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情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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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爱情留不住-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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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玦神情淡漠:“格雷夫先生不是要搭牌局,还不打算开始吗?”
“开始,现在就开始。”说着,格雷夫就拿起桌子上的扑克开始洗牌,他们玩的是扑克中最简单也是最受欢迎的炸金花,一圈七个人围在长桌边,“赌钱就俗了,我们在场的谁缺钱啊,还是赌酒吧,筹码就是一杯酒,跟不跟,跟多少杯,各位随意,但输了的人,可是要把全部酒都喝下去哦。”
众人的兴致很高,个个叫好,格雷夫便各发三张牌,苏瑕和顾东玦皆拿到了牌。
起先三局玩得还算愉快,赢的人尽兴,输的人认罚,房间内一时气氛极好,到了第四局,苏瑕隐约感觉到格雷夫在针对自己,但那种感觉不清晰,到最后她用小牌炸出了格雷夫的大牌,格雷夫因此落败,喝下了这局赌注的十二杯酒,他酒量很好,十二杯酒喝下去也是面不改色,但下一局开始,他针对苏瑕行为就十分明显了,像狗皮膏药似的紧追不舍,都有人玩笑说他在报上一局栽在苏瑕手上的仇。
越往后苏瑕越吃力,格雷夫还和其他玩家一起合伙对付她,坚持了几场后她终于还是输了。
格雷夫摆出酒杯,酒杯里倒满猩红色的酒液:“二十杯酒,看在diana小姐是位美丽的女士的份上,就给你少两杯,十八杯酒,diana小姐,请吧。”
男人似乎很喜欢让女人喝酒,尤爱看女人推脱为难的样子,每当如此,男人们就会越兴奋,越爱把女人往死角逼,仿佛这样做是在征服什么,苏瑕这些年接触到很多这样的情况,她现在如果不喝,没准还成了他们的笑柄。
她盯着酒杯看了一瞬,随即笑开:“好,愿赌服输,我喝。”
格雷夫立即端起一杯酒递给她:“好,diana小姐就是豪爽!”
从格雷夫手中接过酒杯,手心忽然被他刮擦了一下,一触即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苏瑕抿唇,端起桌上那满满的酒杯一一灌下,喝到第七杯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扶着桌角忍着胃里的灼烧。
有人不满起哄:“diana小姐,你这可不行,这才喝不到一半,怎么就停下了?”
“是啊,不是说愿赌服输吗?继续喝啊。”
苏瑕压下翻滚强烈的不适,伸手去那拿第八杯酒,手还没碰到酒杯,酒就先被另一只手抢走了,顾东玦拿起酒杯,迅速灌下三杯后,才对着满室错愕的目光平静道:“游戏规则里没有不能替喝酒这一条吧?我替她喝这剩下十一杯酒。”
众人面面相觑,坦白讲他们对顾东玦这个替喝酒的行为感到很不快,玩游戏就是要愿赌服输才有趣,这样太扫了大家的兴了,但这个人是顾东玦,他们又不敢直接驳斥他。
等到顾东玦将剩下的十一杯酒都喝完时,格雷夫才阴阳怪气地说:“真看不出来,顾总裁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从刚才到现在都帮了diana小姐两次了,这可是前所未见啊,哦,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忘了diana小姐以前是……哈哈哈。”
格雷夫说完,其他人也小声议论起来,目光一直往苏瑕身上瞄,苏瑕自认自己没做什么值得让人谈资的事,就算是顾东玦前妻这个身份也没她觉得没法见人,可这些人的神情和目光却很意味深长,放佛他们之间是还有别的什么龌蹉关系在。
苏瑕捂着胃部的手紧了紧,大概是喝太多酒了,她觉得浑身燥热,头晕脑胀,这些揣测的目光更如火上浇油,她心里一阵不痛快,冷着脸倏地起身:“抱歉,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你们玩。”
还有人企图拦下她,她直接把人推开大步出了房间,背后随之而来一阵哄笑声,什么‘diana小姐不好意思了,大家不要再开玩笑了’‘哎呀你们怎么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这样呢’,苏瑕难以忍受的离席,到了他们那反而成了他们那些龌蹉猜测的证据。
苏瑕咬了咬牙,扶着墙壁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水洗脸,冰冷的液体淋在脸上,但那种郁闷感却还是如蛆附骨,如影随形,怎么都摆脱不掉。
洗了脸,她从手提袋里拿出粉底补了点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她不想再呆下去,想离开宴会了。
但才出门,便见到顾东玦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苏瑕顿了顿,像是没看到他似的,径直从他身侧走过,但意料之中地被他拉住,他的手微凉,触碰到她赤裸的手臂,立即带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炎热的夏天接触到冰凉的冰块,她甚至有种想更靠近他,更深入去享受这种舒服的冲动。
苏瑕皱了皱眉,强压住心底不正常的悸动,将手抽了回来:“顾总裁还有什么事吗?”
