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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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深深-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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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听,也不停,依然快速的扯着女人的衣服。
  他把女人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扯光,拉倒在床上。他自己也褪去了裤子,然后一下子就趴到了那女人身上,抱着女人用力的摆动着。
  女人嗔骂道:“你是禽兽还是人啊?每次都这么急。”
  憾川不理睬女人的抱怨,他一边摆动着自己和那女人的身体,一边口中不停的嘀咕着:“我让你骚,我让你骚……”
  憾川在那女人身上嘀咕着时,女人却没有说话。她只是用双手用力的抱着憾川的头把他的头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像要把它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十几分钟后两人终于停了下来。憾川没有立即起身,依然趴在那女人身上。
  “你怎么么啦?生气啦?”女人轻轻的扳过憾川的头,让他脸对着自己的脸说道,“你叫我骚女人我都没有生气。”
  憾川没答,心里却回了句:你本来就是个骚女人。
  女人没在意憾川的话,只是用一双媚眼看着他,向他问了句:“你家玉春不常让你睡?”
  “这种事不要提到玉春。”憾川有的怒道。
  女人被憾川一训斥也就不再开口,任憾川在自己身上趴着,女人也不动,她伸展开自己的身体也就这样躺着。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轻轻的说:“要是……”停了一会,“你想来就来吧!”
  

☆、结合

  当第二天,憾川醒来叫玉春时,玉春已说不出话了。憾川知道玉春可能不行了,忙请人来为玉春穿寿衣(为快死的人死前穿的新衣)。玉春的寿衣是一套青色棉衣和一双绣着花的青色棉鞋。
  玉春的身体太脆弱了。为玉春穿寿衣的那两个人需要很小心的把玉春的胳膊和腿顺入崭新的棉衣棉裤之中。因为玉春还活着,还有一口呼进呼出的气在,他们不忍心。要是人已死了,他们才不会管死人穿衣痛不痛呢。遇到那些已死的人穿衣,他们会扳着那死人的胳膊和腿快速的穿进衣服里,有的用小力气扳不动就加大力,甚至能听到“咔”的一声骨骼被扳断的情景。
  为玉春穿寿衣的人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才穿好。穿好后那两人就走了。那两人走时走到憾川的面前其中一个人小声对他说:“等断了气再叫我们来吧。”(一个人将要死时,需请人给要死的人穿上寿衣,死后再由这些人抬上车或船开去火化,然后再由他们挖土埋葬,这是这里的风俗也是规矩。)
  玉春穿好寿衣后被放到贴近墙边的一块支着的门板上。此时憾川家的屋里已围了许多邻居,他们不时的看着墙边的玉春又相互的谈论着。谈论着玉春这几年的琐碎事,谈论对生命的无奈和对生死的看法。
  玉春从早上被穿好寿衣后就被放在墙边那支着的门板上等死,可是等到天黑都没咽下那口气。围观的村民来了又去了,天黑时已来了几趟人。
  憾川刚开始还坐在玉春的旁边等着她断了那口气,闭上那双眼;在等了几个小时后见玉春没有断气也就从屋里出来去按排玉春死后的事了。
  当天黑下来,围观的人都要离开时,突然一个邻居叫了起来:“玉春动了,玉春动了。”所有的在场的人听到那人叫喊后都向玉春看去。玉春真的动了。她是先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以后又缓缓的举起了手。
  “玉春可能有什么事要说,有什么事让她闭不起眼。”一个村民向憾川提道。
  憾川听这村民一说,就走到玉春面前:“玉春,你有什么要说的或者想吃什么喝什么你就对我说吧!”
  玉春把嘴抿了抿。憾川把头低下,耳朵贴到玉春的嘴边。
  “我好想……好想……下辈子……做个……做个完整……健康的……女人……”当玉春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后,玉春的头歪向了一边,玉春突然间断了气。憾川抬起头看着玉春的脸,发觉她的脸上已有两道泪痕留在了那里。
  “玉春……玉春……玉春啊……”憾川大叫着趴到已断气的玉春身上。泪水从他的眼中一下子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他把双手捏成拳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头。玉春临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像刀子一样刺了一下他的心。无论从情感还是人的欲望上来讲,自从和那个女人有了关系后,他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珍惜玉春,慰藉过她的身体了。
  玉春是个女人,玉春是他的妻子。玉春因为自己不健康不能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而悔恨,而自己却一直瞒玉春和另一个女人维持着关系。憾川有一种感觉:他感觉玉春是带着委屈与不甘走的,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玉春。
  令憾川更感觉对不起玉春的是:玉春在被火化后,用她骨灰做成的假尸却只能放在一块很薄的棺材里。憾川家本来就不富,再加上为玉春看病又用去一部分钱,所以为玉春办的丧事也就过于寒碜。简简单单,冷冷清清。这让憾川更觉得对不起玉春。
  玉春的丧事办了五天,从玉春死后通知亲戚到火化葬下。这期间憾川的几个兄弟姐妹们也帮了不少忙。除了玉春的葬礼办得简单一些外,其它一切还算顺利。
