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一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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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一次恋爱-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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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离轻笑,将他推开,不动声色地抽出本书,慢慢翻开看起来,《幻世》这本书她已经看了很久了,那样华美哀伤的文字,适合偶尔拿出来品品,夏离已不是当初那个会捧着本小说不读完不罢休的小女生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注重过程似乎已经多过了结局。
  “看小说?你也会做黄晶不允许的事?”孙落要去抽书,夏离一扬手躲过,转了个身,视线却没有离开书本,“你可以去告诉她。”
  “会怎样?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学生总是有那么多特权。”
  “我们就是有特权,你可以吗?”话刚说完夏离就楞了,其实这话说来很伤人,夏离以前不是个刻薄的人,可是……
  孙落撇撇嘴,从口袋掏出一袋九制话梅,往桌上一抛,“给你的。”
  夏离淡淡地瞥了一眼,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处理之前抽屉里凭空多出来的东西吗?”
  “嗯?”
  夏离轻扯嘴角,无限的甜美,下一刻,却是拿起桌上的话梅袋子,起身,站定,松手,纸篓里传来咚一声,孙落愣了几秒,却没有动怒,反而拍起手来,点点头,说,“你喜欢把它当垃圾般扔掉随你啊,我每天买来让你扔,我乐意。”
  真的是倔强的跟什么一样,究竟要怎样他才会离她远远的,是不是只要他认定了的事,不达到目的就不会轻易放弃,这一点,他们两个人还真是像,可是,夏离却很痛苦。
  “你干嘛去”,见夏离抽了书要走,孙落拉住她。
  “别管我的事!”
  夏离狠狠甩开他,孙落的手轻轻放下,望着夏离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低声道,“很想告诉你,好想你来看我打球。”
  孙落叹出口气,手伸进裤袋,竟然又掏出来一包九制话梅,拿在手上扬了扬,偷偷塞进了夏离的抽屉。
  体育课的时候,夏离没有去上,她来了例假,以痛经为由向黄晶拿了张请假条,她靠在平日常去的那棵大松树下,自嘲地勾起嘴角,可不就是特权吗?什么例假,什么痛经,其实都是借口,只是因为她向来不喜欢体育课罢了,只是她没想到,就是因为逃了这么一节体育课,却迎来了一场轩然大·波。
  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黄淼儿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是生活委员,如今班费竟然在她手头不见了,她上上下下抽屉里翻了不下5遍,没有,就是没有,明明之前就是凑齐了钱放里面的,怎么会上完体育课回来就没有了呢?
  夏离出现的时候,有点不明所以地望着教室里的人,黄淼儿蓄着泪水的眼睛在刹那间绽放出光彩,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般,冲上前紧紧拽住了夏离,“是你,是你对不对?”
  “你干嘛啊”,谢芳华见状,立刻想去拉开黄淼儿,“松手,你快松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离回头询问着谢芳华。
  “你还装傻?班费不见了,是你拿的对不对?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什么,夏离怎么会……”谢芳华有些激动,她的夏离怎么会干这种事,黄淼儿自己没把钱保管好,丢了还敢随便冤枉别人,这种人真的是太过分了,应该狠狠地骂死她,可是夏离却对她摇摇头,要她先冷静下来,她真的是被气死了啦。
  夏离静静地望了眼黄淼儿,淡漠地推开她,“把责任推给我的同时应该得先想好理由吧,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凭什么,你没有去上体育课吧!”
  “所以呢?还是没有证据对不对?”夏离的嘴角微微勾着,却有不屑从她眼中一点点划出来,“那么请不要用你的凭空猜测来妄下定论。”
  “你还要什么证据,全班就你没去上体育课,你到底留下来做什么去了!”黄淼儿咄咄逼人,直直怒视着夏离。
  “不是啊,还有迟允也没来上课”,释秋洁突然插·进话来,夏离感激地对她笑笑,释秋洁对她眨眨眼,而后又继续说道,“如果夏离有嫌疑,那是不是迟允也值得怀疑?”
  “迟允?不会是他,绝对不会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也不能一口就认定是夏离所为”,释秋洁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对着黄淼儿一本正经地说,“班费是交给你保管的,现在不见了,就是你的疏忽,与其随便猜疑别人,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处理补救?”
  呵,都护着她是不是?是,班费丢失她是有责任,但也不能说明月夏离就是无辜的,黄淼儿心里很不满,也很委屈,抬起眼瞪着夏离,说,“月夏离,告诉我,为什么不去上体育课?”
  “我身体不舒服。”
  “哦~身体不舒服”黄淼儿拖长了调子重复了一遍,突然目露凶光,“不舒服还从外面跑进来,怎么,是去把钱藏好吗?干嘛,怕我们搜啊?”
  “够了”,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夏离的表情开始冷了下来,她说,“黄淼儿,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了。”
  “恼羞成怒啊”,黄淼儿心里开始有点小爽的感觉,她那样的心理是不是有点小病态,可是看到月夏离生气的样子她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她抱胸绕着夏离走了一圈,笑笑,“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个不舒服的人不在教室呆着,去了哪里啊?”
  “……”
  “你说啊!说啊!”
