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良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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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无良神君-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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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虚子摇头晃脑,装腔作势的说完这一席话,偷眼瞧去,只见小太子闪着一双桃花眼,一脸的沉重。于是他趁热打铁继续忽悠:“今日得见太子,老夫一见如故,既然你我有缘,我便送你一样物件,也算聊表心意。”

说完,他往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个小瓷瓶递到太子手上。小太子接过来,放在手上端详了一下,伸手便拔了瓶塞。

“阿嚏!”

“阿嚏!”

两个喷嚏声同时响起,甚是响亮。玄虚子吸着鼻子赶忙伸手把瓶塞盖上,心里直骂这倒霉孩子手怎么就这么快?

“这不是鼻烟嘛?”太子觉得这好像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他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玄虚子。

玄虚子被他弄得措手不及,一脸黑线。听他这样一问,立即小眼一瞪,没好气道:“你须知,这看似鼻烟,却不是一般的鼻烟。老夫送你这鼻烟自有老夫的道理,至于什么道理,这是需要你自己好好参详的,明白吗?”

玄虚子这番话把个老神仙的架子端得十足,他想着这下这小屁孩应该再不敢造次了。然而这孩子却不知道哪来的福至心灵,他把那鼻烟壶往玄虚子手里一塞,扑通跪下抱住玄虚子的大腿,桃花眼闪啊闪的,殷切的看着他道:“既然神仙这般喜欢本太子,那便收本太子为徒吧。”



  



第24章 传奇人物 3
这熊孩子这一番咋呼,把个玄虚子惊得青筋直跳。这又是唱哪出啊?他把腿挣了挣,没成想,这孩子手劲还挺大,竟没挣出腿来。

他扶着额按耐下性子劝道:“太子这是个什么糊涂话!你既然贵为太子,那便是天命所归之人,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怎可拜我这方外之人为师?你须知拜我为师那便是要出家了,你这所有的荣华富贵,可就再也与你没什么关系了!”

话说到这份上,这小太子总该明白了几分,可是他眨眨眼,笃定的说道:“要是能出家,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既如此,徒儿便拜见师父了!”说着,小太子抱着他的腿,在他脚背上 “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直砸得他的脚生疼。

玄虚子呲牙咧嘴的很是揪心,他气急地劝阻道:“我何时答应收你为徒了!你这孩子甚是胡闹,你贵为一国太子,怎可任性胡为,抛下你的家国子民?你的父皇母后又该何其伤心?”

面对玄虚子的声色俱厉,小太子眉毛都没抖一下,油盐不进地继续说道:“师父多虑了,父皇子嗣繁多,不差我一个。我若能求得仙道,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来多说已经无益了,玄虚子看着巴在腿上的熊孩子觉得头疼得紧。他抬手摸了摸太子的头,太子立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长吁一口气,伸手往下扒拉太子那抓得死死的小爪子。小爪子掉下来,却扯出一根金光闪闪的绳子,绳子的一头系在他的腿上,一头正好死不死的拴在太子那嫩白的手腕子上。

玄虚子仔细瞅了瞅这绳子,立即老泪纵横了起来。你丫的这熊孩子哪来的捆仙索啊?!这么逆天的宝贝怎么会在一个凡间小孩的手上啊?!

他无语的望向苍天,哆嗦着手又摸了摸太子的头。太子嗯哼一声醒过来,眨巴眨巴眼从地上爬起来。他晃了晃手上的绳子,嘻嘻一笑,十分甜美的又唤了一声“师父”。

玄虚子哆嗦着垂死挣扎:“太子啊,所谓百善孝为先,你就算拜我为师,也总得先求得父母同意才是啊。不如你先解开绳子可好?”

太子点点头,深以为然:“师父说的对,我这便与父皇母后辞行去。不过这绳子我不会解。”

玄虚子脚下一个踉跄,深受打击。这小孩当真坑爹啊!他忍住仰天长啸的冲动,泪眼婆娑地问道:“那你这绳子是哪来的?何人赠与你的啊?”

