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情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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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爱情留不住-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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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他做的那些事,也许有一半是冲动使然,但也一定有一半是发自内心,苏瑕捶着后腰,紧抿着唇,也说不清在五年之后,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再回到他怀里是什么感觉,但昨晚在他怀里睡着,她的确很安心。
她的目光追随着顾东玦的身影而去,这个男人真是她的劫数,八年前的初遇,五年前的婚姻,兜兜转转纠纠缠缠,发生过那么多难以挽回的事,说过那么撕心裂肺的狠话,可到了最后,依旧是舍不掉,放下不。
苏瑕忽然笑了一下,冤家,大概就是如此。
她的目光错开一点,落在了江面上,大浪滚翻依旧,像永不停止般,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红色物体在江面上非常快速地移动,朝岸边靠来,她怔了怔,迅速站起身一看,好像是——救生船!
的确是救生船,顾东玦也看到了,他眯起眼睛,看着那艘船在不甚平静的海面上穿梭疾行,迎风破浪而来。
那艘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能看清站在船头,穿着橙色救生衣的人。
船只搁浅,船上的几个人都跳了下来,当先一人跑了过来的,抓着他的双臂:“顾总裁,diana呢?diana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顾东玦难得有些发愣,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一句话。
苏瑕才他身后慢慢走了过来,赤着脚踩在沙子上,脚心有些麻。
“安、安东尼……”
安东尼立即看了过去,松开手三步做两步走跑了过去,一把将苏瑕抱在了怀里:“diana,diana,我找到你了,感谢上帝,这一天两夜真的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苏瑕僵着身体被他抱着,手沉重地抬不起来,试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能回抱他,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顾东玦,才发现他站在两米之外看着他,眼神幽幽,其中翻滚了一种类似隐忍的情绪。
顾东玦的肩膀忽然被砸了一拳,tam欠扁的声音嚷起:“看哪呢?兄弟我怎么说也跟着没日没夜奔波找你,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
顾东玦移开紧锁在苏瑕身上的目光,投向tam,淡淡道:“谢谢”
tam在他和苏瑕之间看来看去,像是明白了什么,哈哈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心想事成了?这么说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顾东玦冷冷地扫了他一眼,tam立即就做出封嘴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说话。
“……安东尼,你先放开我。”苏瑕小声道。
安东尼这才慢慢放开她,但还是按着她的肩膀,仔细端详着她,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但苏瑕怕被他看到什么,连忙道:“潮汛退了吗?你们来得真快。”
tam立即道:“潮汛哪有那么快就退,起码三四天,但我们要是等到潮汛退了才来找你们,你们怕是要饿死在这里了,所有我们呀,就冒着生命危险来啦!”
“是这样啊。”苏瑕彻彻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们。”
tam笑眯眯道:“不客气不客气,你们这一天两夜都是怎么过的呀?现在饿不饿?我们带了不少吃的,我去拿给你们。”
他们四人中,tam没心没肺,安东尼关心担忧,顾东玦和苏瑕则是沉重沉默,味同嚼蜡地吃下面包和牛奶,苏瑕莫名地想念昨天那些中药味的荠菜汤。
开船带安东尼和tam来到这里的是专业的救生队,他们观察着江面,觉得现在必须离开了,否则等下一波大浪一起,再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安东尼拉着苏瑕上甲板,扶着她进了船舱,顾东玦和tam也先后上船,都在狭窄的船舱内坐下,苏瑕恰好坐在顾东玦对面,她低着头,但依旧能感觉到他是在盯着自己直勾勾地看。
tam话最多,一上船就开始喋喋不休:“你们也真是命大,那么凶险的情况,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啧啧,上天真是太眷顾你们,亏我们还带了医生和工具,都准备好给你们就地做手术呢。”
顾东玦冷冷道:“听起来你似乎很遗憾?”
tan装傻:“哪有啊!”
救生船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声,随后便开动起来,苏瑕甚至没来得及再回头看一眼那个凉亭,就已经驶出好远好远。
密封的玻璃窗外大浪滔滔,一如他们来时。


此情,过期不候 119章 你应该做的,是离Diana远点! (为【助理】满100人加更)

他们被大浪冲走时,苏瑕觉得浮沉了好久,可坐求生船回去时,却觉得这段路近得不可思议,她甚至没想到接下来该怎么办,船只就响起靠岸的铃声。
苏瑕恍恍惚惚跟着站起来准备下船,膝关节忽然错位了一下,在她扑倒前有一只手快速地揽住了她,那个人低声说:“小心。”
苏瑕抬头一看,竟然是顾东玦。
安东尼在她身边,手还停在半空。
三人目光互相接触了一瞬,苏瑕连忙拉开顾东玦的手,不敢去看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的神情,急急忙忙跟着tam先出了船舱。
靠岸的地方就是他们落水的地方,只是原先那些别致的竹楼已经成了一地狼藉,美景不再。
姜晚好立即扑了上来:“小虾米!”
苏瑕被她扑得退后了两步,也抱紧了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一种疲惫和无力感迅速席满全身,她扯扯嘴角声音干涩:“阿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姜晚好眼眶湿透,她这一天两夜也都没睡,一直在这里等消息,此时看到她,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能放下,“有没有受伤?你们飘到哪里去了?”
苏瑕抿了抿唇:“一个废弃的森林公园。我没事。”
她身上穿的睡衣早在这一天两夜的折腾中变得脏兮兮的,衬得她的人狼狈不已,姜晚好看着不放心,拉着她的手说:“不行,没事也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们现在就去。”
苏瑕被她拉着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tam的惊呼声:“阿东!阿东你怎么了!”