  当玉春的丧事办完,玉春安静的沉眠于地下,亲戚邻里们散去后,憾川一个人面对空洞的房子感到内心无限的愁肠和孤独。
  憾川知道因为玉春去了,从此他从田里回来再也吃不上热腾腾的饭菜了;因为玉春去了,从些不再有人平日为他洗衣,冬天也没有人为他捂好被窝;更重要的是面对漫漫长夜再不会有人和她说说话了。这原本简单的一切,却因为玉春的死他不在拥有了。
  曾经的玉春不管在两人的房事上如何的不协调,但在生活上的确尽了一个女人能做的一切,做了一个妻子能做的一切,尽管做得很少,但是她已尽力了。因为有了她才使他有了一个自己的家,他曾为此自豪过,无数次表示了对她的感激。而现在她去了,家也不成家了。世界就是这样的现实:男的和女的结合了,就是一个家;一个人去了,也就不成家了。
  憾川突然觉得活着的他和死去的玉春是一样的。她是埋在地下孤孤单单一个人,而他只是还活在这世上的孤孤单单一个人。
  憾川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男子渴望找一个心爱的女人做伴侣;那是对一个家的渴望。
  玉春去世后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憾川没有和那个女人来往过,那女人也没有来找过憾川。这两个多月里,憾川总是匆匆的从家里出发去田里干活,接着又匆匆的回来煮饭,吃过饭后又去田里,天黑又匆匆的回来煮饭,吃饭后睡觉。两个多月里,他来去匆匆。他没法不匆匆,他不匆匆就会糊思乱想,他就会想起玉春,想起和玉春的相识、结婚、想起他们两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以及玉春死前的那种无助。这些事让他时常的会想得头疼,他想不想,但他却停不下来。于是他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用匆忙和劳累赶去那些胡乱的思绪。
  终于有一天那女人还是来了。那天憾川也像往日里一样,在田里忙了一天,天黑下来后,匆匆的从田里回来。当憾川煮了晚饭吃过后,正准备洗脚上床睡时那女人来了。女人来时先在门外敲了一下门,憾川问:“谁?”没有人回答。他过去把门一打开,才发现那女人站在门外。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憾川问那女人。
  “我来看看你。”女人回答道。
  憾川把女人让进屋里,但对女人的回答却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村子里和这女人有关系的男人不至他一个。“我来看看你”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句客气话。退一步讲,就是女人真是来看他的,她也不过是像串门看其他男的一样的吧!憾川这样想着。
  “老婆刚去世不适应吧?”女人轻声的说,“我男人刚去世时我也一样。”
  “一样个屁。”憾川听到那女人把他摆在和她相同的位置上心里很是不舒服,“你外面本来就有很多男的,你会在乎你家的男的?鬼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但这是真的。”女人叹了一声说道,“那必定是我男人,我们有着十几年夫妻情意。我若一点不在乎他,我把那些男的都带到他面前他早就气死了,还能活这么多年?”
  “你说得也对”憾川听女人这一说,想想也是,就不再谈这话题了。他又问道,“那你现在这么晚来干什么?说实话。”
  “我其实想和你以后一起过日子。”女人望着憾川很认真地说道。
  “和我一起过日子?”憾川好像没听清似的。
  “是的”女人肯定的回答道。
  “怎么过?你要是平时有什么事做不动要我帮你白天,晚上都行,反正我老婆死了又不怕人说闲话,要是让我和你真在一起过日子我还要想想。”
  “你还要想什么?难道我过不来?”
  “你是明知故问,你以为谁都像你家男人,你和村里那么多人睡过,除了你那已死的男人,其他人谁都受不了。这要是真和你过日子,我又能走又能跑,万一碰上了你和那个男的在乱搞,气都被你气死了。”
  “你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女人似乎早已想好了对这个问题的解释,“那时候就是因为我那男的不能动不能跑,孩子又小帮不上忙,有些事情我又的确做不动,请人吧,一回二回还行;时间长了没有好处谁理你?我一个妇女能怎样,开始让人动手动脚的请人做了一点事,可后来这办法也不行了,人家得不到真正的好处就不理你了。‘人要活命,猪要壮。’我没法了,只好让人家占大的便宜——就和那些帮我的男人们睡了。我那时想:反正我健康也有那方面需要,自己的男人又做不来,这样想也就并不觉得吃亏了。”女人说到这到这看了一眼憾川又继续说道,“和我睡过的男人很多,虽然也帮了我不少忙,但他们大多数人也只图个新鲜,和我睡过几次,帮了几次忙后就不常来了。他们想起来就来,想不起来就不来。一个不来我就要找另一个。他们不来对他们没关系,但对我有关系,家里的那些我做不来的事还需要另找人来做,所以也就有了很多男人和我有了关系。你不来他来,只能这样。”
  “你说的这些话,我也能理解。”憾川说道,“但我是第几个和你有关系的男人,恐怕你自己都排不出来,你又怎么想到以后要和我一起过日子的?”
  “这道是真的。我还真没办法排出你是第几个和我睡过的男人了,但自从和你睡过,我知道你的情况后,我就想和你一起过日子了。”
  “什么情况?”憾川迫不及待的问道。
  “从你在我身上的猴急样,我就知道你和你老婆不是经常干那事。你老婆满足不了你,你在我身上图的并不是新鲜,而是释放。后来我知道你老婆玉春身体不好,有很严重的病,我就想着以后有机会就和你一起过日子。我不能和那么多男人睡一辈子。”
  “这么说,你一直在等着?”
  “是的,我是一直在等着,也一直在想着。只是我不知道要等多久想多久。”
  “你说明白的。”
  “自从我知道你老婆的病很重后,我一直在等着你老婆去世,想着和你一起过日子。”
  “你……”憾川用双眼紧瞪着那女人,在那一刻他仿佛感觉玉春就是在这女人默默而恶毒的期盼中死去的。
  “你怎么了?怎么用这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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