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请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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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请收我为徒!-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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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为这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央的男人。
  “夺命阎王,好久不见!”一个头顶笠帽的黑衫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人异常高大,比在场的人都要高,所以特别显眼,只是黑色纱布掩去他半边脸,实在看不清长什么样。
  当然,大家也没闲心去猜测纱布下到底是张怎样的脸,行走江湖嘛,这样的人见多了也不觉得奇怪。然而,让众人纷纷疑惑相望的,是出自笠帽男人口中的那句话。
  夺命阎王?
  在哪里?
  嘀嘀咕咕的议论声渐起,众人面面相觑,状似在寻找笠帽男人口中的人物。
  只有一个人仍在状况之外。
  “喂,什么夺命阎王?”风拂柳拍了拍身旁的秀士。
  “欸?你不知道?”对方看似很惊讶。
  “为什么我一定得知道?”她莫名其妙反问。
  秀士一愣,似乎觉得她说的好像也对,这才缓缓向她解释。
  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天鹰门的帮派。这帮人自异域而来,个个长得身强力壮,高大无比。他们进关不久后,便在北方称霸。打家劫舍这些倒是没有,可是江湖上只要有大事、小事,他们都会参一脚。他们不帮正也不助邪,无论黑道白道,门主只要想起来,便会去‘拜访拜访’,搞得整个江湖血雨腥风,闻之丧胆。最可恨的是,被迫害的帮派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丧命。
  因此,有好长一段时间,各路侠士都不敢行走于江湖,生怕半路碰到天鹰门的人,摊上这一堆煞神。
  “不过……”
  说到这,秀士眼睛倏亮。
  “在那没多久后,江湖上突然传出天鹰门被血洗的消息。”
  “欸?!血洗?”
  秀士点了点头,往四周瞄了一眼。
  “听说,天鹰门不知道惹上什么冤家,一夜之间被杀个精光,整个门就这样从江湖上消失了。”
  风拂柳蹙了蹙眉,“也就是说,阎王爷来收了他们的命?”
  秀士顿了顿,“是这样没错,可是不是那个阎王,而是……”他再次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围,“夺命阎王!”
  “所以,到底谁是夺命阎王?”
  “呃,就是夺命阎王嘛!”
  “……我知道,可是……”
  刚说到这,风拂柳突然噤声,然后满脸疑惑地将两粒眼珠子转向对面。
  阎千绝还是直挺挺站着,然而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剑,那剑身从上到下都是一片墨黑色,离刀柄不远处嵌着一颗血红的玉,好似一滴血珠落在上面。风拂柳自小在镖局长大,各种各样的兵器倒是见过不少,可这样的剑还是头一次见到,实在稀奇。
  “他什么时候带了剑?”她嘀咕。眸光又投往另一头的笠帽男人,他手上正握着飞爪,看那架势,两人似乎要开战了。
  “鹰眼,当年饶你一命,是因为你曾保证过不再踏足中原,可如今你却违背了誓言。”
  笠帽男人冷哼一声,“当年你灭我满门,此般血仇我怎能说忘就忘?!原本只是抱着侥幸来到这里,却不想还真碰上了你。夺命阎王,今天就是我一雪前耻之日!”
  欸?!他说谁?
  风拂柳看了看笠帽男人,眨眨眼,再看了看阎千绝,眨眨眼。
  不会吧?她缓缓瞪大眸子。
  还未等风拂柳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对面两条黑影已经轰轰烈烈打了起来。
  虽然之前就知道阎千绝的武功好得没话说,也见识了他所谓的没话说是怎样惊人的地步,但现在看来,前些日子他使出的武艺可能只有十分之一不到。
  “太惊人了……”
  她不由惊呼。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对招呀!”
  身旁的秀士也赶紧赞叹。
  众人都陷入了这场精彩的打斗之中,完全忘了今日来孙家布庄的主要目的。就这样大概过了一炷香之久,两人仍分不出高低。鹰眼的飞爪非常灵活,每次出击就好似一条黑蛇在空中飞舞,卷起层层黑色气流,然而,阎千绝手中的黑色长剑,更是出神入化地挡住每一次攻击,然后再反手一挥,掀起淡蓝色光芒,形若闪电,快而猛地回击。
  “真的……好厉害!”
  风拂柳看得如痴如醉,没有意识到身后多出一条人影。倏地,她甫觉背后突来一股力,来不及查看到底是哪个混蛋推了她一掌,整个人便已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圆形场地中央的鹰眼正要发出最后生死一击,就在这当儿,半空中冷不防地一条手舞足蹈并带着惊恐叫声的人影突然莫名其妙地飞了进来,而且正好落在两人中间。
  在这种生死一刻,轮谁也不敢收手,不然就只有等着被对方劈成肉渣。于是,仅片刻的犹豫,鹰眼果断甩出飞爪。
  只要能报仇雪恨,死多少人都和他没关系!
  ……

