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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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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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哪家的姑娘呀?”

“是一个江湖上的女子。”

“江湖上的女子,你们常见面吗?”

“属下现在京里供职三厂,想见面已经不容易了。”

“这么说,是三厂的事务绊住了你。”

“不,属下愿意在三厂效力,在一事无成之前,属下不敢轻言成家。”

“看不出你的志气还挺高挺大的嘛。”

“公主夸奖。”

刘瑾突然道:“乖女儿,你问他这些干什么?”

公主道:“干爹,您不懂。”

凑过娇靥去,在刘瑾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刘瑾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呃!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只是乖女儿,来不及了啊……”

公主娇靥酡道:“谁说来不及了,您就不能给女儿做个主?”

刘瑾又一怔,旋即笑着点了头:“对,对,对,干爹做主,干爹做主,干爹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那还行……”

花三郎听出了八分,心里不由大急,却忽听公主道:“不急。”

花三郎心里为之一松。

刘瑾却为之一怔:“不急,怎么又不急了?”

那位秋萍公主抿嘴一笑道:“女儿说不急,自有女儿的道理。”

“什么道理?”

秋萍公主将那两片鲜红欲滴的香唇,凑近了刘瑾的耳边,低低说了一阵,花三郎听觉虽够敏锐,可却没能听出她跟他说了些什么。

却见刘瑾脸上神色连连变化,等到秋萍公主把话说完,他却仰面哈哈大笑:“有理,有理,看来干爹还不如你呃,从现在起,干爹就把这个身兼两厂的总教习交给你了。”

秋萍公主微微一欠娇躯道:“谢谢干爹。”

刘瑾又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道:“干爹是说得到,做得到,我这就走,你们聊聊吧,怎么安排,全在你了。”

看样子这两个商量好了什么。

花三郎一急连忙站起:“九千岁……”

刘瑾抬手拦住花三郎,道:“你们聊聊,你们聊聊,花总教习,我可把我这个干女儿交给你了,替我好好陪着她,别招她生气。”

“这……”

花三郎刚一声“这”,刘瑾似乎不容花三郎说话,带着人往里去了。

花三郎急是急,但转念一想,能有机会跟这位秋萍公主单独相处,不也正好!

何况他已经预布了一步棋,过了时候,自会有项霸王来保他出去。

有此一念,心中不免定了些。

也就这转念工夫,刘瑾已经带着人走得不见了。

花三郎立即转望秋萍公主,他刚想说话。

秋萍公主又有意无意地拦住了他话头,笑吟吟道:“花总教习,坐啊。”

花三郎忍住了已到嘴边的话,道“谢公主。”

他坐了下去,坐定,刚想再开口。

那位秋萍公主已含笑又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你不是看不见,我身边还有人呢。”

花三郎道:“可否请公主摒退左右。”

“嗯!”秋萍公主一摇头道:“还没到时候呢,你我见面才多久哇,我还不完全了解你,不完全相信你呢。”

好嘛,竟给来了这么一句。

花三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知在这节骨眼儿多说无益,她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怎么耍也耍不过这个机灵的小妮子,不如干脆看她怎么办吧。

心念方定,秋萍公主又说了话:“花总教习,平常都喜欢作些什么消遣啊?”

“回公主,属下没有嗜好。”

“难道说你一心只想荣华富贵,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花三郎没说话,这句话不好接。

只听秋萍公主又道:“那可不好啊,花总教习,人生有限,名利不过是过眼烟云,要是把大好时光都耗费在忙碌钻营上,别的什么都舍弃了,那不但是可惜,是浪费宝贵人生,这辈子过得也太没意思,还说不定到头来落一场空啊。”

花三郎能说什么,只好说:“多谢公主教诲。”

“别跟我客气,你别的一点消遣都没有,难道自己从不觉得日子过的乏味吗?”

花三郎道:“这个属下倒没觉得,日子过得一天到晚紧张,属下没工夫去想别的。”

“紧张?我怎么看你挺清闲的。”

“公主,什么事都怕时间长,时间一长,事情就会显露,真象就会大白。”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究竟是什么事啊?”

“属下这么说吧,她误会了。”

“她误会什么了?”

“误会属下了。”

“呃,她误会你什么了?”

“她误会属下这个人了。”

“你这个人又怎么了?”

她可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偏偏有别人在场,花三郎是有口难言。

他这里迟疑未语,秋萍公主却催促说道:“你倒是说话呀。”

花三郎想了一想道:“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总之……”

“总之什么?”

“总之属下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就是了。”

“哎呀,你真是急死人了,说了半天,根本等于没说一样,她究竟把你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嘛?”

看来她是丝毫不肯放松。

她若是玲珑,明明知道花三郎指的是什么,又何必非让花三郎说出来不可。

除非她不是玲珑。

会吗?

不可能。

天底下不会有长得这么相象的人。

不,有,金如山跟金如海不就是吗?

可是,金如山跟金如海是一母同胞亲兄弟。

玲珑却是韩奎的独女,更没听韩奎说过,玲珑有姐妹。

这位秋萍公主,不可能不是玲珑。

而且,这位秋萍公主的相貌,在花三郎眼中是太熟,太熟了,就象认他自己一样,又怎么可能会有错。

既是这位秋萍公主真是玲珑,她非逼花三郎说出来不可,又是什么用心呢?

难道她真想掌握花三郎的话柄,坏花三郎的大事?

