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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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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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手把手教刘天哥练腹肌……呵呵。”她笑了起来。
  “您想多了,那只是正常的训练。”我解释道。
  今天我来是为了给刘天妈妈一个交待,一个能够让她安心的交待。所以不管接下来贾语含会怎么样对我,我都会忍着。
  “语含。”彭佳德不知又从哪儿冒出来,拍了贾语含肩头一下说,“快去那边,等着你敬酒呢。”
  贾语含微微笑着说:“林小姐,您来了就是贵客,又是刘天哥哥的贵客,我敬您一杯。”
  我只得举起杯子,说:“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笑着与我碰杯时,手猛地往前一推,然后松开了手,酒灌了我一脖子,酒杯掉在厚厚的地毯上,连个声响都没有。没有人知道刚才空间发生了什么,唯独我们三个。
  我今天穿了一件v领的浅粉色短款礼服,一双米色的高跟鞋。红酒从领口灌进去,顺着身体就流了下去,胸口湿了一片,里边内衣的颜色透了出来。
  “呀,真对不起,我手一滑。”贾语含忙道歉。
  我举着手里的杯子,很有冲动灌到她脖子里,但是想了想忍了下来,说:“没关系,您快去敬酒吧,我去收拾一下。”
  然后我拿起包转身去了更衣室,盯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压下眼里要涌出的眼泪。把裙子脱了下来,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现出纸巾把身上粘乎乎的红酒擦干净。
  如果是正常情况,主人家会马上命人去准备一件能穿的衣服送过来,可是我等了半晌也没人过来,索性死了心,把裙子上面的酒渍洗了一下放到烘手机下面烘干。
  门被人突然推开,刘天风一样走进来,看到我只穿着内衣高跟鞋脸腾一下子红了起来,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说:“怕你难过,才着急跑过来的。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谢谢。”我也觉得尴尬的要死,用湿裙子捂住胸口对他说。
  “嗯。”他应了一声逃一样离开更衣室。
  刘天去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回来,手里拿着一套男人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凑合着穿一下,没……没找到女人衣服。”
  他进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把衣服递到我手里马上背过脸去。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一件白色衬衫,一件米色的短裤,每一件都特别大,怕我真的穿不出去。
  “我再烤一会儿,或许就干了。”套上他拿来的衬衫,重新开始烤衣裙。
  他尴尬地站了一会儿,满脸通红地说:“那我,我先出去了。对不起,对不起……”
  等我把衣服烤得半干以后,看了看时间估计客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也准备穿上还潮乎乎的衣服准备出去,这时我看到贾语含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反锁了门,几步来到我面前,没等我反应过来,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换个衣服还勾引刘天,真会抓住机会啊。”她脸上的纯真可爱荡然无存,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贱货。”
  “贾小姐,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再也忍不住了。
  被她甩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我觉得左脸马上肿了起来。
  “我嘴上一向干净,手不干净而已。”贾语含扑了上来,她穿着礼服却手脚麻利,我几乎躲闪不及又被她抓住了领口,紧接着脸上又是一疼,亮响的一记耳光。
  我抬手把她推出去,她倒退了几步撞到门上,整整了衣服对我说:“你可以再推我一下,你儿子的那起官司可就黄了。”
  听了她的话,我扬起的手落了下来。她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说:“让你参加婚宴,本来只是想让刘天死死心,谁知道见了你的脸以后,我改变主意了。我就是这样打你了,你敢还手吗?想打赢官司吗?”她凑上前问我。
  “跪下来道歉,然后自抽二十个耳光,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贾语含笑吟吟地说出这句话。


087这个婚我不定了(为稻米米打赏钻石加更)

  我死死盯着她,强压住内心的怒气,对她说:“贾小姐,今天是你订婚的大喜日子,我特意来祝贺不是来自求侮辱的。”
  “好呀,你有骨气就打回来,你可以式一下。”贾语含挑衅地笑着说。
  今天我应邀来参加这个宴会,从着装到礼物都花了一些心思。礼物要不俗又能随大溜,着装不能抢准新娘的风头,说话处处小心,与任何人也不闲聊。即使彭佳德在我身边闲扯时,我都只是淡淡地应着。
  我只是想让这个订婚宴顺利完成,然后在刘家背后帮忙的情况下,打赢关于孩子抚养权的官司。
  “强权之下,我不得不低头,你可以打我,但是休想让我下跪。”我抬头看着她,嘴角肿了起来,一说话就疼得钻心。
  “好,强权?”她冷笑了两声,说,“刘天既然是家里给我定下来的老公,他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个人。有你在,不行。”
  “你想怎么样才罢休?”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不想善了,抬头问她。
  “刚才说的那个,跪下来给我赔罪,然后自抽二十个耳光。”薛语含用一种藐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会的。”我绕过她,准备拉开门出去。
