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之迷津 作者:冷颜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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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之迷津 作者:冷颜冰眸-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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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慌称在学校和同学交流学业,此时翻开手机看到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又给潇静雪打手机,但都没人接,以为去做兼职不方便接。帮香雪洗漱完安抚着睡着后,沈易言本想先走,但因为内心非常兴奋,想在今晚告诉潇静雪这个好消息,于是便守在这里等着潇静雪回家。
  就这样等,等到十二点的时候,沈易言又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沈易言忙说就快回去了。
  十二点半。
  凌晨一点。
  时间好似过得非常漫长,沈易言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垂着头,无聊的发着呆。
  忽然,门开了,沈易言忙抬头兴奋的说,“潇静雪,这下,香雪可以去幼儿园了,钱我已经……”
  “吓!你怎么在这?”
  沈易言被眼前这一幕怔住了,茫然失措,因为面前的潇静雪此时画着浓重的烟熏妆,抹着红唇,披着蓝色的羽绒衣,看上去,像是一个舞女。
  喉结艰难的翻动着,沈易言无法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朝夕相处的潇静雪,也无法想象她究竟去做了什么,只知道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潇静雪望着惊慌失措的沈易言,冰凉的双手抓住了沈易言的胳膊,泪水已饱满了眼眶,“你听我解释。”
  沈易言的目光变得凝滞,回身背对着潇静雪,从口袋内拿出一叠钱放在了床上,声音极其平淡的说,“钱,我筹到了,一共是一千五,多出的三百,是你这个月的房租,我走了。”沈易言说罢,起身向门外缓步走去。
  “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潇静雪抓着沈易言的胳膊,脸上的妆已被泪水弄花。
  “我不想听,等我什么时候想听了,你再和我说吧。”沈易言拿开了潇静雪的手,“明天早上,我就不来你家等你了,从我家到学校的路其实蛮近的。”随后沈易言轻闭上了门。潇静雪的双眼已失色黯淡,侧头看着床上的钱,心中像是被针扎一般涌出尖锐的疼痛。
  她看到了沈易言的眼神,也看到了沈易言的黯然,看到了一切,却不敢去想象沈易言看到她那一刹那的感受,仅仅只是恍惚间觉得,沈易言坠落了谷底。
  潇静雪像发疯似得扔掉了鞋子,赤着双脚走到墙角的洗脸池处,冲洗着脸上的浓妆,当用毛巾擦拭完之后,看到了手掌上残留的粉脂时,突然痛声哭泣,像失去重心般靠坐在了墙角处,咬着手指想压制住哭声,但却越来越大,就这样哭了很久,哭到泪水干涸,哭到手指流出鲜血,哭到香雪被泣声所惊醒。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没人知道潇静雪承受了多少悲伤与压力,也没人知道沈易言为潇静雪付出了多少,只知道——
  他爱着她。
  她不想失去他。
  因为或许,他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
  次日,潇静雪来到学校,看到坐在教室的沈易言正在复习功课,本想和沈易言解释,却未曾想到沈易言先开口说,“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整整一天,沈易言都在刻意回避着潇静雪。晚上放学的时候,沈易言拎着还没整理好的书包便第一个走出了教室。
