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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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驯夫记-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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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刚说话的声音不大,云依也是离得近且练过武耳目比一般人聪敏才听清他们说什么,这张科倒是有些意思,不过云依现在没心思结交朋友,和张科客气几句就回去了。

    看着前面花树下的白衣身影云依有些傻眼,要说那人在这里等她是不可能的,没道理,所以再次遇到只能是巧合,唔~他们是多有缘啊,她要跨国嫁他不说,还一出门就遇到他两次,偏偏自己父亲与他有仇,真是孽缘啊孽缘。

    此时只他一人,估摸着其他人应该都在暗处护着,云依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声招呼。看着一片火红的花树中那袭白色身影,想到以后可能的针锋相对,云依心里不太舒服。

    轮椅转动,那人慢慢回身,一阵风吹来,吹起他的黑发白衫,吹下几片凤凰花,衬得他人翩翩如仙,当黑眸望定她那一刻,云依只觉浑身一震,如电流穿过身体,心跳也一顿,然后更为快速地跳动起来。

    云依低头,有些窘迫,连耳尖都微微泛红起来:云依,你做什么,不就是个花美男吗,在现代的时候电视上各色花美男都看了无感,到了古代美男也见过不少,比这长得还好的都见过也没这样过,现在是在犯什么花痴。

    深吸一口气,云依想没事人一样抬头,嘴角挂着浅笑,对着那个男子说道:“真巧,又见面了,本想挑僻静的路走,没想到在此遇到兄台,若是打扰到兄台还望海涵。”

    “无碍。”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声音,却让人感到很舒服。

    见他回转轮椅继续抬头赏花,云依带着左清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看那个在花树下挺拔而落寞的背影,云依感觉步子有些迈不开了,她平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遇到他,总是在犹豫。叹口气,云依让左清先回去,迈步向那人走去,云依是这么解释自己的行为的:他们以后是夫妻,虽然中间有隔阂,但现在先相处相处、了解了解他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听到离开而后又走近的脚步声,萧逸云依旧盯着花树。云依走到他身边,抬头和他一起望向花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就那样静静看着。最后还是云依打破宁静。

    “传闻有一个地方也生长着凤凰花,不过他们那边不少人叫凤凰花为金凤花,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形容得倒也贴切,在那里凤凰花代表思念、离别和火热的青春,和那边的凤凰花相比,这里的凤凰花寓意倒是更美。”云依盗用现代的凤凰花花语与他攀谈,心想最好不要追问她是哪里的传闻,谎话多编了会容易露出破绽的。

    “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萧逸云轻轻默念,“确实贴切。”

    云依轻笑,她倒没什么盗用他人诗句的窘迫,毕竟那是另一个时空的诗,用了又不影响那个时代,云依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不过奇怪的是气氛很和谐,没有一丝违和或尴尬的感觉,云依觉得很神奇,除了相识甚深的人,一般和人相处长时间的静默很容易让人尴尬,可这人给她的感觉很奇妙,似乎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边都能觉得安宁,似乎任何语言都没有必要,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或许能和他成婚也是件好事,只是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们还能好好相处吗?

    原本想着不管对方是怎样恐怖的人都要勇敢应对,如今发现他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可怖,她却生了丝害怕,而这丝害怕源自于他对她的看法,云依有些懊恼: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日落西山,夕阳下的凤凰花更是美得动人心魄,云依震惊了:她竟然有一天会对着花树发靠近一下午的呆!倒不是说她没那个耐性,而是耐性也不是花在这种事上的呀。转头想和旁边的人道别,可一回头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只见夕阳的余晖将那个静坐男子的侧脸踱上一层光辉,他的脸在夕阳下居然显得柔和、温暖起来,此刻的他如一副最为动人的画卷,云依恍惚想:究竟是她入了画,还是他出了画。

    那人不期然转了身,对上那样一双眼云依的心再次不受控制起来,“扑通扑通”跳得欢腾。

    “怎么了,为何这么看着我。”

    云依抬手掩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同时极快的调整心态,开口时已是淡然万分:“兄台形似谪仙,夕阳下更添韵味,美如画卷,实非寻常人可比,在下一时看呆,还望兄台莫要见怪。”说着作了一揖。

    萧逸云轻笑:这人倒是有趣。

    “你又盯着我做什么。”

    云依不自觉露出一口白牙:“你笑起来真好看。”

    笑意收敛,云依自觉说错了话,刚想说些什么补救,那人已淡淡开口:“你没听到张科对我的称呼吗,我是齐王。”

    “是。额,那又怎样,你不会想治我不敬之罪吧,不要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啊。”

    萧逸云微怔:“你,不怕我吗?”从见面起即使是问句也没有语调起伏的人总算变了音调。

    “为什么要怕你?”

    “你不是东临人吧。”

    “对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萧逸云抿了抿唇,却是淡淡开口:“你没听过我的传闻吗,齐王萧逸云,生性薄凉,自腿废后,脾气越发阴郁,喜怒不定,杀人如麻,你没听说过吗?”

