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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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第2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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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儿那边忐忐忑忑地先叫人,从许老爷子到许经天,再到魏敏。许老爷子看看许经天,喉咙里有气流在那儿不清不楚地鼓着,那表情不知道是应声还是没应声,反正是含含糊糊地过去了。但是,许经天绝对没应声,他不仅没应声,几乎没什么表情,就那么把可儿晾在那儿了。
  乔风直着腰站在那儿,把可儿那一脸的尴尬全收在眼底,他又不从容了,护犊的心里这会儿又开始鼓动他的情绪了。宁雪在那边和魏敏客气地点了点头,两人算是打了招呼。魏敏有心再说两句,可是,这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要说。“要,要不一起坐吧!”她勉强说。同时颇为顾忌地看了一眼许经天。
  许桡阳也看了看许经天,后者没表情,有条不紊地执着茶杯,旁若无人地往嘴边放。大家就都齐齐杵在那儿有几秒钟的功夫。倒是林雪算机灵,把可儿拉到她父母面前,夸张地醒目地大声做介绍,“爸妈,这就是可儿。怎么样,漂亮吧!”
  魏清还是知情识礼,站起身,热情地拉住可儿的手仔细端详,嘴里啧啧赞了一句。“真的漂亮,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你不知道林雪天天在家说,你和桡阳对她有不知有多好呢!”她转头本有话和魏敏说,那么看过去,就感觉到这桌上的气氛比刚刚更不对了。
  “走吧!”许桡阳压着火,把手递给可儿,“我们过那边。”他转头对乔风说:“我们到包房里去。”乔风携着宁雪和魏敏礼貌地点了点头,跟着许桡阳要往包房那边走。
  林雪不明情势地直跳起来,“二哥,我也过去。”许经天在旁边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你干什么过去?人家是一家人,你是姓许的。”
  “爸。”许桡阳忍不住了,叫了一声。乔风息事宁人地说:“桡阳,你留下,你应该好久没有和家人出来吃饭了吧!我们过那边。吃完了,你再过来把可儿送回去,大家有的是机会,没关系。”
  许经天的口气更不痛快了,转头看着魏敏。“听见了么?你现在想和儿子吃顿饭,得等着别人施舍呢!”“爸。”许桡阳眉头皱了起来。“何必非要这么说呢?”
  “桡阳,”乔风在旁边拍拍他的肩膀,横身过来。“经天,”他的声音很和气,“看你今天这个情绪,似乎我们还没有到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那改天再选机会,我请你们到别处去,今天就算了。”他转身要走。许经天在后面又哼了一声,“永远都没这个机会,我永远不会同意我儿子和你的女儿在一起。”
  乔风身子停在那儿了。犹豫了几秒钟,他转回身来,去看许经天,“何必呢?”他说:“年轻人感情的事,其实我们任何人都无力更改,不管你对可儿有多少个不满,对我们有多少个意见,做父母的,为了自己的孩子,你也只能关起门来说。出来了,他的面子你就应该给,你心里有多少个情绪你都得憋回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孩子为难,除了让大家的关系更难相处之外根本就没别的好处。”
  “为难?”许经天把头转给他了。“你们让我不为难么?”乔风笑了一下,摇摇头,拉起宁雪的手要走。
  许经天站起来了,对方的笑容刺激了他,他有些气急败坏了。“你是在告诉我,我这个父亲就是形同虚设,无论我有多少的意见,我多少的不满,我都不能说,不能表露,儿子给我找个什么人我都得接着?”
  “我知道你对可儿不满意,”乔风转头看着他说:“可是,许经天绝对应该是个聪明人,我提醒过你,你有桡阳这样的儿子是你的福气,你却执着地想要把这份福气变成晦气,这是你的不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条河流是直的,那是为什么?因为走弯路是一个自然现象。他们年轻,他们出过问题,但是,他们彼此很难得将对方身上的不足都过滤了。年轻人自己如此,我们做父母的何苦揪着不放?让他们难堪,我们难道不应该祝福他们么?”
  “祝福?”许经天正面对着乔风了,他的表情锋利,而眼神黑沉,“我不会给他们祝福,直言不讳地说,我对你这个女儿不满意。知道桡阳有女朋友了,她仍然跟着他。知道桡阳要结婚了,她也仍然跟着他。如果不是她,桡阳当初不会逃婚,今天已经成家了,做父亲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华泰现在就不会捉襟见肘。因为陪着她,桡阳现在已经疏于正务,和我们更是如同水火。走到今天,她又何苦让我们大家为难呢!还有,”他哽了一下,到底还是说出了口,“中国是讲究风序良俗的国家,我们再开通,再大方,有些事情,不能接受,就是死都不能接受。”
  许桡阳急了。他清楚地感觉到他握在手心里的手变的僵硬了。他侧头看她,她垂着睫毛,咬着嘴唇,父亲只用这么几句话就轻易抽走了她脸上的血色。他心里一疼,一急,拉着她想要离开,她硬站在那儿没动。
  乔风没有立即接许经天的话。他表情平静地看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他摇摇头,“你真的不懂感情,我高估你了,许经天,我一直在高估你。”他拉着宁雪的手,往前走。
  “我怎么不懂感情?”许经天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就像是一个被刺激了的野兽,本能地想要反击保护自己。对着乔风的后背,他遥遥扔过去一句:“你自己的感情不清不楚,你怎么会让你的儿女懂感情?”
