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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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驯夫记-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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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出门时先是撞到了椅子,又是差点撞翻了茶水,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狼狈。

    潇诚回到自己房间外,等了许久还不见有动静,试探着唤了句:“左姑娘,你可洗浴好了?”没有听到一点回应,潇诚想不会是睡着了吧,但都那么长时间了,水也该凉了吧,若是洗着凉了可是不好。

    潇诚再次唤了一声,还是不见左静应答,便竖起耳朵细细听去,却听不到房内任何水声,甚至听不到左静的呼吸声。潇诚心里一惊,急急道:“得罪了。”然后推门而入。

    左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且由于在水中闭气时间太久,有些缺氧,脑子越发混沌。左静觉得自己的世界就是一片空白,这样很好,可以什么都不去想,真的很好,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突然,左静觉得自己手臂上一紧,然后被大力扯出水中,她立时大口地呼吸,左静突然便哭了起来,原来能继续呼吸、继续活着,是很美妙的事,她只那么一瞬间,竟然想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动了轻生的念头,她真是傻透了。

    “你疯了吗?就为了个潇峰,你至于吗?左静,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

    左静缩了缩脖子,辩解道:“我才没有要轻生。”声音越说越轻,显然是心虚了。

    潇诚冷冷道:“我又没说你要轻生,这可是你说的。”

    左静一时无语,她算是知道了,萧逸云身边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不管看上去是木讷还是冷淡,本质上都是高级黑,轻易惹不得。

    左静心里闷闷的,然后皱了皱眉,潇诚怎么这样看着她,眼神怎么看怎么怪。左静愣愣地顺着潇诚的眼神往下看,然后尖叫出声:“啊~”然后抱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转身钻入水中,只露出一颗写满懊恼的脑袋。

    潇诚也在左静尖叫出声的瞬间识相地转身,摸了摸鼻子,声音无波无澜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才怪。潇诚忍住冒鼻血的冲动,死鸭子嘴硬着,其实早把左静看光光了。

    其实在潇峰房里,左静的身体就已几乎被他看光,那白净皮肤上一个个的印记,让潇诚恼火至极,而此时看到左静被擦得泛红的皮肤,潇诚心里更是不痛快。潇诚摸了摸心口,有些不解为什么那里会那么闷。

    “呜呜,你们没一个好人,萧逸云身边的都是扮猪吃老虎的大坏蛋,一个个看上去都是大好人,实际上一个个都坏到了骨子里,就会欺负人,潇峰这样,你也一样,坏蛋,大坏蛋,呜呜……”

    潇诚也没心思去管顾心里的不适,急急回身想解释:“我没……”

    “你还看?!混蛋,你给我转过去,不许看,不然姑奶奶挖了你的眼珠。呜呜,大坏蛋……”

    潇诚手忙脚乱,想回头安慰那个哭得伤心的女子,又不敢回头。潇诚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那么手足无措。

    左静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已晚,狠狠瞪了一眼硬是要送她回来的潇诚一眼,然后关上房门。房门刚刚关上,便有人敲门。左静极为不耐地边开门边道:“潇诚,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一大老爷们哪那么多屁事!都说我没事了,你还……小姐……”

    云依似笑非笑地望着左静:“哟,怎么了?我的左大小姐,什么事让你火气那么大啊。潇诚?嗯?你们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

    左静低头:“没什么,小姐,你怎么来了?”

    “早些时候找你,说是去找左清了,我估摸着左清不在,你很快便会回来了,谁知到了晚膳时分你还没回来。喏,你的晚饭。”云依扬了扬手上的食盒,轻笑道:“怎么,来给你送饭了,你还不准备让我进去坐坐?”

    左静连忙让开,让云依进去,期间一直低着头,不敢让云依看到她哭红的眼。在潇诚那里,她把潇诚折腾得够呛,潇诚好求歹求她才从浴桶中起来,穿好自个儿的衣服后揪着潇诚的被褥哭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她发泄了心中的委屈才抽抽噎噎地停下。

    那时,那个面瘫到极致的潇诚面色是否扭曲,似是想挤出什么表情,可惜不擅于在脸上表露情绪,最后看上去要多可笑有多可笑。左静那时是笑不出来,冷哼一声,默默撇过头去,对潇诚的冒犯之怒也消去大半。将他的被褥弄成那样,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惹她了。哼,活该!

    左静情绪好转后离开时,潇诚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这件事……我想、潇峰也是一时犯了糊涂,你……”

    左静的心情瞬时又落到谷底,冷冷道:“我不会为了一个潇峰毁了自己的声名,不值当。”

    潇诚显然松了口气,左静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心里不爽极了。

    其实左静是真的不会将这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云依,不是为了自己的声名,也不是为了潇峰的安危考虑,只是她不想为此害了自家小姐。

    云依的为人,左静再清楚不过,若是让云依知道了这件事,云依必然会对潇峰出手,加之之前的事,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就算不弄死潇峰,废了他也是必然。废了一个潇峰不可惜,但潇峰是萧逸云的得力助手,萧逸云必然不会看着潇峰被废了而不管。

    若是到时候害得自家小姐和齐王矛盾丛生那便麻烦,自家小姐处境本就不是很好,齐王对她不知道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而自家小姐还不准备立时离开,若是惹怒了齐王,那后果必不是让人喜闻乐见的。所以,为了自家小姐的安危,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以后总是有机会报复回来,不急于这一时,犯不着为此事揪着不放。所以,对左静而言,当务之急,是瞒过自家小姐。