  她突然抬腿,尖尖的鞋跟踢到我按在门把上的手,一下子疼得我叫了一声松开手。她出手又准又狠,我捂着手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想从我眼皮子底下走?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贾语含说,“我恰巧学过几年泰拳道,别说是你,就是两三个男人也别想轻易走出去。”
  自幼至大,我都是不肯吃亏的人。当年程丽娜上门撕逼的时候,我也一脚把她踹倒了,然后才去找楚毅对质。
  如今,我被一个小自己几岁的小丫头连扇了两记耳光,又在手上踢了一脚,心里的火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看到我眼睛里的怒气,得意地说:“你如果不想要儿子呢,就和我撕破脸;如果想要儿子呢,就照我说的做,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出去。别人如果问,你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贾语含,你长这么一副样子真是可惜了。”我揉了揉手,往前走了两步。
  “是么,我不相信你敢还手。”她眯起眼睛。
  “对不起,我还真敢!”我甩掉高跟鞋,把手里的包往她脸上甩过去,她一偏头躲过去,我就得了点机会,用身体把她扑倒在墙壁上,扬手就往她脸上扇过去。
  我低估了她的动手能力,高估了自己的动手速度。我的手才挥到半空中就被她握住,紧接着我脸上又是一疼,眼中金星直冒。
  再接下来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无数只手往我头上身上打,终于疼到我站立不住倒在地上,钝钝地硬物没头没脑地砸在身上,眼睛看东西有点模糊,然后我觉得天地都旋转。
  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刘天冲了进来,反手给了贾语含一记耳光,然后脱下西服披在我肩上。
  “刘天,你敢这样做,就别想结婚。”贾语含捂住脸倒退了一步大声哭了出来。
  “我带你去医院。”刘天拥着我往外走,路过贾语含时说,“这个婚我不定了,趁现在宾客还没走完,我马上找人去通知,这一次订婚仪式无效。”
  “你……死胖子。”贾语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恨恨地骂了一句。
  “我妈拿着她孩子官司的事逼我订婚,我忍;反正她又不喜欢我,我倒也死了心,对你还有一些企盼。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样的。”刘天摇了摇头,扶着我走了出去。贾语含还想追上来,刘天冷冰冰地望过去,她哭着止住了脚步。
  路过大厅时,那些还没走的宾客都觉得奇怪,眼神都聚到我们身上。刘天淡然不惊地说:“今天的订婚取消了。我的这位朋友受伤了,我要先送她去医院,改天再登门致谦。”
  “天天。”刘妈妈赶了过来,威严地盯着他,“你胡闹什么!”
  “妈,您看看您亲自挑的儿媳妇办的好事?乐怡做错了什么?她错在不该认识我?如果没有她,您的儿子早死了!您知道在遇到乐怡之前我每天想的是什么吗?我每天站在玻璃窗前,想的都是怎么能从楼上跳下去!”刘天眼睛通红,大声地吼罢,看到我光脚站在地上,弯腰抱起我转身就往外面走。
  “天天!”刘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第一次觉得疲惫,今天受到的那些委屈一古脑涌了上来,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不停地流了下来。
  等到他把我抱到车上时,他的胸口被我哭湿了一片。
  他小心地把我放到后座上,检查一下我腿上的划伤叹了一口气,抬头又看到我肿得变形的脸,一下子突然发火了,骂道:“你傻呀,你不会还手啊?你就站哪儿让她打?你打程丽娜的狠劲儿哪去了?不就是为了孩子吗?为了孩子你连自尊都不要了?孩子就是天……是你的一切……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呀?”他越是骂,我心里越是难过,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心里又酸又苦又疼。
  他终于止住声,定定地望着我说,“忍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他一路上没有说话,我默默地流泪,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又是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忍一下,现在孩子的官司……想到这里,心里更加难受。那种失望无助一齐涌上来,让我忽然觉得生无可恋。如果孩子判给了楚毅,我要怎么活?
  我手边没镜子,不知道脸上受了多少伤,眼泪流下来蜇得哪里都是疼的。
  到了医院,他要伸手抱我下来,我低声哑着嗓子说:“我自己可以走。”
  “你不逞强行吗?”他低声怒骂了一句,粗鲁地把我横抱起来,往急诊室走去。
  大夫看到我的伤很惊讶地问:“家庭暴力?你动的手?打老婆很有出息啊!”
  “不是,大夫,不是他。”我看他被数落得满脸通红,忙替他开解。
  “行啦行啦,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我处理伤口,你去交费。要是万一留了疤,我看你去哪儿后悔去。”大夫不理会我的话,固执地认为我是被自家男人家暴的女人。
  “不是我,是女人。”刘天低声辩解了一句,拿着交费单子去交费。
  “哎,女人打你老婆你就看着啊你还是男人吗……”大夫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给我上药,下手重了疼得我倒吸凉气。
  “大夫,他不是我老公。”我忙说。
  “哦,人家老婆打的你?你们年轻人啊……”大夫又自动脑补了。
  我觉得越解释越乱了,忍住疼说:“那女的也不是他老婆……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解释不下去了。
  大夫碎碎念地说着:“你们年轻人的事真看不懂,上一次有个女的被她老公家暴,来了以后我数落那男人几句,她还替那男的说话。都打得肋骨骨折了,还是护着他……”
  等他给我包扎好伤口,我从他嘴里听到了不下五个类似的狗血故事,想到明天他再给别人包扎时,或许我也成了他口中的故事,心里后悔刚才多嘴解释那两句话。
  不过经他这么在耳边絮叨了半天,我忽然觉得世上难过的人倒不止我一个,心情稍微发散了一些。
  刘天看到包扎好伤口,皱了皱眉说:“真难看。”
  “你……”我气得语结了。
  “你别担心,你刚才更难看的时候我都看到过。”刘天说罢又要弯腰抱人,我往后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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