“苏瑕,你是不是蠢?敢跟格雷夫那种人走?”他愠怒道。
“我跟他走怎么了?”
他被她的态度给气到:“你知不知道,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只可口的羔羊!”


此情,过期不候 098章 你在担心我吗? (第一更)

苏瑕愣了愣,她倒也隐约感觉到格雷夫态度有些不对劲,但她并没有往深处去想,毕竟那个人在设计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不大可能做这种龌蹉事,现在被顾东玦这么一说,她才知道自己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苏瑕甩甩晕眩的脑袋,意识开始模糊,声音平白染了几分委屈:“我、我又不知道嘛……”
软绵绵的撒娇从她口中溢出来,像一根羽毛轻挠胸口,顾东玦微微一动,低头一看,发现她的脸格外红,像涂抹了过多的腮红,不由得蹙了蹙眉,伸手摸向她的额头,触手是一片滚烫,而且还冒出了汗。
喝太多酒了?
还是发烧了?
顾东玦还没想明白,苏瑕便半眯着眼睛抬起头,眼神朦胧地看着他,嘟囔道:“你怎么变成三个人?”
说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要去抓‘三个顾东玦’,没想到才迈出第一步,脚下便是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倒,顾东玦一惊,连忙拦腰抱住了她,这才发现她不单是额头烫,而是全身都像被火烤过一样。
苏瑕只觉得这个抱住自己的人身上像有神奇的魔力,一和他碰触,身上那种不舒服的燥热感便一扫而空,她咬着唇,有些难耐地往他的怀里蹭,一字肩的礼服本就性感,她还浑然不觉地肆意挑逗,用形状姣好的浑圆去蹭他的胸口,将诱惑展现得淋漓尽致。
顾东玦也终于知道她是怎么了。
正常情况下,即便是醉酒的苏瑕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她被人下药了。
顾东玦微咬牙龈,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对她下的药,愤怒之余便是一阵后怕,他庆幸自己今晚抽空来参加这个宴会,也庆幸在人群中看到了她被拉走的画面,否则的话,今晚她可能出什么事,他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格雷夫,你这个人渣!”
“嗯……”怀里的女人发出轻轻的呻吟,开始不满足于只抱着他,小手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探入他外套内,隔着一层衬衣布料在他胸口像画画般描来绘去。
顾东玦低下头看她,她双颊绯红,神情却懵懂,眼角有些湿润,像一只无辜单纯的麋鹿,他喉咙上下滑动一下,忽然拦腰抱起了她,径直进了一间空置的客房。
二楼的房间都被宴会主办方包下,为了就是方便客人休息或玩乐。
房门落锁,苏瑕似有所感,微微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看清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呢喃溢出唇边:“顾先生……”
顾东玦脚步倏地一停。
顾先生……
她好久没有这么喊过他了。
自从重逢以来,她要么是疏离客气地喊他顾总裁,要么愤怒无奈地喊他顾东玦,偏偏这个‘顾先生’不曾喊过,仿佛这个称呼具有特别的意义。
顾东玦眼神暗了几分,漆黑的幽瞳中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翻滚。
半响,他松出一口气,还是抱着她直接进了浴室,将她放在浴缸内,又将水温调到最低,最后一把拧开卫浴蓬头,霎间水流喷洒而出,注满了浴缸。
秋末冬初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冷,泡在冷水里的滋味绝对不好受,苏瑕被那冰冷的水温刺激回了些许意识,但还很茫然,坐在浴缸里呆呆地看着他,身体的燥热正在慢慢往下褪去。
“清醒点了没有?”顾东玦随手拿起一个漱口杯,舀了一杯冷水朝着她的头淋下,苏瑕顿时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从浴缸里猛地站了起来,带出的水花淋湿了顾东玦的衣裤,处女座重度龟毛患者顾先生咬了咬牙:“恩将仇报!”