“这绳子是小时候做梦时,梦里一个仙人给的,他只教了我结绳之法,没有教我解绳之法。不过那仙人说,这绳子是我能得获大机缘的关键之物,待到功德圆满时,他自会收走的。”

玄虚子此时已经被打击的脚步虚浮,听这话,他这是被人坑了的节奏啊!他仰天长叹一声,甚悲催的顺应了这个天意。

而这个坑神仙的熊孩子,便乃隋风是也。果不其然,玄虚子刚带着隋风落到昆仑山自家洞府门前,那根金闪闪的捆仙索便甚为招摇 的自己飞走了。既然木已成舟,玄虚子只好开始了自己的教师生涯。

虽然这个徒弟玄虚子收得是百般不情愿,但这徒弟却委实是个聪明的徒弟。无论玄虚子教他什么,隋风从来不需要学第二遍,省心的很。因此渐渐地,玄虚子也教出了兴致,很有些不遗余力的教导他。

隋风可谓进步神速,修行十年便修得金丹,此后更是一路突飞猛进。不出百年,竟已经修得半仙之体,打破了昆仑自古以来的修行记录。实可谓天纵奇才,风头之劲无出其二。

隋风这般争气,想来玄虚子应该面上有光,欢喜得紧。可事实却是,玄虚子经常被这个孽障起的七窍生烟,怒火连连,只因隋风委实不是个省油的货。

隋风的个性十分放荡不羁,长得又不省心。起初他学艺不精,道行粗浅之时便已经在昆仑山的各个山头捅了不少篓子。而且这些篓子的类型还十分丰富,寻常的与其他峰的弟子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诸如拔了人家地盘上好不容易培植的仙草、灵芝,拐带人家的灵兽之类的事也早就让玄虚子习以为常。

为这些事跑到他这告状的人在起初的百来年内,把他的洞府的门槛都踩低了半寸。徒弟这般顽劣,他这个做师傅的也难辞其咎。虽然常被她气得口唇歪斜,但他终究是忍了,谁让他嘴馋自己造孽呢。但是这众多的篓子当中唯有一条令他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臭小子委实太能招桃花了些。

昆仑山虽然曾经是西王母的玉山仙境,但发展至今,由于其地处偏远不毛之地,凡尘之人有修仙问道之心的就算是男子也很到达这仙山宝地。故而百万年来,派中所收的女弟子便很有些凤毛麟角。

僧多粥少历来是个比较敏感的问题,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娇娥,让多少年轻弟子的眼睛盯得直泛蓝光。可隋风倒好,自打他长大成年开始,各个山头的女弟子几乎全拜倒在他的桃花眼下。一个两个的闲着没事就到玄虚子的地头上转转。那眉目含情的娇羞模样,总是把玄虚子看得牙齿莫名发酸,这也间接影响了他的食欲。

饶是如此,倒也罢了。只是这女娇娥多了,是非自然也就多起来。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还不止三个。隋风这坏小子到处招蜂引蝶,却又从不显山露水专情于谁,这就引得娇娥们兴起了争风吃醋的烂俗桥段。

佳人们这厢暗地里斗得不可开交,隋风却拍拍屁股早就不知道逍遥到哪里去了。只苦了玄虚子这历来清净的洞府,如今却变得鸡飞狗跳,甚不安生。

于是玄虚子只得苦着一张老脸到别处去躲躲,可是这个门不出还好,他出门到别的山头溜达的时候,那些往常对他恭敬有加的小弟子们竟全部作哀怨状瞧着他,那小眼神冷得他直打哆嗦。可怜的玄虚子被隋风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了将近百年,生生把个白胖的身材缩水了许多。

好在隋风百年之后得了半仙之体,得享万年的绵长的寿命,又在昆仑每百年一次的弟子竞技试炼中拔得头筹,获封首席大弟子的称号。

玄虚子觉得自己委实是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于是他老泪滂沱,情真意切地对隋风说:“如今你已经修得半仙之体,入得大道之门,为师对你便也功德圆满了。今后的路还要靠徒儿你自行参悟,所谓天高海阔,你既然已经出师,便到外面去闯闯吧!”

