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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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迫-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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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术师紧张兮兮的叮嘱道:“别逞强,这么远的距离,你是射不到的,千万别图一时之快,伤人害己
  呀!”
  窦远逸微闭着右眼,冷笑一声:“你不相信我吗?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实力。”
  骑术师心里对窦远逸的话不屑一顾,面上却忧心忡忡。
  只见一支铜黑发青的利箭丝丝风过天际,像画着的抛物线一样有着拱桥的弧度,冲着那青山绿水去了,
  如要硬生生的将这好山好水给撕开一条口子来。
  众人先是满心期待,翘首以盼,后是大失所望,垂头丧气。因为窦远逸口中无敌利箭冲出了八丈远,
  连欧阳茹的发线也分毫未损,或许欧阳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若有若无的存在。
  窦远迤此时呆若木鸡,吞吞吐吐道:“我想我还是继续练习吧!”
  

  ☆、第 10 章

  婚迫第十章
  弗州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州府,除去东部与西南方有几个起伏的丘陵外,大部分地区都是平
  坦开阔的平原之地。想要在这里找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如果交通四通八达,迅捷便利,那就
  不一而论了。
  弗州城南面进郊区主要是大片大片的麦田,畦埂阡陌,纵横交通。一眼望去只觉得金灿灿,黄油油的
  一大片,无边无际,一眼望不见底。涉足其中,方可见前方独立曲折的小路蜿蜒,四通八达,连接左右。
  行走在这些田埂之间,仿若划翔一叶片舟,漫无目的的畅飏其中,两耳又可闻鱼蛙作呤声,心若驰旁骛,
  则会蹁跹坠地‘惊起一番鸥鹭。’
  欧阳茹依照义父给的地址,至一下马,到日落黄昏,辗转到了这儿。
  这是一处典型的农家大院。木质大门的两侧土砌的院墙高耸,泥土一层一层堆砌而至,成暗灰色。 一
  抹新绿探头探脑的从院内伸出头来,绿得青翠,盎然生机,遮挡住本就不大耀眼的光芒,余下一片阴凉。
  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身淡黄色的棉衣,腰上系着乳白色的腰带,五官清秀,微长着她
  那丰润的口。
  女子问道:“你找谁呀?”
  这显然不是欧阳茹今天来此寻觅的人,欧阳茹半闭着双眼,微微欠身道:“抱歉,我找错门了,打扰了
  !”
  话音刚落。一位身行佝偻,头发花白,衣衫破旧的老者杵棍前来。
  “妙儿,她找谁啊?”老妪的行动极为缓慢,声音也绵软无力。
  “姑母,你小心点!”年轻女子的柳眉稍动,嘴角一下斜,立马跑过去搀扶:“姑母,她可能找错人
  了。”
  施妙是一个温顺善良的人,比欧阳茹年龄稍长。幼时,父亲带来姑父家玩耍时,曾经见到过欧阳茹,
  直到有一年,父亲死了,母亲改嫁,连小茹也被送走了。
  老妪缓缓抬起头来,本就暗黄消廋的脸上褶皱不堪,横七竖八的纹路划破了她的脸,她的视线紧锁,
  盯得欧阳茹浑身上下不自在。只见她的杵棍落地,土木交激的声响交叉着老妪阴沉的询问声:“小姐,
  是你吗?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小姐,一听到她这样叫自己,欧阳茹的眼眶开始湿润,脸颊不由自主的发红发烫,脑海中那些模糊
  不清,杂乱零散的记忆开始聚拢拼凑,逐渐成型。
  接下来便是两人长长的拥抱,彼此之间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又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只有亲身接
  触才有满满的存在感与亲切感。老妪用她苍老而枯黄的手抚摸着欧阳茹的满头乌发,口中喃喃道:“孩
  子,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得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婶娘”欧阳茹立起身来,已经泪流满面,散落的乌发遮住了她湿润通红的眼,她哭泣着道:“这么
  多年了,婶娘,我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语气坚定,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不忍拒绝
  的魔力。
  想象过很多次相逢的场面,也料定欧阳茹会这么问,只是事出突然,施妙和姑妈施玉兰一时呆住,显
  得犹豫不决。
  “婶娘,我要知道!我有权知道。”欧阳茹目不转睛地看着施玉兰,目光中充满哀伤与乞求。
  施玉兰意味深长一笑:“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瞒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
  们进去再说吧!”
  接着在两人的搀扶下,三人一同走进了房间。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仅一几一榻,和零散的立着的几根圆木矮凳,透过纸糊的窗户,星星点点的月光
  柔和的漫动进来,落下斑斑点点的射影,像是黎明前的一道曙光,显得弥足珍贵。
  待三人依次坐好,最先开口的是婶娘施玉兰,她先端来枕边的水杯一饮而尽,再顺手披上一件薄衫外
  套,睥睨了一眼旁坐的欧阳茹,一脸悻悻然:“你的出生带来的是喜乐,同时也是悲哀。我带着刚出生
  的你刚走进后院,前院随即传来了一连串的尖叫辱骂声,声大如雷,此起彼伏,我被吓得莫名其妙,心
  惊肉跳的。透过门缝看去,只见一群黑衣蒙面的魁梧大汉闯了进来,高举他们雪亮坚硬的大刀无情的向
  我们劈下来,顿时门框上,花盆里都溅满了鲜血···”
  “姑母,那你们赶紧躲啊!”几案被拍的咯咯作响。
  “躲”施玉兰无奈的笑笑:“在当时的情况下你不要说躲,你压根儿不遑于反应。”
  欧阳茹的泪如雨下,那一刻屋里安静的只可听见她急促的啜泣声和施妙接二连三沉重的叹息、
  

