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朵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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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是朵娇花-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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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屋里的李公公见了顾丘,端着茶碗的手都有些颤抖。顾南洲对着李公公道:“公公,这就走吧,莫让人等急了。”
  李公公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起身出了院门。
  巷口处早已备好了马车,顾丘被李公公扶着上了马车,顾南洲则站在马车旁,沈赛花低声道:“你早些回来,我做好饭等你。”
  车内的顾丘闻言,掀开车帘,一脸期待的望向一旁的小树,指望着小树也说几句话,却半天没有回应。顾丘挫败,只好开口道:“你在家等我,莫要太担心。”
  小树掀了掀眼皮:“嗯。”
  顾丘:“。。。。。。”
  见顾南洲上了车,车夫一扬马鞭,车轮便滚动起来。
  良久,沈赛花牵起小树的手,道:“先回去吧。”
  顾南洲这一去,便是毫无音讯,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回来的迹象。丘简朝皇城那边跑了好几趟,却只看得见紧闭的城门。
  半夜的时候,原本早已宵禁的街上突然热闹起来。马蹄声凌乱,铁甲声响遍整个京都,时不时的有府邸大门被撞开的声音,之后便是各种惊声尖叫。
  沈赛花从梦中惊醒,听得路上有人大嚷,忙起身望去,只见城东方向火光冲天,照的京都半边天空都是红色的。丘简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脸色阴沉:“将军府失火了。”
  沈赛花一惊,“那白华呢?”
  丘简道:“不清楚。那火起的突然,火势又大的很,如今宜原大街上乱成一团,根本打探不到白华的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顾南洲不是带着顾丘进宫了吗?他们两个呢?有没有消息?”
  丘简:“江有泗那老贼来阴的不成,直接造反了呗。我听说,禁军副统领是他以前的门生,一枪将统领杀了,夺了调令,现在正带着禁军挨家挨户的抓那些文臣的家眷呢。”
  “那顾南洲他们呢?你可有消息?”听得江有泗造反的消息,沈赛花心里更加担心顾南洲二人的安危,抓着丘简的胳膊连声问道。
  然而丘简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皇城城门紧闭,一个人都没出来过,我去了好几趟,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得。”顿了顿,又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殷将军还在宫里呢,他们的安危肯定是没问题的。”
  丘简虽然出言安慰,可沈赛花心里的担心却丝毫未减。先前的睡意早已荡然无存,她索性点燃蜡烛,坐在桌边等着消息。
  ******
  回头望了眼燃着大火的将军府,白华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你奶奶的!逼得老娘我把自个儿窝都给烧了,看老娘我以后怎么跟你算这笔账。
  火势太大,眼看着便要波及到宜原大街上其他的人家,街上家家户户都出了人,忙不迭的端着水朝将军府跑去,宜原大街上一时间灯火通明,热闹得很。白华乘着乱,赶紧朝城门方向跑去,片刻都不敢歇息。
  一路狂奔,顺便还要躲开戒严的禁军,白华可算是累得够呛,好容易偷摸儿的到了城门处,此时累得她连气都喘不匀了,张着嘴狠命的吸气,就差没耷拉个舌头了。
  喘过气来的白华躲在城门对面的小巷子里,数了数守在城门处的禁军,一时间头疼不已:她待在这儿不过一刻的时间,城门处就走过了三支禁军小队,这么多人,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出的去?殷其雷还说她到这儿了肯定会有人帮她指路,带她出去,可如今她倒是到了,指路的人呢?
  “他奶奶的,说好的给老娘指路呢?都不晓得死哪儿去了!”白华等得不耐烦了,低声嘟囔道。
  “属下没死。”
  头顶上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活生生的把白华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华抬头望去,一个黑影正蹲在她靠着的那堵墙的墙头上。下一刻,那黑影矫健一跳,轻轻落在白华面前。“属下清风。”
  白华从地上爬起来,淡定的拍了拍手上的灰,清了清嗓子,道:“前面带路。”
  清风颔首,转身朝巷外走去。白华趁他背对着自己,飞快的伸手揉了揉自己屁股,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清风身后。
  等到白华看见清风所指的出城的路时,彻底懵逼了。
  

  ☆、第四三章

  白华不可置信的指着脚边的洞,问:“这就是你所谓的出城的路?”
  清风一副认真脸:“是的白姑娘。如今禁军戒严,城门紧闭,这个洞也是属下找了许久才找到的。”
  白华蹲下身子望着眼前明显是狗洞的“路”,呵呵一笑,“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清风:“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算了算了,狗洞就狗洞吧,总好过没路出去。”白华横下心,将衣摆随意扎了扎,趴下身子便朝洞里钻去。身后清风低声道,“出城南行三里,有一片桃林,姑娘去哪里便可。”
  白华此时已经懒得搭理他,三两下爬出了洞口,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马不停蹄的朝南边跑去。
  ******
  将军府的火整整烧了大半夜才被扑灭。索性府里人丁稀少,大伙儿救火又来的及时,除了把房子烧了之外,倒没什么人员伤亡。
  冬日的黑夜异常的漫长。油灯里的油都快被烧干,可天依旧是黑漆漆的。
  大约丑时的样子,城外突然响起了震天的战鼓,一声连着一声,响遍了整个京都。
  大街小巷又开始沸腾起来,街上全是禁军整齐的脚步声,匆匆忙忙,高喊着让各家各户关好房门,不可随意出行,若有违者,一律当街斩杀。一时间,家家户户紧闭房门,吹灭油灯,街上除了禁军往来的脚步声,再没了其他的声音。
  然而,安静不过片刻,街上突然有人高喊:“殷将军要打进城啦!老贼江有泗造反不成要送命啦!”
