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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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豪门-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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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发生那样的事后,她永远都做不回母亲要的样子。

今天,电话却响了,接起电话,听筒那端传来母亲冰冷的声音:

“小潮情况不太好,你最好现在回来送他去医院。”

“他怎么了?你打120,让医院来人啊!”

“呵,要打,等你回来打,我老了,没力气打这个电话。”说完这句话,听筒那端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这一刻,她清楚是母亲故意的刁难。

但,她还是匆匆走出沐浴间,蔓蔓惊讶地看她收拾包,不由道:

“西汐,还有四个小时要集合了。你要去哪?”

“家里有急事,麻烦你和李姐说一声,我会赶回来参加最后的彩排!”

下午两点,在现场,会进行最后的彩排,这最后的彩排对选手来说,同样是重要的。

“哦,我知道,你快去快回哦。”

西汐拿起包,匆匆奔出房间,现在,去找李姐请假,估计少不得挨批,还未必能让顶针的李姐放她回去。

先斩后奏吧。

母亲忍了三天,无非是让她在最后这一日,来回折腾一下。

她的弱点,始终只有一个,母亲知道得很清楚,不是吗?

估计,非是逼着她决赛前应允些什么,或是和那个所谓的IT经理见面吧。

摇了一下头,从电梯里冲到大堂,酒店的旋转门转得太慢,她心焦地一推,身子往前一冲,直冲到外面的门堂,刹车声在她的身侧响起。

不算很响,却不容她忽略,下意识得望去,看到的,恰是他,略皱了眉,在车窗后凝住她……

作者题外话:猜猜是WHO。

☆、Chapter05 如此母亲 2

是蓝皓。

第一次见他,也是从一声刹车开始。

现在,同样如此。

但,这一次西汐没等他下车,就匆匆奔下门堂的斜坡。

这里离她家很远,哪怕打车,不塞车的情况下,也要一个多小时。

可,此时是周五早上八点,正是上班高峰。

她一定要尽快赶到酒店外,因为,来不及让侍应生去召的士了,而显然,酒店门堂前的的士都是有宾客预定的。

才奔了两步路,那辆在朝阳下烁烁发亮的宝蓝色车影径直就驶到她的身侧:

“上车。”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她停了一下步子,车门已经自动打开,敞开的顶篷下,矮矮的车身中,他只穿了休闲的沙滩衣坐在那,头发湿湿的,边上还放了一双拖鞋,看样子,似乎是刚游泳回来。

可,酒店门口不就是大梅沙吗?

为什么还要开着车去呢?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怪异处吧,一如,他那辆怪异的跑车。

她躬下身子,迅速坐上车,他的唇边漾起比朝阳更灿烂的微笑:

“去哪?”

“如果蓝总有时间的话,可以送我去华侨城吗?”她没有多说什么客套话,对着这个男子,她不想太假惺惺。

‘华侨城’这三个字,代表着鹏城最早的豪宅聚集地。

对她来说,却只有苦涩的意味。

“好,系上安全带。”

上班高峰,即便在关外,沿路是拥挤的。

蓝皓开得很快,她看到中控台上泛着红色荧光的指针随着换挡时的咔咔声,很快,就飙到了200码。

200码啊,说不怕是假的。

总感觉随时会和前面的车撞上,却随着他灵活地打方向盘,只是有惊无险的掠过,带着一点电影里才有的飘移感,将跑车的速度在鹏城不算畅通的环线路上发挥到极致。

于她,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车,‘体会’这种速度,手,下意识地抓住车门的凹进处。

初升的旭日将金辉洒在她的身上,风,穿过她的长发,有那么瞬间,仿似,未来的路,都和此刻纷飞的发丝扰了眼前一样,让她看不真切。

不知何时,风渐止,一并遮去的,还是那些许来自阳光的暖融。

她不用抬头,知道,是蓝皓体贴地把本来敞开的顶篷关阖。

“饿吗?”他温柔的声音在关阖顶篷时响起。

“不饿。”她机械地回答出这两字。

“呵呵。”他笑着将一只手松开方向盘,换来她不自禁地轻唤,轻唤声甫收,一精致的紫赫色的袋子递到她的跟前,“尝尝这个,不知道冷了没。”

袋上清晰的印着‘归心老婆饼”。

归心,HK元朗的老字号店家,她曾在HK台的广告里看到过。

这么说,他不止游泳,还去了HK?

从这里往元朗,无疑从西部通道过去,可以避免HK市区的弯绕,也就是说,他刚刚从关内开到过南山?

华侨城同样隶属南山区。

他为她,却又是再开了一次。

该会很累吧。

她望向他的侧面,只看到他的唇边弯起一道笑弧,话语再次温柔于她耳边响起。

作者题外话:

蓝皓的车,是莲花Elise。很低调并且不算贵族的跑车,就如蓝皓一样。

我喜欢莲花,一个以只减轻车身重量但不增加发动机的排量以提高速度为理念的品牌,所以呢,驾驶手感十分的赞,但如果在深圳的关外飞驰,并不推荐,除非,是有十年驾龄的老司机,并且,最好限速在160码以下。小说,容许夸张点哈。

☆、Chapter05 如此母亲 3

“我一只手开车呢。”他点了这句话,言下之意,她听得懂。

接过袋子,她轻声问了一句:

“这是你的早点吧。”

“华侨城,那里有永和豆浆吧,我突然想喝永和豆浆。”

这句话说得很巧妙,她明白他的意思。

“晚上是决赛,我得一天不吃任何东西才行。”

“少许用一点,不会有多大影响。”

他说出这句话,猛地一个急打方向盘,避过前面突然不按常理插车的一部泥头车。

而她由于手里拿着袋子,措不及防地急转下,哪怕系着安全带,还是让她一惊,想去拉什么,袋子一松,一个老婆饼就这么掉了下去。

她的腿一并,黄澄澄的老婆饼,落于她碎格裙上,如果再差一点,一定会掉到地上,那,就浪费了。

只是现在呢?

