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情人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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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情人坡等你-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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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王颜茜叫嚣着扔掉了乒乓球拍,抱怨我们不厚道,都没人陪她切磋球技。拜托,那叫切磋?我才不想当球童。
  现在赌注没了,王颜茜看好戏不嫌事多地说了一句:“这样吧,你们谁赢了,就用跆拳道的腿法在输的人背上踢几脚。”
  说的轻描淡写,这跟打架有啥区别?
  没想到郑景芮竟然同意了。我又想到训练中他给我当活靶子的事,今天这个靶子还没有护具。
  “砰!”
  “肖文,你轻点,小心把道长踢出内伤!”
  “王婆婆,你偏心,刚才他踢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我?”
  其他人都在一旁看好戏,因为这一盘,我双王带四个二打了郑景芮一个反春,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是闷抓,算来他得挨我十六腿。
  “没事,踢吧,刘辉和钟虎经常这样踢我。”郑景芮大义凛然地笑了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愿赌服输这品质好。
  我说道长,没事你闷抓个啥?就你那排骨背,仔细没把你踢出内伤,倒把我的腿给踢折了。
  幸好本姑娘动作标准,力量把控得好,每一腿都踢在他上半部,声音虽然大,但力道非常轻,看郑景芮那个表情,就知道他非常享受,仿佛我在给他按摩似的。
  “超超,肖文这样踢好像很舒服的样子诶,你也踢我试试?”
  这两人要不要这样恶心,超哥就行了嘛,还超超,私下叫就行了,这是公共场合,这样肉麻真的好吗?
  “可以啊,来来来,转过去!”
  超哥还真的踢起来,不过,那叫踢背?我可以这样给个定义: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地打情骂俏!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开心,下雨的时候就在体育馆训练跆拳道,天晴的时候打打乒乓,斗斗地主。有时我还带上一两本小说坐在草坪上静静地看,只要有郑景芮在的地方,做什么都好。杨丽像是故意避开文丽,选的时间几乎都是她在上课。
  不同的人,也许相处的方式不同。可无论换什么人,主角总是我,也许是性格使然,又或许是自己向来内心主动,行动却很被动,我渐渐地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似乎一直喜欢保持平行线的走向,因为两条线一旦相交,也许就会越走越远,这也是我害怕会重蹈覆辙的事。
  保持平行线有什么不好?也是我想得够天真。可当我的那条线开始慢慢驶向郑景芮时,却被他狠狠地泼了一瓢冷水。
  

☆、流水无情

  
  车到了A市边陲的一个小镇,这是郑景芮的家乡。
  不过,他没在这里。
  这里的小吃也非常多,但郑景芮不是一个好吃之人。我记得林淼不吃肯德基、麦当劳一类的洋快餐,但郑景芮的饮食喜好我还真不记得,只知道他酒量小,一喝酒就会脸红。
  协会已经有固定的圈子,像我这样在协会中举足轻重的位置,自然少不了与首脑密切接触,加上杨丽与大超哥的关系,一来二去,我们去校外单炒唱K已成了习惯。
  王颜茜见我已和郑景芮混得熟络,就不再次次和我一起跟随协会聚餐,她自有晨哥陪伴。不过时常也听她说起晨哥,他们还见了家长,这两人就是冲着毕业结婚的念头去的。还是一句名言说得对,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搞对象都是耍流氓!
  但王颜茜回来似乎不太开心,我试探之下,才知道并不是不满意对方家长,而是那种气氛让她有些受不了。王颜茜家在B市一个貌不起眼的小镇,家庭环境和条件和晨哥确实有一定的差距。晨哥的妈妈并不是不满意家庭之间的门不当户不对,倒是非常热情地接待了王颜茜。但这种热情更让她受不了,有点像冷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王颜茜心上。
  比如,晨哥妈妈拿最好的食品来招待她,还不忘热情地叮嘱一两句:“吃吧,你们那里应该很少吃到,咱们这有的是,不要客气啊!”
  再比如,她让王晨带着王颜茜参观他们家,就犹如贾府中的丫鬟领着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王颜茜并不想看,但碍于她的热情,跟在晨哥身后装腔作势地参观了一遍。参观就参观了吧,晨哥妈妈还得自夸两句“我们这房子是多少万买的!”
  用王颜茜的话说,晨哥人挺好,但A市人都有个通病,作为S省的省会城市,这里经济科技都相对于其他城市要发达,所以他们天生有种优越感,自己的就比别人的好。
  用我的话来说,这其实就是变相冷暴力。
  后来,我或多或少地从王颜茜的语气中听出了她也许会和王晨分手。作为闺蜜,我也曾劝过,不要因为一次见面就产生这样的想法,兴许晨哥妈妈了解她后就不这样了呢?但我了解王颜茜,她的性格与我相反,她是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强,一旦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也十分理解王颜茜的感受,比起言语的冷嘲暗讽或是破口大骂,或许冷暴力更让人受不了。感情也是一样,若是不喜欢,直截了当地拒绝,伤心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似乎一直处于感情的冷暴力中,从未清醒过。
  离圣诞节已不远了,校园内各种各样的活动都在开展,我们又一次承接了另一个协会的节目表演。当晚,大家又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不过这一次,只有七个人。
  饭桌上,钟虎一如既往地叫了二两白酒,郑景芮毫不意外地上了脸。
  我喝了一些酒,开始“调戏”起店老板来。
  E市的方言比较难听懂,所以从大一进校到现在,我都是用普通话与别人交流,本姑娘的普通话比较标准,以至于很多人听不出我是S省的人,甚至我接座机电话时让打电话的人以为串了线打到10086话务员操作台去了。
  店老板是东北人,我们从进店起一直与她用北方话交流,一来二去还学得有模有样。结账时,为了想让老板给我们打点折,他们派我去和老板套近乎。
  “老板,能少点儿不?”