  “……”
  夏离依旧沉默,总不能让她说她不上课跑去排球场的大松树下看书听音乐去了吧,只怕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反倒是得记个过,众人见夏离不说话,一开始还隔岸观火的人也渐渐起了疑心,有人开始窸窸窣窣讨论开来,见此,黄淼儿有点得意,更加的咄咄逼人,“说不出话来了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句话,要么就拿出证据,要么就别来烦我”,夏离推开人群,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朝着教室门口走去。
  “夏离?”谢芳华叫住她,夏离回头,见到从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真心实意的关心,心里突然有股浅浅的温暖,她对她笑笑,“没事的。”
  孙落刚打完球,和一群朋友大汗淋漓地走廊处走过来,未踏进教室门口就看到夏离走了出来,他一愣,很开心地迎上去,递上一瓶冷饮,“给你。”
  夏离望了眼孙落手中的果粒橙,表面还在冒着冷气,她眉梢上抬,轻轻地推开,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越过了他。
  “这是怎么了?”孙落一进教室,看着围成一群一群的人就叫道,刚才看月夏离似乎不太对劲,她……孙落突然有点担心。
  站在人群中,听着每个人七嘴八舌,虽然不能说孙落知道了事情所有的原委,却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他啧了一声,别有意味地盯着黄淼儿望了一眼,二话不说就出了教室。
  “孙落你干嘛,马上要上课了!”有男生在后面叫他,他头也不回,就听得他的声音传过来,“不上了!”
  男生有点不明所以地摇摇头,也都把目光锁定在黄淼儿身上注视了好几秒,搞不懂,搞不懂,孙落不是在追黄淼儿吗,那他刚才看她的那是什么表情,这么着急跑出去……总觉得,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什么东西被搞错了呢?
  孙落一路小跑,果然在铁丝网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见到夏离很安静地靠在树下,似是在小憩,孙落松了一口气。
  缓了缓气,孙落侧靠着铁丝网坐下来,视线停留在夏离恬淡的侧脸,阳光暖暖地爬在她的脸颊,很娴静美好的模样,孙落静静看她,不经意间就翘起了嘴角,浅薄微弱的弧度一下子放松了整张脸的轮廓,他也跟着满足地闭上眼,两个人,隔着一张铁丝网,隔着几米的距离,侧脸对着侧脸,一派安然的图景。
  等到夏离睁开眼,她愣了几秒,眨眨眼,他没有消失,那就是真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里多久了?带着疑问夏离站起来,拿下塞在耳朵里的耳机,慢慢向他靠近,她蹲□,突然间不想惊醒他,原来他安静下来是这么一副模样,夏离伸出手指,穿过网口,却在触碰到他之前停了下来,那青涩还带着稚气的面容,那热情肆意挥霍的青春,一切真的停留在了2005年的夏天,她最快乐的那一年,属于月夏离和孙落相遇的那个年代。
  手指蜷曲起来,慢慢握成拳,夏离开始推他,“孙落。”
  “嗯?”孙落缓缓睁开眼,打了个呵欠,看清是夏离立刻站了起来,他们两个人就分别站在铁丝网的两边,一时之间的沉默。
  半晌,夏离叹了口气,问,“在这里做什么?”
  孙落摸摸脑袋,本是傻笑,很快就变成坏坏地带了点痞气,说,“怕你哭鼻子没人给你递纸,丑不拉几的来上课影响我的情绪。”
  呵,夏离表面不露情绪,心里其实挺想笑,班费丢失的事情其实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她好歹是个成年人了,怎么会去和个孩子一般见识,更别提会哭了,她会跑出来纯粹是不想在教室里瞎起哄,耍猴戏给谁看啊,只是没想到孙落会追出来,是在担心她吗?也许很多事情真的在经历过一次后才会明白,越是长大越会羡慕年轻时的我们有多么容易满足,越是长大越会怀念当初的我们有多么简单,那样不时出现的小体贴,也许很难在大人心中激起涟漪,可是在16岁最纯真的年龄里,他已经足够让一个女生感动了。
  “在想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最后一堂是班主任的课吧”,夏离笑笑,说,“你说过,我有特权的,所以我顶多就是被教育几句。”
  “那我也顶多再写份检查”,孙落满不在乎,“我都能背出来了。”
  说的好像还真是一件光荣的事一样,真是不明白孙落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可是不管怎样,始终不太好,并不想他因为她再被记过,她承担不起,夏离有些无奈,“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孙落突然低下头,又抬起头来,笑得像个孩子“我很开心。”
  什么?夏离皱起眉,摸了摸肚子,好痛,却见孙落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很认真地说,“你知道吗?当一个人讨厌或是嫌恶另一个人的时候,看他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大家给他标注上问题学生的标签开始,他就见惯了这样的眼神。
  “可是夏离,你嘴上说着讨厌我,其实你的眼睛一直都好漂亮,好干净。”
  还有,一不小心就会掉出来的小忧郁。
  “月夏离,其实你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对不对?”
  夏离愣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啊,怎么会讨厌呢,曾经,她唯一爱过的人,她扬起眉,不屑地轻笑,“你错了,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
  孙落笑笑,朝她挥挥手,他想的是,没事的,夏离,班费的事情很快就可以搞定的,我,会帮你的。
  “嘭”,夏离一巴掌拍在铁丝网上,火辣辣的疼,她抱着肚子蹲下来,紧紧咬住唇歇了一会儿,等疼痛的感觉稍稍过去点,她才重新站起来,看看手表,就快要下课了,她熟练地爬到外面,突然决定先去趟校医务室,自她初二开始来月经,痛经就一直伴随着她,那时候她从来都是强忍着痛不服任何止痛药的,因为很理所当然地认为凡是药物总是会有潜在的副作用,可是等到她自己学医了,才发现任凭它痛下去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伤害会来得更大,说不定长期下来,生理痛都转变成病理痛了,那样想想,她都不知道当初让自己受那么多苦,忍受那样的疼痛究竟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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