    “听说过又怎样,你都说是传闻了,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听了传闻还觉得你应该长得人高马大、块头如山、红面獠牙呢,结果可和我料想的不一样,传闻不可信,我看到的齐王可是翩若谪仙让我喜爱得紧。额,此喜爱非彼喜爱,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很好,你……”

    “噗哈哈哈……你这人果真有趣,看来今日出门是对的,倒是很少有人能讨得我开心。”

    在那人开怀的笑声中,云依再次石化了……


第五章 别院待嫁,是非颇多

    梳洗过后,云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人的笑,淡若清风的,开怀大笑的,都让她难以忘怀。

    传言齐王一向话少,也不爱笑,腿断了后更是阴郁,若传闻是真,那他的笑该是珍贵的,她何其有幸,一天之内看到他两次笑容,若说第一次的笑美如画,却清淡得如水中月、镜中花,美得有些不真实,让人不敢触摸,那第二次的笑就生动的多,像是脱离了画变得真实亲近起来。

    几度辗转,云依实在睡不着,干脆披衣而起,本想出门,但眼角余光瞄到案上笔纸改了主意。坐在案前,想着那人轻轻淡笑的样子,提笔作画。

    白衣墨发、血红艳花,一幅画一气呵成。画好后,端详着自己的画作,云依表示自己被自己的画美到了,云依很清楚自己的作画能力,她的画工不错,说精通不为过,但还没到能把画画得那么传神的地步,云依想:若是每次画画都能发挥出这样的水平的话,她可以试着去挑战当世第一大画家的宝座了。

    齐王府,墨涯居。

    “主子,要去查查那人的底细吗,只怕那人出现在您面前不是偶然。”

    萧逸云望着窗外的月光,淡淡道:“不必了,刚刚没让你们跟上他就没打算查他。不管他是否别有用心,看在他今日让本王心情不错的份上便罢了。若是以后再遇到,再查也不迟。”

    京郊别院。

    这几天云依很安分,安安静静地呆在御赐的别院里把安庆帝赐的嫁衣拿了出来修改,这次联姻,只怕两国想看笑话的人不少,包括两国君主在内,所以云依必须万事小心,嫁衣上可能被动手脚,再者,毕竟是她的婚礼,前世今生第一遭,须得好好对待,即使不能自己亲手缝制,但依着自己的喜好改改还是可以的,反正只要别改得太过,也没人会发现不对,毕竟这嫁衣缝制的人又不在,这嫁衣只在她被送上花轿时穿了一下,见到的也不会记得太清。

    云依把嫁衣拿出细细检查,还真教她发现嫁衣上有大问题。

    嫁衣很华美,上面嵌了不少珍珠宝石,相对的嫁衣分量也不轻,但嫁衣针线不密实,这是她出嫁前就发现的,那时她并没多在意,虽然针线不密实,但她判定还是经得起她折腾,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不会有问题,而且那时也没时间补救。嫁衣是她出嫁前一天晚上才到的,时间来不及,所以为以防万一,她决定这两天好好缝缝。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出嫁时那并不密实的针线如今竟然变得极脆,轻轻一崩就断了,云依眼皮跳了跳:做这事的人真狠,怕针线不密实不一定能达到效果,非得让她在大婚时丢这脸而故意选用时间一长就会烂掉的线,试想一下,大婚当天,宾客云集,本就让人笑话的婚事再闹出新娘子衣不蔽体这一出,呵,那场面,估摸着精彩。

    不过他们也真是小看她,以为她真的如传闻一般不堪吗,这种小伎俩真以为能整到她?哼,要不是她懒得和他们计较,他们早被她整死了。

    把嫁衣重新缝好,顺手改了下样式,把上面过多的珍珠和宝石拿下,云依心里直嘀咕:安庆帝果然财大气粗,为了整她,那么多说好的珠宝都舍得。

    嫁衣都是有一定规格的,东临虽然规矩没安庆那么多,但在婚事上东临比其他国家都慎重,连带着规矩也多,比如说嫁衣,一个王妃的嫁衣是绝对不能比皇后贵重的,她的嫁衣上有一块稀世宝玉,是依附于安庆的一个小国进贡的,皇后好不容易讨要过去天天带着炫耀,如今为了赶上东临当年娶后的规格,竟然连这宝贝都拿出来了,是要她干脆在婚礼现场被投入大牢吗?

    先是衣服破裂、衣不蔽体,然后再以加以规格超东临娶后,一个大不敬之罪往她头上一扣然后把她投入大牢,啧啧,这场面想必精彩至极。

    这事必然是安庆皇帝下令让皇后下功夫整倒她,皇后为整她,也为在皇帝面前树立大度的形象,干脆下血本把自个儿的宝贝贡献出来,宝贝再好总是抵不上帝王的恩宠的,皇后也真够狠的,对别人也好,对自己也好,都够狠,难怪能在女人多得要死的安庆皇宫独占鳌头。

    要问为什么做到这么绝?一来为打她父亲的脸,说不定会以此事要挟她父亲交出兵符,否则就只能看着女儿去死。二来是安庆也知道东临帝王的想法,让她在婚礼上难堪也就相当于打萧逸云的脸,能讨东临帝开心对他们没坏处。

    嫁衣是御赐的,事发推给安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理由折腾他们,到时谁会管究竟是谁干的好事,就赖定是她云依把安庆皇后赐给她的玉自作主张地嵌在嫁衣上的,说不定她叫冤了人家还要反咬她——安庆皇后割爱赐玉,她不识大体犯了错还要把罪责推给皇后,其心可诛。

    尼玛,根本就是把人往死里逼啊,想想就恶寒。不过现在嘛,这些宝贝她就收下了,她要叫他们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呸,什么狗不狗的,她才不是狗呢。

    对着嫁衣又想到了些什么,云依垂下眼帘,心里有些发寒:湘湘,这里面可有你的功劳?

    嫁衣的事搞定以后离婚期也没几天了,云依依旧安安静静地呆在别院,她不太想出门,也不太敢出门,原因无他,她怕遇到萧逸云,倒不是说她排斥见到他,只是要是一不小心又遇上,她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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