“没事吧?”蓝皓皱了一下眉,这些泥头车真是横冲直撞惯了。

他稍降了一下车速,侧脸瞧了一下她:

“脏了,扔这。”

他示意她把老婆饼扔到车内配的垃圾篓里。

而她一手拿着袋子,一手却拿起那个老婆饼,慢慢吃了起来。

她是不喜欢浪费的人,不论对食物,还是其他。

脏的,不会是这个老婆饼。

蓝皓眼角余光看到她的举止时,打方向盘的手稍滞了一滞,她的举止,除了节省的意味外,或许——

他收了念头,咔咔的换挡声起,速度又再飙到200码。

一路上,他和她在那之后再没有说过话。

半个小时后,蓝色的车影驶入华侨城的林荫路。

这座鹏城最早的豪宅区,在上班的高峰期,来往的车,都带着一种没落贵族的味道。

是的,没落。

“就在永和豆浆旁边。”她的声音响起。

GPS定位系统让他很快抵达了目的地,比预计的时间都要快。

他靠边停在林荫道旁,这里的绿化该是全鹏城最好的住宅小区,所以迄今,亦是豪宅的聚集地。

只是,他没想到,她竟会住在这。

还记得初见面的情景,也记得那晚发生的事。

他总以为她的家境定不会太好。

而他,没有派人调查她的背景。

对于协议女友的背景,每次,他都会调查,惟独这一次,是疏忽,还是不想看得太清呢?

她把一直紧握在手里的袋小心放到一旁的水杯架上,随后,解开安全带:

“谢谢。等我一会。”

他微笑晗首,看她轻盈下得车去,消失在树影之后。

不多一会,回到车前时,她却带了一袋永和的外卖,打开车门,递予他:

“给。算是——”

“车费?”他接过她的话,笑道。

他以为,她是想搭他的顺风车回去。却是她记着他方才的话。

“算是吧。”她笑笑,“麻烦蓝总了,您先回去吧。”

他接过她手上的袋子,依旧微笑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欠身离开车子,往一旁看来年代有点久远的楼走去。

那是她的家,然,并不能称为真正意义的家。

钥匙打开门,她看到母亲坐在客厅那套陈旧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沙发,冷冷地望着她。

前面的茶案上,摊开几张照片,正是她和蓝皓相拥的照片。

☆、Chapter05 如此母亲 4

母亲的目光很冷。

冷到,闷热的室内,似打了最低的空调一样。

她避开母亲的目光,看到通往阳台的门紧闭着,厚厚的窗帘垂挂下,让室内的气氛更为压抑。

一直以来,这个家没有让她觉到家的感觉,无疑正源于此,除了寒冷压抑之外,一丝一毫的温暖都没有。

而温暖,是她心里关于家的真实定义。

“出息了哈,什么参加大赛为了那三十万,不过想借着这因由勾搭这种男人!我咋没一早看穿你这么贱呢?”

母亲的话语真是刻薄啊,不过,她习惯了。

这些照片该是有人蓄意让它出现在母亲跟前。

至于是谁,无非是不想让她出现在决赛现场的人罢。

譬如,林若。

从媒体记者手上高价购买这刻意被人不允许发布的照片,不算难事。

尤其,那时,林若也在现场,找到那些记者亦不算是难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林若难道对她母亲本不愿意她参赛的情况都这么清楚?

然,再想下去,对已造成的现状没任何帮助。

对这种富家千金,她也无力去反抗什么。

所以,省省脑细胞吧。

她径直走过母亲身旁,经过前面那条狭长的走廊,小潮的房间就在最里面那间。

那是家里最好的一间房,有独立的后阳台和洗手间。

从她读大学开始,每月贴补家里一千元,那间房才正式给了小潮。

一千元加上学费,那段拼命打工赚钱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

也在那时开始,让她体味到物质的拥有,在这人情冷漠的世间,是唯一的慰藉。

现在,她走到母亲的身旁,那几张照片如期地,被母亲狠狠砸在她的脸上。

不疼,不过是胶纸罢了。

只是,母亲接下去说的话,真的让人难耐。

忍惯了,于是,就习惯了。

仅做充耳不闻。

“给你介绍正经的IT经理不要,却去做这种不要脸的事!真以为别人看得上你?会娶你?我告诉你,那是痴心妄想!”

母亲从沙发站起,臃肿的身材,嗓门也是倍大。

“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啊?我告诉你,我留着一口气在,你就别想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是做了那人的情妇还是抢了谁的老公啊?”还是忍不住,她顶了这句话。

‘啪’地一声,母亲一记巴掌掴到她脸上。

真疼。

没关系,反正,也习惯了。

没用手捂脸,只更快地走进走廊,转到房间那,看到,小潮仍神态安然地睡在床上。

虽然一早知道,这是母亲想让她回来用的伎俩。

但,她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离开小潮。

三天了。

其实,不算长啊,只是从那年开始,她发过誓,不管怎样,她都要给小潮最好的。

后来呢,时间的推移,她渐渐长大,发现,这句誓言的兑现,确是难的。

身后被母亲用力地一推,她一个踉跄摔进房去,接着,是母亲近乎咆哮的声音响起:

“当年把你撞死就好了!”

一推间,母亲把她的包劈手夺了去,手臂被勒得生疼,她意识到什么,急忙回身,房门却被母亲迅速关上,并从外面反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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