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狂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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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狂刀记-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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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都不用吵了吧?”

  老农夫听了大喜,说道:“你真的要买?太好了,那我就不用再抓它到镇上去了。你给我二十钱,我就不跟这粗人计较。”左元敏道:“这个容易。”伸手入怀,拿出上回帮谷中人买药剩下的钱,一边说道:“大叔,你的呢?”没想到那猎户道:“不是我不卖你,问题是我已经将它卖给镇上的陈员外了,我今天就是要去交货。陈员外是我的大主顾,今天如果不能把蓝凤凰带去给他,那我以后也不用跟他做生意了。”

  那老农夫听猎户不同意,也忽然反悔道:“我这只鸡也是很特别的鸡,想要买下它,也没那么容易。”左元敏心烦意乱,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与那猎户说道:“大叔,我现在就帮你把这……这蓝凤凰捉下来。可是你不能再动手打人了,知道吗?”猎户大喜,说道:“要是你能捉它下来,我才懒得跟这个老头子一般见识哩!”

  左元敏道了一声:“好!”忽地一个箭步窜出,看准凉亭旁的一株树干,像猿猴一样地攀爬而上。他手脚灵活,几下便以树干为媒介,跃到凉亭上去。那山雉受到惊吓,从另一边跳跃奔逃,左元敏手脚并用,连忙从后赶上,那山雉却不等他,振翅一跃,从另一头飞下凉亭。

  那猎户轻呼一声,正要从这一头赶过去,却见那左元敏已经跟着跃下凉亭,半空中伸手一抓,轻轻巧巧地抓住了山雉。

  猎户大喜,连忙提着竹篓子赶了上来。左元敏笑道:“幸不辱命。”猎户小心翼翼地将山雉装回篓子里,与左元敏再三道谢。左元敏道:“大叔,我帮你把山……蓝凤凰捉回来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先跟老爷爷道个歉。”猎户一愣,老农夫说道:“不用啦,只要他帮我把鸡捉回来就行了。”左元敏道:“大叔,你从这一头,我从那一边,我来帮你。”

  这鸡可不比山雉一样还有飞行能力,虽然有点手忙脚乱,但两个人分头去拦,没多久也就将它捉到了。老农夫再三与左元敏称谢,看也没看猎户一眼,挑回扁担便径自走了。那猎户道:“小兄弟,你的身手不错啊,要不要跟我到山里头去打猎?”

  左元敏笑着婉拒,说道:“我不住这里,我在等人。”那猎户道:“刚才看你替那个老头子出头,足见心中存有正义,为人热心,是正人君子。不过你年纪尚轻,容易受朋友影响,要是不能远小人奸邪,终会被影响。”左元敏听他言谈另有所指,不像一般猎户,便道:“小可不懂大叔的意思。”

  猎户指着望云骓道:“小兄弟,你可知那匹马的来历?”左元敏至此已知他绝对不是一般的猎户,心中暗暗戒备,嘴上说道:“还请大叔指教。”那猎户道:“这匹马叫望云骓,是西域大宛进贡的名马。”左元敏虽然已经知道了,但对竟有这么多人,一眼就知道它的来历,还是感到有点惊异。只听得那猎户续道:“知道这匹马的名称没什么稀奇,而是这匹马位什么会在这里。按理它既是外国进贡的贡品,那它就应该在皇宫内院里面才是,又怎么会沦落到民间来呢?”

  这一点就是左元敏所不知道的了。其实,他想见见这匹马的主人,也颇有这个意思,如果眼前这个猎户打扮的大叔,竟然知道这件事情,而可以事先透露几点的话,那他也就不用这么忐忑不安了。

  那猎户走进凉亭坐下,左元敏跟着坐到了旁边。猎户续道:“我这么跟你说,是想让你了解这匹马的主人不简单。而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姓樊的中年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又道:“你练这秋风飞叶手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是谁教你的?”左元敏道:“大叔难道也是武林中人吗?”猎户笑道:“是不是武林中人,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跟在这人旁边,已经成了武林公敌了,你知道吗?”

