赢了,你从此绝无二话,怎么还动起武了呢?”张香算账道。
“是他动手的好吧?我可没有啊!再说我住的宿舍那是体院楼,平均一米九起个,各个都和我一样人高马大的,他来踢馆,还能不支巴支巴吗?”大块头说道。
“那你怎么不拦着?”张香批评道。
“我当时也是死过一遍的难受,半梦半醒、糊里糊涂地瘫在床上,哪有精神管这个?”大块头解释说。
“你要是敢弄伤他,我跟你玩命!”张香瞪大了眼珠子,吼道。
“你俩都不好惹,我有病啊?还往枪口上撞?”大块头笑言。
“被你气死了!”张香泄气道。
“我叫甄泰,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过去算我对不住,欠了你的,你以后若用得着我,知会一声,我绝无二话!”大块头微笑地讲和。
“这个能算数么?”张香怕这人又秋后反悔。
“当然!现在可是清醒的!”甄泰保票说。
“呵呵,算了吧,整件事情下来没有结怨的结果我就很满意了,你也不欠我什么,我现在也没事了,咱们都既往不咎,翻篇就好了!”张香也就放心了。
“反正,随你了,我刚刚的话一定算数,绝无二话!我回我们学校了,拜拜!”甄泰告别说。
“哎,我叫张香,很高兴认识你!”张香叫住转身的甄泰说道。
“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可是下了功夫找你的,认识你我也很高兴!走了!”甄泰摆摆手说。
“拜拜!”张香也摆了下手。
甄泰走后,张香就给楚焦打电话,追问他自己那天喝酒昏迷以后都发生了什么,楚焦在电话里对张香说,林森一回馆子就对自己催吐急救,然后又送去医院,抽血化验又挂点滴,陪了自己一夜,等到第二天抽血化验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把楚焦扔在了医院照顾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回来时,手上有点肿,还提了好多水果和牛奶。而且从张香住院之后就一直不理楚焦,还跟他生了好多天的气呢,楚焦还说从没见过林森那么生气过,后来也是听体院的人说的,有个他们院的小子去踢馆来着,闹了好长时间,本来体院那帮人还想找他算帐呢,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了,事情到现在也没有再发展了。
从这以后,楚焦常说,张香那可是别人说林森个“不”字都不让的人,真敢玩命啊!

挂了楚焦电话的张香在宿舍里有些闹心,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好点了么?酒疯子!”于京玉从对门宿舍晃悠到张香屋里摸摸张香的额头问说。
“我有耍酒疯吗?我以为谣言止于智者呢!看起来你也不算聪明的!”张香懒洋洋地在被子里像毛毛虫一样乱动。
“你的疯耍在酒进肚以前了,有你那么喝酒的么?”于京玉讽刺道。
“借酒浇愁的不比我狠多了!我才是小巫好么?”张香抗议道。
“你都快成巫山了!见过拼酒的,没见过拼酒赢了还喝的!”于京玉嘲笑道。
“长跑队员就算是摔倒都会坚持跑完全程,这叫运动家精神!”张香拗道。
“请问你做的是哪门子的运动,吞咽运动还是酒精分解?”于京玉嘲讽道。
“唉,运动无关乎形式嘛,不要太狭义!”张香开始狡辩。
“你倒是广义了,你这条小命现在成林森捡回来的了,知道么?不归你自己管理了!”于京玉火上浇油道。
“对,我现在是罪人,我辜负了全世界!”张香负气道。
“知道就好,我现在可是红卫兵稽查队的武装啊!你完全把咱俩丢回‘四人绑’时代了知道么?”于京玉不甘心上岗上线地说。
“你,我,Forest,楚焦,原本不就是四人绑么?”张香哄笑说。
“此龙非彼蛟!OK?”于京玉正正领子似模似样地说。
“OK!”张香含笑不语道。
“你干嘛非跟个大块头较劲啊!有这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吗?”于京玉追问说。
“其实也是,就一个三分球绝杀比赛,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也就是急火攻心了吧!”张香回味说。
“那不是比赛或是三分球的事,是因为你听不得林森的名字从别人的嘴里和坏话一起出来!但是不过是球赛败北方的一些微词,就像任何一个考试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一样毁誉参半,不是么?那么认真干嘛呢?”于京玉探究道。
“那是考试,考题和考生是对立的,不管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都是在一起去对抗一个又一个的考题!体育比赛,竞技的是技术和品格,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是很重要的,赢要赢得光彩,输要输得磊落!”张香认真道。
“男人喝醉了,什么话说不出来啊!国骂都不新鲜,何况只是那些不服气的胡话!”于京玉理论说。
“那就让他长长记性,who怕who啊?”张香气势如虹地说。
“对女人你就能静静地走开,对男人就非得死磕到底么?”于京玉看着难剔的张香说。
“等什么时候男人也在妇产科里鲜血淋漓的鬼哭狼嚎地大呼‘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倒是可以放他们一马!”张香不依不饶道。