  ☆、第 11 章

  婚迫第十一章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这位婶娘重拾了她的嗓子:“当时,我抱着哇哇大哭的你整个人都吓破了胆,
  我压根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此时院子里突然飘来一个声音‘抱着小姐快走’,我看着眼前这血
  淋淋的场景,半天才回过神来,像抓着一股儿难能可贵的救命稻草一样,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欧阳茹心里一阵酸痛,听义父讲时只是说了个大概,再次听到以为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做好心理准备,
  无坚不摧。可是现在却心如刀绞,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她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姑母,那么除了你,还有其他人逃出来吗?” 施妙情绪激动,张开嘴角,像是有千言万语还没有来
  得及说。
  施玉兰在两人间艰难的徘徊,又小啜了一口:“即使是有,也少之又少,简直微乎其微,当时夫人生
  产,几乎所有人都去伺候了。”
  不等施玉兰把话说完,这位本应该是千金玉体的小姐抹了抹泪,汲汲而言:“那可有我父母的消息,
  还有我的两位兄长。”
  施玉兰沉默了一阵:“当时夫人体力尚弱,昏厥在床,我离开时也不知道她醒没有!”夜已深,当星
  星点点的月光洒在脸上,也带来了几分冰凉入骨的寒气。施玉兰轻轻咳嗽了两声,继续道:“当时老爷
  和两位少爷都守在夫人门外,估计也惨死在人手下了。时至今日我还记得当他们听到你呱呱坠地时欣喜
  若狂的神情。”施玉兰沉醉在回忆中。
  “噢,我算听懂了。”施妙一拍几案,挺身而立,又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瞟了瞟欧阳茹的神色。
  此时的欧阳茹面如白腊,面无表情的坐着,任随着热泪肆意划过。
  “小茹”施玉兰拉了拉侄女的衣袖,以此示意她赶紧坐下:“这是你还未出生就取好的房名,我想他
  们定是希望你一生平安吧!”
  现在的欧阳茹已经奋力的平静下来,眼眶中盈盈微转的泪水已经干涸,只有额头上豆粒大小的汗珠颤
  抖滑落。
  “还有一件东西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这是事后在你母亲房里找到的,另一支已经不见踪影。”施玉
  兰从枕头边摸出一支双生因簮,颤颤巍巍的递给欧阳茹。同样小心翼翼的觑着她的神色。
  一连二十多天,欧阳茹都心神不安,在老槐树下端着盛满麦粒的瓷碗不知所以 ,呆若木鸡,时不时和
  来往的施玉兰及施妙往来几句,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时时言不及义。过往幕幕粒粒可数,那高严巍森的
  府墙,那暗红厚实的府门,那父母亲人盈盈的笑容,还有李宅那金边澄清却沾满血迹的实木牌匾。
  “小茹”欧阳茹出于本能的转过头去,目光中依旧是一位佝偻身形,头发花白的老人。
  “你有何打算!”施玉兰的声音低沉。
  “我是罪人!”
  “不,你不是你罪人。〃施玉兰拉过欧阳茹的手,捂在自己怀里,眼眶中清晰可见几分温热的气息与
  煞人的愤怒:“真正的罪人是她们,在那样一个时间,那样一个地点,对我们挥下屠刀,毫不留情。”
  施玉兰本就已半入黄土,此时的她情绪激动,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狠狠道:“纵使有天大的仇恨,
  也不能···况且床上还躺着一个快奄奄一息的夫人。”
  欧阳茹此时安静的听着,因为她只能这样,她对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婶娘口中的李宅仿若近在
  眼前,触手可摸;又好像远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即。
  “婶娘,我们不说了,进屋歇着吧!”欧阳茹抽出施玉兰怀里自己捂的热乎乎的手,一步一步的往
  回走去。
  已是七月,烈日当头,酷暑难耐,院子里的老槐树下黑压压的飞转着成片成片的飞蚊苍蝇。在秋夏
  季节交替的暑气烘烤下,欧阳茹高举剪刀,暗黑的刀片中间v型夹口越张越小。一缕乌黑光亮的发丝徐徐
  滑落。
  “小茹,你这是何必了?”施妙忧心忡忡地看着欧阳茹。
  “没事”欧阳茹礼貌一笑,颊边僵硬的肌肉没有因为欧阳茹嘴角的上抹而有一丝抽动,转而对着一旁
  沉思的施玉兰叮嘱道“帮我埋了吧!”
  欧阳茹的语调铿锵有力,如溪水奔流,双目炯炯有神,目光中透着坚毅不拔。
  施玉兰双手接过手帕,不作回答。
  欧阳茹放低音调,来回看看两人:“明天我要去徐府了。”
  弗州城来往的消息传的很快,徐府有一个智障儿子的消息十多年前就已传得沸沸扬扬。姑侄二人对
  欧阳茹要求去徐府的事不以为然,彼此对视片刻后,便是沉默。
  “我会去哪里小住,”欧阳茹顿了顿,又道“已经几个月了,病人需要的是长期贴身的治疗,估计
  这些日子他们可得忙坏了。”
  “那需要我陪你吗?”
  欧阳茹淡淡一笑:“你陪我干什么,到是你们,夏季高温,一定要注意饮食清凉,”
  “小茹”施玉兰面上的表情焦虑不堪:“你要知道当时府上的事情一出,最受益的可是现在的将军
  徐正君呀!如果真的是他,当时能够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保不齐如今他也会对你痛下毒手。”
  欧阳茹的语气坚定:“是,我知道,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

  ☆、第 12 章

  婚迫第十二章
  徐府位于弗州城的繁华街区,街上车来车往,人流量颇多。有各色各样叫卖的摊子,摊主的叫卖声此
  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进出的人一个接一个,接连不断。有卖女红用品的,有卖茶水糕点的,有卖针
  线布料的,比比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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