  左元敏一惊,道:“那是为何?”猎户笑笑,并未立即作答,却站起身向外眺望,回头道:“他们来了。”又道:“你也不用害怕,你心地善良,又才跟了他几天,有我替你作证,你不会怎么样的。”

  左元敏心中栗六,一方面希望樊乐天赶快回来,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不要立即回来,让他有时间听听看这猎户大叔怎么说。不久马蹄声响,烟尘弥漫,四人四骑奔到凉亭前勒马停步。左元敏一见这四人面貌,心中一惊,便想要冲出凉亭去牵望云骓。不料那猎户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道:“不要紧的。”

  便在此时,四人皆已下马。原来这四人便是前些天左元敏在道上碰到的那四个人,他还记得其中那个年轻小伙子叫荣华,另一个白发老者是中年男子的父亲,至于另外一个,因为一直没有接触,容貌倒是记不太清楚了。不过这四人既然在一起,自然就是当天那四人无疑。

  那猎户拱手道:“钱前辈、道明兄,你们来啦。”那白发老者钱坤道:“韩兄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怎么不见荀兄弟呢?”那猎户道:“托前辈的福,少同安好。我大哥刚刚才走,为兄弟把风去了,待会儿就能见到了。”

  那中年男子道:“秉聪、荣华,过来见过韩大侠。”那猎户道:“道明兄不必客气。”

  那叫秉聪、荣华的两个人相对一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猎户打扮的,竟是师父口中所称的什么大侠,其中那个叫秉聪的更直接开口问道:“阁下难道便是与我师祖并称南三绝与东双奇的韩少同,韩大侠?”那猎户笑道:“大侠可不敢当。”

  那钱道明喝道:“秉聪,不得无礼!”那秉聪与荣华这才赶紧拱手作揖,一个说道:“徐荣华见过韩大侠。”另一个道:“吴秉聪见过韩大侠。”韩少同伸出双手同时将两人托起,说道:“两位贤侄不必多礼。”

  左元敏这才忽然想起,那时封飞烟那时介绍他父亲的名头,确实曾经说过:“南三绝:钱坤、丁盼、封俊杰。”那么眼前这位白发老翁,果然便是与封俊杰并称南三绝的钱坤了。左元敏惊疑不定,又想道:“这钱坤既与封前辈并称,那么应该不是坏人了。又这位姓吴的仁兄说,这位猎户大叔名叫韩少同,为东双奇之一,与南三绝东南并称,那么这位韩大叔也应该是好人才对了。如果韩大叔是好人,那刚刚他所说的那番话……”

  正不知要做何反应,耳边忽又听得那钱坤说道:“还是韩兄弟本事大,我们在道上也曾碰到这小子,不过当时没能拦下他,让他给逃了。”徐荣华插嘴道:“师祖,他人当时在马上,只要他不下马,不管是谁也很难追得到他。”

  钱道明将脸色一摆,说道:“荣华,你最近所说的话,会不会太多了一点?”那徐荣华一惊,说道:“是,师父,我……我去凉亭外看着那匹马。”钱道明道:“那还不快去。”徐荣华道:“是,是。”应命而去。

  韩少同笑道:“荣华师侄说得不错,要是望云骓狂奔起来,任你轻功再高,谁也没它的持续的耐力。我是在这凉亭中碰到这位小兄弟的。”

  钱道明道:“我倒不是说他说错了,只是大人在说话,哪有他小孩子插嘴的份?”韩少同心想:“他自是教训自己的徒弟,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置喙。”于是转开话题,说道:“我刚刚试了这位小兄弟一下,发现他只是偶然介入此事,本身倒与紫阳山门毫无关系。”钱道明淡淡地道:“喔?何以见得呢?”