“男人也不容易,最起码我们能保证未来我们肚子里的是自己亲生的,有几个男人能120%地确信那是他自己的?女人是有可以同一个忠实可靠、温顺顾家的人生活,却为自己的孩子选择最优质基因的先天优势的!雌性孕期不定且可以自由选择配对对象的基因交易是通过获取优良基因来完成优胜劣汰的最初关口,大自然的选择都是我们呢!”于京玉同情说道。
“如果有人怀胎十月给我生一个,不是亲生的我也乐意,左右都是便宜老爸一枚啊!”张香不以为然说。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对女人来说,孩子就是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可以爱得掏心掏肺的,对男人来说,不是自己的孩子就像有个阻挡万物的子宫内膜一样把所有的关爱都锁死了!根本爱不起来!”于京玉生物分析道。
“所以书里才说他们是下半身动物嘛!动物本性爆棚!”张香讽刺道。
“母爱如水,父爱如山,山水总相逢嘛!你,起来吧,吃点陈醋刀削面去!”于京玉掀起张香的被子挟持道。
“又是醋!”张香垂死挣扎说。
“你一定会爱上它的,e on!”于京玉把张香从被子里拎出来。






第30章 聚散离合篇一节
整个拼酒事件就随着张香的身体逐渐恢复和林森的恪守约定中过去了,后来张香偶尔在老校区等林森回来的校车时,也会时不时地遇到甄泰,甄泰也会和她聊上几句,还有几次正赶上甄泰打比赛,他也邀请张香去看之类的,其实甄泰是体育特长生,虽然跟张香是一届的,可因为是体院的招生生源,所以要先学习一年文化课基础才并入统招生的其他院系开始上课,所以比张香大两岁,是成功靠体育特长农转非进入建筑学院的村里的骄傲,有一米九七的个子,黝黑的皮肤,也是个挺实打实的人。
快入冬的一个大艳阳天,于京玉和张香在课下看了场电影后,从礼堂放映厅往饭厅走,感觉有些饿了。
“饭堂估计还没做好呢,咱俩出小北门吃馄饨得了!”张香提议道。
“再外加一屉月牙蒸饺!”于京玉挑挑眉说道。
“正点!”张香附议。
“哈哈!真是美好的一天啊!”于京玉惬意道。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一拍即合后火速奔往北门,就着馄饨配着月牙蒸饺,见到老主顾的馄饨摊儿老板还识相地送来一叠醋,把俩吃货哄得美美的,吃饱之后,两人告别了老板,就沿着大北门边上,散步去湖边。
“今天天气真好,不出来太可惜了!”张香气定神闲地享受着新鲜空气,完全把翘课这事儿抛诸脑后。
“林森要是知道我拐着你翘课,八成得在新校区那边狮子吼了吧?”于京玉自从和林森熟了些许,总是觉得诡异犹新。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张香坏笑地说。
“天高皇帝远啊?不过你俩也真逗啊?认识这么多年了,现在才进展到牵牵手而已?甲骨文学多了吧?这都龟速前进的?”于京玉嘲笑道。
“拉手和牵手意义是不一样的,我俩在一起以前,拉过无数次手了,这跟现在牵手完全不一感觉的啊!再说了,我俩本来都没准备在大学谈恋爱,这都算光速地提上日程啦!”张香默认道。
“难怪,大一的时候,系里最多的新闻就是被你毙掉的那帮男生了,本来有一新入校的学妹子是个好事,也算是男生福利了,这动了心思的就都准备先下手为强,结果一个又一个地挨撅、撞枪口,当时我就合计,怎么就一那么心如止水啊?原来是林森这么个定海神针杵在你心里呐!”于京玉恍然大悟道。
“大一还没在一起呐,当时是真的不想谈恋爱才拒绝他们的,直接了当地说清楚免得日后难缠,现在恨我总比将来意识到白费了心思时间后悔强啊!”张香谬论道。
“你不知道,当时你这一波又一波地否了那么多人,后来的人一打听你,都吓回去了,不然你以为你的日子就真能那么清静啊?不过你这招是真灵啊!男生在一起老八了,有一个被拒的,一传十十传百的,谁都知道你这不好拿,就都不敢招你了,你也幸亏是有林森,不然你就是再想谈恋爱,估计都没人敢接了!”于京玉风凉道。
“没有林森,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我是真心不想谈恋爱的,我刚入校的时候看见那些拥抱接吻的学哥学姐们,完全没有羡慕的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那些画面和这校园太不和谐了,我心想,自己绝不能在校园里做那样的事情,而且理清我对林森的感情也是狠花了一番功夫的,决定在一起也是一个很大的决心。我估计这辈子我也就拿林森没辙儿,换第二个人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张香认栽道。
“你俩认识那么多年,上中学那会儿干嘛去了?不然早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于京玉秋后算账道。
“上中学?高中我都压根儿没想过这事儿!我妈说,学生的任务是学习,就跟当兵的任务是打仗一样单纯,握好笔杆子就是抓好枪杆子,任重而道远,不可以有歪心杂念的,不然会害人害己、万劫不复!”张香追忆道。
“真的假的?一套一套的?听着怎么跟‘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莲花宝典似的?”于京玉费解道。
“葵花!”张香纠正说。
“嚄,你练过?”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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