  第二十三章

  咦咦咦?!
  现在是什么状况?!
  她不过是在一旁观战而已呀?怎么会……
  想到这,她急忙回首看向自己刚才所立之处,正好瞄见孙婉儿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可恶!竟然被暗算了!风拂柳心里咒骂。
  然而,现实根本不容她再多想。当她瞧见那只飞爪正往这边袭来时,脑子里猛然雪花茫茫一片空白,最终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与那飞爪仅有半尺之距……
  豁然一声石破天惊的暴叱,原本要使出的骇人剑式被硬生生收了回去,颀长的身躯如鬼魅般急闪猛掠,无视身后袭来的强大气流,左臂疾探猝回搂住风拂柳腰肢再回身,左手剑仓促间掀起一阵疾风闪电回击。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
  风拂柳仰眸,正好对上那双深邃冷峻的目光,铁臂仍紧紧环在她腰际,她也很自然地抱住他腰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互凝视对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疑惑着缓缓收回手,看着自己手掌猩红一片,她惊骇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受伤了!”
  她慌忙挣开他,绕到他身后查看。
  一阵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听见的抽气声霎时自他背后响起。
  “怎…怎么办?”风拂柳颤抖着手,想要拔去陷在他背上的铁爪,却又害怕地犹豫不定。“这样下去……你会死掉的……”她泪眼朦胧哽咽。
  听见她颤抖害怕的哽咽声,阎千绝反而轻轻扯动了嘴角,他慢吞吞回身,抬手抹去她挂在脸上的泪珠,然后将手臂搭上她肩,几乎整个人靠在她身上。
  “别哭,我没事。”
  “狗屁!我才没哭!”她粗鲁抹了抹眼睛,再扶稳他,“你先别说话,我扶你去找大夫。”还好她力气大,不然换做别人,还不得被活活压死?
  阎千绝没再说话,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脑袋也昏昏沉沉,只能无力地任由风拂柳在众人呆愣的目光下带离开。
  夜色迷离,雨后空气中带着一丝清爽。微风轻拂,屋内烛光闪烁,摇映纤细的影子。
  床榻前,风拂柳一手支着脸颊,一手握着毛巾,双眸紧闭,轻若猫鸣的打呼声出自口中,整颗脑袋正很有规律频频下点。
  这就是阎千绝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景象。
  因为伤口在背上,所以他只能趴着。可只要微微动一动手臂,就会拉疼背上的伤口。
  他龇牙咧嘴地皱了皱脸,还是顽固地抬起手臂。没想到手掌刚覆在她粉颊上,那双紧闭的眸子便睁开了。
  “咦?你醒了?”她揉着爱困的眼,迷糊咕哝。但下一刻看见他半举在空中的手臂,又疑惑问,“怎么了?你要什么吗?饿了还是渴了?难道…伤口又疼了?”
  阎千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可以说他原本是想……
  算了,以她的脾气,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把他骨头给卸下来。
  “帮我倒杯水吧。”他轻声说,有些嘶哑。
  闻言,风拂柳马上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参茶,可是送到他嘴边才突然意识到,他这样子要怎么喝水?
  见她有些困扰地蹙拢眉头,阎千绝只好改口,“其实,我并没有很渴,所以……”
  还没所以完,只见她突然仰头喝进一大口茶,再迅速捧着他的脸,然后俯向他,贴住他的唇将嘴里的茶水渡进他的嘴,就这样,她耐心地,一口一口将一整杯茶喂完。
  “还要吗?”
  阎千绝没有吭声,满脸惊愕地盯着她。
  风拂柳当然知道他眼中诧异什么,两颊登时火烧似的红到耳根子。
  “你你你……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报答白天的救命之恩,并…并不是想…想占你便宜。”
  占他便宜?
  阎千绝一脸怪异地挑高眉。
  怎么都是他占了便宜好吧?
  片刻的沉默,他低笑一声,“无妨。”
  无妨?
  风拂柳呆了呆,“那,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去叫大夫过来再查看一下伤口。”她急急忙忙想要冲出房间,却又被他唤住。
  “还有事?”她转身又回到床边。
  “都夜深了,还是明天再去吧。”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岂料风拂柳若无其事反问,“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今晚上也没法回药铺。”
  “没法回药铺?”
  “这个……”她立刻干笑两声,“我把他关在隔壁房间了。谁叫他那么急匆匆想离开,你都还没醒过来,要是伤势严重了又找不着人岂不更麻烦?反正我已经答应了要给他双倍的诊费,而且他好像很感动,当场落下眼泪答应了。”
  真的是这样么?
  “那…那又是怎么回事?”他下巴努了努床脚边,已经被虐待得不成样的飞爪,要不是上面还沾有他的血,他估计就要认为是谁将破铜烂铁摆到屋里来了。
  风拂柳循着他的目光,不好意思笑笑,“呃,当时大夫把它取下来,一时火大然后……就把它揉成一团了。”
  所以,大夫根本不是因为诊费增多才答应,而是被她当时的举动给吓到了?
  阎千绝不由啼笑皆非摇头叹气,“去叫大夫过来吧。”
  “喔。”
  “还有,”
  “什么?”
  “向店小二,把笔墨纸砚借来。”
  “找那玩意儿干嘛?”
  “到时候就知道了。”
  她嗯一声,飞快跑出屋子。
  不过一会儿,白须老大夫进屋里来。看得出他很紧张,估计适才风拂柳过去又和他说了些什么。
  当风拂柳抱着一堆东西回来时,大夫刚好替阎千绝换下绷带。看见夺门而进的人儿,他本能地打了个寒颤,然后迅速收拾好医箱,接下风拂柳答应的诊费,便逃命似的跑掉了。
  “真是奇怪,都老骨头一把了,还跑那么急?”风拂柳嘀咕着,将笔墨纸砚一一摆在桌上。“那,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阎千绝闭了闭眼,“我知道你说过,你会写字吧?”
  她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
  “那我来说,你写。”
  “欸?喔。可是……”
  “先研磨。”
  “喔。但……”
  “把纸压平,坐下慢慢写。”
  “……”
  他可别后悔。

  第二十四章

  在客栈住了三天后,阎千绝背上的伤口终于开始好转,但还是不能随便动。因此,风拂柳便拿出了一生中最好的耐心,煎药,喂粥,擦身子,换绷带……为了能时时刻刻观察到他伤势的变化,她更是毫不犹豫与他住进同一间屋子。
  反正他现在裹得跟个粽子似的,难道还怕他对她动手不成?
  她这么想着,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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