第九十章 我本将心托明月40

    不过云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一进去,云依让左静坐下吃饭,却发现左静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便含笑道:“怎么了?我给你送个饭你都不待见我,还不肯抬头看我哪。不会是本小姐长得太寒碜,你不肯看我吧。”

    “不是!”左静急急抬头辩解,虽然她知道自家小姐不过是开了句玩笑,但她还是忍不住急急解释,不想惹得云依有哪怕一丝不快。

    左静刚刚抬头反驳,立时意识到什么,又急急低头,试图去掩饰自己哭红的眼。可云依眼尖,已发现端倪,刚刚在门外光线昏暗,她没看清,此时左静哭红的眼在明亮的烛光下暴露无遗,而左静欲盖弥彰的模样更是让云依觉得必是出了什么事。

    云依挑起左静的下巴,抬起左静的头,左静有些抗拒,不愿抬头,却在云依固执地微微施力下放弃了挣扎,顺着云依的力道抬起了头。

    云依声音冷了下来:“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我的人,我都不舍说一句重话,倒是能教人平白欺辱了去?

    左静的眼泪立时滚落下来,自家小姐,总是对她好过旁人。除了哥哥,就只有自家小姐能如此待她了。

    云依头一次看到突然就哭鼻子的左静,左静一向坚强,即使在知道潇峰对她并非真心时,也没见她这么脆弱。云依坐到左静身边,将左静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声音软了下来,轻柔的声音带着丝哄骗的意味:“乖女孩,没事了,不哭了,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去揍他。”

    云依一声一声抚慰着左静,左静眼泪掉的更凶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一抽一抽地对着云依倾诉。

    “小姐,不要去、揍他,呜呜,我、不想、不想、见到他了。我和他、决裂了,我说我也是玩弄他的。他说,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我是真心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不是真心的啊。我,我,呜呜,他太坏了,我再也不想见他了,呜呜……”

    说着说着,左静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只是对着云依的倾诉,刻意避开了潇峰欺辱她的那一段。

    云依相信了左静的话,一来她没想到潇峰会那样对待左静;二来,左静这样的状态不似作伪,云依也没想到左静会刻意去欺瞒她这件事;三来,左静这样的说法说得过去,情之一字总是伤人,即使一再说死心,一再武装自己的心,但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悲伤。再强悍的心墙,都抵不住心上那人轻轻巧巧的一句话。

    云依叹息一声,轻抚着左静的肩背,安抚着左静:“静儿,哭吧,哭出来就好,哭吧。”

    左静在云依肩上大声地苦着,似是要把满心的悲伤都随着泪水逼出体内。潇诚坐在屋檐上,听着左静的哭声,再一次伸手抚上自己的心。

    左静,如此隐瞒潇峰一事,是怕他被王妃盯上继而狠心报复吗?你还是放不下他啊。潇峰,能得这样一个女子的爱恋,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怎么就不懂珍惜,如此伤她呢?

    潇诚的疑问得不到回答。潇诚就那般立于左静房间的屋檐上,直到左静哭累了睡下,直到云依叹息着离开,直到晨曦再次照亮天际……

    潇诚在左静醒来之时离开,此时的潇诚,隐隐意识到了些什么。

    祭祀节转眼边到了,那段时日,除了左静变得沉默了不少、不爱出门外也没什么不一样。云依为了处理暗阁之事,期间离开过皇宫几次,望着在帝王交替后非但没有寂静丝毫,反而越发热闹的盛京,云依很是为萧逸云高兴。

    祭祀节前一天,早已安排好一切的萧逸云总算是有了一丝空闲,陪着云依一道除了皇宫。不过为了不惹出骚动,他们都换了装束,云依女扮男装,俨然一副初见时的模样。萧逸云望着这样的云依无限感慨:“初见你时便是这番模样,不觉间竟已相识一年多了。”

    云依望着萧逸云,笑得温和:“时光总是匆匆,萧逸云,你可要好好珍惜我,不然,我可是不会伴你到下一个一年的哦。”云依半开玩笑道,却发现萧逸云眼神微暗。正待云依细细看去,萧逸云却是拉住云依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你会一直一直伴着我,直到我们百年之后。”

    云依望着萧逸云牵着自己的手掌,那手掌温和宽大,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带给她无限的心安之感。云依紧走几步,走到萧逸云身边。萧逸云,只要你不负我,我愿与你永远比肩而立。困苦也好、富贵也罢,我云依伴你一道走下去。

    酒楼是八卦的聚集之地,这话一点不假,听着身边高谈阔论的人群,云依托着下巴,戏谑地望着萧逸云:“萧兄,他们都在说齐王夺位,先是舍了赏花节,又要改变祖制,乃是敢冒天下大不违之人,实在是教人忧心东临前景啊。”

    萧逸云悠闲得喝着茶水,淡淡回道:“这也轮到他们来担忧?除了能说会道外他们还有什么能耐,尽会说点废话。”

    “哦?你怎么就知道那人不是个能干事的,说不定人家还就是个能干的呢。”

    萧逸云目不斜视道:“左边那个,萧逸锦继位来年的进士,之后在殿试之时落榜。我看过那人的文章,除了辞藻华丽外,内力空无一物。连脑子里都满是绣花枕头之人,还指望能是什么能干的。他身边的那几人,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也不是什么有出息之人。”

    云依细细打量而去,最后回过头来,对着萧逸云道:“你牛,这样粗粗一看就能看出来那些人是什么货色,这眼光,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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