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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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婚主义-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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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吞下口吐沫,把视线划向一旁。头才一偏,就被余扬掐着脖子板正。我紧着呼吸再次对视上他眼眸时,他问道,“带套上门,还是点叫服务。方小冉,你说你现在像什么?”
  我脸上一寒,心肺都冻住了。
  “你的只卖感情不卖身呢?你的原则底线呢,你的坚强不屈呢?!”余扬贴在我唇边,每问一句,手就收紧一分,“难道,这些东西只有要有光线时,才会出现在你身上?就像青城那天,你醉了,就怎样都无所谓。醒了后,你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完全抛到脑后连想都不想。然后,继续你的清高冷傲,贫贱不移……”
  我已经被他掐的不能呼吸,双手在他的肩膀上连拍带打。终于,在他手上稍有缓力时,我把他掀到一边,挣扎着坐到一边捂着脖子大咳起来。
  咳到泪眼模糊,肺像裂了一样时,我回头对摊在沙发上看着我不动的余扬大吼,“余扬,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要让你这么对我!”
  环住胸,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你让我来,我来了。你让我脱,我脱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不就是想说我贱?没错,我贱,我承认,可以了吗?”
  余扬看向我,冷冷出声,“你不应该来。”
  “你给我拒绝的权利了吗?你给我打电话时,车已经派出来了!”
  “拒绝的权利一直在你手中,你不想,没有人会逼你。”
  我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余扬。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帮你找邹医生要让你回报什么,包括送上你自己。”
  我细细回想那天在医院时,余扬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当时他逼着我张口求他,他逼着我说出我的难处。
  可,他似乎是没有在说好后,有什么附加条件。
  “所以……”
  一直是我会错意了?
  可郝助理那天来医院接我时……
  我抬手咬在食指上,别墅里,并没有安排我的房间,也没准备我的衣物,甚至连洗漱用品都没有……
  也就是说,余扬根本没有让我住到这里的打算。
  可住进来的第二天早上又是怎么回事,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我抱紧半裸的自己蜷缩在沙发一角,心中又尴尬又乱,脑子里一个大写的懵字。
  “所以,你如果知道你可以拒绝,”余扬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你是绝对不会来的,是吗?”
  我点头。
  对。
  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来报答余扬,可不到万不得已,这些方式里绝对不包括我自己。
  头刚点下,脖子又落到余扬手中。他握着我脖子把我从沙发上提起来,眼中怒火更盛,“你好样的。”
  我踮起脚尖踩在地毯上,看着余扬脑中更懵。
  他刚刚生气,是因为我误解他到这里来。那我说不来,他为什么又生气?
  “余扬,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余扬贴在我唇边,问道。
  我看着他,眨眨眼没有回答。他对我说过那么多话,我哪知道是哪句?
  最近的一句是……
  “我保证,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会彻底消失在你眼前。”如果今天不在酒会上碰到余扬,那现在的事,不可能发生。
  他不想看见我,我不让他看见就是。明天我就去公司辞职,离开美宝国际。
  “我直接掐死你算了,给你修个坟,种满你喜欢的花儿。”
  在他手要收紧时,我连忙出声,“我一直离吴用很远。”
  他不让我靠近吴用的话我记得牢牢的,再说,就是他不说,我也会离吴用远远的。
  “还有江泽。”
  余扬松开我,在我跌坐在沙发上时,把茶几上一只首饰盒扔到我腿上。
  首饰盒开着,里面装的正是拍卖会上那对祖母绿的耳环。
  我抬头看余扬,道,“严哲认出我来了。” #>笔>阁 —半婚主义
  余扬嗯了声,附身下来看我,“离他也远点,别给自己找麻烦,我脾气不是很好。”
  我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在严哲眼里,我是余扬女朋友……之一。我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等于给余扬戴绿帽子。而严哲这个人,余扬又极度不喜欢。
  “乖,”余扬脸上有了些许笑意,抬手摸摸我头发,转身下楼。
  “余扬,”我叫住他,扬了扬手上的首饰盒,“这个……”
  “嗯?哦,你看着办。”
  我看着办?
  那卖了钱,给你治病成吗?

