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符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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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生符灭-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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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颤颤巍巍地进去,突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等她站起来,已经在一个四面都是黑色墙壁的房间里了。
  “噗!”面红咧开嘴嘲笑她。
  小只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知道,一进这里我就被扯出来了。”
  两人谈话间,一个小小的口子从墙上的吊灯下方打开。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响起,像一种异族的语言。
  面红他睁大阴沉沉的眼睛,侧着耳朵去听,鬼脸上神色莫测。
  “姐姐,我得走了,谢谢你护送我。”
  “啊?”小只还没回过神,下意识去拉他。
  面红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的洞口,笑得一脸痴傻,小只却越发不安起来。
  “面红!”
  看着他的身躯越来越淡,小只拼命去拉,碰都没碰上他的一个衣角,面红就消失不见了。
  小只急得大喊:“面红!面红……”
  整个渡门里又变得空旷起来,只可以听见她的回音。脚下又晃了晃,阵法不停变换,眨眼间又到了外面。这时一个道士也过来渡门送鬼,小只茫然甩甩头,向人询问:
  “道友,我送去的那个小鬼一进渡门就不见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穿青黑色袍子的中年道士打量她一眼,笑着点头:“这位道友莫慌,他这是去南方的鬼城了,鬼物一族都是在那里的。”
  小只怔怔地开口道:“真的吗……我总觉得不踏实。”
  “正常。”那中年道士显然也是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
  “渡门运转鬼物的过程没有人知道,渡门的深处也从没有人进去过。至于那传说中的鬼城,我们更是所知甚少了。”
  听着比她资历高出许多的前辈说起这些话,她心里慢慢平静下来。与那中年道长告别后,小只又回过头看了看那黑重重的渡门。上面绘着的花纹与自己的渡门令上一模一样。
  南边有什么,鬼城是什么……迟早有一天,她一定要弄懂这一切。
  面红,没准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面呢。
  

  ☆、深坑

  小只给白泽瑞发去传音符,询问他支离果的情况。白泽瑞还是没有找到,他决定去彭泽南边的原始森林里碰碰运气。
  “这支离果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书上也没有记载,只能这么慢慢找了。”白泽瑞的声音自传音符中传来,令小只满心欢喜。
  “我已经交了任务,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去帮你找,嗯……算上次你帮我的回报!”
  身处彭泽南边小镇的白泽瑞打开传音符,小只的声音从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来。不知怎的,他竟听出一股憨稚的傻气来,不由得一笑,一扫近日不顺引起的糟糕心情。
  “那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关于支离果的消息就行了。你这么喜欢看书,就多去翻阅些秘籍宝典什么的,没准能看到些。”
  “好。”虽然只是一个字的回复,小只也还是用掉了一张传音符。怀揣着美丽的心情,小只兴冲冲地朝芳味馆的方向走去。
  ……
  芳味馆内
  酒足饭饱后,癞头泼皮百无聊赖地剔着牙,对面那人不满地看看他,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看看他,又忍无可忍地喝了一口。
  “我说,你真的要对兄弟我这么斤斤计较吗?”
  癞头把身子全压到座榻上,满脸鄙夷地看着他。
  “兄弟?我为你两肋插刀,你为了女人□□两刀。还兄弟!告诉你哈,这可不是一顿两顿的事。”那癞头夸张地将长满黄藓的头低下来,把对面的人恶心地差点吐出来。
  “别这样!您老快把这幅尊荣抬起来,小的福薄实在承受不起!”
  那癞子嘿嘿一笑,显然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是满意。两人嘻嘻哈哈地谈笑半天,对面那人终于扯上正题:
  “照你这样说,你是找到了比我更适合陪你去的人啦?”
  “那是自然!这满大街上哪个不比你更合适。”说到这癞子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满心满眼都是女人的色中饿鬼,去了还不给我拖后腿啊!”
  对面那人见他又提这事,满脸不自然的咳了咳。
  “那人是多少修为?”
  癞子瘪着嘴想一会儿,说道:“应是化神后期左右。”
  “嘁!一化神后期的能比上我?”对面那人不屑。
  “修为低些怎么了,她连鬼道二阶的鬼物都收了。”癞子满是促狭的神色:“也不知他们这些修符箓的道士都是怎么修的。平时打起架来煞是好笑,遇了鬼物精怪什么的,就是比我们管用些!”
  “唔,”提到这个,对面那人似是想到了谁,也是满脸赞同的点头。
  “他们修符箓的人就是这样,叽叽歪歪念一堆,要是我,早上去一刀灭了!”
  那人又接着问:“答应帮你那人是哪个门派的,忒的傻。”癞子挑起眉毛满是不认同:“她自己说是北祈什么太清教的,你听过吗?”
  “这倒没有。”
  “我就说吧,必定是个散修,不放心我的人品,就编个门派来让自己硬气点。”
  “哈哈哈……”那人指着癞头笑话,“就你现在这长相,人家还能放心你的人品。那真是见了鬼了!”
  那癞子突然伸直身子坐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好了别笑了,人来了。”
  对面那人猥琐一笑,也转过身去看。
  这时小只刚从楼梯上来,一眼就看到癞子和……公孙启。两人勾肩搭背,像是很熟的样子。她诧异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二人。
  公孙启也认出她来,微微吃惊:“你……?”
  想起之前他给的乌龙任务,以及被那癞头逼迫一事。两相一联系,像是豁然开朗。原来自己竟被人戏耍了!