  那韩少同心中一股无以名状的怒火被挑起,心想:“我韩少同是什么人,经过我保证的事情,还需要跟你交代什么理由吗?”他不知钱道明因为年纪与他相当,一身武艺又尽得父亲的真传,却还是未能挤进南三绝的事情,感到相当介怀,因为这等于是平白矮了与父亲齐名的韩少同一截。所以在钱道明眼中,东双奇是东双奇,韩少同是韩少同,他并未因此而对韩少同有什么特别尊重的意思。

  韩少同虽不清楚此节,不过也知道钱道明言语中颇有敌意。他心中固有不快,但是钱坤就在旁边,倒也不便失了礼数,于是将头一撇,与钱坤道:“前辈以为呢?”不正面回答钱道明的问题。

  钱坤道:“这小子很有些古怪,他居然会秋风飞叶手。”韩少同道:“会秋风飞叶手那就更与紫阳山门扯不上关系了。前辈应该知道,南三绝中的封俊杰,他本身也是九龙殿传人。”钱坤道:“这个我知道。”又道:“总之,这小子来历不明,可疑之处甚多。”

  韩少同道:“来历不明于个人的品行道德无损,更对社稷武林毫无危害,这位小兄弟若是不愿透露,那也是他个人的自由,我们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难道还要以武力逼迫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吗?更何况他会的什么功夫,与我们眼前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在下的意思是无须在此多做文章,还是赶办正事要紧。”

  钱坤沉吟未答。他儿子钱道明已抢着说道:“你说他与紫阳山门无关,那这匹马在这里又做何解释呢?这匹马天下无双,我荣华徒儿可以确定是那个女人的座骑,这又做何解释?”韩少同道:“马是马,人是人,需要做何解释?现在这匹马在你徒儿身边,而这位小兄弟人在亭子里面,这么说你徒儿也与此是有关吗?”

  钱道明怒气上扬,音调也不由自主地提高:“我们师徒刚刚才到,你也是亲眼所见,怎么这么说话?”韩少同不愠不火地道:“还好有我亲眼看见,要是我人不在这里,谁又给你们师徒做证?你又怎么知道这位小兄弟没有人可以做证?”

  钱道明怒道:“你说什么给我们师徒做证?是想影射什么?”钱坤插口道:“好了,好了,吵什么吵?韩大侠是江湖上的成名英雄,他既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没事瞎搅和什么?又有人说你什么了?”钱道明气不过,嚷了一声:“爹……”

  韩少同拱手道:“前辈勿怪,在下说话是直了些,不过我只是怕道明兄不明白,特别举例说明而已。”钱坤道:“没事,没事。这小子年纪还小,就算有什么,又能成什么气候。你说的对,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忽然间,钱坤与韩少同两人同时转头,望向山脚的方向。不到片刻,几声吆喝呼吼声,远远地传了过来,韩少同脸上微变,道:“是我荀大哥的声音。前辈少陪,在下要赶去接应。”不待回答,人已奔出两丈外。钱坤在后头喊道:“要不要人帮忙。”韩少同头也不回地道:“请前辈斟酌……”言犹未了,身子几个起落,已经隐没不见了。

  钱坤见状,与儿子道:“你留在这里看着这小子,我与秉聪跟过去看看。”招来吴秉聪,一前一后,循着声音的来处奔去。

  顷刻之间,原本闹哄哄的凉亭,一下子又恢复平静。左元敏呆呆望着韩少同留在凉亭旁的竹篓子,心绪纷乱,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钱道明走进凉亭坐在左元敏身旁,说道:“那天你敢向我们动手,胆子不小,怎么今天变了一个人似的,装起痴呆来了。”左元敏知他刻意挖苦,但他不知前因后果,就是想要反唇相讥,也无从着力。

  钱道明见他一言不发,左顾右盼,还道他是有意不理会自己。想那韩少同再怎么说也可与自己平起平坐,他不理会自己的问话那也就罢了,你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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