  他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乔风,他努力维持的平静全部瓦解。他直着身子回来,直伫在许经天面前,他面色难看了,声音清冷了。“我不完美,我有很多问题,我对不起他们母女,这是我的问题。可儿对于我来讲,她就是一颗明珠,是世间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宝贝,所以,我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来诋毁我的女儿。”
  许桡阳在那边更急了,“我们有事去包房说。”“干嘛去包房说?”许经天不客气地说:“很多事情根本防不了人。”“我们没想防着人。”乔风面色也冷了,他也看到可儿脸色难看了。“那我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转头面向许桡阳了。“桡阳,我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为了陪可儿,疏于正务,导致好几笔款项落了空,华泰现在已经捉襟见肘,华泰世纪已经濒临停工。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有了一个儿子,现在蒙天恩赐,又多了一个女儿,那我不介意再多个儿子。从现在开始,你不需要再为一分钱着急,我乔风就是把整个乔氏搭进去,我也要帮你建起华泰世纪,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许桡阳这个名字,”
  他把头转了过去,重新面对许经天了。他说的字字铿锵,句句有力,“许经天,从桡阳开始成立华泰,你没有为他做任何事情。做人父母不是只讲权利,不尽义务。对于孩子,你可以不去和他成为朋友。你可以有你独特的爱人方式,但是,当他需要你人性化地对待他的感情和他的朋友,你为什么不能爱屋及乌?让他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难堪?我的女儿不好,没你期望的那么好,如果没有我的女儿,你的儿子就成家立业了,做了父亲了?”
  他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看着对方,“好,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你三番五次推给你儿子的女孩又是个什么人?他们的那场婚礼过后,邵佳佳去了美国,她早之前就和一个叫陈锦的中国男子一直在美国同居。同时,她保持亲密的男性朋友至少有三个,其中一个叫李宏的,是台湾高雄人。一个新加坡的留学生叫汪键的,还有一个是上海人叫高原的。截止到她被查出有孕的这段期间,她和这个叫陈锦的一直在一起,最后的一次,在她拿到医院诊断证明的当天,我还亲眼在凯宾斯基饭店门口看见她和那个陈锦在车里举动亲密。”
  他再笑了一下,直视着对方,“许经天,其实,我真的高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糊涂。现在看来,你儿子比你清醒太多。”他没等许经天有反应,转头去看那一脸愕然的许桡阳,“请原谅,桡阳,我调查了你,几乎是从你十八岁开始。你的所有资料,包括你交过多少个女朋友,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结束的,我都知道,因为我必须知道,我女儿跟的是个什么人,否则,我不会放心把她交给你。”
  许经天愣在那儿了,不仅他,许老爷子,魏敏,就连林雪都愣在那儿了,乔风说出来的事情任谁都难以置信,那个一直让他们颇为遗憾的孩子竟然是来路不明的。这一下,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最难以接受这个的就是许老爷子。一直以来,出于对邵百川的感情,爱屋及乌,他对邵佳佳也始终都有份宠爱。这么一个结论,立即将他打的晕头转向了。
  可儿也愣在那儿了,她绝没有想到,乔风会去查许桡阳,而且,关于邵佳佳那个孩子的事,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他怎么会查的这么详细,这么明确呢?有名有姓,显然非虚。许桡阳已经先她一步问出来了。“乔叔,”他一脸困惑,结结巴巴地问:“关于那个孩子,你,你为什么没早说呢?”
  乔风笑笑,转眼去看他,“那个孩子没有活下来,有些事情,我们就应该让它过去,不管怎么说,可儿也算是连累了那个邵佳佳没了孩子,所有的事情,我们就算把它们翻过去吧!不要再去追究了。”
  他再转头去看许经天,口气缓和了。“其实,我们做父母的,都一样,在我们内心深处,做父亲的权威不能被忽视。有一天发现孩子长大了,可以独立做主了,我们都会有一种无力和失落感,我们都希望他能对我们提出请求,最好让我们帮个忙,以此证明,我们是有价值的,在他们的生活中是必须存在的。可是,他就是不说。他不说,这不能怪他。”
  他把目光转给许老爷子了。“从小到大,你教给桡阳的不是士兵的协同作战,而是独立一人迎敌。有困难,你们不帮他,让他自己去解决。你们欣喜他这份能力。终于,有一天,你发现他长大成人了,完全不用你们指引方向,可以自由解决任何一个难题,你们在欣喜的同时,也有了那种惶恐感。你们突然会发现自己在他们的生活中可以可有可无,这会儿,你们开始着急了。你们希望他能够去求你们,在你们面前可以表现的孱弱一点。但是,你们忘了,是你们教他独立作战的能力,他的字典中早就没有了求字,他已经没了本能去请求你们帮他。他不求你们,不用你们帮忙,忽视你们的意见,不是因为他疏远了你们,不尊重你们,是因为,你们给他垒砌的就是铜墙铁壁。你们有一天即使把那铜墙铁壁变成了棉花,他也忘了去看,没了那个意识去碰触。”
  他看着许经天,微笑起来,“所以,你们无需用这个方法去证明你们的存在。桡阳是个有为的青年,他不会姓了任何人的姓,他心里爱你们。他不说,不是因为他有了爱情忘了亲情,是因为你们坚硬的就像块石头,你们得告诉他,那铜墙铁壁早变成了棉花。”
  许经天听的呆了,许老爷子也听的呆了,大家都呆了,乔风这几句彻底将他们身上的那层面具活活剥了下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乔风说的正是他们的那种无力感,只有他们知道,他们早已把那铜墙铁壁变成了棉花。
  “还有,”乔风逐个望过去,微笑加深了,“其实,我再一厢情愿地猜测一下,其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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