  临近的禁军循声找去,却不见人影。正准备继续巡逻时,又听得别的方向出现同样的喊声,匆匆忙忙跑过去,依旧是不见人影。三番两次下来之后,没抓到一个人的禁军被累得够呛。而后,全城各处都出现了同样的喊声,四面八方都有,却始终抓不到高喊的人。
  喊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各家各户虽然房门紧闭,黑灯瞎火,却都在摸黑收拾着细软,为着战乱爆发后自己跑路做着准备。
  京都热闹了整整一夜,黎明才姗姗来迟。冬日里的太阳没有一丁点儿的温度,丝毫驱赶不了弥漫整个京都的阴沉。
  紧闭了一整天的皇城城门突然被打开一条缝,有禁军骑着快马在皇城和城门之间来回,面色凝重。
  正午时分,传信的禁军来回数趟后,皇城城门总算大开,殷其雷手执圣召,骑快马赶至城门处,命守军打开城门,解除京都禁令。随即,皇帝又连拟诏书,裁定了以江有泗为首的造反相关人等,昭告天下。
  江有泗一伙人,最终以造反的罪名处以极刑,皇后江于宛被囚于后宫,永世不得踏出宫门一步。殷其雷则由于护驾有功,被皇帝大大嘉赏了一番,赏赐府邸一座,黄金万两,锦缎千匹,奇珍异宝若干,当即着人送至新府上。
  从殷其雷被传入宫中至今,不过三天不到的时间,由左相江有泗掀起的一场造反已经尘埃落定。整个京都在经历了短短的阴霾之后,转眼间又回到了以往的繁荣。
  顾南洲同顾丘被留在了宫中,不见归踪。
  晚间,皇城内响起丧钟,大恒谨帝殷其晟驾崩,谥号为哀。新帝殷丘继位,国号泰安。
  京都城内一时间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白灯笼,人人穿素衣,食素食,城西花街柳巷一时冷清了许多。
  ******
  转眼除夕已然摆在面前。虽如今仍在国丧期间,年夜不宜热闹,但家人该团圆的依旧团圆,照样抵挡不住人准备年夜饭的热情。
  花楼里如今生意冷清,绿衣索性做了甩手掌柜,日日窝在丘简的小院子中,同沈赛花喝酒,同丘简打闹。如今已是除夕,她和沈赛花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国丧期间不食荤腥,就只能从素菜上面多下些功夫了。
  忙碌间,绿衣突然问道:“如果顾南洲不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正蹲在一旁洗菜的丘简闻言立马站了起来,朝绿衣使着眼色,示意她不该问这话,又试图开口把这个话题绕回去。谁知他还没说话呢,绿衣反而白了他一眼:“为何不能说?他进宫了这么久,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赛花但凡有点儿脑子,就应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一旁的沈赛花照样有条不紊的切着菜,丘简圆场道:“定是他有要事耽误了呗,过两天肯定就回来了。你这瞎操心的。”
  绿衣冷哼了声:“我劝赛花早作打算也并非挑拨离间他俩之间的关系,只是男人向来始乱终弃,一颗真心可放在七八个女人身上。顾南洲进宫已经这么些天了,若是有心,怎么都会有消息带回来的,可如今却依旧是要无音讯。”
  “他会回来的。”一直背对着他们沉默切菜的沈赛花突然出声道,“他说过他会回来陪我吃饭,就一定会回来的。”
  绿衣闻言,正要在反驳,丘简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狠狠的摇了摇头,才放开手。绿衣恨铁不成钢般的重重叹了口气,见沈赛花对此毫无反应,只得低着头继续包着饺子。
  今年的除夕,虽然少了炮竹声音,可街上的小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却依旧热闹。屋内炭盆里烧着炭火,有着噼里啪啦炸开的声音,暖意融融。四人将饭菜端进堂屋,丘简又把买的好酒温在火边。
  原是该喜笑颜开的日子,可沈赛花心里多少有些郁闷,她倒不是怀疑顾南洲会始乱终弃,可这么几天不见了,她才发现自己对顾南洲的想念。
  可真是奇怪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对身边没人陪着的日子颇为陌生了。
  绿衣同丘简笑闹着,沈赛花喝了些酒,只觉得头昏脑涨,便起身出了房门,到院子里吹着冷风。
  小树见状,放下筷子,跟在她身后到了院子里,站在她身边,道:“你不用担心,他会回来的。”
  沈赛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只是有些想他罢了。还打算着跟他一起过除夕来着,大概今年是赶不上了吧。”
  小树沉默,最终向前一步,抱住沈赛花:“我也有些想阿丘了。他一个人在宫里,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他那个叔叔,也不知道会不会看他年纪小欺负他。”
  自从殷丘走了之后,小树便再没主动提起过他,只是整日待在院子里发呆,面上也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今日原本就是团圆的日子,别人越是热闹,她心里越是难受,越是想念殷丘,所以才会抱着沈赛花,说出这番话来。
  小树向来是个不大表露自己心里情感的孩子,心里高兴也顶多抿嘴笑笑,心里难受的话,就更不会让人知道了。沈赛花听她这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轻轻的有以下每一下的顺着小树的头。
  两人在寒风中站立良久,最后还是绿衣出声,将两人叫回了屋内。
  夜渐深,街道中孩童的嬉笑声渐渐弱了下去,大多被自己父母叫回家中等着守岁。桌上菜肴逐渐冷却,好在酒还是温着的,不至于杯中无酒。
  院门突然被推开,有人带着冬风进了院子。只是屋内绿衣在笑,推门声又过于细微,便无人发现来人。
  直到他一身寒气的进了屋子,沈赛花转身拿酒时才看到他。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沈赛花望着门口处的人影,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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