苏瑕站在浴缸里,虽然神情看起来还有些呆滞,但瞳眸里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空洞无神,想来是那一瓢水让她找回了神智。
“顾、顾……”她结结巴巴地喊,发丝低落水珠渗入她的眼睛,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抬手要去揉,顾东玦抽了一条干毛巾盖在她的脑袋上:“笨蛋,用毛巾擦。”
“哦。”此时的苏瑕温顺得像五年前的那个顾太太,顾东玦抿着唇,语气柔了些:“好点没有?还难受吗?”
“……不、不难受了。”
顾东玦目光从她身上划过,随即转身拉开浴室门:“收拾好了再出来。”
苏瑕傻愣愣地看着浴室门又关上,好半响,感觉脚麻了才从浴缸里走出来,无意中转身,看到浴室镜里映出的自己,倏地瞪圆了眼睛。
她今晚穿了一字肩的蕾丝长裙,原本就是收腰款式,此时湿了水更是紧贴在肌肤上,胸前,腰腹,甚至双腿的曲线都清晰至极,更要命的是,她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站在顾东玦面前好半天……
苏瑕抬手捂脸。
难怪顾东玦走之前耳廓有些红,她还以为是看错了呢!
苏瑕,苏瑕,你都干了什么蠢事啊!!
顾东玦去了另一件客房洗了把脸,又用房间内的电话打给客房服务,让他们送点清淡的食物上来,他想苏瑕今晚喝了不少酒,再不吃点东西下去垫垫胃,肯定会胃痛。
将下摆湿透的外套脱下搭在沙发扶手上,他拿着手机去了阳台,直到苏瑕裹着浴袍磨磨蹭蹭地从浴室出来,他才挂电话进门。
“洗好了?”
“……嗯。”
顾东玦靠着落地窗的玻璃门,扬了扬下巴道:“桌子上有西红柿汁,解酒。”
苏瑕立即端起来,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低头喝起来,顾东玦像是在发信息,纤长的手指灵活地在手机屏幕上啪啪啪地打字,她忍不住用眼角去偷瞄他。
他清俊的眉峰微微蹙起,双唇紧抿,薄如柳叶,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因为被苏瑕溅湿了衣服,他便将袖子挽到肘关节出,露出的半截手臂修长,也蕴含力量。
苏瑕其实是很感激他的,今天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而且他也没趁机对自己做什么……
想到这儿,她不禁道:“谢谢你。”
顾东玦抬头看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便转而道:“是客房服务,我让他们送点吃的。”
客房服务送来的是清淡的小米粥,有点甜,苏瑕肚子的确饿了,吃了两小碗,顾东玦不爱吃甜,吃不到半碗就不吃了,倒了杯温水喝,手无意识地揉着胃部,苏瑕记着他替自己喝的那十一杯酒,有些担心:“要不你让客房服务送点别的吃的,你不是也有胃病吗?”
他沉默了一瞬,嘴角似微微勾起:“你在关心我吗?”
苏瑕的心跳乱了几拍,下意识避开他柔了几度的目光,答非所问道:“刚才你在干什么?我好像听到你喊‘tam’?”
顾东玦放下水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很紧张?”
苏瑕想大概是今晚受太多他的帮助,以至于她的情绪都有些不稳定,连忙低头吃掉了剩下的小米粥,抽了几张纸擦拭嘴巴,干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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