  将近一个星期,沈易言都没和潇静雪说过话,而凌决和小雨有几次回家的时候见到潇静雪一个人,问起怎么不和沈易言在一起时,潇静雪只是扬起笑容回答说,“他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所以每天回家都很早。”而凌决和小雨也没有在意。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沈易言和潇静雪的关系似乎到了冰点,潇静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等待他前来与自己说话。而潇静雪也将香雪送到离家不远的一所幼儿园内,中午的时候香雪会在幼儿园吃饭,只有傍晚的时候,潇静雪才会去接香雪回家,但又因为幼儿园放学的时间比较早,所以潇静雪几乎每天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翘课,也没想和老师说,怕会传到同学的耳中变得碎言碎语。香雪去到幼儿园的前几天,潇静雪还担心香雪会因为见不到自己而大哭大闹,但所幸的是,香雪很乖,并没有给老师和同学带来麻烦。
  这天沈易言忽然来到教室找凌决来说要兑现诺言,凌决只是冷笑了一声,“不用了,我想我还是自己寻找吧,你给我的,或许不是我想要的。”
  沈易言惊讶的望着凌决,不知凌决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但看到凌决真的没有想听的意思的时候,才说,“那钱,我尽快还给你的。”沈易言沉着脸,似乎有什么心事,随后又说,“如果你们能和潇静雪做成朋友的话……”哽了哽喉咙,“……我真的希望,你能帮帮她。”说罢,沈易言径直走出了教室。
  小雨望着沈易言离去的方向,“他怎么了这是,和平常不太一样啊。”又看了看凌决,凌决托着脑袋又在望着窗外的天空,深邃的眼眸,忽然变得黯淡了许多。
  周末下午四点多放课后,小雨央求着凌决带她去凌霄的钢琴室,尽管凌决不是非常愿意,碍于这是小雨所喜欢的东西,所以最后还是去了。云霄钢琴室在市中心的一栋大厦内,因为凌决也没来过,所以两人跟着名片的地址到了那栋大厦,上到八楼,刚出电梯,便看到“云霄钢琴室”五个立体水晶字挂在门上,斜对着电梯。整个楼道内静悄悄的,隐约可以听到钢琴声,随后轻推开门,两人踱步走了进去。
  钢琴室约有四百多平米,几个白色大理石圆柱支撑着大厅而整个大厅的地板,墙面,天花板也都是白色的,阳光透过窗印在地上,反射的光令人刺眼。侧头望去,十多架立式钢琴整齐排列在大厅之中,学琴的大都是中小学生,而凌霄坐在大厅的墙角处,面前摆放着一架三角式白色钢琴,正在教学生们琴谱,旁边还有一位女导师,看到了凌决与小雨,凌霄摆了摆手示意稍等一下,小雨点了点头,随后和凌决坐在了大厅后面的的休息椅上。
  小雨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微微有些触动。
  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已至冬季,太阳光虽已不那么温暖,但被灰色巨云所填满的天空,却像这钢琴室一样的刺眼,窗外可以俯瞰到城市。凌决起身走到窗前,伸手触碰着剔透的玻璃,微微探头,眺望着远处的大楼,随后又缓缓抬起头,望向失色的天空。
  这时凌霄和那位导师一同走了过来,来到小雨面前,凌霄介绍说,“这是我的合伙人,叫‘李云幂’,叫她云幂姐就好了。”说罢,小雨微躬身,“我叫‘路小雨’。”
  云幂是一位短发女生,年龄应该比凌霄稍大些。“听凌霄说你以前钢琴弹的蛮不错的,还得过奖,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
  听到云幂说这样的话,小雨有些不知所措,忙解释说,“没有啦,很久都没有弹了。”
  “要不上去弹一首吧。”凌霄扬起微笑说道。
  “不了不了,好久都没弹了,上去会很丢脸的。”小雨脸红的说。
  凌霄侧头看到站在窗户旁的凌决,凌决黑色的衣服与窗外的白光产生强烈的对比,漠然的背影仿佛是一个陌生人,而凌霄的双眸在与凌决对焦的那一刻,也变得格外冷淡。云幂看了看凌决,又看了看凌霄,佯欢的说道,“凌霄,不介绍介绍你这个朋友吗?”