  ☆、060 中了

  余扬走后,我独自坐了会儿。直到寒风带着雨气吹进,我才打了一个哆嗦回了住了半个多月的房间。
  光洁如旧,所有东西都放在我记忆中的位置,仿佛我早上刚刚离开一样。
  我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把身上残破的礼服换下,扔进垃圾桶。拖出行李箱,把带来的东西一件件装回去。
  不,不仅仅是带来的,还有自己用过的。
  只要有我的痕迹,我统统全都塞到了箱子里。收拾完房间,又去三楼琴室。
  钢琴上,琴谱翻到我走时练那一页。画架上,是我画了一半的素描……
  还好,所以东西加起来也没多少,一只箱子堪堪装下。
  收拾完,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别墅区白天都少见出租车,更不要说是晚上。郝助理已经和司机走了,要到明天早上才会来接余扬去公司……
  我靠着床坐在地上,长呼出一口气。
  一静下来,后脑又木又痛又晕。闭上眼,脑子里乱轰轰的全是余扬。
  开玩笑的余扬;发脾气的余扬;嘴毒的余扬;一脚把吴用从三十一楼踹下的余扬;医院会客室里,眼中装了一个世界的余扬……
  无数个余扬晃在眼前,让我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头向下一沉,我一个机灵睁开眼睛,从床上做起来。
  天微亮,雨还在下。
  门外的走廊里,有轻微的走动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不见。
  我看着眼前静坐了会儿,思想和痛楚一起回归大脑后,揉揉脸,轻手轻脚的拎着行李箱下了楼。
  赵阿姨正在准备早餐,看到我时一愣。我一笑,让她开门,她什么也没问,长叹一声开了。
  雨中的空气清新凌冽,我举着伞,拖着行李箱在山坡上走了许久才遇到一辆出租车。
  把东西送回住处,我洗漱后在九点前赶到美宝国际。
  和往天一样打完卡,我坐回到办公桌后拟辞职信。本来想着直接拿给冯佳签一下,结果冯佳孩子住院,请两天事假。
  所以,我把辞职信交到了人事部。第二天,人事部同事找我了解下辞职原因后,给了我一张离职手续表。
  接下来,我只要按照表上所说,配合人事部安排的新助理完成交接就可以了。
  人安排的也快,因为我请假期间许颜一直做助理工作,所以人事部在询问了一下她调职意向后,让她来接替我的助理工作。
  这回,连交接的事都简单了。只等着冯佳回来,在我的辞职信上签个字,我就可以走人。
  我没等冯佳回来,在许颜眼露得意的在交接表上签了字后请了假。
  抱着我那一箱杂物出了美宝大厦,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橦高达三十三层的大楼。
  大学时,我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进到美宝国际,而又很快辞职离开吧?
  回到住处后,我狠睡了一天一夜。睡醒后,穿上宽松的衣服,把头发在脑后松松一绑,把屋子里彻底收拾了一遍。
  累到再没有有力气,我煮了碗面,游魂一样在空旷的屋子里边走边吃边想以后。
  宝宝做完手术了,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好像,没什么可做的了,没目标了。
  瞄了眼亮了下的,见江泽的名字浮现在上面,我抬起手重重拍了下额头。
  怎么会没目标,我要还钱啊!
  我现在银行卡里有十几万的样子,不过这笔钱我打算留给宝宝。手术虽然成功了,可后期恢复也需要钱。
  三年,不,两年半,四十万,是个挑战。
  接起电话,我不等江泽说话便道,“江泽,你最近不缺钱花吧?”
  “嗯?”江泽反问,“你说什么?钱,你要用钱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怎么提起这个了,我不缺钱用,”江泽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还都行。”
  我哦了声,光着脚踩到茶几上。一抬脚,迈到沙发上。转个身,又迈回来,“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吗?”
  “嗯,小冉,你还没联系你姐姐吗?你姐姐今天和我要你电话号码和住址……”
  “你给了?”我站在沙发上,回问。
  “没有,我觉得应该征询一下你的意思。”江泽沉默一下,轻声劝道,“小冉,你们是亲姐妹,从小感情就好,有什么事要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上?”
  我心脏猛的一揪,痛在五脏六腑蔓延开来。好一会儿,那痛楚才扩散到四肢,慢慢淡去。
  “小冉,你在听吗?”
  “江泽,”我轻轻出声,“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咱们不要再联系了。”
  “突然之间,你怎么了?”
  “不是所有分手的男女都可以做朋友的。你也不要一天一枝的往我公司里送花了?”
  “你送花?小冉,你误会了,花不是我送的,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不管是不是你,反正不要再联系了。”
  挂掉电话,我迈下茶几把阳台上的窗帘全部拉开。明明是正午的阳光,落在身上却没有任何温度。
  不是他送的?
  还会是谁!
  坐下把凉了的面汤喝完,我翻出一张中国地图用胶带黏在墙上。以油笔芯做镖,向地图上扔了过去。
  一连扔了五下,油笔芯的笔头才在不大的页面上留下一点点墨迹。
  我拿下来细翻,最终手指点在那点墨染就之处三千里之外的桐城。
  江南水乡啊~旅游的好地方。
  我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开始在桐城找工作,租房子。
  想我有在美宝国际工作过的经验,找个比现在工资差点可比以前高的,应该不成问题吧。
  现在住的房子是按年租的,提前退房,也不知道会不会返我一部分租金。
  工作打的如火如荼时,冯佳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看看来电,把咬在牙间的铅笔插回到头发上,接通了电话。
  我并没有主动给冯佳打电话说我辞职的事,现在她打电话,应该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了。
  叫了声冯姐,刚要把心中想好的说辞说出来,冯佳先我一部开口了。
  语气很是兴奋,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她的激动。
  “小冉,中了,这可真是个可喜可贺的事。”
  “什么中了?”
  “正阳土建公司,中标了。咱们公司今天早上刚发的通告,你不知道吗?”

  ☆、061 差颗痣

  我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我都已经从美宝国际辞职了,怎么会还去关注美宝国际网站上的信息?
  余下的时间,冯佳再说什么我已经没心思再去听了。心不在焉的应答几句后,冯佳道,“……反正这事我不答应。好了,知道你忙,我就不拉着你聊了,回来得请我喝喜酒。”
  恭喜几句后,冯佳把电话挂了。
  我静坐片刻,拨通了吴用的电话。
  一连打了两遍都被吴用挂掉,过了半个小时,他把电话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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