  “哎呀,大妹子,你也是东北银儿啊?”
  “呀,是啊,俺们东北的,您是东北哪嘎哒的?”
  “哎呀妈呀,这嘎哒都能遇着老乡啊!俺们东北吉林的,你嗫?”
  “哎呀,可巧了,俺们也是吉林的,通化,离你那儿近不?”
  “哎呀,可近了,这不挨着的嘛,俺们白山市。”
  “这缘分,我叫你一声大姨行不?”
  “行!咋不行!这闺女嘴真甜!”
  “大姨,你看咱俩这么有缘分,这饭钱能打点折不?”
  “诶,行,给你个VIP价,以后常来啊!”
  “你看,咱大姨就是这么通泰!”
  ……
  我估计身后一群人已憋出内伤。
  走出餐馆,杨丽已经笑得直不起身,黄霞在一旁擦眼泪,郑景芮一个嗝,差点把酒喷出来。时间还早,大家一起哄,直奔KTV。
  到了KTV,就是我和大超哥的主场了,人家是乐队主唱,这种卡拉OK自然不在话下。我倒是很少听郑景芮唱歌,今天一听,果然——五音不全。
  唱歌也分了派系,我和大超哥还有杨丽是唱歌派,其余人是喝酒派。其实他们是被逼的,因为麦克都在我俩手中,他们谁也抢不去。
  干喝素酒也没意思,一合计,干脆又玩起了老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我还记得谷雨曾说我“就你那点破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不过那是以前,大家都知道我和林淼的事,现在不同,没人知道我喜欢郑景芮这件事,所以,我害怕玩这个游戏。
  轮到大超哥唱歌时,我就悄悄地坐在角落看他们玩,省得把我拉进去。这一轮正好是郑景芮输了,我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他。
  杨丽也喝得差不多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叫起来:“喂,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郑景芮非常豪气地喝下一杯啤酒,顿了顿回答:“有!”
  其实问题到这里可以结束了,游戏规矩就是这样。
  但是,他们已经喝多了,游戏规矩早就滚一边去了。
  “谁啊?是我们协会的吗?”
  对于杨丽这样指向性太强的问题,我在角落如坐针毡。
  “嗯……是!”郑景芮喷着酒气,包房里灯光很暗,但我能看到他眼带笑意。
  我一颗心噗噗跳过不停,既盼着他能说出来,又盼着不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
  “是谁?”
  游戏早已不是游戏了。
  “是……于娜。”
  轰——一个雷在我脑中炸开,包房里开着暖气,我却从头凉到脚。我特意向后靠,不让杨丽和黄霞发现我,此刻,我只想隐藏自己。
  气氛僵了有十秒钟,我能感觉杨丽的酒也醒了。
  她继续讲酒倒满,揪着郑景芮不放:“来来来,继续!你说,你喜欢多久了?”
  我也不知郑景芮有没有注意到我,他脸上的笑意渐浓:“她加入协会的第一天,我就觉得这个女孩是我喜欢的类型。”
  于娜,就是在篝火晚会表演结束后新加入的那几个女生中的一个。        
  我又一次倒在了没有开始的路上,之前是我的错觉吗?
  我重点理解了郑景芮话中“类型”二字。原来,我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生。于娜,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有点小可爱,戴着一副可爱的眼镜,脸上还有外国小孩才有的几粒小雀斑,长发,齐刘海。
  我的心堵得慌,拿起一杯酒急匆匆地喝下,正好大超哥的一首歌唱完了,我迫不及待地切了下一首,醉生忘死地沉浸在歌声中。
  王颜茜,不是我崴脚才变成酒鬼,是只要遇上感情的事,我就会变成酒鬼。
  “娜娜,快来,开始训练了,咱们组一队。”草坪的另一边,也是一个新会员朝着于娜招手,她叫思思。
  我已经不再让郑景芮拿脚靶了,而是学着那些男队员将手靶绑在了云梯上,自己一人躲在一处练习力量。
  “学姐,你好厉害啊!”一群女生围了过来,其中包括于娜和思思。
  “厉害什么呀,我这就是瞎练。”看着于娜笑靥如花的脸,我心里一阵抽得疼。
  思思拉着她走到我跟前,乞求道:“学姐,我和娜娜刚加入协会,什么都不会,你教教我们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说:“协会训练都是会长亲自教动作,等一会儿他会教的。”
  “他在那边忙着教男生,现在没空教我们,你就教一下嘛!”思思长得很甜,很像动画片里的小女生。
  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我一心软还是答应了。
  一来二去,我们也熟络起来,申明,我不是故意接近她的。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两个小女生有点娇弱,不太适合练这个,不知来协会是为了什么,难道正如玩笑所说,他们都是为了郑景芮进来的?这正好如了他的愿。
  他们没什么基础,我只教了两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们在一边互相拿靶练习,我仍是踢铁柱子上的手靶。她们也时不时过来询问动作有没有做到位,我也耐心地给她们讲解。休息时,她们还主动和交换了聊天信息。
  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就这样,我竟然和情敌走得越来越近,真是,剧情太狗血,我自己也无法解释。
  约莫过了一个月,一天训练结束后,郑景芮把我叫到一旁,支支吾吾地说:“肖文,你和于娜很熟吗?”
  “不是很熟啊,一起训练聊得来而已。”
  “我看她特别喜欢找你聊天,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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