  一股无名怒火熊熊烧起来,小只大踏步上前怒瞪着两人。
  “原来,这都是你两设的圈套是不?!”
  “你在说什么呀?”癞子无辜挠头。
  公孙启心中暗暗叫糟,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想去解释。
  “耍我很好玩是吗!?”小只气得眼睛都红起来。
  ……
  “你骗我师姐说帮忙,其实是给我一个已经被领走的任务,让我完成后,再由你……”小只指着癞头泼皮,双眼冒出熊熊怒火:
  “拿出真正的任务玉牌,逼迫我为你卖命!我本就失误在先,贸然抢了你的任务,所以就不得不答应你。”
  “说是帮忙,实则是耍我们。对不对!”
  癞子无辜躺枪,全然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小只积羞成怒,继续大声道:
  “你们耍我就算了,你还欺骗我师姐,让她以为你是个好人!”
  想起那天他贴着江见素那么近,一副狎昵的样子。小只眼眶彻底红了,亮汪汪的眼泪水羞辱的打转转,典小只愤怒:“你这厮居然耍我师姐!……”
  公孙启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急得抓耳挠腮。
  “你们这些中洲人,就会仗着势力欺负我们……”
  被指责的两人很是尴尬的互相对望,却都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这些门派弟子!向来……”
  “嗝!”
  “嗝……嗝……嗝!”
  众人静默起来。
  ……“嗝!”
  小只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她不停用手去拍胸口,可还是止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散的一干二净,整个空间里,只有她响亮的嗝声回荡。被痛斥的两人很不给面子,哈哈大笑起来。
  她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没有吃东西,腹中空空,一着急就气岔了气。
  癞子哭笑不得地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坐下。小只的□□大会还没开完,趁着她喝水打嗝这一空暇,公孙启忙向她解释:
  “……就是这样,我看到这家伙接了个降鬼的任务,而且他还说很‘简单’。可不正好便宜我拿去帮你们嘛,谁知他骗我!”
  癞子在一旁无奈地一摊手,很无辜的说:“我真是不知道,而且他根本就没和我说一声!”
  公孙启瞪他一眼,继续说:“我想着等你先做完了,他到时候定会像我一样大方让给你。”
  癞子吃惊,怒目看他。
  “谁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无赖,居然还以此要挟你!”
  癞子再次怒目。
  公孙启深刻贯彻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的理念,继续道:“真的,天地可鉴,我是真心想帮助你们的。怎奈他身为男人,居然这么吝啬,甚至还无耻的……”
  癞子简直忍无可忍,站起来一掌朝他面门劈来。公孙启一把拦下,两人互相怒瞪无数次,滋滋的火花汹汹燃起。
  “你擅自拿我的任务去做人情就算了,还不和我说一声。现在还把责任推我身上,你才无耻!”
  小只捧着杯子,笑话他俩做戏太假,表面上装作打的热烈,可那无数次的眉毛官司早就出卖了他们。
  ……
  公孙启见小只笑了,忙一把推开癞子,坐到小只旁边,涎眉瞪眼道:“你还没吃饭是吧,饿着怎么行呢。”
  说着忙叫店家准备饭菜上来,小只看了看那些鲜美可口的菜肴,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些银两来递给公孙启。
  “这怎么行?男人请女人天经地义!”
  听他这么一说,小只更是慌张的要拿给他。两人在那推来推去,这时癞子上前将那桌上银钱收到怀里。
  二人瞪大眼看着他,他无辜的回瞪:“看什么?推来推去的,都不想要那就给我吧!”
  公孙启气结:“你!就你这样的,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哟哟,你这样的也不见得能。”
  “哈哈哈!”
  ……
  两人打打闹闹,各种挖苦调侃。等小只用完了饭,两双眼睛一齐炯炯地盯着她。典小只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擦擦嘴看向癞子。
  “这次既然都是误会,现在都说开了,那我们就马上出发去上鄀吧。”
  “这样好,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公孙启媚眼弯弯,笑得一脸春水灿烂。
  癞子又敲他一下,对典小只道:“你不想去我绝不勉强你,这次去南沼有很大风险的。”
  小只摇摇头,“我也是要去寻那个支离果的。”
  “哦?”癞子和公孙启同时瞪眼。
  小只再点点头,“我的一位朋友也在找这东西,我想帮他。”
  公孙启又挤进来插话:“你那位朋友是化剑门的么?全化剑门的弟子都在找这个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次是小只和癞子异口同声的发问。
  “哼哼,”公孙启双臂环在胸前,一身骚包的红色绣花长缎锦袍,越发衬得他面带春水。
  “八卦社最新消息:化剑门的掌门人伤了神魂,需要一味传说中能修补神魂的‘支离果’!要我说,这神魂哪是这么轻松就能补得。古往今来,凡是伤了神魂的人有几个活得过……嗯……咳咳!”
  公孙启看看癞头,自知失言,便不再说话。
  小只沉思半晌,这支离果那么难找,化剑门掌门又是白泽瑞的师父,想必现在他一定很焦心。这么想来,更是决定了她要帮忙的决心。
  “癞子,我们现在就出发。不管多难找,这么多人一定总有谁能找到的!”
  癞头看着小只突然燃起斗志,也莫名地高兴起来。公孙启看着小只大踏步兴奋地前进,拍拍身旁的人,贴近他促狭的说:
  “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嗯,极其贴切。”
  癞子白他一眼,伸出掌来一把将这厮用力推开,跟着小只走了。
  公孙启大呼痛,边揉着胸口边骂他:“还说我呢!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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