花三郎一念及此,从心底里震颤,立即提高了警觉,他笑笑道:“属下有不便之处,公主又何必非问不可。”

秋萍公主展颜一笑道:“我这个人就是这种脾气,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既然提起来了,我就非弄个清楚不可。”

“公主这是何必。”

“那你别管,反正你是非说不可。”

“公主怎么好强人所难。”

“你说不说?”秋萍公主微沉脸色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要是让我生气,你可不好受啊!”

好嘛,软的不行来硬的,威胁上了。

花三郎暗暗一皱眉道:“公主……”

秋萍公主却突然截口说道:“你信不信,我虽然是刚认在九千岁膝下,但是却很得宠,我要是在我那位干爹面前说上几句话,只怕你的前途就此完了,说不定你这个总教习,马上就干不成了。”

花三郎道:“公主这话,属下是千信万信。”

“那你就只好迁就着我点儿了。”

花三郎这个人,一不图荣华富贵,二无恋栈之心,若以他的脾气,他是可以说不干就不干的。

但是现在,他不能不为大局着想,不能不为大局忍耐,他只好“贪图”这荣华富贵,也只好“恋栈”不舍。

无如,他现在摸不清这位秋萍公主的真正用意何在,如果真如他想的,她想掌话柄,坏花三郎的大事,说出来的后果更糟,他仍然是无法顾全大局。

花三郎正感为难。

忽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总教习,九千岁正在歇息。”

花三郎心中不由得一松,看天色,敢情天色早暗了,项刚真够朋友,肖嫱时间也掌握得相当好。

只见秋萍公主微一怔。

一阵雄健步履声由远而近,项刚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内行厂的大档头,看来势似是有急事。

花三郎连忙站起:“项爷。”

项刚道:“老弟。”

当然他看见了秋萍公主,微一怔道:“这位是……”

花三郎道:“九千岁刚收的义女,秋萍公主。”

项刚脸色一变:“九千岁刚收的义女,有这种事?”

只听秋萍公主道:“你是项总教习吧!”

项刚如炬目光一凝,道:“不错,正是项刚。”

没说二句话,转脸就向两名大档头:“替我请九千岁。”

两名大档头犹动没动。

项刚沉声道:“怎么,没听见么?”

两名大档头忙道:“是。”

一名急步走了进去。

秋萍公主道:“项总教习要见我义父有事?”

“不错。”

“什么事呀?”

“等九千岁出来就知道了。”

项刚不但脸色不好看,便连说话语气也是冷冷的。

花三郎知是刘瑾收干女儿收出了毛病,但他装不知道,没说话。

“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秋萍公主果然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

项刚道:“不能。”

干脆,冰冷。

秋萍公主脸色一变,霍地站了起来:“项刚,你这是跟谁说话?”

项刚浓眉一轩道:“跟你,我已经是够客气的了。”

秋萍勃然色变:“你……”

只听刘瑾的话声传了过来:“秋萍。”

随着这话声,刘瑾带着几名大档头走了进来。

秋萍公主迎过去便道:“干爹,您看这个项刚……”

刘瑾忙拦住了秋萍公主的话头道:“等会儿再说,等会儿再说。”

转望项刚:“项刚……”

项刚截口道:“我本来只有一件事,找我这个老弟,现在又多了一样……”

“项刚……”

“我不能不问。”

“项刚……”

“事关重大,您知道我的脾气。”

“你……”

项刚道:“我只让一步,您可以让她进去。”

刘瑾脸色已经难看了,可是突然间又变好了:“好、好……”

话锋一顿转向秋萍公主:“秋萍,你进去一会儿。”

秋萍公主道:“干爹……”

刘瑾忙道:“听话,进去一会儿,听干爹的,不会错的。”

刘瑾连推带哄,硬把秋萍公主推进了后头,然后才转回身至座前坐下,道:“项刚你能不能不……”

项刚斩钉截铁:“不能。”

“你这是何必。”

“怎么,您也知道您错了。”

“笑话,我怎么错了,我提督三厂,贵为九千岁,难道说我收个干女儿都不行,皇上都管不了。”

“皇上管得了。”

“你……”

“我说的是实话,皇上日理万机,管不了那么多琐碎事,我负责您的安全,当然要管。”

“这跟我的安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么多人日夜辛劳,为您出力,为您卖命,唯恐您受到丝毫伤害,您自己却不珍惜自己,不管什么人硬收为干女儿,留在内行厂中枢重地。”

“哎呀你多虑了,这个秋萍绝不会有问题。”

“您怎么知道她没有问题?”

“王如俊献给我的,既然敢把她献给我,还能不早调查过她的身家。”

项刚一怔:“王如俊献给您的,她就是王如俊献给您的什么活宝贝?”

“是啊。”

项刚勃然色变:“您大概忘记您是什么身份了。”

“怎么了?”

“怎么了?一个歌伎,一个歌伎您居然把她收在膝下。”

“谁说她是歌伎,她还没……”

“还没献艺,就不能称为歌伎?您把她当歌伎,倒还罢了,您怎么……”

“项刚,别管她是什么出身,她长得好,什么都会,我喜欢她……”

“喜欢她也不能收在膝下,一个歌伎一跃而为公主,您这是破坏国家的体制……”

“我不管什么体制不体制,我喜欢我就这么做。”

“不行,我不能答应。”

“项刚,你怎么什么都管?”

“这是我的权责,当初是您把这种权责交给我的。”

“我是让你管别人,不是让你管我。”

“您提督三厂,贵为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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