  凌霄声色平淡且没有任何情感的说,“他是我弟弟,凌决。”
  凌决回头撇了凌霄一眼,随后又望向了窗外。
  似乎气氛瞬间凝固在了一起,变得冰冷起来,让人浑身不自在。“呃……我上去试试吧。”小雨见云幂有些尴尬,岔开话题说。
  “好啊。”
  虽然小雨极其不愿意去,但为了不让场面变得那么紧张,也只好硬着头皮了。踱步走上前去,小雨坐在刚刚凌霄坐在的那架白色三角钢琴前,而学生们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了小雨身上。凌霄和云幂站在学生的后面,同样也望着小雨,凌决仍旧望着窗外。小雨低着头,感觉现在好像就是一个焦点,所有的一切都汇聚在这里,而突如其来的紧张感也让小雨怯场,微低着头,不敢直视,脑海里凌乱的很。而整个大厅忽然变得分外安静,手指缓缓放在琴键上,小雨抬头,看到凌决双臂卧在胸前,不知何时在注视着自己,双眸依旧冰冷,但从中,却能感到一丝若曙光般清澈的温暖。
  那股温暖,流淌进小雨的内心,瞬间融化了一切,好似世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琴声,也随之响起。
  小雨不知自己为何会弹这首曲子,只知道这首曲子能演奏出她的心扉,或者说是隐藏在内心的呼声。
  幽幽的琴声像是传达一种不知名的的情绪,给人一种泛泛的宁静,却又夹杂着清清的忧伤,仿佛深夜的月光,参不透究竟何时会被乌云所遮蔽。音律恬静且不沉重,感觉到的,是宁静中的喧嚣,却不会被其中的悲恸所感染,深入人心的依旧是那欢悦的旋律,不忍悲恸,毅然坚信着乐巢。两种相反的情绪,混淆在音律中却是如此的无暇,可冥冥之中,还是能够体会到其后还有种清幽的情绪,似有似无,不经意察觉,却又转瞬即逝,容易忽略。过分的琴声在到达□□的那一刻,如若跌入深渊般回归到平静,让人不觉长叹一息,好像自己的情绪随着琴声的改变而改变。一阵如卡农般的复调音乐规律的奏起,引人入睡,忽然窗外的一群鸟儿飞过,瞬间的影子掠过光滑的琴键,凄美的乐声也随之跃入耳内,而那快要消逝的两种情绪,温柔的刺进胸膛,待到察觉时,舒适的复调,又平安的归来。
  凌霄和云幂从未听过这首曲子,当琴声哑然而止的那一刻,两人才从琴声的睡梦中苏醒过来,望着小雨,小雨纤细的手指定格在琴键上,迟迟未动,而头前的斜刘海随着重力滑落垂下,阴影遮住了右眼,凸显出一股悲伤而凝重的情绪。
  荒芜,漠然。
  整个大厅静的像是没有风的湖面。
  小雨忽然抬起头,忧郁的双目止向了凌决,随后又望向了凌霄和云幂,歉仄的说,“后面的曲子,还没完成,只有这些,实在抱歉。”
  “哗——”
  云幂不禁拍起手来,而同学们的掌声也随之响起,掌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
  小雨的嘴角,一席微弧勾在了嘴角,但眼角处,却有一丝泪光。
  从钢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小雨似乎很高兴,回想起刚刚演奏完之后云幂对自己的夸奖,不觉得有些沾沾自喜,虽然凌霄没过多的表示,但却和小雨约定好下周周末去凌霄家讨论下钢琴,看得出,凌霄对自己的评价也蛮高的。至于凌决,小雨也不清楚他是什么反应,侧头看着凌决,仍旧是一副千年不化的冷漠脸面。
  天空逐渐黑暗起来,街道上的的行人少了许多,路灯还未点亮,只有街边的霓虹灯与广告屏的亮着光,显得城市格外的寂寥。
  “呃……你刚刚弹得是什么曲子?”凌决和小雨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小雨望了望凌决,抿了抿嘴唇,随后又望向前方,“若无所示。”
  “若无所示?名字挺特别的。”凌决笑了笑说。
  “还好吧。”
  “不过——”顿了顿,侧目望向小雨,“——蛮好听的。”
  小雨随之也敞开了笑颜。
  在岔口处分别后,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凌决走在每天的经过的公园,公园内空荡荡的。已至冬季,夜晚未免会有人出来,碎石路边上的的白炽灯只有寥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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