苏瑕猛地回头,见顾东玦昏倒在地,面无血色,她大惊失色,挣开姜晚好的手就跑过去。
“顾……”她原本脱口而出就想喊‘顾先生’,但身后的灼热视线烫得她一缩,顿了顿,只低声道,“你怎么样?”
tam拍拍他的脸,发现他的脸虽然白,但却很烫,连忙摸上他的额头,随即惊呼:“发烧了!快快快,送医院!送医院!”
几个人过来帮着将已经陷入昏迷的顾东玦抬起往车上送,苏瑕紧张地跟上去,经过安东尼身边时,他忽然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腕,他声音微哑:“diana。”
苏瑕猛然惊醒,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这等做法何等伤他,心揪疼了会,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结结巴巴道:“反、反正我也要去医院做检查,就一起去。”
安东尼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却幽深如含了千万般不堪点破的心思,苏瑕在这样的目光下,有些想后退。
好半响,他才道:“我带你去。”
“……好。”
到了医院,苏瑕心不在焉地配合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顾东玦被送到了别的地方,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想打听也不知道向谁打听,只能一直朝门外张望。
医生一边在药单上行云流水地写字,一边嘱咐道:“有点脚上的伤没有大碍,记得抹药膏就好,还有轻微脑震荡,注意休息,等会让护士安排给你打点滴。”
安东尼询问:“医生,需要住院吗?”
“都可以,住院的话可以更好的休息。”
苏瑕连忙道:“我要住院!”
安东尼跟着护士去拿药,苏瑕在病房里躺不住,提着点滴瓶出去找顾东玦,她向一个路过的护士打听,护士说了一个病房号,她立即就找过去。
病房内,顾东玦已经醒了,医生正在嘱咐他注意事项,情况似乎不大好,苏瑕脚步顿了顿,在门口站着听了一会儿。
“韧带拉伤,幸好送医及时,否则可能会落下病根。”
韧带拉伤?
苏瑕一怔,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在森林公园时,他还背着她去找野菜,那时候他的表现完全没有正常,没有半点不适。
“啧啧,我见过不少英雄救美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真的连命都不要的英雄救美。”tam调侃道,“你实话告诉我,你跳下水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顾东玦在看自己的检查报告,兴致不高道:“没想什么。”
“想都没想就跳下去?唉呀妈呀,真看不出来你居然那么喜欢苏瑕。”tam说着,忽然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形状像手电筒,但体积却要小很多,大约拇指大黑色物品,“不过……这个是什么呀?”
他在手里抛着玩,顾东玦脸色微变,立即伸手去抢,他立即躲开,哈哈大笑道:“太阳能无线呼救器,这是从你换下来的衣服里拿出来的,你当时明明身上就带着呼救器,为什么不发信号求救?你要是早发信号了,没准我们当天就能救你们走,说,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苏瑕直接推开门,站在门口了面无表情地问:“什么太阳能呼救器?”
顾东玦难得一见脸上出现了紧张。
“阿欧,看来祸大了。”tam很没兄弟情地开溜,“兄弟我就不帮你了,你自己解释吧。”
顾东玦犹豫着喊:“阿瑕……”
苏瑕直接走到了他病床前:“你身上有呼救器?为什么不用?耍我吗?”
“不、不是,我只是……”他急着要起身,却拉扯到脚筋,疼得重新倒下去。
苏瑕忍住想去扶他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骂道:“活该!”
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身,提着她的吊瓶要回自己的病房。
见她要走,顾东玦心里一急,竟掀开被子,不顾一切地下床朝她扑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她:“阿瑕!”
苏瑕被他吓了一跳,想起他还包扎着的腿,咬牙怒喝道:“你腿不要了吗?回去躺着!”
“你听我解释。”顾东玦不肯放,依旧紧抱着她,“对不起,我不用求救器,是因为想和你单独相处。”
苏瑕一愣。
顾东玦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低:“每次我靠近你,你都避如蛇蝎,我想和你好好说句话都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
的确,每次他一靠近,苏瑕就会感觉到一种在别人身上不会感觉到的压迫感,她无法克服,只能逃避,以至于每次他一出现,她就会自动立起棘刺形成盔甲保护自己。
苏瑕想着他这样的一个人,竟为了她小心翼翼,终是没再挣扎,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仰起头问:“你韧带是在什么时候伤的?”
顾东玦眼睛一闪,苏瑕立即道:“老实回答!”
顾东玦叹气,坦白道:“下水救你的时候。”
其实他那天并没有被大浪甩到江里,他是看到隔壁竹楼的她坠江,情急之下才跳下去,但因为没有提前做准备,下水后脚很快便抽筋,他强忍着,拼命游到她身边,直到抱着她。
“你!”苏瑕又急又气,“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知道自己受了伤,还不好好休息,还去找野果?还采野菜?你不要你的腿了吗?!”
看她为自己急成这个样子,顾东玦有些笑意,忽然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在她瞪圆的眼睛下,直直朝她俯去。
“唔——”
他的吻带着狂乱的气息朝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苏瑕毫无防备又毫无躲闪的余地。
淡淡的消毒水混在其中,他咬着她的唇肆意倾轧,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侵占一切,舌尖每扫过一次她的上颚,她便是一阵战栗,一只手紧抓着吊瓶,另一只手捏着他病号服的下摆,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的掠夺。
半天,他才缓缓离开她唇,却又恋恋不舍地轻啄了好几下,咬着她的下唇,哑着声问:“昨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昨晚,他说,他爱她。
苏瑕想低头,这是她逃避问题时最常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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