玄虚子这话总算掐准了一回隋风这浪荡子的脉门,他正巴不得出去好好逍遥自在一番,于是便欣然应允了他师父的话,离开昆仑撒野去鸟!

起先每隔个十年八年的他还知道回来一趟,可是见玄虚子那不甚热情的小眼神,回来的时间间隔便也越来越长。只是再长他也不会超过百年,因为昆仑每百年一次的弟子试炼盛会若是缺席,那他这首席弟子的拉风称号是要被取而代之的。

所以,直到如今,他仍是昆仑仙山的首席大弟子,将近千年从未被撼动。凭添了更多怨毒的目光给悲催的玄虚子。而隋风,则当之无愧的被评为了昆仑最传奇的混账人物!



  



第25章 同寝否?
所以,隋风的归来,让沉寂了百年的昆仑再次焕发了勃勃生机。而且隋风此次回归,还带了一个仙子般的绝妙的人物,更是让一干没见识过他的风采的新晋弟子兴奋莫名。

隋风一路带着丝雨往自家山头上走,不时的为丝雨指点着昆仑的大好风光,怡然自得,丝毫不加理会一路而来的各种注目礼。可是这奇异的氛围怎能不引起丝雨的好奇,她有些尴尬的冲这一路上那些赤果果的探究目光得体微笑,一面好奇的询问隋风:“这些都是你的同门吧,怎的你都不用跟他们打声招呼的吗?”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云依听她这话回过头来瞟了她一眼,眼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隋风在旁却满不在乎的笑道:“哦,虽是同门,我却不大认识,想是新晋弟子吧。”

此话一出,云依的身形又顿了顿,只是仍不说话,继续往前走。丝雨见这情景,暗自寻思这昆仑山果真是一个不一般的仙山,着实莫测了些。

走了半晌,隋风终于带着丝雨来到了他甚为亲切的玉露峰上。百年未归,做徒儿的自是应该先去拜见一下师父。他兴冲冲地带着丝雨赶到玄虚子洞府门前,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白胖老头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老头手里拿着把芭蕉扇,听见动静,把扇子遮在眼睛上眯眼一瞧,笑眯眯的小眼睛立时变戏法似的变得十分哀怨。隋风仿似浑然未觉,热情的扑过去叫了一声“师父”。老头听得一哆嗦,嘴里哼唧了一声,算是回应。

丝雨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一声笑引得老头回神看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见这姑娘不似以前的那些女娇娥们浑身上下带着桃花,让人发酸,不由得暗暗嘘一口气,张嘴询问:“风儿,这姑娘可是你请来的贵客?”

隋风拉过丝雨,热络道:“这是徒儿在外认识的一位道友,丝雨姑娘。丝雨,这是我师父,昆仑的玄虚子长老。”

丝雨乖巧的上前见礼:“丝雨见过前辈。”

玄虚子难得见着隋风身边有这么得体乖巧的姑娘,便留神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这女娃浑身瑞气腾腾,实非等闲人物。他不动声色的和蔼问道:“丝雨姑娘气息澄净,不知师出何门啊?”

“小辈并非名门名派出身,只从小跟着姨娘修行。”

“哦,想来你姨娘也是个世外高人。“玄虚子见她说得笼统,也不多问,眯着眼又打量了丝雨一番,笑呵呵道,“姑娘远道而来,想必旅途劳顿的很,让我这劣徒先带你去歇息一下如何?”

丝雨点头致谢,行礼告退,隋风便带他下去休息。虽然往常这冷清的玉露峰上只有这师徒两个大男人住,玄虚子又不大爱修边幅,但是隋风毕竟曾经是太子出身,对于吃穿用度比较讲究。所以当他带着丝雨到他的房间时,丝雨见屋子里窗明几净,布置得很有些雅致,不禁调笑他:“想不到你这人看着随性不羁,屋子倒收拾得很妥帖。只不知你把我住的屋子收拾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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